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门议事堂内,烛火摇曳,映着摊在案上的灵脉图与典籍副本。陆问心、苏清瑶、晚晴和柳苍围坐案前,神色皆凝重不已。
柳苍指着灵脉图上的红点,声音带着愧疚:“这里就是水月灵脉的核心阵眼,藏在西麓祭坛底下的溶洞里。金面要献祭灵脉,肯定会在那里布下蚀魂阵的主阵。”他顿了顿,又道,“我之前帮他查过阵眼位置,他说献祭后能获得掌控万物的力量,现在想来,全是骗人的!”
苏清瑶将那半块手帕铺在灵脉图旁,指尖点着手帕上的螺旋纹路:“我娘的手帕、凌掌门的木牌、问心的镇邪珏,都有这个纹路。凌掌门信里说‘凭珏力唤醒灵脉守护’,难道这纹路是唤醒守护的钥匙?”
陆问心取出镇邪珏,指尖抚过珏身的螺旋纹。珏力催动时,纹路亮起金光,竟与手帕、木牌上的纹路产生共鸣,三道金光交织成小小的光阵。“应该是这样。这三者是配套的,只有合在一起,才能唤醒灵脉守护。”他看向典籍副本,“但凌掌门说金面的双珏印记是假的,还让留意他玉佩的裂痕,这又是什么意思?”
晚晴接过典籍,翻到第37页的双珏印记图谱:“守护一族的族长信物是‘双珏佩’,需两块半珏合璧才能形成完整印记。金面的印记看着完整,但若玉佩有裂痕,说明他的佩是拼凑的,自然是假的。”
“可他为什么要假扮族长?”苏清瑶蹙眉,“难道他和守护一族有深仇大恨?还是说,只有以族长的名义,才能催动灵脉献祭?”
柳苍突然开口:“我想起一件事!金面曾让我查二十年前守护一族的‘灵脉之乱’,还问过族长苏珩的尸骨在哪里。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他肯定和那场动乱有关!”
“灵脉之乱?”苏清瑶愣住,“我娘手记里提过,那场动乱后,外公就失踪了,守护一族也分崩离析。难道外公的死和金面有关?”
正说着,门外传来弟子的声音:“陆师兄!苏师姐!沈师兄醒了,说有重要的事要讲!”
四人立刻起身赶往疗伤室。沈砚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了不少。看到柳苍,他眼神微变,随即开口:“柳长老,你没再帮金面吧?”
柳苍满脸愧疚:“沈师侄,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被他拿孙女要挟。现在我肯定站在青霜门这边,拼了命也会守住灵脉!”
沈砚点了点头,看向陆问心:“我昏迷时,断断续续梦到当年的事。灵脉之乱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引邪煞污染灵脉,想趁机夺取族长的双珏佩。那人穿着黑袍,脸上好像有疤,手腕上的玉佩有裂痕……”
“有裂痕的玉佩!”苏清瑶失声,“和金面的一样!难道他就是当年引发动乱的人?”
“很有可能。”陆问心沉声道,“凌掌门说他是假族长,沈师兄又说他脸上有疤,或许我们能从这里查到他的身份。柳长老,你之前帮他做事,有没有见过他摘下面具?”
柳苍摇头:“他从来没摘过面具,就连吃饭睡觉都戴着。不过他右手食指缺了一节,说话时总爱摸手腕的玉佩。”
晚晴闻言,突然想起什么:“二十年前,青霜门有个叫墨尘的外门长老,擅长布邪阵,后来因勾结邪修被逐出师门,听说他右手食指就是被凌掌门斩断的!”
“墨尘?”陆问心立刻看向典籍副本,“典籍里有没有记载这个人?”
晚晴翻了几页,指着一段文字:“在这里!墨尘曾师从邪修,精通蚀魂阵,当年灵脉之乱后就失踪了。还有,他当年偷过青霜门的灵脉图,和柳长老手里的这张很像!”
真相渐渐清晰,柳苍懊恼地拍了下桌子:“我竟帮了个叛徒!不行,我得去救我孙女,不能再让他利用了!”
“别冲动。”陆问心按住他,“金面肯定在祭坛设了埋伏,你现在去就是送死。我们得先制定计划:第一,找到苏澈,他知道更多守护一族的事,或许能帮我们确认墨尘的身份;第二,集齐镇邪珏、手帕和木牌,提前去阵眼唤醒灵脉守护;第三,安排弟子在祭坛周围布防,牵制黑袍人。”
众人分工明确:柳苍留在师门,整理当年墨尘的资料,同时联系分散在山下的旧部;晚晴负责安排弟子布防,清点疗伤丹药;陆问心和苏清瑶则带着镇邪珏、手帕和木牌,去后山密道附近寻找苏澈的踪迹——苏澈断后时肯定会留下信号。
后山密道出口外,草木枯黄,还留着打斗的痕迹。陆问心蹲下身,看到地上有个刻着螺旋纹的记号,正是守护一族的联络信号。“苏澈肯定在这里留了消息。”他顺着记号往前走,在一棵老槐树下找到一块沾血的布片,上面写着“溶洞有陷阱,夜半见”。
“夜半见?他要和我们在溶洞见面?”苏清瑶疑惑,“溶洞就在祭坛底下,会不会有危险?”
“他断后时帮我们拖延时间,应该是真心的。”陆问心将布片收好,“但我们得小心,别中了金面的圈套。我们先回去准备,夜半准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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