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别墅庭院里,玉兰树的叶子被风拂得沙沙响。
顾家人陆续到齐时,夕阳正把屋檐染成暖橙色。顾骁坐在正厅的老藤椅上,看见顾念瓷走进来,手里还捏着温燃刚给她买的椰子冻,眼眶倏地就红了。
“妈。”顾念瓷把甜品搁在茶几上,挨着他坐下,刚想说话就被攥住了手。
老爷子的指节粗糙,带着常年握拐杖的薄茧,抖得厉害:“委屈你了,囡囡。”
这话一出口,顾念瓷鼻尖也酸了。
她拍着老爷子的手背笑:“早不委屈了。您看我现在多好,燃燃陪着我在海边晒了半个月太阳,比在温家待三十年都舒心。”
温燃站在她身后,往老爷子手里塞了个暖手宝:“外公,我妈现在每天早上去赶海,捡的贝壳能装一箱子,精神着呢。”
顾骁哼了声,别开脸抹了把眼角:“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边正说着话,顾修远扶着怀孕的妻子林徽从楼梯下来。
林徽看见苏景辞站在阳台看海,眼睛一亮,扯了扯丈夫的袖子:“修远,上次我在商场差点摔倒,就是这位苏先生扶了我一把。”
苏景辞闻声回头,笑着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
顾修远走上前,郑重地朝他点了点头:“多谢你当时帮忙,我太太身体不好,那天回来告诉我,真是吓着我了。”
他目光落在苏景辞和顾时砚相挨着的胳膊上,又看了眼不远处正帮温燃剥橘子的萧烬,了然地笑了笑——家里这两个孩子的事,他早从父亲那儿听说了。
晚饭时,圆桌坐得满满当当。顾骁喝了两杯酒,突然敲了敲桌子,视线扫过顾时砚和萧烬,最后落在大儿子顾承曌身上。“老大,”他板着脸,“你给我看好顾芒那小子!”
顾承曌正给儿子夹排骨,闻言一愣:“爸,怎么了?”
“怎么了?”顾骁把酒杯往桌上一墩,“你看看你弟弟!再看看你外甥!一个个都找了男伴!我不是那个意思,但老顾家总不能到顾芒这儿断了后!你给我盯紧点,不许他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满桌人都笑了。顾芒叼着排骨含糊道:“爷爷,我对男的没兴趣,我——。”顾承曌哭笑不得地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吃你的饭!”
笑声里,苏景辞偷偷看了眼顾时砚。
男人正把剥好的虾放进他碗里,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眸朝他笑了笑。
窗外的烟花不知什么时候升了起来,炸开一片绚烂的光,映得满桌饭菜都暖融融的。
年夜饭后,顾时砚带着苏景辞回了房间。
南方的夜晚不冷,月光透过纱帘落在地板上,像铺了层银霜。顾时砚从身后抱着他,下巴抵在发顶轻声问:“紧张?”
苏景辞没说话,只是手指攥紧了床单。
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可当顾时砚的吻落在颈侧时,他还是绷住了身体。
过程比想象中疼得多,没有什么温情脉脉,只有尖锐的不适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怎么这么疼啊!!!”
他咬着唇没出声,直到顾时砚察觉到他的僵硬停下手,捧着他的脸看他泛红的眼眶,声音里满是懊恼:“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苏景辞摇摇头,把脸埋进他怀里。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身体的陌生感太强烈,让他有点无措。
顾时砚没再继续,只是抱着他轻轻拍背,像哄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睡吧,”他低声说,“明天还要去拜年。”
苏景辞“嗯”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窗外的烟花还在放,热闹得很,可怀里的温度比烟花更暖。也许慢慢来,总会好的。
过完年回到H市时,春天已经悄悄来了。苏景辞和顾时砚几乎形影不离,苏景辞也捡起了之前的工作——顾时砚去公司开会,会把苏景辞的画架搬进办公室;
苏景辞去画廊看展,顾时砚会拎着保温杯跟在后面,时不时递颗糖。
温燃和萧烬更夸张,两人去超市买个菜都要手牵手,萧烬还总把温燃爱吃的草莓往他兜里塞。
公司里的员工早见怪不怪,甚至有人偷偷建了个“磕糖群”,每天分享两对的恩爱日常。
顾芒偶尔来公司找顾时砚,看见苏景辞坐在顾时砚腿上改图纸,翻了个白眼:“你们能注意点影响吗?”
苏景辞笑着朝他扔了块橡皮:“小屁孩懂什么。”
顾芒的生日很快就到了。
前一天晚上,苏景辞正趴在沙发上看电影,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系统提示:请宿主于明日晚七点前抵达顾芒生日宴现场,此为强制任务。】
苏景辞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他猛地坐起来,四处看了看:“系统?你没死啊?”这破系统自从他和顾时砚确定关系后就没了动静,他还以为它彻底罢工了。
【系统:未知原因导致信号中断,目前已恢复。请宿主务必完成任务。】
“信号不好?”苏景辞无语了,“你这系统还带断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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