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之节目效果别当真 第242章 孔雪娥的烦恼

晚上七点的长隆酒店门口，喷泉的水珠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蓝玉倚在罗马柱旁，远处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他抬起头，瞳孔微微放大。

孔雪娥穿着一袭淡紫色连衣裙向他走来，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像一朵盛开的紫罗兰。

她的长发披散下来，发尾卷出温柔的弧度，耳垂上小巧的珍珠耳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精心描绘的眼线让那双杏眼更加明亮，唇上涂着蜜桃色的唇彩，在夜色中泛着诱人的光泽。

蓝...蓝玉老师。孔雪娥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手指绞着裙摆上的装饰腰带，我...我没迟到吧？

蓝玉收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仅没迟到，还...他上下打量着孔雪娥，目光在她纤细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处停留片刻，打扮得像是来跟我约会一样。

孔雪娥的脸地红了，从耳根一直红到脖颈。

她低下头，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这个反应几乎等同于默认了蓝玉的说法。

走吧，餐厅已经订好了。蓝玉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国内女孩的长相确实要更大气一些。

餐厅位于酒店顶层，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长隆度假区的夜景。

侍者引领他们来到一个半封闭的卡座，桌上摆着新鲜的白玫瑰，烛光在水晶杯上跳跃。钢琴曲《月光》的旋律若有若无地飘荡在空气中，为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暧昧。

孔雪娥入座时，裙摆不小心扫到了蓝玉的裤脚，她触电般缩回脚，差点碰倒水杯。

蓝玉眼疾手快地扶住杯子，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孔雪娥立刻如触电般一怔。

抱、抱歉！孔雪娥结结巴巴地说，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这个环境太像约会了，蓝玉该不会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她偷偷抬眼，对面男人的侧脸在烛光下棱角分明，薄唇微微抿着，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冷峻。

孔雪娥深知娱乐圈的复杂，女孩子为了成功往往不得不做出取舍，但如果对象是他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孔雪娥就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端起水杯猛灌一口，结果呛得直咳嗽。

蓝玉递来餐巾，眉头微蹙：你别紧张，慢点喝。

侍者适时地送来菜单，打断了这尴尬的时刻。

蓝玉熟练地点了几道招牌菜和一瓶无酒精起泡酒，全程没有询问孔雪娥的意见。这种强势作风反而让孔雪娥松了口气——她现在已经紧张得做不出任何决定了。

好了，先说正事。蓝玉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处，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我记得你曾经是JYp的练习生？

孔雪娥正在切牛排的手一顿，刀叉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没想到蓝玉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是的...她放下刀叉，2012年的时候。

蓝玉的目光变得专注起来，身体微微前倾：详细跟我说说？

孔雪娥抿了抿唇，那段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带着汗水的咸涩和练舞室的橡胶地板气味。

那年JYp在国内举办选秀，她的声音渐渐平稳，眼神飘向远处，我凭借自身的舞蹈基础被成功选中，然后就去了首尔。

她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画着圈，跟我同期的练习生有twIcE的几位成员...我们住在公司宿舍，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晚上经常练到凌晨。

蓝玉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记得这么清楚？

怎么可能忘记。孔雪娥苦笑一下，左手不自觉地抚上右肩——那里有一处旧伤，是长期过度训练留下的，每天12小时以上的训练，声乐、舞蹈、韩语、形体管理...还有偶像礼仪课。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公司连吃饭都要管，泡菜热量低，就成了主食。

twIcE出道前的JYp公司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自然不可能再讲究什么人性美，对练习生们一律进行高强度、军事化的管理。

蓝玉还记得，momo和孙彩瑛似乎都提过，两人当初都产生过逃离JYp的想法，最终还是为了出道忍下来了。

侍者送来甜点，蓝玉示意他放在一旁。

餐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只剩下桌上的烛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孔雪娥的眼睛在暗处显得格外明亮，像是含着泪光。

后来呢？蓝玉的声音出奇地柔和。

孔雪娥深吸一口气：我被选为6mix的替补成员，我本以为自己终于要熬出头了。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餐巾，那是JYp计划推出的新女团，但后来公司战略调整...她的声音哽了一下，项目搁置了。

JYp定期考核练习生，末位淘汰制给孔雪娥带来巨大心理压力，她需要不断调整心态以应对竞争。

结果2014-2015年，JYp新女团计划多次延迟，导致大量练习生被迫离开或转投其他公司，这种情况进一步加剧了她的焦虑。

蓝玉注意到她说到6mix时，她的嗓音轻轻颤抖了一下，看来那段经历仍令她难忘。

所以你就回国了？

等了半年，出道地希望越来越渺茫。孔雪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正好国内有公司联系我，就...回来了。

一阵沉默，餐厅里的钢琴曲换成了《梦中的婚礼》，旋律缠绵悱恻。

餐厅的灯光重新亮起时，孔雪娥眼角的泪光已经消失不见。她用小银勺轻轻搅动着杯中的薄荷茶，叶片在水中旋转，如同她此刻纷乱的思绪。

我最终虽然没能出道，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但那三年就像我的黄埔军校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至少给了我站在这里的实力。

蓝玉询问过momo，孔雪娥当练习生时进步的速度非常快，当时她的实力至少比周子瑜要好不少！若是没有与JYp解约的话，华国人这个身份估计还真能让她出道。

不论是抗压能力、舞台表现力，孔雪娥继续说，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还有面对镜头时的本能反应，都是在JYp练出来的。

她突然调皮地眨眨眼，甚至包括怎么在室长的眼皮底下偷吃零食。

所以你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他的目光深邃，我就当是...替JYp补偿欠你的一次机会吧。

孔雪娥闻言一怔，她抬头看向蓝玉，想从他眼中读出更多信息，却只看到一片平静的深海。

离开餐厅后，两人就在酒店附近散步，继续商讨拍摄事宜。

长隆度假区的夜晚比白天更加迷人。

彩灯串在树梢间闪烁，像是落满枝头的星星。两人并肩走在石板小路上，脚步声一轻一重，偶尔同步，又很快错开。

你对拍摄有什么想法吗？蓝玉突然开口，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孔雪娥的脸地红了，她看过蓝玉的所有视频——那些与女嘉宾暧昧的对视，似有若无的肢体接触，还有让粉丝尖叫的间接接吻...

我...她的声音细如蚊呐，我看过你的视频...话没说完就咬住了下唇，留下一排浅浅的齿印。

蓝玉侧头看她，月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睫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担心我会故意安排亲密互动？

孔雪娥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鹿。她的耳尖红得几乎透明，在灯光下像两颗熟透的樱桃。

我...我毕竟是要成团出道的人...她结结巴巴地说，粉丝们...那个...爱豆不能谈恋爱的...

对于粉丝们来说，爱豆就是贩卖幻想的职业，谈恋爱就是最大的爱豆失德。就是很多人也明白爱豆们是不可能冰清玉洁的，但粉丝们至少希望在上升期的时候，自己的爱豆可以不要谈恋爱，就算谈也一定要藏好。

如今男女对立严重，异**豆也越发注意避嫌，爱豆们在观看异性表演时，就连表情都不敢随意做。

至于在视频中跟蓝玉亲密互动，即使粉丝明知这都是节目效果，评论区和弹幕上估计也会吵成一团。

蓝玉突然停下脚步，孔雪娥一时不察，差点撞上他的后背，她踉跄了一下，被蓝玉稳稳扶住手臂。

男人的手掌温暖干燥，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我的想法是，蓝玉松开手，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去沙面岛或者永庆坊取景，宣传广州文旅，顺带还可以体验陶艺、剧本杀之类的活动。

孔雪娥眨了眨眼。陶艺？那不是情侣约会常选的项目吗？还有剧本杀...她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各种爱情本的角色设定。

这真的只是工作吗？

你觉得怎么样？蓝玉转头看她，眼中带着询问。

孔雪娥深吸一口气，夜风送来远处游乐场的欢笑声，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你决定就好...我会全力配合的。

月光下，蓝玉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送孔雪娥回宿舍的路上，两人经过一座小桥，桥下的湖水倒映着灯光，像撒了一把碎金。

孔雪娥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的侧脸在月光下如同雕塑般完美，却又带着生人勿近的冷峻。

到了。蓝玉在宿舍楼前停下，距离把握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疏远，也不会过分亲近。

孔雪娥轻声道谢，转身走向宿舍楼。

走到一半，她突然回头，发现蓝玉还站在原地目送她，夜风吹起他的衣角，整个人像是要融进月色里。

她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宿舍门刚推开一条缝，孔雪娥就被三双伸来的手拽了进去。

门地关上，她被按在椅子上，面前是三张写满八卦的脸。

快说快说！安琪蹲在她面前，眼睛亮得像探照灯，蓝玉老师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烛光晚餐！单独约会！金紫涵挥舞着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餐厅偷拍照，这不知道是谁拍下的照片！

谢珂寅直接捧住孔雪娥的脸：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牵手？拥抱？还是...她坏笑着拖长音调。

孔雪娥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

她慌乱地摆手：不是...我们只是谈工作...蓝玉老师很专业的...

切——三人同时发出失望的嘘声，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散开。

孔雪娥刚松了口气，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勾住脖子拖出了宿舍。

赵小糖把她拉到消防通道，安全门的弹簧发出刺耳的声。

现在跟我说实话，赵小糖双手抱胸，背靠着绿色应急灯，整个人笼罩在诡异的绿光中，蓝玉老师到底什么意思？

我真的没撒谎！孔雪娥无奈地跺脚，回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荡，就是确认拍摄内容，聊了聊我在JYp练习的事...

赵小糖眯起眼睛，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孔雪娥的脸：奇怪了，我家雪娥这么漂亮，他竟然不动心？

孔雪娥翻了个白眼，伸手推开闺蜜的脸：赵小糖，你不会也羡慕我能跟蓝玉老师一起拍摄吧？

被戳中心事的赵小糖顿时语塞，挠了挠头发，耳根微微发红：我...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你看今天虞舒馨那眼神，都快把你生吞活剥了，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不光是虞舒馨，孔雪娥想起那些紧盯着她的视线，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抱住手臂，突然觉得楼道里的风有些冷。

放心吧，赵小糖搂住她的肩膀，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样子，有姐妹在，谁也别想欺负你。她眨眨眼，不过要是蓝玉真的对你...嗯哼...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赵小糖！孔雪娥羞恼地捶打闺蜜的肩膀，两人笑闹着回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