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笼罩的卧佛山,山巅古刹的钟声悠远空灵。
我们踏上山阶时,胡离的情况越发糟糕——她的虎纹已蔓延至脖颈,金红色的妖纹如火焰般灼烧着她的皮肤,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撑住。”玄夜的黑袍裹住她半边身子,阴气暂时压制了虎纹的灼热,“快到山顶了。”
阿丑飞在前方引路,它的歌声在佛门净地显得格外清灵,山雾随着音律散开,露出石阶尽头的老旧山门。
门匾上“净业寺”三字早已斑驳,可门缝中渗出的气息却令人毛骨悚然——
*那不是香火气,而是某种陈年的血腥味!
*混着淡淡的腐锈气,像是金属在潮湿处溃烂多年。
最可怕的是,这气息与青铜碎片如出一辙!
“这寺庙……不对劲。”胡离的爪子抠进石阶,“里面没有‘人’味。”
镜渊之力穿透山门,我看到了更可怕的景象——
*大殿中的佛像金身斑驳,胸口裂开一道缝隙,里面蜷缩着具干尸。
*干尸的手中捧着一盏青铜灯,灯芯燃着幽蓝火焰。
而火焰中央,悬浮着第五块青铜碎片!
“那盏灯……”沈晦的铜钱在掌心震颤,“烧的不是油,是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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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空寺藏魔
推开山门,院内空无一人。
古树参天,落叶铺了满地,却无半点虫鸣鸟叫,寂静得可怕。
大雄宝殿的蒲团上积了厚厚一层灰,香炉里的香早已朽烂,可供桌上的贡品却是新鲜的——
*三颗腐烂的人心,摆成“品”字形。
*每颗心上都插着根金针,针尾系着红线,延伸至佛像的裂缝中。
而红线尽头,正缠在那盏青铜灯上!
“假佛真魔。”玄夜的银剪斩断一根红线,线断的刹那,供桌上的心脏齐齐爆裂,黑血溅上佛像金身!
佛像的裂缝突然扩大,干尸的手猛地伸出,一把攥住青铜灯!
“擅闯者……死……”
干尸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它缓缓站起,袈裟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刻满血咒。
镜渊之力刺入它的身体,真相令人毛骨悚然——
*这根本不是什么高僧,而是百年前被镇压在此的魔修!
*他假扮僧人,借佛门香火掩盖魔气,实则暗中用青铜灯吸食香客魂魄。
而最可怕的是,他胸口的青铜碎片……已经与心脏融为一体!
“把灯……还给我……”魔修的眼眶中燃起幽蓝鬼火,灯芯的火光随之暴涨,“那是我的……长生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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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佛魔之战
魔修手中的青铜灯猛地倾斜,灯油泼洒在地,竟化作数十个扭曲的鬼影扑来!
“小心灯油!”沈晦的铜钱阵挡住鬼影,“沾上会被拉入灯中世界!”
胡离强忍虎纹灼痛,狐火形成屏障,可她的火焰刚触及灯油,虎纹就骤然发亮——
“啊!”她跪倒在地,金红妖纹如活物般蠕动,竟开始反向吞噬她的狐火!
“胡离!”我挥动和光剪斩断蔓延的妖纹,可剪刃刚碰到她皮肤,就传来金石相击之声——她的身体正在“战神化”!
玄夜的黑袍卷住魔修的青铜灯,银剪直刺灯芯,可魔修狞笑着将灯举高:“没用的……灯芯就是我的命魂!”
他猛地将灯油倒向自己头顶,幽蓝火焰瞬间包裹全身,魔气暴涨!
“三百年来……我等的就是今天!”
他的身体在火焰中重组,皮肤褪去,露出底下青铜色的骨骼,而心脏处的碎片彻底显露,与灯芯共鸣!
“原来如此……”沈晦的铜钱阵被魔气冲散,“他把自己炼成了‘活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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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焚心取片
魔修的青铜骨爪撕开玄夜的黑袍,灯焰如毒蛇般缠上银剪,剪刃竟开始腐蚀!
胡离挣扎着站起,虎纹已覆盖全身,她猛地扑向魔修,一口咬住他持灯的手腕!
“找死!”魔修的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喉咙,灯焰顺着指尖灌入她的七窍。
胡离的瞳孔瞬间被金红充斥,虎纹如荆棘般刺入魔修的手臂,可她的妖力也在疯狂流失——
“胡离!松口!”我冲上前,和光剪刺向魔修的后心,却被他反手抓住手腕。
他的青铜骨指如铁钳般收紧,镜渊之力在血脉中尖叫——
*他不仅能吞噬妖力,还能掠夺记忆!
*此刻他正通过接触,疯狂读取我体内的青铜碎片信息!
而最可怕的是,他心脏处的碎片……正在召唤我体内的那块!
“原来你也是‘钥匙’……”魔修的眼眶中鬼火跳跃,“那正好……一起烧了!”
灯焰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到我身上,幽蓝火舌舔舐皮肤,却没有灼痛,只有刺骨的寒意——
这火,烧的是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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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灯灭魂归
就在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时,阿丑的歌声突然刺破魔焰!
它的翅膀洒落磷粉,磷粉与魔焰相撞,炸出漫天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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