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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 > 第330章 黄沙断魂,粮道惊雷

大帐里的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晃,李昭解下外袍搭在案边时,听见帐外传来押粮官张全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碎得像落在青石板上的豆粒,与寻常军汉踏雪般的沉稳截然不同。

末将张全,参见陛下。掀帘而入的人跪得太急,甲叶相撞发出细碎的响。

李昭抬眼时,正看见他喉结在烛火下滚动,额角的汗顺着鬓角滴进衣领——九月的西北已有凉意,能出这么多汗,要么是赶了百里急路,要么是心里压着块磨盘。

起来说话。李昭指了指案前的胡凳,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

张全却不敢坐,膝盖在地上蹭出半寸,双手捧上染着泥渍的军报:陇州至长安段粮道...末将失职。

失职?李昭的拇指摩挲着虎符边缘,目光扫过军报上二字时顿住。

他记得前世《后唐食货志》里提过,乾宁年间河西粮道最险的不是马贼,是藏在官印里的蛀虫。说具体。

张全的指甲掐进掌心,指节泛白:三日前过陇州青石峡,山道两侧突然滚下木石。

末将带亲卫冲开缺口,回头再找粮车...只剩二十车。他突然抬头,眼底血丝像蛛网:那些劫粮的人,穿的是...是我军的玄甲!

帐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的脆响——是苏慕烟的玉簪碰在案角。

李昭侧头,见皇后不知何时站在帐帘后,素色襦裙沾着夜露,手中的琵琶拨子正抵在张全后颈:玄甲?

你当陛下是三岁孩童?

我朝玄甲用寿州精铁,每副甲叶都铸着字暗纹。她指尖微挑,张全后颈立刻洇出红痕,你运的粮,装的是益州新碾的白米,每袋都盖着昭武军粮的朱印。

劫粮的若穿玄甲,怎么没把印信一并劫走?

张全的汗珠子啪嗒啪嗒砸在地上,终于哭出声来:是冯将军...冯继业冯大人!

他半月前派了个校尉到陇州,说陛下要严查军粮损耗,让末将把粮车分三队走。

末将照做了,可第二队刚出陇州,就有穿玄甲的人截杀...那校尉还说,若末将敢说实话,就把末将老家的妻儿...

够了。李昭打断他,目光扫过张全腰间——那里挂着半块鱼符,是徐知诰旧部的标记。

前世他在史馆见过徐温给养子的密令,鱼符分阴阳,阴符在冯继业手里,阳符...该在长安某个暗室的檀木匣里。

帐外突然传来裴仲堪的咳嗽声。

李昭抬了抬手,苏慕烟退到阴影里,琵琶拨子却仍攥在掌心。

裴仲堪掀帘进来时,袖中还散着残墨的香气:陛下,臣刚查过军粮册。

本月从益州调粮五万石,按张全所说,只剩二十车...不足千石。他的指尖点在地图上陇州的位置,前线三万大军,每日耗粮八百石。

若十日内补不上...

军心必乱。李昭接得极快,目光落在案头《西征诏》上——那墨迹未干的还河西百姓太平,此刻像根刺扎在眼底。

他突然想起今早城楼下的老妇,怀里婴孩的襁褓露出半截米袋,米香混着奶腥气:她说粮库烧了时,眼里没有惧色,只有恨。他转向裴仲堪,徐知诰要的不是断粮,是让百姓觉得...朕护不住他们的米缸。

裴仲堪的眉峰挑了挑:更要紧的是长安。

臣收到密报,徐党近日往城西郊运了二十车油毡。

若前线退兵,他们怕是要...

逼宫。李昭的指节叩在案上,震得烛火直晃。

他闭目时,前世读《五代会要》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徐知诰篡吴前,正是先断了杨溥的粮道,再借清君侧之名入金陵。

如今这局,不过是换了棋盘。

传观星台的铜鉴。李昭突然开口。

苏慕烟立刻从妆匣里取出一方青铜镜,镜面蒙着黄绢。

李昭揭开时,月光从帐顶缝隙漏下,照得镜面泛起幽蓝的光——这是他用心火映照术时的法器,前世研究了十年星图才参透的门道。

他指尖按在镜心,呼吸渐缓。

眼前浮现出星图:紫微垣的帝星本应璀璨如日,此刻却蒙着层灰雾;太微垣方向,一道暗红龙气正缓缓爬升,与帝星形成对峙。

李昭的瞳孔骤缩——那龙气的形状,和徐知诰腰间的九螭玉佩分毫不差。

好个徐知诰。他睁开眼时,镜面上已凝了层薄霜,他以为断了粮道,朕就不得不回长安救火。

可他忘了...李昭的手按在虎符上,朕的救火队,早就在路上了。

益州的秋夜比西北更凉。

段凝裹着玄色披风站在城楼上,看着信使的快马撞碎月光。

他拆信时,烛火在长安危三字上跳了跳,将墨迹染成血色。

副将!他转身大喊,铠甲在风中发出清响,带三千人守益州,其余跟我走。

将军,巴蜀山道十月就封了!偏将急得跺脚,秦岭小径全是蛇虫,五千轻骑...

走褒斜道。段凝抽出腰间横刀,刀锋划破指尖,血珠滴在地图上,徐知诰要烧长安的粮,我们就烧他的军械库。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告诉弟兄们,今日走的每一步,都是给子孙铺的路。

玉门帐内,李昭的军令正随着快马传向四方。

赵匡胤站在帐外听着全军后撤三十里的将令,嘴角勾起半分笑——他太了解陛下的用兵,退是饵,伏是钩。

赵将军。李昭的声音从帐内传来,带五百死士,换身破甲,混进溃兵里。

等敌军追上来...他的拇指在喉间一划。

赵匡胤抱拳时,甲叶撞出金石声:末将明白。

月到中天时,李昭站在帐外望长安方向。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焦糊味——是苏慕烟在烧张全的供状。

他摸了摸腰间苏慕烟绣的并蒂莲,那针脚细密得像她的心思:烟儿,你说徐知诰此刻在做什么?

数着时辰等陛下退兵。苏慕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琵琶弦的清越,可他不知道,有支轻骑正踩着秦岭的雪,往他后心扎刀。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斥候的马蹄声。

那马跑得太急,在营门前扬起大片尘土。

斥候滚下马背时,甲片撞在地上叮当响:启禀陛下!

长安东门外火光冲天——是段将军的旗号!

李昭望着东方渐起的火光,嘴角终于有了笑意。

那火光映在苏慕烟眼底,像极了当年寿州城头的星火——那时他初占寿州,她说这星火,该燎原。

如今看来,确实要燎原了。

传朕的令。他转身对裴仲堪道,前线暂缓撤退。

告诉赵匡胤,伏兵再往南压五里。

裴仲堪点头时,瞥见李昭袖中露出半截密信,墨迹未干的焚毁军械库四字,正被火光映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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