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声音在黑暗中继续响起,带着一丝嘲弄。
“还有,你也别真把我们当傻子。”
你隔三差五弄来那么多的物资。”
“还有送给我们的那些丝袜鞋子,口红手表。”
“再加上挖地下室那笔钱,里里外外加起来,都快超过两千块了!”
“就你那点工资,够?”
“你从进这个院子开始,你的一举一动,就都在我爹的眼皮子底下。”
“你那点小秘密,他未必不知道,我们……也只是懒得点破而已。”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蛮不讲理的维护。
“反正,你是我男人,我才不管你那些东西是从哪儿搞来的!”
林卫东感觉一层细密的冷汗从毛孔里渗了出来。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系统空间,他最大的底牌,难道……
不,不可能。
系统是超脱这个世界维度的存在,娄半城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洞悉。
但他能察觉到物资的来源异常,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他把你当成一条鱼,这个院子,甚至这小半个京城,就是他的鱼塘。
他想看看,你这条鱼,到底能长多大,是条过江的猛龙,还是条翻不起浪的泥鳅。”
白若雪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插了一句:
“晓娥,你爹这也太……”
“太可怕了,是吗?”
娄晓娥替她说了出来.
“可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这就是常态。
每个人,每件事,都会被放在天平上称量价值。”
“你们家还好点。”
我家我早就习惯了。”
她重新抱住林卫东,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所以啊,林卫东,你现在可不是想抽身就能抽身的了。
你已经在牌桌上了,我爹就是那个发牌的荷官。
你要是敢负我,他有的是法子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无声无息。”
这番话,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一种托付。
林卫东搂紧了她,也伸手将孟婉晴和白若雪揽入怀中。
他忽然笑了。
心里的那点恐惧和不安,在这一刻,竟被一股莫名的豪情和兴奋所取代。
有意思。
他林卫东穿越而来,身负系统,本就不是来当池中之物的。
既然有人设了这么大一个局,那他不奉陪到底,岂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放心吧。”
他亲了亲娄晓娥的额头,又在孟婉晴和白若雪的脸颊上各啄了一下。
“告诉他,我不会让他失望的。”
一个字,让三个女人都是一愣。
娄晓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捶了他一下:
“那你要加油咯!”
孟婉晴爬在他身上,若有所思。
白若雪则是撇了撇嘴,心里却莫名地松了口气。
窗外的夜,似乎更深了。
但屋里的几个人,却都觉得,天好像快亮了。
......
第二天一早,林卫东没吃早饭,就准备离开。
三个女人送他都门口。
昨夜的疯狂与今晨的坦白,让她们看他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那里面,有**,有依赖,更有一丝同舟共济的托付。
林卫东说道:
“我会尽快找到,李怀德要找的那个人的。”
“下次回来,给你们带最时兴的布料!”
他说话时,目光落在了白若雪的身上。
白若雪的脸颊微微一热。
这一次,她竟比娄晓娥更主动,上前一步,伸出纤细的手指,为他整理有些褶皱的衣领。
那动作,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知道了,你在外面……注意安全。”
娄晓娥在一旁看得花枝乱颤,捂着嘴直笑。
白若雪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一把推开林卫东。
“快滚吧你!”
……
骑在二八大杠上,林卫东迎着朝阳,嘴角勾起一抹战意盎然的笑。
回到九十五号院时,院里正上演着一出滑稽戏。
只见中院里,刘海中挺着个溜圆的将军肚,双手负在身后,迈着标准的领导八字步,正围着院里那棵老槐树来回踱步。
他穿着一身旧的蓝色工作服,被他硬生生穿出了几分领导下乡视察的气势。
他时不时停下来,对着正在扫地的闫解成指点江山。
“解成啊,你这扫地就不对。
你看你那扫帚,使得是蛮力,灰尘都扬起来了,这叫二次污染,懂不懂?”
“扫地,要讲究科学方法。”
要压着腕,贴着地,把劲儿使在点子上。
这样既干净,又省力。”
闫解成是闫富贵的儿子,得了他爹的真传,也是个蔫坏的主。
他停下扫帚,一脸“受教”的表情看着刘海中。
“二大爷,您说得太对了!
您不愧是咱们厂里的五级锻工,连扫地都带着一股子技术革新的精神!
要不,您给示范示范?”
刘海中被他捧得有些飘飘然,正想接过扫帚露两手,忽然觉得不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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