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坪一战,如同一场席卷周边势力的灵魂风暴。“青云宗扫地僧”以一套看似儿戏的养生拳,轻描淡写放翻玄天宗小剑尊凌风,并将十大剑子“扫地出门”的消息,其震撼程度远超之前宗门内的任何传闻。
这已不再是“运气”或“巧合”能解释,而是实打实的、碾压级的实力展现!
一时间,周边所有宗门、家族,甚至是些消息灵通的散修,都将“青云宗扫地僧”列为了绝对不可招惹的存在。玄天宗更是偃旗息鼓,再不敢提灵石矿脉之事,甚至主动派人送来厚礼,言辞恳切地表示希望“化解误会”,姿态放得极低。
青云宗内,弟子们的振奋与自豪感达到了顶点。云逸那套“养生拳”,更是被无数弟子私下里疯狂模仿、研究,希望能从中悟出一丝半点的无上玄妙。尽管他们打出来的依旧是软绵绵的体操,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云逸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然而,作为这场风暴的中心,云逸的小院却依旧保持着往日的宁静。他似乎完全没把外界掀起的滔天巨浪放在心上,每日依旧是扫地、晒太阳、打瞌睡,循环往复。
这种超然物外、视名利如浮云的态度,更是让他在弟子们心中的形象愈发高大、神秘。
这一日,云逸正躺在院中躺椅上,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手里把玩着那枚从后山石屋中得到的、黯淡无光的混沌源种仿品。这枚石珠在他手中,偶尔会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流光,仿佛与冥冥中的某种存在产生着细微的共鸣。
忽然,他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目光似乎穿透了院墙,望向了青云宗山门外的某个方向。
“又来……”他低声嘟囔了一句,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悦,“没完没了是吧。”
他感应到,又有一股带着试探意味的神识,如同小心翼翼的触角,正在青云宗外围徘徊,其强度远超之前的玄天宗修士,已然达到了金丹后期的层次。而且,这股神识中蕴含的气息,带着一种阴冷与贪婪,绝非善类。
“看来,光是展示肌还还不够,得让有些人明白,什么叫‘公平’。”云逸撇了撇嘴,将石珠揣回怀里,从躺椅上坐起身。
他并没有立刻出门,而是慢悠悠地走到墙角,拿起那把陪伴他许久的破扫帚,扛在肩上,然后……一步踏出。
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青云宗山门之外,百里之遥的一片荒芜山峦上空。
他就这么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扛着扫帚,目光平淡地看着前方虚空某处。
“看了这么久,不累吗?”云逸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那片虚空。
虚空一阵扭曲,一道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踉跄着显现出来,脸上带着惊骇与难以置信。他正是那股金丹后期神识的主人,来自一个名为“幽影阁”的隐秘势力,擅长潜行暗杀,此次是奉命前来探查青云宗虚实,尤其是那位“扫地僧”的底细。
他自诩隐匿之术天下无双,就算是元婴老祖,也未必能轻易发现他,谁知竟被这看似普通的扫地老者,如此轻易地揪了出来!
“前……前辈……”黑袍人声音干涩,充满了恐惧。对方能如此轻易发现并逼出他,其实力绝对远在他之上!
“你们这些人啊,”云逸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种长辈看待不懂事晚辈的无奈,“总喜欢躲在暗处,搞些小动作,试探来试探去,烦不烦?”
黑袍人不敢接话,身体紧绷,随时准备施展秘法逃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云逸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在想怎么跑,对吧?”
黑袍人心中一寒。
“放心,我今天心情还行,不想动手。”云逸摆了摆手,依旧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我就是想跟你,还有你背后的人,讲讲道理。”
讲道理?黑袍人一愣。
云逸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那独特的“公平”论:
“你看啊,我们青云宗呢,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宗门,弟子们安分守己,努力修炼,我呢,就是个想安度晚年的老头子,扫扫地,晒晒太阳,与世无争。”
他顿了顿,继续道:
“可你们呢?总觉得我们得了什么宝贝,走了什么大运,非要跑来试探,来找茬。这就像什么呢?”
云逸用扫帚指了指下方荒芜的山地:“就像这里,本来长着几棵没人要的歪脖子树,大家相安无事。突然有一天,这几棵树长得好了点,茂盛了点,结果路过的人就觉得,底下肯定埋了金子,非要来挖一挖,踹两脚。你们说,这公平吗?”
黑袍人:“……”
“这不公平嘛!”云逸自问自答,语气带着点“愤慨”,“树长得好好招谁惹谁了?我们宗门灵气浓点,阵法结实点,关你们什么事?我们又没去抢你们的灵石,占你们的地盘,对吧?”
“是……是……”黑袍人只能硬着头皮附和。
“所以啊,”云逸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语重心长”,“我觉得,咱们修仙界,得讲点‘公平’。不能因为你拳头大,就看谁不顺眼去欺负谁;也不能因为你好奇,就随便去别人家里东张西望,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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