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辞提着菜篮,在回家的小路上走着。雨丝细密,空气微凉。
转角处,一抹杏色身影骤然出现。
“苏景辞。”钟离景玥的声音冷若冰霜。
还未等他反应,一股凌厉的灵力已袭向胸口。苏景辞闷哼一声,踉跄后退,菜篮“哐当”落地,青菜滚入泥中。
“你——”他抬眸,眼中满是疑惑与警惕,“钟离景玥,你为何要伤我?”
钟离景玥眼中掠过一丝疯狂的占有欲,“因为我最喜欢顾时砚。”
苏景辞一怔。
“你的存在,”她一步步逼近,语气锋利如刀,“我看着很不顺眼。”
苏景辞皱眉,心底升起荒谬之感,“你这是在发疯。”
他不想再纠缠,转身欲走。
“站住!”钟离景玥厉声喝止,袖中飞出一条泛着灵光的绳索,如灵蛇般缠住苏景辞的手腕。
苏景辞迅速施法,却发现灵力如泥牛入海,瞬间消散。
“这是锁灵索。”钟离景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灵巧地将他双手反绑,再猛地一拉,将他吊上了路边的枯树枝。
“唔——”绳子勒进肉里,火辣辣的疼,苏景辞被迫脚尖点地,狼狈不堪。
“这个绳子会捆你六个时辰,”钟离景玥抬腕看了看,“期间你施展不出任何法术。时辰一到,它会自行解开。”
她凑近,声音如毒蛇吐信,“你好自为之。若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时砚哥哥面前——我会让你永远消失。”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去,杏色的衣摆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落,苏景辞挣扎了一下,绳子却越收越紧,深嵌入皮肉。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顾时砚……”他喃喃低语,眼神不自觉地飘向通往集市的方向,“他应该会来找我的吧。”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他的发,冰冷刺骨。
“每次这种时候都会下雨……”苏景辞苦笑,“真是倒霉。”
时间一点点过去。苏景辞的脚渐渐麻木,手臂处传来阵阵剧痛。
“顾时砚……你在哪?”他努力挺直身子,不让自己在风雨中显得太过狼狈。
然而,天渐渐黑了,小院方向再也没有出现他熟悉的身影。
“六个时辰……应该快到了吧。”苏景辞的声音嘶哑,他已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忽然,手腕一松,锁灵索失去了力量,自动解开。
“噗通”一声,苏景辞重重摔倒在泥泞中。
他挣扎着爬起,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不回去了……”他低声说,“他不会在乎的。”
可天下之大,他又能去哪呢?系统又联系不上,苏景辞你可真没用。
苏景辞苦笑,最终还是踏上了回去的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他依然挺直了脊背。
夜色深沉,雨声淅沥。他的背影在雨中显得格外孤单,却透着一股倔强的傲气。
顾时砚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胸口的伤在钟离景琛一天的医治下已好了大半。
景琛,他终于开口,景辞呢?怎么一天都没见到他?
钟离景琛放下药碗,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今天一天都在为你疗伤,没注意啊!
顾时砚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不安:
话音未落,他已起身准备离开。
现在已经很晚了。钟离景琛提醒道,而且外面还在下雨。
我知道。顾时砚披上外衣,眼神坚定,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去找他。
“温燃牺牲了。”钟离景琛不想让他出这个门,只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顾时砚穿衣的手一顿,猛然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钟离景琛沉声,“他的弟弟陆?安,已经继任为新的南方镇守神。”
书房陷入短暂的沉默。
“不说这些了。”钟离景琛话锋一转,锐利的目光落在顾时砚身上,“你这是什么意思?放着好好的白泽不当,假扮成白虎……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那位苏景辞了。”
顾时砚抬起头,目光如炬,正要开口——
“砰!”一声,书房门被猛地推开。
苏景辞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声音因寒冷而微微颤抖:
“你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时砚猛然站起:“景辞,你怎么了这是!你先回去换身衣服——”
“回答我!”苏景辞打断他,眼中满是疑惑与受伤,“白泽?白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时砚沉默不语,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在隐瞒我什么?”苏景辞步步逼近,“我们之间,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景辞,这件事……”顾时砚终于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让我来告诉他吧。”钟离景琛上前一步,“顾时砚,本是北方镇守神白泽,封印梼杌身受重伤,在此疗伤。”
苏景辞震惊地看向顾时砚:“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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