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顺道:“你放心,我一定设法营救宫大人。”
话一出口,心里又感到一片茫然,凭自己的力量,要想从童宏凡手中救出宫文达谈何容易?邀帮手又有谁愿出手相助呢?宫大人在位之时,公正无私,不仅得罪了许多官场上的朋友,也得罪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正在愁眉不展时
宫玄翡似乎看中了他的心思,说道:“游伯伯,也不要太为难了,我知道这世上很多人都恨我爹,你有这份救我爹的心情我已感激不尽了。爹无论在官场上还是在江湖上都是小有名气的人物,童大人不敢轻举妄动,再说爹武功高强,他若要反抗谁也拦不住。”
当然,他这话也是在自欺欺人,自己安慰自己,做女儿的哪有不担心父亲安危的?
游顺道:“宫姑娘,我一定设法救你爹出来,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既不要自暴自弃,也不要哭哭啼啼。”随后便拉着她悄然离去,他们没有去见章随进。
宫玄翡道:“游伯伯,你要带我上哪儿去?”
游顺道:“你和我都很累了,应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于是,二人找了一家客栈,决定先住一晚,待天明大家头脑清醒之后再想救人之策。
连日来宫玄翡虽感到很累,但她特别担心宫文达的安危,哪里静得下心来睡觉?她心里在寻思:自爹携自己离开家乡步入官场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家乡的亲友们对爹就疏远了,有的断绝了往来。爹到官场之后,很快受到知府大人的赏识,并得到重用,此刻爹倒是威风八面,无论是官场中人还是江湖中人都对他敬畏三分,同时来家中拜访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如今爹官场失意,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倒是自己结识了一个姐姐,可惜又不幸遇难了。
这时,她想到了施范晔,如果施范晔如今还活在人世的话,她一定会帮助自己救爹,即便以她的能力无法从童宏凡手中将爹营救出爹,她至少不会向唐大人之流那样离自己而去。
接着她又想到了沙元秃,他曾经救过自己一命,和爹也有一些误会,曾经翻脸成仇。为救浩木大师求过自己,不过到后来都化解了仇恨,成了好友,只是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知不知道爹爹有难,如果他知道爹爹有难,会不会出手帮助呢?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感到一片茫然。
次日,她向游顺提出想去为施范晔扫墓的事,游顺起初还吃了一惊,认为宫文达危在旦夕,应该及时想办法救援才对,哪还有时间长途跋涉去为施姑娘扫墓。不过后来细细一想,才明白她的用意,顿进如获至宝,惊喜不已,想道:“施姑娘有位武功高强的哥哥听说在清池山庄为施姑娘守墓,施姑娘的死多少与曲三河及童宏凡有点关系,他多少对曲三河及童宏凡应该心存仇恨,再则宫姑娘和施姑娘关系不错,如果请他出手相救,他一定不会拒绝。”
于是便笑道:“宫姑娘,还是你聪明,你和施姑娘情若姐妹,她泉下有知,一定会替你想办法营救宫大人,因此你应该去清池山庄看看。”
宫玄翡道:“我也希望这次清池山庄之行有所收获,别再重演昨夜那让人寒心的一幕。”也许是受到陆三路的冷遇,她再没有信心相信自己有真正的朋友了。况且施安田对爹也曾敌视过,沙元秃是否在清池山庄她也不知道,因此心里也是惴惴不安,不敢向游顺吐露真正去清池山庄的目的,她太怕再失望了。
他俩来到清池山庄,对他们的光临,施、沙二人多少感到有点意外,还是施安田心细,一眼就察觉到了游、宫二人满脸忧虑之色,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道:“宫姑娘,你怎么啦!有困难若需要帮助的话,请尽管说出来,我们一定尽力相助,你毕竟是范晔最好的朋友之一,应该说都不是外人,不必客气。”
沙元秃道:“宫姑娘,都不是外人,不用客气。”
宫玄翡顿时惊喜不已,感动得哭了起来。
游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宫大人为官清廉,在官场上和江湖上难免得罪一些人,这次宫大人被免职,童宏凡复出后,他把以往被知府大人弃用他的原因怪罪到宫大人身上,便怀恨在心,于是伙同曲三河无缘无故将宫大人抓捕起来了,如今生死未卜呀!他故意将曲三河和童宏凡联系在一起,也好激一激施、沙二人。
施安田大吃一惊,相信游顺所言非假,曲三河怕宫文达抢他盟主之位,而童宏凡复出之后又担心宫文达抢他的官位,两人相互勾结置宫文达于死地也就不足为怪了,但他仍感到不可理解,宫文达武功高强,怎么就束手就擒呢?又问道:“童宏凡无缘无故捕人,可以拒捕呀?”
游顺摇了摇头,半晌才道:“他没有拒捕。”
沙元秃知道宫文达被捕的消息,又想想了施范晔的惨死,想起了施范晔要他好好照顾宫姑娘不要再与宫文达为敌遗嘱。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对曲三河更是气愤,除大骂曲三河和童宏凡卑鄙无耻外,直嚷着要去汀州将宫文达营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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