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伯熙心想:“他怎么在黄家?难到真如刚才那劫贼所言,黄家与花刺帮中一长老关系密切?
贺长老在江湖上有几个朋友理应正常,但帮规第七条规定凡帮中之人不得与民间权贵**朋友,以免他人盗用本帮威名而胡作非为,损害花刺帮的声誉。如果贺长老与黄员外只是一般的朋友还好,假若黄员外借用花刺帮威名在民间巧取豪夺而暴富则是花刺帮的一大污点了。
此刻如去投宿,和贺长老相见双方尴尬不说,让沙元秃见到也多有不便。”又沉默了一阵,说道:“江湖上有很多奇人异士,我们不能因为他们富有而对他疑神疑鬼,更不能羡慕和嫉妒。还是回去吧!免得惊扰人家。”
杜伯熙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沙元秃虽心中不愿,却也不好说什么。
二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客栈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他们不想惊扰店主和宫玄翡,便悄悄溜进各自的房间就寝。
等到沙元秃一觉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时,他赶紧穿了衣服,洗漱后去见杜伯熙。此刻杜伯熙和宫玄翡早已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在等他。
杜伯熙笑道:“睡得还舒服吧!你再不醒来我就会去叫你了。”话音一落,店主微笑道走了进来,说道:“沙少侠,施大侠在四处打听你的下落。”
杜、宫、沙三人都不禁为之一惊,相互对望一眼,杜伯熙抢着问道:“就他一人么?”店主点了点头。
杜伯熙又道:“施大侠对你说了些什么?他还住在店中么?”
店主道:“施大侠向我打听沙少侠的下落未果后,很失望。便匆匆离去。不过,不久他又返回托我若见到沙少侠,就让我转告沙少侠,他回汀州去了,希望沙少侠能去汀州找他。”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均是一身冷汗。
原来他们都怕曲三河已邀来帮手,以为施安田虽无害人之意,但他忠厚老实,怕老奸巨猾的曲三河利用他来查自己的踪迹。况且,如今施安田和童宏凡关系密切,且为官府效力,替童宏凡查杜伯熙的踪迹也不奇怪。
杜伯熙忽然心中一动:“有传言童宏凡让他交一封信给我,不知是否属实。若见到他岂不是澄清事实的绝好机会?”
于是问道:“施大侠走了多久了?”当得知施安田已走了一个时辰时,他颇感失望,自己有伤在身,不便暴露踪迹,追他谈何容易?略一沉吟,转头对沙元秃道:“沙少侠,你能不能替我将施大侠追回来?”
沙元秃风杜伯熙紧张兮兮的样子,听他吩咐要自己将施安田追回来,不禁疑云暗起,想道:“施大哥和童宏凡关系密切,当然是花刺帮的天敌,难道杜帮主已有害他之意?”和宫玄翡对望一眼,说道:“不知杜帮主为何要将施大侠追回来?”
宫玄翡也明白沙元秃之意,还没等杜伯熙回答便已补充道:“施大侠武功高强,他匆忙赶路,一个时辰不知走了多远,且还不知道他走的是官道还是民间小道,追他谈何容易?你也有伤在身,还要防曲三河的追杀,何须冒险?”
沙元秃接着又道:“杜帮主,我和施大哥将来虽各为其主,也只是人各有志罢了,但仍然是朋友,我希望你不要难为他。”
杜伯熙微微一怔,想道:“原来他们是误会我想加害施大侠。”于是哈哈一笑道:“施大侠为人忠厚,武功高强,是当今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虽和我作对,但我又怎忍心加害他?我让你将他追回来,也只不过想证实一下,童宏凡是否真有一封信交给我。”
沙元秃和宫玄翡这才明白杜伯熙的用意,稍稍心宽。
沙元秃哈哈笑道:“杜帮主,你对这种江湖传言也相信?你怎么不想到这是童宏凡和曲三河在耍阴谋诡计呢?”
宫玄翡却道:“杜帮主,我好像听施大侠说过是有一封信交给你。但是你也别急,施大侠自然会来找你的,何须劳驾你去找他?”
杜伯熙细细一想,觉得她言之有理,自己若轻信传言便急不可待向施大侠索要童宏凡的信件,岂不是暴露出花刺帮不敢和曲三河和童宏凡对抗的弱点吗?
沉思片刻后便点头答应了。不过他还是希望童宏凡真有一封信交给他。
沙元秃却希望这是谣言,他投奔花刺帮的目的便是先助杜伯熙登上盟言之位,然后再劝说杜伯熙投靠官府为官府效力,这样宫文达才有重返官场之机。若是童宏凡真与杜伯熙合作,童宏凡助杜伯熙登上盟主之位后,杜伯熙也必投靠官府,功劳岂不记在了童宏凡的身上?
自己虽和童宏凡尚无深仇大恨,也给他惹了不少麻烦,他得势后要难为自己还不易如反掌?不由得暗暗担忧,便道:“杜帮主,花刺帮中人才济济,威名远翻。难道还怕臭然昭着的童宏凡和曲三河率领的一群乌合之众?”
杜伯熙喟然叹道:“这也是迫不得已,花刺帮若和官府发生激战,谁胜谁负暂且不说,但很多无辜伤亡是很难避免的,幸灾乐祸的还是曲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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