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热河山林的晨雾还未散尽,何大清就跟着游击队的老侦察员老赵钻进了密林。
老赵是土生土长的热河人,对这片山林的每一条小道、每一块岩石都了如指掌,手里还攥着一张手绘的简易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鬼子近期频繁活动的路线。
“何大哥,你看这条道,”老赵指着地图上一条蜿蜒的红线,又指向前方被车轮压出痕迹的土路,“鬼子的坦克和摩骑兵每天上午都会从这儿过,往东边的岗哨送补给。这条路窄,两边都是陡坡,坦克只能排成一列走,最适合设伏。”
何大清蹲下身,指尖拂过土路表面的车辙——履带碾压的痕迹很深,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是昨晚刚有坦克经过。
他抬头看向两侧的陡坡,左边的山坡上长满了半人高的灌木,正好能隐蔽身形;右边的坡顶有一块巨大的岩石,视野开阔,既能观察鬼子动向,又能架起狙击炮,简直是天然的伏击点。
“就这儿了。”何大清拍了拍手上的灰,从随身空间里摸出两枚圆滚滚的反坦克地雷——地雷外壳呈深绿色,表面布满了金属凸起,底部还带着固定用的尖刺。
“老赵,你帮我盯着四周,我把地雷埋在前面的弯道处,鬼子的坦克一到这儿就得减速,正好能触发地雷。”
老赵立刻端起步枪,警惕地盯着远处的山林:“放心,有我在,鬼子靠近了我先开枪示警!”
何大清快步走到弯道处,用刺刀在土路中央挖了两个浅坑,将反坦克地雷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又用泥土和落叶将地雷盖好,只留下一根细细的引线,藏在旁边的草丛里——这根引线连接着地雷的触发装置,只要坦克的履带碾过引线周围半米范围,地雷就会立刻爆炸。
埋好地雷,何大清又检查了一遍,确认看不出任何痕迹,才跟着老赵爬上右边的坡顶。
他靠在巨大的岩石后,从空间里取出QLU-11式狙击榴弹发射器,稳稳地架在岩石上,打开瞄准镜调试焦距。镜片里的景象瞬间清晰起来,远处的土路、近处的草丛,甚至连弯道处的落叶都看得一清二楚。
“何大哥,你这枪可真厉害,上次听说你用它把鬼子的狙击队全灭了?”老赵凑过来,看着狙击榴弹发射器,眼里满是好奇。
何大清笑了笑,没有多解释,只是指了指瞄准镜:“等会儿鬼子来了,你就知道了。坦克要是没被地雷炸废,我就用这枪打它的履带,让它动弹不得;至于那些摩骑兵,交给你和其他队员,等我干掉坦克,你们就从两边的草丛里冲出来,用步枪解决他们。”
老赵立刻点头:“没问题!昨晚我已经跟队员们说好,他们就藏在左边的灌木丛里,听我枪响就动手!”
太阳渐渐升高,晨雾散去,山林里的光线亮了起来。何大清靠在岩石后,握着狙击榴弹发射器的手稳如泰山,眼神紧紧盯着远处的土路。
老赵则趴在一旁,手指扣在步枪扳机上,呼吸都放轻了——两人都知道,接下来的伏击,不仅要毁掉鬼子的坦克,还要尽可能多地消灭敌人,为之前牺牲的队员报仇。
远处的山林里,隐约传来了坦克引擎的轰鸣声,还有摩托车的嘶吼声。何大清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调整好瞄准镜,十字准星稳稳锁定了土路的入口处。老赵也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鬼子,来了。
山林间的土路尽头,先传来摩托车引擎的嘶吼——十几辆军用摩托车排成一列,车斗里的鬼子兵端着机枪,时不时朝两侧树丛扫射,警惕中带着几分懈怠。
它们速度不慢,很快就驶过了何大清埋雷的弯道,继续朝着前方的岗哨方向开去。
紧随其后的,是六辆墨绿色的九七式坦克。履带碾过土路,发出“咔嚓咔嚓”的刺耳声响,车身颠簸着前进,炮塔还不时左右转动,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第一辆坦克的驾驶员显然没察觉到危险,依旧按照往常的路线行驶,当它的履带刚压过弯道处的落叶时,一声巨响突然在山林里炸开。
“轰隆!”
反坦克地雷被瞬间引爆,巨大的冲击波将坦克的履带掀飞,车身猛地向上抬起,又重重砸在地上,炮塔歪向一边,冒着滚滚黑烟。坦克里的鬼子兵惨叫着想要爬出来,却被变形的舱门卡住,只能在里面徒劳地挣扎。
后面的五辆坦克瞬间停了下来,驾驶员们看着前方瘫痪的坦克,全都愣住了——这条土路本就狭窄,瘫痪的坦克像一堵墙,彻底挡住了它们的去路。
“怎么回事?!”第五辆坦克里的小队长探出头,扯着嗓子大喊,语气里满是烦躁。可还没等他得到回应,前方的摩托骑兵就察觉到了动静,纷纷掉头往回赶。
十几辆摩托车围着瘫痪的坦克停下,鬼子兵们跳下车,有的凑过去查看坦克的情况,有的举着枪警惕地扫视四周,乱糟糟地挤在弯道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暴露在枪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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