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三:平州市,沃野千里的红旗村
村支书王铁柱,一个身材敦实、声如洪钟的退伍军人,在村广播站用大喇叭激动地宣布了入选“村超”试点的消息。村委大院前的晒谷场上,挤满了闻讯赶来的村民。
“老少爷们儿!姐妹们!咱们红旗村,种地是能手,踢球也不能怂!省里袁省长搞‘村超’,给咱们农民长脸的机会来了!咱们村的小伙子,哪个不是干活的好把式?腿上绑沙袋挑百斤担子都不喘大气!这力气,这耐力,用到球场上,那就是坦克!推土机!冠军奖杯,我看就该刻上咱们红旗村的名字!”王铁柱的话极具煽动力。
一群常年在地里摸爬滚打的壮小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皮肤黝黑的李大力憨厚地笑道:“支书,别的咱不敢说,比力气,比能跑,咱庄稼汉怕过谁?这球,咱踢定了!”
关于队服,大家觉得实用就好,选耐磨吸汗的布料,颜色就用村里合作社的Logo色——金黄色,象征丰收。“就叫‘金穗队’!队徽就画个大稻穗!”
有人半开玩笑地提议:“冠军奖杯要是能做成个金灿灿的大稻穗形状就好了!象征咱们农业大村的根!”引来一片附和的笑声。
村里的妇女们也不甘示弱,商量着组织啦啦队,口号都想好了:“红旗红旗,勇争第一!种地是模范,踢球也争先!”还要把村里丰收节扭的大秧歌也搬出来助威。
试点乡村,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试点乡村,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没有入选首批试点的乡村,也彻底坐不住了。一种强烈的“不能掉队”、“不能给家乡丢脸”的情绪在蔓延。各村村委的电话被打爆,村民们自发组织起来,跑到乡镇政府、县市政府去“请愿”,言辞恳切,甚至带着点“威胁”:“书记/县长,下一批试点要是没我们村,我们全村老少就去省里找袁省长评理去!”基层干部们哭笑不得,又深受触动,只能一边安抚,一边加紧向上级争取下一批的名额。
袁泽并没有满足于在办公室里听汇报、看材料。他再次展现了其深入骨髓的“下沉”风格。轻车简从,只带秘书和必要的工作人员,有时连市县领导都不事先通知,随机选择了几条路线,深入到不同类型的试点村进行实地调研。他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去感受最真实的脉动。
场景四:袁泽在平原试点村——红旗村!
他拒绝了村干部安排的会议室汇报,径直走到正在用石灰粉在打谷场上画线的村民中间。初夏的阳光有些灼热,晒谷场上尘土飞扬。袁泽毫不在意,蹲在田埂上,看着几个老农熟练地拉着绳子,用装了石灰粉的竹筒,在夯实的泥地上划出笔直的白线。
“老哥,这线画得直啊!有经验!”袁泽笑着搭话。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农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省长,这算啥!咱种了一辈子地,拉绳打线,那是基本功!比这田埂还直哩!”话语里透着庄稼汉的自豪。
袁泽注意到旁边放着的几个用旧轮胎皮和粗铁丝自制的简易球门,他走过去,饶有兴致地用手摇了摇,又掂量了一下旁边一个用多层旧布条、棉絮和橡胶皮手工缝制的“足球”。球体不规则,有些地方针脚粗糙,但摸上去厚实,显然凝聚了村民的心意。
“这球……能踢吗?”袁泽笑着问。
“能!咋不能!”一个半大小子跑过来,抢着说,“我们试过了,可结实了!就是有点沉,踢不远,但练练脚头没问题!等村里凑钱买了新球,这个就留着当纪念!”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袁泽点点头,拍了拍小子的肩膀,又转向围拢过来的村干部和村民球员代表:“场地因地制宜,很好!安全要注意,这种自制球玩玩可以,正式比赛还是得用符合安全标准的球,省体育局会统一配发一部分。关键是要组织好,练起来!把红旗村的精气神踢出来!”
场景五:袁泽在山区试点村——盘龙寨!
崎岖的山路颠簸了数小时才抵达。袁泽拒绝了坐轿子(当地一种简易交通工具)的建议,坚持步行了最后一段陡峭的石阶,走进寨子时,额头上已沁出汗珠。寨老们带领全寨老少,穿着节日盛装,在寨门口用隆重的“拦门酒”仪式欢迎。
在鼓楼前的广场上,村民们为袁泽表演了精心排练的、准备在“村超”开幕式上展示的大型芦笙舞。几十支芦笙齐鸣,声音高亢悠远,穿透云霄;盛装的侗家姑娘小伙踏着整齐而有力的舞步,银饰叮当作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场面极具震撼力。
表演结束,寨老石大山恭敬地捧出他们设计的队旗——一面靛蓝色的土布旗帜,上面用彩线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盘旋欲飞的巨龙图案。
袁泽仔细端详着,不时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舞跳得好!气势足!这旗子也漂亮,龙纹很有神韵。”他沉吟了一下,指着舞者身上闪亮的银饰,温和地建议道:“石老,你们侗家的银饰锻造也是一绝,是宝贵的文化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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