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的空气仿佛还带着未散的灼热,苏景辞瘫在顾时砚怀里,指尖微微发颤,连抬一下手的力气都没有。
刚才攥着真皮座椅时太过用力,指节泛着淡淡的红,现在松下来,只觉得手臂酸得发麻,连带着指尖都在轻轻发抖。
顾时砚低头看他,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脸颊,眼底满是笑意。
苏景辞的皮肤本就白,此刻被染上一层薄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后,连眼尾都泛着粉,像被蒸熟的虾子,透着股笨拙的可爱。
“累了?”
顾时砚的声音带着刚褪去的沙哑,却满是笑意,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手都酸了?”
苏景辞被他说得脸颊更烫,猛地别过脸,不敢看他。
刚才的画面在脑海里回放,那些细碎的喘息和顾时砚低沉的嗓音,让他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被顾时砚稳稳按住腰:“别急,先擦擦手。”
顾时砚从储物格里拿出湿巾,抽出一张,小心翼翼地握住苏景辞的手。
苏景辞的手指纤细,指腹带着点薄茧,是平时握笔留下的痕迹。
顾时砚动作轻柔,一点一点擦过他的指尖和指缝,连指甲盖都仔细擦了一遍,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苏景辞盯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又暖又慌,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却被顾时砚轻轻按住:“别动,擦干净。”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苏景辞只能乖乖不动,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脸颊却烫得能煎鸡蛋。
擦完手,顾时砚推开车门下车。
苏景辞以为他要去开后备箱,刚想坐直身体,就看见顾时砚绕到副驾驶这边,拉开了车门。
下一秒,他就被顾时砚打横抱了起来,手臂稳稳地托着他的腿弯和后背。
“啊!”
苏景辞吓了一跳,赶紧搂住顾时砚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你抱我做什么?我能自己走!”
他声音里带着点慌乱,眼神四处张望,生怕车库里突然有人进来,“万一被人家看见了怎么办?多丢人啊……”
顾时砚低头看他,眼底带着点狡黠的笑意,脚步却没停,稳稳地往电梯口走:“宝贝,给我挡一挡?”
苏景辞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刚才在车里的动静不小,顾时砚现在的状态恐怕不太方便走路。
他脸颊更红了,赶紧把脸埋进顾时砚的肩窝里,像只受惊的鹌鹑,连耳朵都紧紧贴在肩上,不敢抬头。
顾时砚的肩窝很暖,还带着淡淡的雪松味,让他莫名觉得安心,连刚才的慌乱都消散了不少。
电梯缓缓上升,苏景辞一直埋在顾时砚怀里,不敢抬头。
直到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顾时砚抱着他走进走廊,他才敢偷偷掀开一点眼皮,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走廊铺着柔软的地毯,墙壁上挂着简约的装饰画,灯光暖黄,透着股温馨的氛围,不像是平时住的公寓,倒像是精心布置过的家。
顾时砚用指纹打开房门,抱着苏景辞走进屋里。
玄关处放着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尺码正好是苏景辞的。
顾时砚把他放在玄关的换鞋凳上,弯腰帮他脱下鞋子,换上拖鞋。
苏景辞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忍不住开口问:“这是哪儿啊?”
顾时砚直起身,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满是温柔:“这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爸给我买的房子。”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怀念,“那时候我一方面觉得房子太大,一个人住太冷清,另一方面也要入伍了,就没怎么过来住,一直空着。”
苏景辞环顾四周,客厅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大片的绿植,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地板上,暖洋洋的。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顾时砚十八岁的照片,那时候的他还带着点少年的青涩,眼神却已经很坚定。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顾时砚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握住他的手,眼神认真,“现在有你了。这套房子离你要考研的大学很近,走路只要十分钟。我想让你住得舒服一点,你不会开车,住在这你不用每天赶地铁,也不用挤公交。景辞,咱们搬家吧?”
苏景辞看着顾时砚认真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他知道顾时砚一直很在意自己考研的事,怕自己累着,怕自己不方便。
现在又特意准备了这么一套房子,就是为了让自己住得舒服。他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哽咽:“好。”
顾时砚笑了,伸手把他拉起来,搂进怀里:“不过,咱们的事还没完呢。”
他的语气带着点调侃,指尖轻轻划过苏景辞的腰侧,“刚才在车里,你可是累坏了,我得好好补偿你。”
苏景辞脸颊一红,刚想反驳,就被顾时砚打横抱了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室很大,里面放着一个椭圆形的浴缸,旁边的架子上摆着崭新的洗漱用品,连牙刷都是苏景辞常用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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