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的寒风,裹挟着南京城的血腥气,吹遍了大半个中国。
当“南京沦陷”“日军屠城”的消息通过电报传到热河根据地时,何大清正站在作战地图前,手里的铅笔“啪”地折断在“南京”二字上。
电报里的字字句句如刀割——日军进城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被集体射杀、活埋,妇女被肆意凌辱,六朝古都沦为人间地狱。
而与此同时,东京的电台却在循环播放“大东亚共荣”的谎言,将侵略美化成“解放”,将屠杀粉饰成“维持秩序”。
“畜生!”何大清猛地将电报摔在桌上,眼眶因愤怒而通红,声音沙哑得几乎撕裂,“南京三十万同胞,不是数字!是爹、是娘、是孩子!鬼子敢屠城,敢撒谎,我何大清就敢在华北掀翻他们的天!”
当天下午,热河根据地的操场上,6000名队员全副武装,列成严整的方阵。
何大清穿着沾满硝烟的军装,腰间别着双枪,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每一张愤怒的脸。
这些队员里,有从东北逃难来的孤儿,有被鬼子烧毁家园的农民,此刻,南京的惨状让所有人的怒火都燃到了顶点。
“兄弟们!南京没了!三十万同胞死在了鬼子的刀下!”何大清的声音响彻操场,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鬼子在南京杀人放火,却在国际上喊着‘共荣’!这是把我们当傻子,当牲口!今天,我何大清要带你们打出去,在华北、在热河,把鬼子欠我们的,一点一点讨回来!”
“讨回来!讨回来!”队员们的吼声震得空气都在颤抖,步枪举过头顶,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随后的作战会议上,何大清将华北日军的据点标注在地图上,手指重重戳向三个红点:“第一战,打承德!这里是日军华北补给线的枢纽,拿下承德,就能切断鬼子向山海关、北平方向的物资输送;第二战,攻赤峰!那里有鬼子的兵工厂,毁了它,让他们没枪没炮;第三战,袭扰平津铁路!咱们用游击战,白天炸桥梁,晚上摸岗哨,让鬼子的运输线彻底瘫痪!”
他顿了顿,看向吕卫国:“老吕,你带2000人主攻承德,用咱们自产的迫击炮先轰掉他们的城门楼,再派突击队冲进去,记住,留活口,要让他们亲口说出南京的真相!”
又转向后勤队长老赵:“弹药库的炮弹、手榴弹全部分配下去,农场金币再兑换50挺重机枪、10门反坦克炮,宁可咱们自己省,也要让前线的兄弟有家伙用!”
会议结束时,何大清拿起一把刚从兵工厂送来的步枪,拉响枪栓:“从今天起,华北没有休整,只有进攻!鬼子杀我们一个同胞,我们就宰他们十个鬼子!什么时候把华北的鬼子赶出去,我们就是华东华南把鬼子彻底赶出中国!”
12月中旬的承德,日军凭借城墙和碉堡,构筑了严密的防御工事。
城墙上架着重机枪,城门处堆满沙袋,城外还挖了两米深的战壕,里面布满铁丝网和地雷。
他们以为,这支“土八路”最多只能打打游击,根本攻不破承德的防线。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吕卫国率领的2000人突击队就摸到了承德城外。
随着三发信号弹升空,10门迫击炮同时开火,炮弹呼啸着砸向城墙,“轰隆”声中,城门楼的砖石飞溅,日军的重机枪瞬间哑火。
“冲!”吕卫国一声令下,突击队队员们抱着炸药包,踩着木板越过战壕,朝着城门冲去。
日军很快反应过来,从碉堡里射出密集的子弹,几名队员刚冲到城门下,就被子弹击中,倒在血泊中。
队员王二柱看着战友的尸体,红着眼眶,抱起炸药包,冒着枪林弹雨冲上去,将炸药包塞进城门的缝隙里,拉响引线后,一个翻滚躲到旁边的断墙后。
“轰隆”一声巨响,城门被炸开一个大洞,烟尘弥漫中,队员们举着步枪,呐喊着冲进城内。
巷战比攻城更残酷。
日军躲在民房里,从窗户、屋顶向外射击,队员们逐屋清理,每前进一米都要付出代价。
队员李建国在搜索一间院子时,被日军的冷枪击中肩膀,他咬牙拔出子弹,用布条缠住伤口,继续跟着队伍前进:“我爹是南京人,他没来得及逃出来,今天我多杀一个鬼子,就是给我爹报仇!”
战斗持续到傍晚,承德城内的日军终于抵抗不住,残余的百余人蜷缩在指挥部里,负隅顽抗。
吕卫国让人架起扩音器,对着指挥部喊:“你们看看南京的照片!看看你们的同胞是怎么屠杀中国人的!现在投降,还能留你们一条命,让你们去国际上说说真相!”
指挥部的大门最终打开,日军指挥官低着头走出来,手里攥着一张从南京寄来的照片——照片上,日军士兵正举着刺刀,对着一个婴儿狞笑。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我们知道错了……南京的事,不是‘共荣’,是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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