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元秃猛然清醒过来,想道:“我投奔花刺帮就是为了向施姑娘报仇雪恨。以前自己孤军奋战,不久前奉命大闹至尊堡,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碰上石并普带官兵杀到,不得不仓皇而逃。几次行刺龙云道长均无功而返,这次有贺长老、洪长老及帮中弟兄相助,一定大功告成。洪长老,贺长老虽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人,我何不利用他们。再说他们恭恭敬敬宴请自己,还他们一个人情,免得别人笑话自己不懂礼节。”正想答应下来,忽然又想起袁副帮主的教导,便问道:“此事帮主知道吗?”
贺长老道:“帮主优柔寡断,畏首畏尾,还是别让他知道为好。”
洪长老从沙元秃那犹豫不决的脸上似乎看出了沙元秃的心思,说道:“沙侠士,年轻人要敢作敢为,可不能瞻前顾后,你武功高强,深得帮主赏识,如果让人束住手脚,那就枉费了你的一身武功了,天塌下来有我们顶着。”
沙元秃犹豫了一阵,终于答应了下来。
于是几人便约定在明日黄昏行动,此后大家又在一起干了几杯酒,贺长老再三嘱咐此事不能让袁副帮主知道。
沙元秃已经醉了,嘴里吵嚷着什么,贺长老不得不令人将他送回去。送走沙元秃后,洪长老、贺长老,崔香主、曹知县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沙元秃虽然已经醉了,但心里还是明白,带着歪歪斜斜的身子回到住所,只见袁副帮主依然阴沉着脸,听他问道:“你干什么去了。”若是以前,沙元秃必恭恭敬敬地如实回答。听了几位长老的话他也对袁副帮主产生了恨意,渐渐不把他放在眼里,怀着恨意斜视了他一眼,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不理他,朦胧中听得袁尊在怒喝着什么,恍惚中自己好像回答了什么,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第二天沙元秃醒来,发觉袁尊守候在床前,听他问道:“你喝酒了。”
沙元秃点了点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袁尊道:“帮规中虽没有不允许饮酒这条规定,但饮酒会误大事,想来你不会不明白,你年纪轻轻,怎能整天喝得迷迷糊糊的?”
沙元秃听了这话,不由得心中来气,便反唇相讥道:“你不是在呼我喝酒吧!,而是在意我与贺长老他们在一起吧!”
袁尊确实是很在意沙元秃和贺长老等人在一起。被沙元秃说到心坎里去了,顿时气得脸色苍白,怒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会被他们带坏的,好自为之吧!”说完便愤然而去。
沙元秃清醒之后也知道和洪长老在一起有些不妥,和他在一起饮酒也只是意外受人邀请和想利用他们为施姑娘报仇而已,无缘无故受袁尊一翻训斥,他心有不甘,望着袁尊远去的背影,也忍不住骂道:“是是非非,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指手划脚。”于是他便觉得与袁尊相比,贺长老,洪长老对他要热情随和得多。
傍晚时分,沙元秃按时来到约定地点,只见洪长老,贺长老,崔香主及曹知县早已等候在那里。几人见了沙元秃便迎了上来,洪长老问道:“沙少侠,此事袁帮主知道吗?”
沙元秃道:“我才不会告诉他呢?不过他很不高兴我们在一起。”
崔香主嘿嘿笑道:“袁副帮主私心太重,不得人心,他当然不希望你与我们在一起。”
曹知县急道:“时候不早,为不节外生枝,我们赶快走吧!”贺长老也跟着附和,于是一行五人急急出发,他们走了一段路程,沙元秃发觉前面的路上停着两辆马车。
贺长老道:“这是我们准备好的。”
沙元秃想速去速回,皱眉道:“坐马车会不会耽误行程。”
贺长老道:“我知道你为施姑娘报仇心切,不过也别性急,你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坐马车也舒服一些,免得你遭受旅前途劳累之苦。”
沙元秃虽不在意旅途劳累,但也不能不感叹贺长老安排如此周到,只可惜他们行为端,自己不宜和他们深交。他正欲上车,忽听得一阵吆喝声,只见袁尊带着几名帮中弟子奔了过来,几人不由得一惊,面面相觑。
袁尊奔到贺长老面前,满面怒容,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贺长老支支吾吾道:“去看望一位朋友。”袁尊道:“别自欺欺人了。你们要干什么我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也算是证据确凿了吧!贺长老,你是帮中功臣,也是长辈,如今花刺帮四面受敌,你们却不知自重,四处招惹是非,对得起花刺帮么?”
贺长老依然一副冷峻的面孔,不生气也不作答。
洪长老见袁尊已知道事实真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怒道:“袁尊,你算什么东西,敢无端指责贺长老,我们要干什么你管得了吗?”说完招呼众人上车。
袁尊也怒道:“帮主不在你们就能胡作非为么?为了花刺帮的声誉,我就要管管你们。”
沙元秃见他们争吵起来,也是左右为难,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说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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