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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惊神阙 第31章 寒星破晓戮

作者:岩胜 分类:仙侠 更新时间:2025-11-15 12:20:26

两声令人牙酸的骨裂爆响,两名扑得最前、试图封堵他翻身路径的蛮族狂战士胸膛瞬间塌陷,口喷内脏碎块,如同破袋般倒飞出去。然而,癸字组“毒吻”的毒匕,却在他翻身、劲力转换的微妙间隙,如同跗骨之蛆,刁钻无比地划过他左小腿外侧。锋利的匕刃割裂坚韧的皮甲和皮肉,带起一道乌黑的血线,一股钻心的剧痛和一股阴冷刺骨的麻痹感如同毒蛇般瞬间沿着腿部向上疯狂蔓延。

项崮笙闷哼一声,强忍剧痛麻痹,动作没有丝毫迟滞,右手如同闪电般探入石缝,一把攫住了那株冰凉刺骨、在他掌心微微颤动、仿佛有生命的碧血幽昙,入手瞬间,一股精纯浩瀚的阴寒生机涌入,暂时压下了腿部的麻痹。他毫不犹豫地将这凝聚了无数生命与鲜血的圣药,粗暴地塞入紧贴胸口内袋的寒玉盒中,玉盒瞬间透出刺骨寒意。

“得手,撤!” 项崮笙发出一声短促如金铁交鸣的厉喝,猛地拔出深陷岩石的重戟,身体借力向下急坠,但左腿那强烈的麻痹感让他动作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迟滞,落地时一个踉跄。

就在这旧力已去、新力未生、身体因麻痹而微滞的致命瞬间。

“嗡——!”

一道凝聚到极致、无声无息、仿佛连光线都能吞噬的乌黑寒芒,从一个绝对不可能的角度——他刚刚立足的戟杆下方、一块凸起岩石的最深阴影中射出,速度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极限,如同来自九幽的死亡射线,带着冻结灵魂的阴冷和必杀的意志,直取他因下落踉跄而毫无防备、护身罡气最薄弱的背心要害,是癸字组头号杀手无光的绝命刺,他如同最耐心的阴影,潜伏至深,等待的就是项崮笙心神因得手而微松、身体因麻痹而失衡的这唯一、稍纵即逝的破绽,真正的绝杀。

项崮笙全身的汗毛瞬间炸起,死亡的冰冷瞬间冻结了血液,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匕首尖端刺破护体罡气的细微嗤声,太快,太毒,太刁钻,避无可避。

眼看那点致命的乌芒就要透体而入。

“王爷——!!!”

一声如同洪荒巨兽濒死发出的、炸裂灵魂的咆哮在项崮笙身侧轰然炸响,是陈魁,这个如同铁塔般的巨汉,竟在电光石火间,用石锤砸碎了纠缠他的蛮族头颅,不顾胸膛那道致命的爪痕鲜血狂喷,燃烧着最后的生命潜能,如同扑向烈日的陨石,合身朝着项崮笙与那道索命乌光之间狠狠撞去。他用自己那宽厚如山岳、伤痕累累的后背,铸成了最后一道,也是唯一一道血肉与钢铁的壁垒。

噗嗤!!!!

淬毒的绝命刺,毫无阻碍地狠狠扎入了陈魁宽厚的、肌肉虬结的后背,位置精准无比,正是心脏偏上方。恐怖的力道甚至带着他那庞大的身体向前踉跄了一步,幽蓝的剧毒瞬间如同墨汁般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下疯狂蔓延开来,所过之处皮肤迅速变得乌黑发紫。

“呃啊——!!!” 陈魁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撕心裂肺的惨嚎,巨大的身躯猛地向前一扑,却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志和力量,死死抱住了项崮笙因麻痹而微颤的左腿,将他向后猛地一推,力道之大,让项崮笙都踉跄退了两步,陈魁那唯一完好的独眼瞪得滚圆,几乎要裂开眼眶,充满了无尽的决绝与疯狂的催促,血沫不断从嘴角涌出,嘶吼着,声音却因剧毒和伤势而嘶哑微弱:“走…快走啊…王爷…药…给…世子…。”

“陈魁……” 项崮笙目眦欲裂,血灌瞳仁。看着那柄淬毒的匕首深深没入兄弟宽厚的后背,看着陈魁那张瞬间变得乌黑发紫、因极致痛苦而扭曲的脸庞,看着他那双几乎要瞪裂眼眶、充满了无尽催促的独眼,一股足以撕裂苍穹的痛楚和焚尽八荒的滔天怒火,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理智与情感,兄弟…用命替他挡下了这必死的一击。

他钢牙几乎咬碎,牙龈迸裂,鲜血顺着嘴角淌下,猛地一把将怀中那透着刺骨寒意的玉盒死死按在胸口。那寒意如同冰锥,刺入他滚烫的心脏,承载着陈魁的生命与期望,他项崮笙的命,此刻重逾千钧,绝不能有失。

没有痛哭,没有咆哮。只有冰冷到极致的杀意和焚尽一切的复仇执念,他发出一声如同来自九幽深渊的、泣血般的凶兽悲啸:

“兄弟,先行一步,黄泉路上慢行,待本王屠尽赵贼满门…用他全族的狗头鲜血…为你铺路,祭旗。”

破军重戟带着焚天的恨意和无尽的悲痛,狂暴横扫。两名嚎叫着扑上来的蛮族精锐,连人带武器被拦腰斩断,腥热的血雨喷溅在他狰狞如修罗的脸上。

他不再看那缓缓倒下的、如同山岳崩塌般的熟悉身影,不再理会身后磐石卫残部发出的、壮烈决死的最后搏杀与惨嚎。将所有的悲痛与滔天怒火,化作纯粹而冰冷的毁灭力量,他不再是为了突围求生,而是化身为一台只为杀戮与复仇而存在的血肉磨盘,朝着裂谷唯一的出口方向,用破军重戟劈开一条由断肢残骸、破碎内脏、粘稠血浆和敌人无尽恐惧铺就的…归途。每一步踏下,都带着兄弟的血,烙下复仇的印记,这血路,直通黑松林,直通赵元培的末日。

王府·回春阁

寒玉床上,项易那只搭在锦被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极其轻微地、痉挛般地蜷缩了一下。这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却像投入古井深潭的一颗石子,瞬间在回春阁压抑到极致的死寂中,荡开了微澜。

鬼手枯瘦如鹰爪的手指,正沾着冰凉的碧绿色玉髓膏,万分小心地涂抹在项易颈侧那道狰狞翻卷、边缘已开始结出暗红血痂的伤口上。突然,他那敏锐得异于常人的指尖,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丝微弱、却如同初生幼芽破土般倔强的脉搏跳动。不同于之前被蛇吻奇毒死死压制、沉滞欲绝的脉象,这一下跳动,带着一种新生的、不屈的力量感。

“秦老,脉…脉象有变。”鬼手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压抑不住的狂喜,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中爆射出精光。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秦无咎的身影已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床边。两根枯瘦却异常稳定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闪电般搭在项易的腕脉之上。

他闭上双眼,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深刻如同刀刻。阁内落针可闻,只剩下烛火偶尔的噼啪。几息之后,秦无咎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猛地睁开双眼,浑浊的老眼中爆射出前所未有的、如同暗夜惊雷般的璀璨精芒。

“沉疴淤毒…淤塞之象竟有松动,脉底隐现一缕…少阳初生之气,如寒冰将融,地火暗涌,天佑,天佑世子。世子…有苏醒之兆。”秦无咎的声音带着医者固有的沉稳,却难掩那丝劫后余生的激动。

仿佛冥冥中回应着这惊天的诊断,项易浓密如鸦羽的睫毛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在奋力挣脱千斤重的无形枷锁。终于,那紧闭了不知多久的眼睑,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一丝微弱、涣散的光芒,如同穿越了漫长的黑暗隧道,艰难地透了出来。那光芒起初茫然地映照着床顶繁复的雕花藻井,如同迷途的旅人。但仅仅是一个呼吸的短暂停顿,那涣散的光芒便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猛然攥紧、淬炼。

瞬间变得冰冷、锐利、深邃,仿佛沉睡了万载的绝世神兵骤然出鞘,带着被剧毒和死亡深渊淬炼过的、洞穿迷雾的智慧与…冰封万里的刺骨杀意。

“母…亲…父…王…”干裂苍白的嘴唇极其艰难地翕动着,如同砂纸摩擦,吐出两个微弱却异常清晰、如同冰棱坠地的字眼。

“易儿!”云璃扑到床边,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紧紧握住儿子冰凉的手。然而,那泪水只滚落一瞬,她眼中的柔弱便瞬间被磐石般的坚毅取代,声音陡然转为冰寒威严:“鬼手,不惜一切代价,稳住世子生机。秦老,你全力施为,王府内外警戒提至最高,任何风吹草动,杀无赦。”她目光如电扫过侍立阴影中的心腹,瞬间接管了内宅全局,确保救治环境绝对安全。

玄稷如同从最深沉的阴影中无声凝结而出,出现在床边。他看着苏醒的项易,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欣慰,但更多的,是如同亘古磐石般的凝重。他没有丝毫寒暄,直接开口,声音低沉、清晰、冰冷,如同在宣读一份染血的战报:“世子,您已昏迷七日。”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直视项易刚刚睁开的、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眸,“王爷为救您性命,已于三日前,亲率磐石卫陷阵营百人精锐,强闯南疆绝地黄泉道,誓取那唯一可解蛇吻奇毒的碧血幽昙。”

项易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虽然身体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那眼神中的锐利,却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玄稷。

玄稷继续道,语速平稳却字字如重锤砸落:“我们已查明,赵元培勾结南疆黑齿部蛮族,在黄泉道布下重兵杀局,欲借蛮族之手截杀王爷。同时,紫鳞卫癸字组精锐杀手,伪装混入蛮族战士之中,如毒蛇潜伏,伺机而动,是真正的致命獠牙。”

他伸手,将几样东西轻轻放在项易触手可及的床边矮几上: 一枚非金非玉、触手冰寒刺骨、正面浮雕着盘曲狰狞紫色蛇鳞、背面阴刻着一个古老“癸”字的令牌——紫鳞卫癸字令。 几页密密麻麻写满代号、数字、流向的纸张——福瑞祥搜出的核心账册摘要,上面数个代号被醒目的朱笔圈出,山魈、夜耗子、穿山甲等。

一份墨迹犹新、带着火漆印的密报——最上面一行字被浓重的、如同鲜血般的朱砂刺目地圈出:“赵元培之子赵魄,率血獠牙最精锐之血牙两哨,及紫鳞卫癸字组残余杀手七人,已于昨日申时三刻秘密离营,目标锁定:王爷黄泉道归途必经隘口——黑松林!意图伏击王爷残部,坐收渔利,抢夺碧血幽昙!”

“王爷…此刻应已陷入重围,正拼死搏杀…黄泉道乃蛮族巢穴,凶险莫测,更有紫鳞毒牙环伺…王爷身边…恐已…十不存一…”玄稷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赵元培协令军武不动,而赵魄此獠,携重兵强将以逸待劳…王爷…危在旦夕,我得带兵去救他……”

项易的目光,缓缓地、如同最精密的刻刀,扫过那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紫鳞令,扫过账册上那些触目惊心、指向南疆军政命脉的代号,最后死死钉在那份密报上被朱砂圈出的“赵魄”、“黑松林”、“伏击”、“抢夺碧血幽昙”等字眼上!

昏迷中那些模糊的、如同梦魇般的片段——父亲沉重如山的叹息、玄稷冷峻如冰的分析、王府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杀机…瞬间如同破碎的星辰,被这冰冷残酷的情报串联起来,组成一张清晰无比、狰狞恶毒的死亡之网!

他看到了父亲为了救他,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万劫不复的深渊,也义无反顾地踏入。看到赵元培这条毒蛇,不仅勾结外族蛮夷,更在父亲浴血搏杀、可能夺得一线生机归来的路上,布下了自己亲生儿子这条更加恶毒的后手。

看到赵魄这条小毒蛇,正潜伏在父亲归途的阴影里,磨砺着淬毒的獠牙,准备在父亲最虚弱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夺走救命的药草,斩下父亲的头颅。

一股冰冷刺骨、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如同万年不化的玄冰风暴,瞬间从项易的心底最深处爆发,席卷全身。他苍白的面容因极致的愤怒而涌起病态的潮红,身体因虚弱和滔天的恨意而剧烈颤抖,几乎无法自持。但那双刚刚睁开的眼睛,却亮得如同燃烧的寒星,充满了焚尽八荒的怒火和…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铁血决断。

他猛地看向玄稷,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带着千军万马般的意志:“母亲,先生,你们应该早就安排接应,灶台已清,他赵元培再大本事,也不敢来我王府放肆,为何到如今才……为今,先生你助我母亲坐镇王府…稳灶台…清余毒…王府安危…全系于你身…”

目光随即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向侍立在床榻阴影之中、气息各异的几道身影!

“石头!”项易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带着金石撞击般的铿锵。

“在!”一旁石头立马应声道。

“即刻启用蜂鸟最高等级红色急令。传讯南疆通往黄泉道归途,所有暗桩、驿站、绿林袍泽,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死死盯住赵魄的血獠牙,沿途清除障碍,制造混乱,点燃烽火。为…影子他们…照亮前路,我要赵魄的每一步,都在我眼下。”

“阿苏,无影!”项易的目光如同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

“在!”两道身影如同从最深沉的阴影中瞬间凝结而出。

“点齐夜鸢最快、最利、最擅暗杀的一队,二十人,轻装,只带杀人之器。用你们最快的速度,给我像刀子一样插进黑松林。目标只有一个:赵魄的项上人头,接应王爷,活要见人…死…也要把王爷的尸身给我抢回来。”最后一句,斩钉截铁,杀气冲霄。

“雷洪。”项易的目光转向一旁对着雷洪喊道。

“在!”那应诺如同沉重的战鼓擂响。

“带上磐石卫还能站起来的兄弟,一百人,重甲,强弓硬弩,给老子压上去。像磨盘一样碾碎赵魄的爪牙,钉死他们,为影子扫清战场,我要让黑松林变成赵魄血獠牙的葬身之地。”

“鬼手!”项易最后看向角落。

鬼手发出一阵桀桀怪笑:“老毒物…候着世子令呢。”

“断魂烟、腐骨砂、七步断肠散…把你压箱底的好东西,都给赵魄那杂碎…备上一份厚礼,好好招呼那些紫鳞卫的贵客,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南疆毒王的待客之道。记住,别让他们…死得太痛快!”

一道道命令,清晰、冷酷、精准。如同冰冷的战锤,重重敲打在回春阁压抑的空气上,敲响了复仇与救援的绝命战鼓。

“行动!”项易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从齿缝间挤出最后两个字,身体剧烈颤抖,眼前阵阵发黑。唯有那双燃烧着复仇烈焰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外沉沉夜色。

“得令!”众人轰然应诺!身影如同离弦的夺命劲弩,瞬间撕裂回春阁的宁静,裹挟着冰冷的杀意,融入无边的黑暗。

黑松林,在项崮笙生死搏杀的同时,他儿子也已安排了人来救援。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救援的到来。

黑松林隘口,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松脂的苦涩,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项崮笙矗立在泥泞混杂着血污的地面上,沉重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和内脏破裂的铁锈味。

他拄着那柄卷刃崩口的破军重戟,戟身深深插入泥土,是他唯一还能站立的支撑。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皮肉狰狞外翻。左臂软软垂在身侧,肘关节扭曲断裂。他的脸色金纸般惨白,嘴唇干裂发紫,唯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盯着前方。

他身后,仅存的十几名磐石卫兄弟,个个如同从血池里捞出的残破雕像,相互依靠着,组成摇摇欲坠的防御圈。脚下,层层叠叠堆积着尸体。

周围,是赵魄率领的、以逸待劳的“血獠牙”精锐和癸字组残余杀手。还有那些受伤似虎的南蛮祭司和他的那些狗,眼神贪婪残忍,一步步压缩着包围圈。

赵魄骑在乌云踏雪上,一身亮银锁子甲纤尘不染。他脸上带着残忍笑意,手中的弯刀轻轻拍打着马鞍。

“项崮笙,威风凛凛的镇南王,你也有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在我面前的一天。”赵魄的声音充满快意和嘲弄。

“交出碧血幽昙,本公子大发慈悲,给你和这些残废一个痛快,否则…”他弯刀指向一名断腿的磐石卫老兵,“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的这些狗,是怎么被一刀刀…凌迟处死的。”

“呸,赵家…逆贼…勾结蛮夷…猪狗…不如。”断臂校尉嘶声怒骂,一口带血唾沫啐向赵魄。

“找死。”赵魄眼神一厉,“给我上,先剁了这条乱吠的老狗,割了他的舌头。”

数名血獠牙狞笑着扑向老兵。

项崮笙猛地抬头,眼中燃烧滔天怒火。他想怒吼起身,但剧痛让他身体一晃,剧烈咳嗽起来,咳出大股带着内脏碎块的黑血。

就在老兵即将殒命的瞬间。

“咻咻咻咻咻——!!!”

一片尖锐到撕裂耳膜的密集破空声,从血獠牙阵列后方和两侧密林深处如同鬼啸般爆发,特制的透甲破风锥快如闪电。

“噗噗噗噗噗!”

利刃撕裂血肉的恐怖声响连成一片,冲在最前面的血獠牙如同被死神镰刀横扫,瞬间倒下一大片。

“敌袭,后面,林子里有埋伏。”凄厉警报被惨叫淹没,阵型瞬间大乱。

癸字组头目无光脸色剧变:“结阵,防御,弓弩手,快。”身影一晃想隐入人群。

然而,弓弩压制只是前奏。

就在血獠牙陷入混乱的刹那,两侧密林深处,无声无息扑出数十道快得只剩残影的黑影。正是阿苏率领的夜鸢精锐,如同死亡飓风卷入敌阵。

“杀!”阿苏声音冰冷如九幽寒风。他化作黑色闪电,手中乌沉子带起两道死亡弧光。噗!噗!两名癸字组杀手咽喉爆开血洞栽倒。

无影如同无形之影,贴地疾掠,直取阵中脸色大变的赵魄,烟雾般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拦截者咽喉或心口一凉,无声倒地。

“保护公子,挡住他们。”赵魄亲卫队长目眦欲裂,咆哮着带人疯狂靠拢。

更大的混乱蔓延。

“轰隆隆隆——!!!”

如同闷雷滚动,大地震颤!一支身披玄铁重甲、如同移动钢铁堡垒般的队伍,从血獠牙侧后方悍然杀出,沉重的脚步声如战鼓擂响,正是雷洪率领的磐石卫“陷阵营”生力军。

“磐石卫,陷阵——,杀!”雷洪如同人形暴龙,发出震碎云霄的咆哮。手中那柄门板大小的撼山锤带着毁灭呼啸,狠狠砸进敌阵中央。

轰——!!!

惊天巨响,盾碎人飞,骨骼碎裂,血肉模糊的恐怖缺口瞬间出现。

雷洪双刀瞬间出鞘,刀光如同两道匹练寒月,在人群中疯狂闪烁。简洁、高效、冷酷,专挑军官和癸字组杀手下手,刀刀致命。

“放烟!”鬼手阴恻恻的声音飘荡。几颗黑色圆球精准投入敌阵核心。

噗嗤——!

浓烈刺鼻、带着诡异甜腥味的黄绿色烟雾瞬间弥漫,烟雾笼罩处,凄厉非人惨叫爆发。

“啊,我的眼睛,咳咳…救命。毒烟,快跑啊!”

涕泪横流,双眼灼烧,呼吸困难,阵型彻底崩溃,士兵互相践踏,哀嚎遍野,赵魄亲卫阵脚大乱。

而在救援队刚到时,南蛮祭司看见情况不妙,早就偷偷退出了战场,往身后诡林躲去。

赵魄彻底懵了,脸上残忍笑意被无边恐惧取代。看着精锐被割草般倒下,看着癸字组减员,看着毒烟吞噬士兵,看着钢铁魔神挥舞巨锤,看着双刀死神收割生命…刺骨寒意直冲天灵盖。

“撤,快撤!”赵魄吓得魂飞魄散,声音变调,猛拉缰绳就想逃窜。

“想走?留下人头!”阿苏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鬼魅般突破混乱毒烟,贴到马侧,乌沉子直刺后心。

“保护公子!”最后几名亲卫疯狗般扑向阿苏。

阿苏眼神冰寒,身形鬼魅穿梭。乌沉子化作点点寒星,噗噗噗,亲卫咽喉爆开血花栽倒。

赵魄亡魂大冒,狠夹马腹!乌云踏雪人立而起,赵魄身体后仰,险险避开后心一击。

就在赵魄后仰重心不稳的瞬间。

“赵魄,纳命来!”项崮笙如同受伤雄狮咆哮。他竟挣扎站起,强忍剧痛,用尽最后力量,将卷刃破军重戟狠狠掷出,重戟化作黑色闪电,直射赵魄胸膛。

赵魄无处可避,眼中只剩恐惧。

千钧一发。

“休伤吾主!”无光鬼魅般从侧面扑出,短刃格挡!

铛!

火星四溅,短刃震飞,重戟去势稍缓,狠狠扎入赵魄右肩窝,将他从马背带飞。

“啊——!”赵魄凄厉惨嚎,摔落血泊。

“死!”雷洪咆哮如惊雷,庞大身躯如战车冲来,撼山锤带着万钧之力砸向挣扎的赵魄。

赵魄眼中只剩绝望。

雷洪双刀寒光一闪,两道匹练刀光精准交叉斩过赵魄脖颈。

噗嗤。

热刀切牛油,赵魄带着极致惊恐表情的头颅冲天而起,血柱喷溅,无头尸抽搐不动。

阿苏鬼魅般出现在尸体旁,弯腰抓住滴血头颅的发髻拎起,冰冷目光扫过崩溃残敌。

“赵魄已死,降者不杀!”雷洪炸雷般咆哮响彻黑松林。

“降者不杀!”磐石卫怒吼震四野。

残敌斗志瓦解,跪地乞降。顽抗者被迅速斩杀。

阿苏拎着头颅,雷洪护卫在侧,走到被搀扶、气息微弱却眼神如火的项崮笙面前。

阿苏单膝跪地,将头颅高高捧起:

“王爷,世子令。赵魄首级在此,归途…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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