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吉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说教,王飞似懂非懂,又根本打不过李玄吉,只能苦笑着唯唯诺诺地点着头。他原本是想在李玄吉这里舒舒服服等度嗔前来的,但现在这样,待在这里只感到晦气,随即告辞而去。
待送走王飞,李玄吉本想给远山打个电话,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杀华邦德、华国强之事,自己先前毫不知情,事后主动站上去,是要质问呢?还是要辩解?何况自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方才,李玄吉对王飞所说的那些话,其实是李玄吉自己忽有所悟(便是说的时候,也在悟),也是给自己说的。
李玄吉打开电脑,登录QQ,想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告诉林巧薇,但写着写着,又觉得自己这般猜测清静道人是不是太阴谋论了太不敬了;如此,还要说给别人听,传播出去,实为不智不妥。金刚经有云,“若复有人,于此经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为他人说,其福胜彼。”自己不可不慎,不可轻易言说。
李玄吉再次走到门外那块木板前。
吕洞宾的百字铭,李玄吉自然在网上读到过。当时,只觉虽然也有道理,但似乎没有清静经那么彻底,或者按照佛门中的说法,没有那么究竟。此刻,李玄吉却是觉得,清静经便理论一些,这百字铭要偏实操一些。
到目前为止,自己的修行都是靠着外力。最开始,是那本气功辑要,里面的东西,让自己彻底打通了心脉,据远山等人暗示,似乎是什么樗木长春功因子;然后,又靠着清静道人那一丝气息,慢慢开辟了识藏海;然后,识藏海生莲,及至所谓的种子**,最后的清静剑法。这些,似乎都是别人给自己的,而非自己修来的。
不行,还是得有自己的东西。李玄吉默默地对自己说道,遂关上门,上了二楼,关上窗户,在地上盘腿而坐,默诵了几遍百字铭之后,开始“养气”而“忘言守”,任由体内灵气流转,而不必依照以往那些固定的经脉,心神也不进入识藏海,只心息相依,就像是要回到在母体内胎儿状态那般,要让自己现在一切各归其根,乃至天地悉皆归,进而再生出一个新的自我来。
李玄吉在这里清静,外面却是闹腾了起来。
华邦德,还有一些年轻人,被人杀死在市人民医院。然后,其父华国强赶往医院的途中,又被其中同一名嫌犯拦车击杀。司机被打晕,其母惊吓过度,一直昏迷不醒。华中天,心脏病犯了,也进了医院。
这样一件骇人听闻的案件,自然便落到了市局刑侦大队。
刑侦大队长,王正平,坐在办公室,双眉紧簇,沉吟片刻,伸手拿起了电话。
不一会儿,罗君豪敲门走了进来。
王正平,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卷宗,“这是昨晚那桩案子,你看看。”
这份卷宗,王山平今天晚上,已经反复看过好几遍。里面的内容,他早已烂熟于心。这个案子,某种角度而言并不不复杂,抛开受害人的家庭背景,就是一桩仇杀案,而且其中一名主要的犯罪嫌疑人已经确定,本市一名出租车司机,王飞。但却有两个隐情,让王山平觉得此案是个烫手山芋,很不简单。
罗君豪仔细地看完卷宗,也是一脸的诧异,抬头望着王山平,迟疑着说道,“那些目击者的证词,是不是?”
案卷中的目击者证词,就像聊斋志异一般。华邦德病房里出现一个巨大的鬼影,青面獠牙;行凶的那些人,个个会飞,嗖的一下,就不见了。最神奇的是,现场勘查找到的一些脚印,不但模糊,而且似乎还有些有违常理。
王山平,笑了笑,“你是佛门俗家弟子,应该知晓有些江湖人士有这方面的把戏和能力。这也是我想把案子交给你来主办的原因。”不待罗君豪拒绝,甩了一根烟给罗君豪,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材料你也看了,还是说说你的看法和思路吧。”
罗君豪只得先接过烟,坐在那里,深深吸了一口,说道,“环球娱乐KTV消费不低。那个,出租车司机王平,想必是拉客人抽提成,他和里面的妈咪或者某个小姐可能很熟,甚至是情人关系。深夜潜入医院杀人的,除了王平,其他凶手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就是王平带到环球娱乐KTV去的那四个人?据当时在包厢里的几个小姐所言,华邦德似乎和王平认识,他们之间是不是之前就有什么深仇大恨?”
说到这里,罗君豪见王山平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眉头皱了起来,又拿起卷宗,翻到某页,又仔细看了看,继续说道,“临走之时,华邦德这边有个人自称自己是洞玄宗弟子,还问对方是什么人?而从当时那几个人的反应来看,应当也知晓洞玄宗。所以,这里面应该牵涉到江湖门派之间的恩怨。所以,他们才会在离开KTV之后,又折还回来,潜入医院杀人。而王平和华邦德或者华家还有私人恩怨,所以杀了华邦德之后,还连夜劫杀了华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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