万古神玉诀 第109章 破界归途

远古星舰残骸深处，蓝斯重新陷入沉眠，舱室内只剩下林凡父子二人。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寒气与万古的死寂，唯有林霄心灯之火散发出的微光，驱散着些许黑暗。

林凡闭目凝神，识海之中，那枚来自星穹联邦的“破界之刃”碎片正与他的混沌道源缓缓交融。碎片非金非玉，触感冰凉，其内蕴含着一种极其锋锐、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的“破法”真意。这股真意与林凡寂灭道源中“万物归虚”的意境既相似又不同，一个倾向于“切割”、“分离”，一个倾向于“湮灭”、“同化”。此刻，在混沌道源的包容与调和下，两种意境正发生着奇妙的化学反应。

嗡…

林凡掌心，一缕灰蒙蒙的、边缘却流转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透明锋刃的气流悄然浮现。这气流不再像之前那般纯粹死寂，而是多了一种无坚不摧的锐利感。他心念微动，气流轻轻划过身旁一块不知何种金属构成的残骸支架。

嗤——

一声轻不可闻的细响，那需要星辰境全力一击才能留下痕迹的支架，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被悄无声息地…斩开了一个平滑如镜的断面！

林凡睁开眼，看着那断面，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融合了破界之刃碎片的混沌道源，其“攻伐”之能，提升了何止数倍！虽然总量未增，但质变带来的战力提升，是惊人的。

“爹，您的力量…”林霄感受到父亲身上那股愈发内敛却更加危险的气息，惊喜道。

“略有精进。”林凡点点头，目光扫过四周，“此地不可久留。蓝斯前辈苏醒虽短暂，但其生命波动很可能已引起外界的注意。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归墟暗域。”

他看向儿子，感受到林霄体内那枚“混沌星核”虚影正缓缓释放着精纯能量，滋养着他的星核与心灯，根基愈发稳固，心中稍安。

“霄儿，准备好了吗？接下来的路，恐怕不会太平静。”林凡语气凝重。弘的“秩序之矛”虽未追入暗域深处，但必然在暗域外围守株待兔。而且，谁又能保证，这诡异的归墟暗域中，没有其他未知的危险？

“爹，我随时可以！”林霄重重点头，眼神坚定。

“好！”林凡不再犹豫，混沌道源再次涌出，将二人笼罩。这一次，护体光晕的边缘，隐隐多了一丝流转的透明锋锐之意，防御力与破障能力大增。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根据蓝斯残留信息中对暗域流向的描述，以及自身对空间本源的感知，选定了一个与来时截然不同的方位。直接原路返回，无疑是自投罗网。

“走！”

父子二人化作一道模糊的流光，瞬间冲出这截星舰残骸，重新没入外界那吞噬一切的绝对黑暗之中。

一离开屏障范围，那无处不在的“空无”侵蚀之力再次如同潮水般涌来。但这一次，林凡应对得从容了许多。新生的混沌道源对这股力量的抗性明显增强，甚至能更有效地将其分解、转化，补充自身消耗。他逆着那缓慢的“死亡流向”，朝着感知中暗域规则相对薄弱、空间结构可能存在的“裂隙”方向，疾驰而去。

归墟暗域广袤无垠，死寂是永恒的主题。途中，他们偶尔会遇到一些巨大的、不知是何物质构成的、在黑暗中缓缓漂浮的“岛屿”残骸，其上残留着难以想象的战斗痕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林凡甚至在一处残骸上，感应到了一丝与牧者之眼同源、却更加古老暴戾的意志残留，让他心惊不已，远远避开。

显然，这归墟暗域，在无尽的岁月中，埋葬了不止一个辉煌文明！这里，是真正的强者坟场！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林凡感觉道源消耗近半，林霄也面露疲态之时——

前方无尽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扰动”！

那并非光线或声音，而是一种…空间结构上的…“不协调感”！仿佛一块完美的黑布上，出现了一道极其细微的褶皱！

“找到了！”林凡眼中精光一闪！那很可能就是蓝斯信息中提到的，归墟暗域与正常宇宙之间的“规则壁垒”相对薄弱的节点！也是…唯一的生路！

他加速向前，混沌道源感知全力集中在那“褶皱”之处。

果然！那里的“空无”之力虽然依旧强大，但其中的规则却出现了断层和混乱，仿佛两个不同世界的法则在此碰撞、湮灭，形成了一条极不稳定的…临时性的“通道”！

“就是这里！霄儿，跟紧我！”林凡低喝一声，将剩余道源催发到极致，护体光晕骤然收缩，凝聚于身前，化作一个锥形的、边缘流转着破界锋锐之意的钻头！

“混沌…破障！”

他以身化箭，带着林霄，悍然…撞向了那道规则的“褶皱”！

轰——！！！

无法形容的剧烈碰撞感传来！并非物质层面的冲击，而是…规则与规则的对撞！林凡感觉自已的意识仿佛要被两种截然不同的宇宙法则撕碎！护体光晕剧烈震荡，边缘的破界锋刃与混乱的规则壁垒激烈摩擦，发出刺耳的灵魂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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