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赵崇明打了败仗,输的老惨了。让人家摁着打,唉,平日里那么拽,结果呢?唉!本来想镀个金,嘿!结果自己没镀成,反倒给对面镀了个金。无能!丧权辱国。——李华《世子升职记》
郭晟再次来到茶楼雅间时,王氏早已焦急地等候在内,一见他推门进来,立刻起身相迎,脸上写满了急切与不安。
“郭公公,您可算来了!”王氏也顾不得寒暄,忙着追问,“接下来……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需要准备些什么?”
郭晟却不急不缓地坐下,自顾自斟了杯茶,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夫人不必心急。如今首要之事,便是按方调养,让令爱尽快将身子养起来,恢复丰润之态。只要身段模样入了殿下的眼,依咱家对殿下的了解,只需一眼,殿下自然就会……”
他话说到此处,微微顿了一下,抬眼看向王氏,目光中带着一丝近乎残酷的坦诚:“……不过,夫人也需心中有数。即便事成,恐怕也要委屈令爱了。殿下身边美人环绕,一时兴起也是常有的。令爱或许能得个侍妾的名分,又或许……什么名分也没有,只是殿下院中一个得宠些的屋里人。”
王氏听得心头一紧,郭晟的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即便献出女儿,也可能只是沦为世子的玩物,前途未卜。她的脸色白了白,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帕子。
然而,想到女儿如今尴尬的处境,想到丈夫的懦弱无能,想到若随便找个人家潦草嫁了可能面临的另一种凄苦……王氏把心一横,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
“我……明白了。”她声音微颤,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多谢公公指点迷津。心里却想着:但若是能成,澜仪的下半生,总好过如今成了任人欺凌的弃妇。”
王氏回去后,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女儿身上。她每日亲自守着药炉,小心按照方子上的火候时辰煎药,又变着法地准备各种滋补的膳食汤水,亲自督促着任澜仪一口不落地吃下。
任澜仪也深知这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尽管药汁苦涩,膳食油腻,她也毫无怨言,咬牙坚持,一日三顿,从不间断。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效果竟是出奇地显着。任澜仪原本因忧愤憔悴而清减单薄的身形,如同被春风春雨滋润过的花朵般,迅速变得丰腴饱满起来,尤其是胸脯的规模,更是远超从前,将衣衫撑起惊心动魄的弧度,连气色也红润了许多,一扫以往的颓唐,透出一种成熟诱人的风韵。
王氏见女儿变化如此之大,又是欣喜又是忐忑,连忙想办法将消息递给了郭晟。
郭晟得知后,心中了然,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沉吟片刻,便给王氏回了信,只简单交代了几句:“后日巳时,大慈寺,观音殿。”
同时,他也在心中飞速盘算着,该如何不着痕迹地将世子引到大慈寺去。正思忖间,没过两日,一个绝佳的机会便送上门来了——南平郡主近日想去大慈寺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郭晟侍立在一旁,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抓住时机,状似无意地接话道:“殿下,说起祈福,奴婢忽然倒想起老家一个有趣的传说。都说这未出世的孩子灵性最足,若是能由舅舅亲自在菩萨面前诚心祈求,据说能给孩子带来极大的福荫,保佑孩子聪明健壮,一生顺遂呢。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华听了,嗤笑一声:“净是些乡野怪谈,你也信这个?”他虽不信,但这话却像颗种子,悄然落入了心田。
郭晟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见世子虽不信却也未斥责,便立刻收声,点到为止,不敢再多言,生怕刻意太过反而引起怀疑。
然而,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在当晚,李华竟真的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一个粉雕玉琢、看不清面容的小娃娃,笑嘻嘻地追着他喊“舅舅”,缠着他要抱抱,那感觉异常真实亲切。
第二日醒来,李华回想起那个清晰又诡异的梦,再联想到昨日郭晟说的那个“舅舅祈福”的乡野传说,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觉得这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些。他素来有些信这些冥冥之中的暗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一起,便临时改了主意,吩咐下去:他也要一同前往大慈寺。
到了郡主府会合时,南平郡主和驸马见到李华居然真的来了,都十分惊讶。南平郡主上下打量着他,忍不住出言打趣道:“呦!今儿是刮的什么风,竟然把您这位日理万机的世子殿下给吹来了?莫不是……还惦记着我那个血珀骑羊俑?”
李华被姐姐打趣,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扬起下巴,故意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哼!本世子是特意去为我那未出世的外甥祈福的!”
南平郡主和驸马一听,更是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李华平日最不耐烦这些神佛之事,今日竟主动提出要为孩子祈福,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虽然心中疑惑万分,但见李华说得一本正经,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得按下好奇,驸马笑道:“原来如此,那真是有劳殿下费心了。”于是一行人便各怀心思,一同往大慈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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