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富贵气得指着她,
“你……”
“你不是在家闲着吗?扫一下怎么了?
这是规矩!王主任定下的规矩!”
“我呸!”
贾张氏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王主任那是让大家讲卫生,没让你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今天就是不舒服,扫不了,你能怎么着?”
你还想罚我款不成?
你去啊,你去街道告我啊,正好我跟王主任说说,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她这一套撒泼耍赖的组合拳打出来,闫富贵顿时就蔫了。
跟贾张氏讲道理?那等于对牛弹琴。
动手?他可不敢。
罚款?更是天方夜谭。
他涨红了脸,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活像一个小丑。
周围的邻居们都探出头来看热闹,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憋不住的笑。
傻柱端着个大搪瓷缸子,靠在门框上。
“哟,三大爷,这第一天上岗,就碰上硬茬子了?”
许大茂从后院出来,也阴阳怪气地说道:
“闫副组长,官威不小嘛!
要不您给贾家扫了得了,也算体恤困难户。”
闫富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自己今天这脸是丢到家了。
他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憋出一句:
“你……你等着!”
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贾张氏得意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屋了。
林卫东从屋里出来,正好看见灰溜溜的闫富贵了。
他摇了摇头,心里直乐。
他没理会这些,拿起墙角的扫帚,默默地把自己家门口和附近的一片地扫得干干净净。
他这个举动,让院里看热闹的人都注意到了。
“你瞅瞅人家小林,多自觉。”
“是啊,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有觉悟。”
有人带头,院里其他几户人家也陆陆续续地出来,把自家门前给收拾了。
一时间,院里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扫地声。
闫富贵在自己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他这个“副组长”声嘶力竭地喊半天,不如林卫东安安静静地扫一下地。
他透过窗户,看着那个在暮色中认真扫地的年轻人背影,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想在这个院里站稳脚跟,光靠街道办给的“名头”是远远不够的。
他需要盟友,一个像林卫东这样,既有面子又有里子,还能让众人信服的盟友。
闫富贵在屋里来回踱步,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卷烟,呛得他老婆直咳嗽。
三大妈没好气地说道,
“行了行了,别转悠了,看得我眼晕。”
“当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还把你愁成这样。
我看你就是天生没那个命!”
“你懂什么!”
闫富贵烦躁地一摆手,
“这叫政治!
你不懂!
我现在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今天这事,要不是林卫东那小子给我圆场,我这副组长的脸就彻底丢尽了。”
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眼神闪烁,
易中海和刘海中那两个老家伙虽然被撸了,但根基还在,都在等着看他笑话。
贾张氏是滚刀肉,傻柱是炮筒子,许大茂是搅屎棍,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想坐稳这个位子,必须得拉拢一派,打压一派。
而林卫东,无疑是最佳的拉拢对象。
这年轻人,是轧钢厂的采购员,有前途;为人处世滴水不漏,有手段;在院里人缘好,有威信。
最关键的是,他看起来对自己这个“闫大爷”还挺尊重。
闫富贵心里盘算着。
“得给他点甜头,把他绑到我的船上。”
送钱送东西?
那不是他的风格,肉疼。
再说了,林卫东一个采购员,未必看得上他那点东西。
思来想去,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保媒拉纤!
这事儿,好处太多了!
一,不花一分钱,全凭一张嘴,就能办成一件天大的人情。
二,拿捏住了年轻人的终身大事,这可是“再生父母”的恩情。
一旦事成,林卫...东就得记他一辈子的好,以后在院里,还不唯他马首是瞻?
三,还能显出自己的人脉广、路子野,侧面提升他这个副组长的威信。
想到这里,闫富贵心里顿时有了底,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运筹帷幄的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对三大妈说:
“老婆子,你娘家那边,是不是有个外甥女,叫张什么来着?今年有二十了吧?”
三大妈闻言头也不抬:
“你说的是我二哥家的翠芬吧?
属猴的,今年二十二了,还没找着对象呢,我二哥二嫂正愁得不行。”
“张翠芬?”
闫富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点模糊的印象,好像是个方脸盘,身板挺结实,能干活的样子。
“就她了!”
三大妈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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