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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 > 第192章 利州城下·智取段凝

利州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李昭的玄色披风已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勒住青骓马,望着眼前高约两丈的夯土城墙——城垛上插着的字旗被风卷起,露出底下斑驳的旧色,显然是临时换上去的。

城楼上人影晃动,段凝的绣金蟒纹官服在晨光里格外刺眼,正攥着腰间玉柄剑来回踱步。

王爷,段凝把战船全泊在嘉陵江湾里,高行周策马凑近,铁盔上的红缨被江雾打湿,城防比昨日又多了三排拒马,护城河新填了鹿角。

末将带五百人冲一次?

李昭抬手止住他。

前世《前蜀兵志》里的记载在脑海翻涌:利州控嘉陵江要冲,段凝虽为水军统帅,实则是王衍派来监视蜀地旧将的——这等无根浮萍,最怕的就是没了退路。

他望着段凝在城楼上越走越快的身影,忽然笑了:他急了。

话音未落,城上扔下块裹着红绸的木牌。

亲兵捡来呈递,是段凝的手书:淮南王且退三十里,某与成都军报未通,容三日筹谋。墨迹未干,最后那个字被笔尖戳破,透出底下的纸纹。

三日?高行周嗤笑一声,他是等张格的援军。

李昭将木牌递给亲兵:传我令,扎营城南。他翻身下马,靴底碾过江边的碎石,杜重威。

末将在!人群中走出个穿青布短打的中年男子,腰间挂着个铜制算筹袋——这是他伪装商人的行头。

李昭记得昨日军议时,此人捏着茶盏说末将曾在汴梁做过牙人,最会看人心肝,眼底闪着商人特有的精明。

你带两个亲兵,扮作茶商混进城。李昭从袖中摸出半块虎符,见着段凝,只说本王要的是利州城,不是他段家的命。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杜重威腰间的算筹袋,若他问起条件...就说,原职留任,再加个检校太保的虚衔。

杜重威手指摩挲着虎符边缘:王爷是要探他的底?

不止。李昭望着江对岸的芦苇荡,那里隐约有船桨声——段凝的水军正往江湾深处退,你进城后,替本王寻个人。他压低声音,段凝的副将刘知远。

杜重威瞳孔微缩:末将听说这刘知远上月因军粮被段凝克扣,在演武场当众顶撞过。

好记性。李昭拍了拍他肩膀,去吧,今夜子时前回来。

目送杜重威的商队消失在晨雾里,李昭转身走向中军帐。

帐中炭盆烧得正旺,他解下披风,指节抵着案上的利州舆图——嘉陵江在图上画成蓝线,利州城恰卡在蓝线最窄处。

前世史书记载,两年后王衍降唐时,正是段凝开了利州城门;可此时李昭的手指却停在二字上——刘知远的亲兵营,就扎在东门内侧。

段凝在签押房里来回走了十七步,靴底几乎要把青砖磨穿。

案上的茶盏早凉透了,茶梗浮在水面,像具漂在江上的尸体。

将军,城外茶商求见。亲兵掀开帘子,带进个穿靛青粗布衫的中年男子,腰间算筹袋撞在门框上,发出轻响。

段凝眯起眼——这茶商的手太干净,指甲缝里没有茶末,倒像是常年握笔杆子的。

他抄起案上的佩刀,刀尖挑起对方的衣襟:说,淮南王给了你什么好处?

杜重威不躲不闪,从怀中摸出半块虎符。

段凝的刀尖顿时顿住——那虎符的纹路,正是淮南王府独有的镇淮纹。

将军可知,王衍在成都连下三道催粮令?杜重威退后两步,让刀尖离了衣襟,剑门已破,韩保贞献了二十万石粮,将军的水军...可是连三日军粮都凑不齐了?

段凝的手一抖,佩刀坠地。

他想起三日前派去成都的信使,至今未回;想起昨日巡查水军时,老卒们啃着发霉的糙米,眼里冒的不是火,是绝望。

淮南王说,将军若献城,原职留任。杜重威弯腰捡起刀,刀鞘轻轻磕了磕段凝的靴尖,再加检校太保,岁禄三千石。

段凝盯着刀鞘上的镇淮纹,喉结动了动:我要见淮南王本人。

王驾就在城南。杜重威指了指窗外,可将军若想等张格的援军...他忽然笑了,张格现在正忙着拥立王宗弼幼子,哪有功夫管利州?

段凝的后背贴上了墙。

他想起今早收到的密报:成都北门守军换了旗号,张格的亲军正在清点府库。

原来他段凝在王衍眼里,不过是块堵在嘉陵江的石头——石头有用时,便扔两把米;石头要碎了,连看都不看一眼。

你...先住西跨院。段凝扯了扯官服,明日...明日再谈。

杜重威退出门时,瞥见廊下站着个穿玄甲的将领——浓眉阔鼻,腰间挂着柄缺了口的铁剑,正盯着他的算筹袋。

那将领见他望来,转身进了侧门,门楣上亲军帐三字被风吹得摇晃。

刘知远在亲军帐里攥紧了剑柄。

刚才那个茶商的算筹袋,和三天前在江边捡到的半块虎符纹路一模一样——淮南王的人,果然来了。

他摸出怀里的半块虎符,和记忆里李昭的画像重叠。

前世史书中,刘知远后来成了后汉皇帝,可此时不过是个被段凝压得抬不起头的副将。

段凝抢他战功时说你个行伍出身的粗人懂什么,克扣军粮时说亲军要吃精米,水军吃糙米是抬举,甚至昨日他的亲兵救起三个落水的水兵,段凝竟说死了正好,省口粮。

帐外传来脚步声,刘知远迅速把虎符塞进甲内。

门帘一挑,杜重威闪了进来,算筹袋在腰间晃出细碎的光:刘将军,淮南王说,你缺的不是粮,是个能让你带兵的主子。

刘知远的手按在剑柄上:你怎么知道我...

段凝昨日打了你的亲兵队正。杜重威指了指他甲衣上的泥点,那队正替水兵们争粮,被抽了二十军棍——你蹲在马厩里给他敷药,药汁溅在甲片上,到现在还没干。

刘知远低头,果然看见左肋甲片上有块暗黄的药渍。

他忽然笑了,笑得眼角发红:段凝那狗东西,早该滚去喂鱼。

杜重威从怀中摸出封信,用火漆封着:王说,明日寅时三刻,东门第三根拒马下有暗号。

你若愿意,就把城门钥匙放在那里。

刘知远接过信,指甲掐进火漆里:事成之后?

嘉陵江水军都指挥使。杜重威的声音像块烧红的铁,王说,你能带兵,就该掌兵。

段凝是被亲兵的喊叫声惊醒的。

他踉跄着披上官服,推开寝室门,就见西跨院的灯笼全灭了,只有半扇窗户洞开,风灌进来,吹得案上的军报哗哗作响。

杜重威跑了!亲兵的声音带着哭腔,亲军帐的刘将军也不见了!

段凝的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淌。

他冲向城门楼,远远就看见东门的吊桥正在缓缓放下——不是用绞车,是被人砍断了锁链。

城门外,李昭的玄色披风在晨雾里像团烧不尽的火,身后的甲士如潮水般涌来。

放箭!段凝抓起弓,却发现箭壶是空的——亲兵营的箭,早被刘知远以为名搬空了。

他转身要跑,却被人从后踹倒,后脑勺撞在城砖上,眼前金星直冒。

段将军,刘知远的铁靴踩在他后背上,淮南王说了,留你条命。

李昭踏进利州府衙时,案上的烛火刚被风吹灭。

他摸出火折子重新点燃,黄纸封的军报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张格的密信,王宗弼幼子的印玺,还有成都北门守军的调防图。

王爷,刘知远抱着个青铜匣进来,这是水军的兵符,府库的钥匙都在里头。他的玄甲还沾着血,却站得笔直,末将已命人封了粮库,百姓都在街头候着,说要给王爷送碗热汤。

李昭打开青铜匣,兵符上的前蜀水军四字被磨得发亮。

他抬头看向刘知远:从今日起,你就是嘉陵江水军总指挥使。

刘知远单膝跪地,铁剑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末将必不负王!

衙门外传来百姓的欢呼,混着江风灌进来。

李昭走到廊下,望着城墙上新换的字旗——前世史书中的利州之战,原是后唐灭前蜀的前奏;可此时,这面旗却像把插进蜀地的刀,刀柄正握在他手里。

王爷!亲兵策马冲进院子,军报上还沾着成都的泥土,赵廷隐被张格软禁了!

李昭的手指骤然收紧,军报在掌心皱成一团。

赵廷隐是前蜀最后的名将,若他有失...他望着远处连绵的蜀道,山风卷着旌旗猎猎作响,旗面上的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传令三军,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剑,明日辰时出发,直取成都!

衙外的号角应声而起,惊飞了檐下的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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