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那天,南锣鼓巷的晨雾还没散尽,四合院就被打包行李的窸窣声、车辆的引擎声搅得热闹。
吕清心牵着何雨水的手,最后看了一眼住了大半辈子的院子——葡萄架的藤蔓已经爬上了房檐,青砖地上还留着孩子们追逐的痕迹,墙角的海棠花正开得旺,花瓣上沾着露水,像舍不得人走的泪。
“雨阳、雨柱,娘带着雨水先过去,你们俩在这儿好好的,雨阳多照看弟弟,雨柱别总调皮捣蛋。”
吕清心把一个布包递给何雨阳,里面是刚蒸好的馒头和咸菜,“缺啥就给娘写信,或者直接去军区大院找我们,别委屈自己。”
何雨阳接过布包,点点头:“娘,您放心,我会照看好院子,也会看着雨柱的。”何雨柱则扒着门框,眼神里有点复杂。
既盼着娘和妹妹走了能“自由”,又有点舍不得这热热闹闹的家,嘴里却硬邦邦地说:“娘,你们路上小心,我在这儿挺好的,不用惦记。”
何雨水背着新书包,蹦蹦跳跳地钻进吉普车,探出头喊:“大哥、二哥,我在军区大院等你们来玩!”
吉普车缓缓驶离,吕清心隔着车窗不停挥手,直到车影消失在胡同口。
何雨阳转身走进院,开始收拾散落的行李,何雨柱也跟着帮忙,把桌椅归位,擦着灶台上的水渍,动作却没那么利索,嘴里还念念有词。
收拾到晌午,四合院家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整洁,只是少了几分烟火气。
何雨柱瘫坐在葡萄架下的小马扎上,揉着酸胀的胳膊,看着空荡荡的东屋。
那是娘和雨水住的地方,如今被褥叠得整齐,桌上的搪瓷缸也收好了,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却又冒出点莫名的兴奋。
“哥,你说娘和雨水都去军区大院了,咱这儿多清净。”何雨柱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根葡萄藤,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要是你也跟着过去住,那我在这四合院可就彻底自由了!想啥时候起就啥时候起,想做啥菜就做啥菜,再也没人管我了!”
他说这话时,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正在屋里擦拭柜子的何雨阳听见。
何雨阳手里的抹布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
他走出屋,看着葡萄架下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心里有点气——娘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让他照看弟弟,这小子倒好,刚送走娘就盼着自己也走,眼里就只剩“自由”,压根没想过家人陪伴的可贵。
“你刚才说啥?”何雨阳走到何雨柱面前,身形挺拔,阴影笼罩下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何雨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挺直腰板,心里有点发虚,却还是嘴硬:“我……我就随口说说,哥你咋还当真了?”
“随口说说?”何雨阳冷笑一声,“娘带着雨水走,是为了让爹能安心工作,也方便照顾雨水上学。我留在这儿,是为了照看这院子,也怕你这小子没人管,闯祸、偷懒。你倒好,盼着我走,就为了你的‘自由’?”
何雨柱还想辩解,刚张开嘴,就被何雨阳一把拎了起来。
他比何雨柱高出大半个头,力气也大得多,何雨柱在他手里像个小鸡仔,挣扎都没用。
“哥!哥我错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何雨柱慌了,刚才的得意劲儿瞬间没了,脸上满是慌张。
可何雨阳没松手,反而把他拽到院中间的空地上。
院里刚好有街坊路过,秦淮茹正端着木盆去洗衣,马德山也从屋里出来打算去上班,见这架势,都停下脚步看着,却没人敢上前。
谁都知道,何雨阳这是要教训弟弟了,这是兄弟俩的事,也是“哥哥的疼爱”,外人插手不得。
何雨柱还在挣扎,嘴里不停地求饶:“哥!我真错了!我不该盼着你走,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何雨阳松开手,却没让他站稳,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力道不大不小,却足够让何雨柱的脸颊瞬间红了一片。
“你错在哪儿了?”何雨阳盯着他,眼神锐利,“你错在不懂事,错在不珍惜家人。娘这些年拉扯咱们容易吗?爹在部队吃苦受累,为的就是让咱们能安稳过日子。我留在这儿,是怕你学厨偷懒,怕你跟人起冲突,怕你受委屈没人撑腰,你倒好,就想着没人管你!”
何雨柱被打得眼眶发红,却不敢哭,只是捂着脸颊,低着头。
他想还手,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哥哥的对手,更何况,他心里也清楚,哥哥说的是对的。
可何雨阳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抬手又是一下,打在何雨柱的另一个脸颊上,然后抓住他的胳膊,轻轻一拧,何雨柱就疼得龇牙咧嘴,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上次在院里跟你动手,是让你知道做人要有分寸。这次打你,是让你记住,家人永远是你的后盾,不是你用来换‘自由’的累赘!”
何雨柱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脸颊红肿,嘴角也破了点皮,活脱脱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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