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峡的风裹着松针的冷意,在两侧悬崖间打着旋。
何大清趴在西侧悬崖半山腰的隐蔽点,QLU-11式狙击榴弹发射器稳稳架在岩石凹槽上,瞄准镜的十字准星死死咬住峡谷入口——那里的尘土正被履带碾得扬起,坂田联队的先头部队正缓缓驶入这片死亡陷阱。
“轰隆!”最先打破寂静的是三道沟方向传来的爆炸声——老赵的第一小队成功引爆了土炸药,拦路的树干带着火星砸向鬼子的前导装甲车,车玻璃瞬间碎裂,驾驶员的惨叫顺着风飘进峡谷。
坂田信长坐在中间的坦克里,猛地拍向舱壁:“八嘎!清除障碍!加速通过!”
可没等鬼子工兵上前,何大清的手指已扣下扳机。榴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擦着崖壁飞向第一辆坦克的履带齿轮——“咔嚓!”一声脆响后,履带像断了弦的琴弓般崩开,金属碎片飞溅,坦克车身猛地一歪,浓烟从引擎盖下滚滚冒出,活像一头断腿的野兽。
“狙击小队,自由射击!”何大清的吼声通过手势传给趴在周围的松林里的狙击队员。
王锐的AWM率先响了,子弹精准穿透一辆摩托车的驾驶员头盔,那辆摩托瞬间失控,带着车斗里的机枪手撞向旁边的岩石,“轰”的一声燃起大火。另一名狙击手则瞄准了车斗里的机枪手,子弹击穿他的肩胛骨,机枪瞬间哑火。
峡谷东侧的吕卫国见时机成熟,猛地挥手:“扔!”二十多颗手雷划出弧线,落在鬼子密集的队列里。
“砰砰砰!”连续的爆炸掀翻了成片的鬼子,有的被气浪抛向空中,有的被弹片撕开军装,鲜血顺着石板路往下淌。第二小队的队员们紧接着架起缴获的重机枪,子弹像暴雨般扫向慌乱的鬼子,峡谷里瞬间被惨叫声、爆炸声、机枪的嘶吼声填满。
坂田联队的三辆坦克是最大威胁。何大清调整榴弹发射器角度,这次瞄准的是第二辆坦克的观察窗——那里正探出一个鬼子指挥官的脑袋,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砰!”榴弹在观察窗旁炸开,碎片穿透舱壁,指挥官的尸体瞬间堵住窗口,坦克顿时成了“瞎子”。
第三辆坦克见势不妙,想倒车退出峡谷,却被第一辆瘫痪的坦克挡住去路。何大清冷笑一声,摸出一枚穿甲榴弹,重新校准——这是他特意从商城兑换的,克制坦克装甲。榴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坦克尾部的发动机舱,“轰”的一声巨响,发动机当场报废,冒着黑烟的残骸彻底封死了峡谷出口。
没了坦克掩护,鬼子的摩骑兵成了活靶子。狙击小队的AWM每隔几秒就响一次,要么打穿驾驶员的胸膛,要么打爆摩托车的油箱。
一辆载着通讯兵的摩托试图冲出去报信,刚驶到峡谷中段,就被何大清的榴弹炸成两截,电台的零件混着血肉撒了一地。
战斗进行到第十五分钟,鬼子的阵型已彻底溃散。有的鬼子想往悬崖上爬,却被吕卫国的队员用步枪点射,尸体顺着陡坡滚下来;有的想躲在岩石后顽抗,却被手榴弹炸得粉身碎骨。
何大清从隐蔽点起身,握着榴弹发射器在崖边移动,目光扫过峡谷底部——哪里鬼子聚集,他的榴弹就落向哪里。
“那边!坂田在那儿!”一名队员突然大喊。何大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残破的装甲车旁,坂田信长正举着指挥刀嘶吼,身边围着十几个残兵,想组成防线突围。
何大清立刻调整角度,榴弹在残兵外围炸开,碎石和弹片逼得他们连连后退,包围圈瞬间缩小。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吕卫国带着队员从东侧悬崖冲下来,重机枪架在坂田面前的岩石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这群溃兵。鬼子兵看着周围的枪口,又看了看地上的同伴尸体,有的扔掉步枪,有的跪倒在地,嘴里念叨着“饶命”。
坂田信长还想举刀反抗,却被身后的残兵死死按住——他们知道,再抵抗只有死路一条。
当最后一个鬼子放下武器时,峡谷里的硝烟还未散尽。何大清看了眼怀表,从进攻开始到结束,刚好二十七分钟。
队员们上前缴械,将坂田信长的指挥刀夺走,反绑他的双手。坂田垂着头,军装沾满尘土和血迹,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只是嘴里还在喃喃:“怎么会……你们怎么会这么强……”
何大清走到他面前,眼神冷冽:“坂田,你在热河杀了多少中国人,今天就是你的报应。北平,你到不了了。”说着,他朝吕卫国递了个眼神,队员们立刻押着坂田和残兵往营地走。
峡谷底部,瘫痪的坦克还在冒烟,燃烧的摩托车噼啪作响,阳光透过松枝洒下来,照在满地的弹壳和血迹上。
临时审讯室里的油灯忽明忽暗,映着坂田信长垂在胸前的脑袋。
他的军装还沾着青石峡的血污,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脚下的木板上散落着几页皱巴巴的文件。
那是之前从他坦克里搜出的作战指令,上面的日文标注着“华北作战预案”,却只有零星几行关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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