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刚穿越就被锦衣卫抓了 第69章 破浪初探鬼海

“海龙号”——这是陈启明给那艘经过“魔改”的小破船起的名字，寄托了他对这次侦察行动的全部期望。

虽然这名字和它那饱经风霜、补丁摞补丁的船体比起来，充满了讽刺意味。

经过半个月的紧张改造，“海龙号”勉强达到了能再次下海的水平。

船体关键部位用硬木进行了加固，缝隙重新捻实。

风帆换上了结实的厚麻布。

船头安装了那座看起来有点唬人、实则精度存疑的简易弩炮。

船舱里，妥善安放着防水箱，里面是便携光谱仪原型机和“千里镜”。

最重要的，是那张被精心复制、放大并做了防水处理的海图残片。

三名招募来的水手——退役老兵赵铁锚、破产渔帮头目刘老大、见过世面的前私商水手侯小眼——也已就位，正跟着李总旗派来的几名懂些水性的缇骑，熟悉船只操作。

出发前夜，陈启明亲自到码头送行，做最后叮嘱。

他看着眼前这支“寒酸”的侦察队：一条破船，三个为钱搏命的水手，几个临时练水性的陆军…

“诸位，此行凶险异常，探查为要，保全自身为上！”他神色凝重，“切记，远观即可，切勿近前，更不可登陆！ 探明岛礁大致方位、有无船只活动迹象即可返航！”

“大人放心！俺们晓得轻重！”赵铁锚拍着胸脯，声音洪亮。

“赚银子也得有命花不是？”刘老大咧嘴一笑，露出被海风熏黄的牙。

侯小眼则仔细检查着缆绳，嘴里嘀咕着：“这捻缝还是糙了点，遇大浪够呛…”

陈启明又看向李总旗选派的小旗官孙猛：“孙小旗，船上以你为首，务必谨慎！每日放信鸽回报情况！若有险情，即刻返航！”

“卑职明白！”孙猛抱拳领命，神情严肃。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海龙号”借着退潮的时机，悄无声息地驶出僻静的小港湾，向着东南方向的“鬼海”驶去。

船上的生活，远比想象中艰苦。

空间狭小，淡水和食物限量。

侯小眼对那架“便携光谱仪”充满了好奇，总想摆弄，被孙猛严厉制止。

那门弩炮在风浪中吱呀作响，让人担心它先把自己发射出去。

所谓的“防水”箱，在第一个浪头打上甲板后，里面就传来了孙猛心疼的惊呼声。

航行起初还算顺利。凭借侯小眼的经验和那张残图的模糊指引，他们避开了几处明显的暗礁区。

但越是靠近“鬼海”标注区域，海况越发诡异。

水流变得湍急紊乱，空中雾气时聚时散，能见度极差。

罗盘指针偶尔会疯狂旋转，仿佛受到某种干扰。

水下时常传来令人不安的怪声，似有巨物游弋。

“这鬼地方…邪性！”刘老大掌着舵，脸色凝重。

赵铁锚则紧握鱼叉，警惕地注视着海面。

侯小眼不断比对海图，修正航向，额头沁出细汗：“大人给的这图…偏差不小啊…幸亏老子眼神好！”

【侦察队凭借有限指引，成功闯入危险海域，初步验证了海图残片的有效性，文明点数 5。当前点数：51。】

…

第三日午后，雾气稍散。

站在桅杆了望台上的一名缇骑突然压低声音惊呼：“有情况！左前方！有礁石！礁石上…好像有东西！”

众人精神一振，立刻紧张起来。

孙猛立刻举起单筒千里镜，顺着指引望。

只见左前方一片犬牙交错的黑色礁石群中，隐约可见几处人工修整的痕迹！甚至能看到一个简陋的、已被部分摧毁的小码头的残骸！

“靠近些！慢！保持距离！”孙猛下令，心脏怦怦直跳。

“海龙号”小心翼翼地借助礁石掩护，缓缓靠近。

景象逐渐清晰。

那码头规模很小，破败不堪，显然已废弃多年。

礁石上，还能看到一些腐朽的木桩和散落的碎木板。

并未发现任何船只或人员活动的迹象。

“像是个…废弃的临时据点？”孙猛猜测道，“看这毁坏程度，有些年头了。”

侯小眼仔细观察着水流和礁石形态，忽然说道：“这地方…是个天然的避风良港啊！就是入口太隐蔽，暗礁太多，不好进。”

“光谱仪！”孙猛想起另一个任务，“快！对着那些礁石看看！”

一名缇骑连忙打开防水箱，取出那架笨重的“便携”光谱仪，手忙脚乱地架设起来，对准远处的礁石。

经过反复调试，在剧烈的船体晃动中，勉强观察到了一些模糊的光谱反应。

“大人…好像…有些异常反应！和之前那些碎渣的谱线…有…有一点点像？”操作仪器的缇骑不确定地汇报。

线索！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成功发现疑似废弃据点及矿物反应线索，验证了“鬼海”存在异常，侦察取得初步突破，文明点数 10。当前点数：61。】

…

就在他们忙于观测记录时，负责警戒的赵铁锚突然低吼：“不好！有船！西北方向！正朝这边过来！”

所有人悚然一惊！

孙猛再次举起千里镜，望向西北。

只见雾气中，一艘船型狭长、桅帆破旧、但速度颇快的帆船，正朝着礁石群方向驶来！船上看不清旗帜，也看不清人员多少，但其航向明确，似乎对这片复杂水域颇为熟悉！

“是敌是友？”刘老大紧张地问。

“这鬼地方，哪来的友船？！”侯小眼脸色发白，“快！扯帆！走！”

“来不及了！对方速度比我们快！”孙猛判断形势，果断下令，“熄火！落帆！躲到那块大礁石后面去！快！”

“海龙号”上的水手和缇骑们立刻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降下风帆，依靠桨橹拼命将船划到一块巨大的礁石阴影之后，屏息静气，祈祷没有被发现。

那艘陌生帆船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船上传来隐约的、听不懂的语言呼喝声。

它并没有直接驶向废弃码头，而是在礁石群外徘徊了一圈，似乎在观察什么，然后又调转船头，缓缓消失在雾气之中。

整个过程，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娘的…吓死老子了…”侯小眼瘫坐在甲板上，抹了把冷汗。

“看那船型…不像官船，也不像寻常商船…”刘老大沉吟道，“倒像是…走私快船或者…海盗船！”

“这鬼地方，果然有鬼！”赵铁锚握紧了鱼叉。

…

陌生船只的出现，让孙猛意识到此地不可久留。

他们已发现废弃据点和矿物线索，还遭遇了不明船只，任务已超额完成。

“起航！返航！”他果断下令。

“海龙号”小心翼翼地驶出礁石区，升起风帆，朝着来路奋力驶去。

归程似乎格外漫长，每个人都归心似箭，又心有余悸。

…

两日后，“海龙号”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驶回了出发的小港湾。

早已等候在码头的陈启明和李总旗，立刻迎了上去。

当看到孙猛等人安全归来，虽然个个面带倦容，但并无减员，陈启明才松了一口气。

听完孙猛的详细汇报，尤其是关于废弃码头、矿物光谱反应、以及那艘神秘快船的消息，陈启明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废弃码头…矿物反应…熟悉航路的可疑快船…”他喃喃自语，“看来，‘鬼海’之中，确实藏着秘密！那废弃码头，很可能就是‘影海众’早年使用过的一个中转站！那艘船…要么是他们的人，要么是…与他们有关联的其他势力！”

敌人的触角，果然伸向了海外！

“大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李总旗问道。

陈启明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既然找到了蛛丝马迹，就不能放过。”

“立刻挑选更精锐的人手，配备更强力的武器！”

“等‘海龙号’休整完毕，再次出海！”

“下一次，不仅要探明那废弃码头，还要想办法跟踪那艘神秘快船，找到它最终的目的地！”

海上的迷雾，似乎被拨开了一丝缝隙。

但更深、更危险的谜团，也随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