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元秃摇了摇头不答。
贺长老忙道:“沙侠士,曹知县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已经过去,他也是诚心诚意地向你赔罪的,你就把这杯酒喝了吧!”
沙元秃道:“陪罪也不一定非喝酒呀!”
贺长老笑道:“这么说来,你是不肯原谅曹知县了?”对于作恶多端的曹知县,沙元秃确实没有原谅他之意,便默不作声。
贺长老道:“曹知县,以前你多有得罪沙侠士的地方,确实是你的过错,为显示你陪罪的诚意,先罚三杯。”
曹知县看了贺长老一眼,道:“沙侠士,以前多有得罪,我认罚?”说完便连饮三杯。
沙元秃道:“真是荒唐,你作恶多端,喝三杯酒能算作是惩罚么?”
贺长老道:“沙侠士,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曹知县可是诚心诚意向你赔罪。你和他碰一杯,以前的一切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了。”
沙元秃眉头一皱,心想:“我才不那么笨呢?我和曹知县碰杯后接下来洪长老和崔香主也曾得罪过我也要和我碰杯,再轮流下去,我岂不大醉了?你们才好幸灾乐祸!
你们个个都是酒桌高手,酒量比海还深,多罚几杯又有什么?况且曹知县作恶多端,自己曾发誓要取他性命,如果和他碰杯,就等于自己原谅了他,大丈夫言重如山,日后要找麻烦就得思量思量了。这倒也罢了,如果误传出去自己和曹知县结交为朋友,和他同流合污,成为曹知县行恶的帮凶,自己还何处容身呢?”
便道:“贺长老,我确实不能喝酒,你若看得起我就别难为我好不好?”
贺长老怔了一怔,和曹知县对望一眼。贺长老道:“沙侠士,听我一言好不好,你不能喝酒我们也不便勉强,只是曹知县是诚心诚意向你赔罪,你表示表示喝一点,或者以茶代酒也行,再罚曹知县三杯如何?”
沙元秃心想:“真是笑话,我和曹知县的恩恩怨怨与喝酒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不强行自己喝酒,醉不了就不会丑态百出了。尽管他心中不怨,但在贺长老盛情的劝说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极不情愿地舔了舔酒杯,敷衍他们。
贺长老,洪长老、崔香主及曹知县都江湖阅历丰富,看得出沙元秃的心思。
曹知县道:“沙少侠真是豪爽之人,曹某能与你结识真是曹某之福,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沙元秃却不以为然,想道:“真是自作多情,谁愿和你交朋友了?若不是碍着贺长老的情面,我才不愿和你在一起呢?”
贺长老接着说道:“沙侠士真是当今之世难得的大好人,武功高强,一身正气,仪表堂堂,谦逊随和,又无不良嗜好。哪象有些人,武功高强就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有点名气就骄傲自满,目中无人,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只可惜我的大闺女已成家,小闺女年纪尚幼。不然我非要你做我的女婿不可。”
一席话,听得洪长老、崔香主和曹知县都忍俊不禁,均在想:“贺长老呀!你真会取乐,你哪有儿女呀!”
沙元秃明知贺长老有意狠狠夸奖自己一番讨自己欢心,虽不在意,但心里还是乐滋滋的。
洪长老见沙元秃阴沉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也趁机说道:“贺长老,你尽想好事,沙侠士已经有意中人了。”他和沙元秃也有仇,说话还得小心翼翼。
贺长老道:“沙侠士有意中人有何奇怪?沙少侠,什么时侯将意中人带来让我们认识认识如何?”
沙元秃出道以来,虽一身正气,却没得到人们的尊重,相反还倍受同道歧视。在贺长老诸人的一片夸奖声中,他虽只喝了一杯酒,却也有些飘飘然了。
在洪长老和崔香主盛情劝说下,他们各自干了一杯,这才打破了刚才沉闷的气氛。
贺长老沉声道:“曹知县,你自罚一杯酒。”
曹知县微微一怔,笑道:“为何罚我一杯酒?”
贺长老道:“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宫大人怎么还没官复原职?”
沙元秃越听越糊涂。
曹知县似乎这才恍然大悟,笑道:“该罚,该罚。别说一杯酒,就是三杯也是应该。”说完一仰脖子,接连喝了三杯酒。
沙元秃不知他们又在表演什么,他反正对酒桌规矩毫无兴趣,也没在意。
洪长老和崔香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二人瞪大眼睛望着曹知县,期待着他说出其中的来龙去脉。
贺长老道:“此事你一定要尽快办妥,宫大人是什么人物?他是沙少侠未来的岳丈大人,岂能让童宏凡骑在他的脖子上?”
沙元秃听他提起宫文达和童宏凡,不由得好奇心起。
听得曹知县拍起胸脯说道:“贺长老,你也要给我时间打点打点呀!毕竟我还不是知府大人。”
贺长老见沙元秃一脸的茫然,嘿嘿笑道:“沙少侠,别看曹知县官职不大,说话却很有份量,他祖父是前朝功臣,他现在还有很多在京城做大官的朋友,当今的知府大人对他都得客客气气的。我让曹知县帮忙,向他朋友打声招呼,逼知府大人弃用童宏凡,让宫文达官复原职。也算是向沙少侠献一份礼物。可是曹知县办事太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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