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村的开春总裹着股甜腥气 —— 田埂上的泥土刚化冻,踩上去软乎乎的,能沾到裤脚;灵脉芽苗从土里钻出来,嫩白的芽尖顶着点绿,像撒了把碎翡翠,风一吹,芽叶晃得能看见叶背上的细绒毛。王大爷蹲在田埂旁,手里攥着把灵脉种粒,指缝沾着土,往芽苗间的空地里撒:“今年的苗比去年壮!就是得防着混沌气再来捣乱!”
“王大爷!我们来帮你春播啦!” 小雅扎着的麻花辫晃得欢,辫梢红绳沾了点柳絮,手里拎着个竹篮,篮里装着灵脉馒头,热气裹着麦香飘出来,“九斤哥说,今天要给芽苗浇灵脉水,浇了能长到我腰那么高!” 她刚蹲下身,指尖碰芽叶时突然 “呀” 了一声 —— 片芽叶上爬着黑纹,像撒了把碎墨,蹭在指腹上凉丝丝的,还带着点怪味。
沈青芽举着检测仪跑过来,屏幕上的红点像小虫子似的绕着芽苗转,连仪器边缘都沾了点黑霉:“是混沌霉斑!附在芽苗上吸灵脉气!再不管,苗会烂在土里!” 张院长拎着袋灵脉草药跑过来,草药泛着淡绿光,闻着有股清苦味:“用草药熬水浇苗,再撒灵脉晶粉,能除霉!”
黄小跑从于九斤兜里窜出来时,爪子还沾着灵脉馒头渣,他扒着田埂往芽苗凑,盯着黑霉直咽口水:“这‘黑酱’看着能蘸馒头!比学院的黄豆酱还黑!咱蘸点尝尝?” 说着就伸爪子去刮霉斑,灰仙眼疾手快,一尾巴抽在他爪子上:“你疯了?这是混沌霉!吃了能让你拉三天肚子!”
刚把草药水熬好,田埂东头的芽苗突然 “蔫” 了 —— 黑霉顺着芽茎往上爬,像小蛇似的缠向嫩尖,连旁边的灵脉草都沾了黑纹!“快浇草药水!” 于九斤手腕一翻,铜铃 “叮” 地脆响,白老太太卡化作白光飘至田上空,药篮子一倾,金色粉末像碎星子落在芽苗上:“百草除霉?金光散!” 粉末触到黑霉,“滋啦” 冒起蓝烟,黑霉缩成小团,像被烫到的虫子。
蟒天龙卡青光一闪,两丈长的蟒身贴着田埂绕了圈,鳞片泛着的绿光裹着芽苗,在土上映出流动的光纹:“柳仙护苗?鳞光隔!” 鳞片轻蹭芽叶时,黑霉刚要爬过去,瞬间化了灰。胡三太爷的虚影从令牌中浮现,旱烟袋点了点黑霉团,青烟化作细缕,像小钩子把霉团往草药水盆勾:“胡仙勾霉?烟丝引!”
黄小跑抱着块灵脉馒头冲过来,馒头沾着麦香飘得老远:“霉团快过来!蘸馒头比蘸酱香!” 果然,几缕黑霉往馒头飘,黄小跑刚要扔馒头,手一抖,馒头砸在自己脑门上,“咚” 的一声,馒头掉在土里沾了泥。灰仙趁机弓起身子,像道灰闪电窜进土缝,爪子挠着霉团根部:“灰仙掏霉?地脉清!” 霉根被扒出来,裹在青烟里,黄小跑凑过去想闻,结果被青烟呛得直打喷嚏,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林晓晓激活雪狼卡时,雪狼刚在田埂旁滚了圈,爪子沾了土,喷出的寒气凝成细小白冰锥,落在霉团周围:“雪狼凝霉?冰锥围!” 冰锥泛着绿光,霉团动不了了。小宇的家雀卡早亮着,巴掌大的家雀扑棱着翅膀,掠过芽苗时,羽毛沾了点绿,尖喙对着霉团啄去:“家雀破霉?尖喙戳!” 霉团 “噗” 地散成灰,被风吹着飘向田外,落在柳树上就没了影。
王芳举着盾牌站在田边,盾牌符文的金光与芽苗绿光叠在一起,像层软乎乎的光罩:“玄铁护田?金光御!” 最后缕漏网的黑霉撞在光罩上,瞬间化了。阿凯蹲在田埂旁,把灵脉晶粉撒在土里,晶粉的蓝光渗进土时,土面泛着淡光:“这样霉根就不会再长了!” 黄小跑趁机抓了把晶粉往嘴里塞,刚嚼两下就吐出来:“呸呸呸!这‘白糖’咋发苦?比没加糖的灵脉粥还难喝!”
霉斑清完后,黄小跑盯着田埂旁的灵脉粥锅直咽口水 —— 锅里的粥泛着淡绿光,飘着切碎的灵脉草,是王大爷特意熬的。他趁众人不注意,窜到锅边,用爪子捞了勺粥就往嘴里送,结果粥太烫,他 “嗷” 地叫了声,粥洒在衣襟上,烫得他直蹦:“烫烫烫!这粥比火炭还烫!” 灰仙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衣襟,粥渍瞬间凝成小冰粒(雪狼的寒气还没散):“让你嘴急!现在好了,成‘冰粥外套’了!”
小雅端着碗粥走过来,递给他块灵脉馒头:“黄小跑,先吃馒头垫垫,粥凉了再喝!” 黄小跑接过馒头,刚咬一口,突然眼睛亮了 —— 他看见王大爷家的竹篮里摆着刚蒸好的灵脉红薯,立马把馒头塞给灰仙,窜过去扒着竹篮喊:“王大爷!红薯熟了没?给咱一个呗!咱刚帮着除了‘黑酱’,该给咱发奖励!” 王大爷笑着递给他一个,红薯的皮都烤裂了,甜汁滴在他爪子上,他舔了舔,眯着眼睛说:“比学院的晶糖甜十倍!”
众人收拾农具时,突然发现黄小跑的尾巴上沾着片黑霉 —— 是刚才挠霉团时蹭的。灰仙指着他的尾巴笑:“黄小跑,你尾巴长‘黑毛’了!是不是偷吃霉斑被染的?” 黄小跑赶紧扭头看,一着急,尾巴甩到粥锅里,溅了自己一脸粥:“哎呀!我的尾巴!我的粥!” 逗得众人笑出了声,连田埂上的柳絮都像被笑声吹得飘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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