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块四四方方的石头,边缘太齐,像是被人硬生生凿出来的。风卷着灰烬打转,可它半点没动,连表面浮尘都干干净净,不像被埋过的东西。
阿骨打趴在我脚边,尾巴还挡着脸,喘得像跑了十里地。他忽然耳朵一竖,低声说:“昭哥,那石头……刚才冒了股黑气。”
我没吭声,手指在断剑柄上轻轻敲了两下。
刚才那一眼金属反光不是错觉。杖尖,绝对有杖尖。而且能藏得住气息,还能让绿雾绕着它走,这玩意儿不简单。
我弯腰捡了块碎石子,甩手弹出去。
“啪”一声,砸在石头侧面。那层石壳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乌沉沉的一角——弧形、带棱,像是某种动物的眼睛镶嵌在木头上。
系统弹幕立刻蹦出来:【侦测到高阶封印残留!疯批值 50!】
我笑了:“老东西跑得挺快,临走还不忘留个替身?”
阿骨打龇牙:“昭哥,它是不是想骗你靠近?”
“要真不想惹我,就该把痕迹抹干净。”我往前走了两步,血瞳盯着那裂缝,“它故意露一点,就是知道我会看。越装神秘,越说明里面有猫腻。”
话音落,我抬脚踹过去。
“轰”一声闷响,石壳炸开,尘土飞扬。一根深褐色的长杖插在地上,顶端雕着蛇头,双眼是两颗暗红宝石,在月光下泛着油光。杖身阴刻三个字——“容器007”。
阿骨打猛地往后缩:“这名字听着就不吉利!”
我蹲下来看了眼刻痕。刀工很新,像是刚刻上去的,和其他部分老旧的磨损对不上。明显是临时加的标记。
“007?”我嗤笑,“编号都排到七号了?前面六个是报废品还是库存清仓?”
阿骨打挠头:“昭哥,你说这谁用的?刚才那道反光……不会是这蛇眼睛吧?”
“八成是他。”我伸手去抓杖身,“灰袍老头整天杵着根破棍子装深沉,结果自己溜了,把家当落这儿了?要么是蠢,要么是故意。”
指尖刚碰到木杖,系统突然刷屏:【警告!陷阱触发!毒针阵列激活!】
我手腕一翻,整个人后撤半步。
下一秒,蛇口张开,三根乌黑细针呈品字形射出,速度快得拉出残影,直奔咽喉、心口和右眼。
我偏头躲过两根,第三根擦着耳廓飞过,听见“滋”的一声,扎进身后断墙里,瞬间腐蚀出一个小洞,白烟直冒。
摸了摸耳朵,指尖带血。
“啧。”我把血抹在袖子上,“人都跑了还不安生?临走放个机关玩暗算,你这水平也就欺负欺负新手村NPC。”
阿骨打急了:“昭哥!它会不会还有后招?”
“有啊。”我冷笑,“不然我干嘛不直接拔出来?这种老狐狸,最爱一层套一层,你以为拆完雷了,其实电池还在供电。”
我退开两步,血瞳凝视那蛇头。红光扫过杖身,隐约看见内部有丝线般的黑气在流动,像是某种阵法残余。
“这杖不是死物。”我说,“它是信标,也是诱饵。谁碰谁就被标记,下一步就能顺藤摸瓜找上门。”
阿骨打瞪眼:“那咱还留着它干嘛?烧了呗!”
“烧?”我摇头,“现在烧,等于告诉对方——我怕了,慌了,赶紧毁证据。他等的就是这个反应。”
我抽出断剑,剑尖点地,缓缓绕着蛇杖走了一圈。
“但他忘了。”我低笑,“我能操控妖魔心智,自然也能听懂它们留下的‘留言’。”
闭眼,疯批值瞬间飙升。识海中妖语如潮水涌动,我顺着那股残留的意识流逆向追溯——
果然,在杖底深处,藏着一段加密指令。不是攻击术式,更像是……一段预设回应。
只要有人拔起这杖,就会触发隐藏机制。
我睁开眼,血瞳燃起。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抬手一剑斩下,火焰顺着剑刃喷涌而出,缠上蛇杖中部。乌木遇火不燃,反而发出“吱呀”一声,像是活物在呻吟。
蛇口猛然张大,吐出一张泛黄纸条,飘在空中,字迹扭曲如爬虫:
“下次满月,容器将醒。”
阿骨打倒吸一口冷气:“昭哥!这纸条……怎么自己动起来了?”
我没答,盯着那行字。
字体歪斜,墨色发黑泛绿,像是用某种混合液体写的。更关键的是,这几个字的笔顺不对劲——正常人写字是从左到右,但这行字是倒着走的,最后一笔收在开头。
典型的邪门手法。写的时候根本不是给人看的,而是给某种存在传递信号。
系统疯狂刷屏:【检测到精神诱导信息!建议立即销毁!】【疯批值 200!】
“诱导?”我冷笑,“这点小把戏也敢拿出来现?”
我屏住呼吸,左手掐诀,掌心凝聚一团灰雾状妖气,直接罩向纸条。
雾气缠上去的瞬间,纸条剧烈抖动,竟想挣脱飞走。
“还想跑?”我五指一握,妖气收紧。
“啪”一声轻响,纸条炸成碎片,可就在碎裂刹那,一股灰雾冲出,直扑我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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