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傻柱屋里出来,林卫东脸上那点笑意瞬间敛去,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回到自己房里,关上门,整个世界仿佛都清静了。
林卫东心念一动,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管家一号依旧在勤勤恳恳地执行着指令,远处的那几个小山包上,新种的果树苗已经冒出了绿芽。
林卫东没去打扰管家一号,只是躺在河边,看着这片完全属于自己的天地,心情无比舒畅。
一直忙躺到临近下班的时分,林卫东才从空间里出来。
傍晚时分,院子里再次被各种声音填满。
自行车铃铛声,下班回来的脚步声,孩子们的吵闹声,交织在一起。
傻柱回来了。
他耷拉着脑袋,两眼无神,手里破天荒地没有提那个标志性的饭盒,整个人像一棵被霜打了的茄子。
秦淮茹的身影立刻从屋里闪了出来,拦在了他面前。
“柱子!”
“今天怎么没带饭盒回来啊?”
傻柱脚步一顿,按照林卫东的嘱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厂里今天没什么剩菜。
再说,我……我也想通了。
“一大爷说得对,做人不能忘本,不能让他老人家寒了心,我不去保定了。”
这话一出,不光秦淮茹愣住了,就连旁边竖着耳朵听的几家邻居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还是那个犟驴吗?
秦淮茹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但很快又被愁云遮盖,她柔声劝道:
“你能这么想就好。
柱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一大爷真是为你好。
你听我的,别跟他犟了,啊?
晚上……晚上我给你下碗面条端过去。”
“诶,好,谢谢秦姐。”
傻柱的回答有气无力,说完就钻进了屋里,把门关上了。
秦淮茹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嘴角终于忍不住微微翘起。
她就知道,傻柱这头犟驴,只要自己多哄哄,多说说软话,就没有降服不了的。
而这一幕,也原封不动地落入了刚进中院的易中海眼里。
他看到傻柱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看到秦淮茹那副表情。
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看来,街道办这面大旗,还是有用的。
把傻柱的腿拴住了,他的养老大计就依然稳如泰山。
刘海中也回来了,两人在院里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他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溜溜达达地踱进了易中海的家。
“老易,看样子,傻柱那小子是彻底蔫了。”
刘海中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说道,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易中海给他倒了杯水,脸上却没什么笑意,反而显得更加深沉:
“摁下葫芦起了瓢。
“傻柱是暂时安分了,可院里还有个更大的刺儿头,钉在那儿呢。”
刘海中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他往椅子上一坐,哼了一声。
“林卫东那小子!
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
年纪轻轻,心思比咱们这些老家伙还多。
我看他跟傻柱走得近,这次傻柱闹着要去保定,八成就是他在背后撺掇的!”
易中海摇了摇头,给刘海中发了根烟。
“是不是他撺掇的,现在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小子现在在院里的威信,越来越高了。
你看看,闫富贵那个老抠现在什么德行?
还有许大茂那个墙头草,现在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
再这么下去,这院里,还有咱们说话的地方吗?”
这番话,算是说到了刘海中的心坎里。
他官迷心窍,最看重的就是权力和地位。
自从管事大爷被撤了,他心里就一直憋着火。
现在眼看林卫东这个外来户要后来居上,他比易中海还急。
“那你的意思是?”
刘海中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
易中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傻柱的事情,给了我一个提醒。
对付这种人,不能光靠咱们自己,得借力打力,得把事情闹大,让组织出面!
把他彻底打倒,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怎么个闹**?”
“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说道,
“但是,这次不谈什么成分,也不谈什么作风。
那些都是虚的,抓不住把柄。
咱们就抓一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巨额财产?”
刘海中一愣。
“他手上的那块上海牌手表!”
易中海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一百二十块!
他一个采购员,来轧钢厂才多久?两个月不到!
他不吃不喝,钱从哪儿来的?
这不是投机倒把是什么?
这不是腐化堕落是什么?”
刘海中恍然大悟:
“对啊!
这可是实打实的把柄!
只要咬死了这一点,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光咱们说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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