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你这话啥意思?”金锁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问道。
“金锁……原本我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都这样了,总不能让你一直蒙在鼓里。”鲁莺看着金锁憨厚老实的脸颊。
她干脆心一横,她还是决定,把韩老二和二莲子的事情告诉金锁。
毕竟,她不确定自己在阳间,还能停留几天。
“二嫂,你有啥话就直说吧,你知道,我这个人比较笨。”
“你……你家二莲子和韩老二搞破鞋,都被……都被……”鲁莺的话还没说完,她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鲁莺的脸色通红,她有种灯尽油枯的感觉。
“二嫂,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二哥就算再不是人,他也不可能跟着二莲子!二莲子是我老婆,他的两姨兄弟媳妇!”金锁被鲁莺的话吓了一跳。
他心里有些埋怨鲁莺,毕竟,她就算病了,也不能胡说八道啊!
但他还是,慌乱拍着鲁莺的后背。
“没……没有,我都抓……抓到了……”鲁莺因为情绪激动,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时,鲁莺家的房门响了一下。
韩老二带着鲁莺的大姐和弟妹,走进了屋里。
“莺啊这才几天啊,你咋成这样了?”鲁凤一下子扑到妹妹怀里,她开始大哭起来。
鲁莺的弟弟和妹妹,也围在了鲁莺身旁。
韩老二看着茫然不知所措的金锁,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开始怀疑,难不成鲁莺和金锁说了什么?
其实,韩老二并不怕金锁知道。
只不过现在二莲子怀着孕,他不想节外生枝。
金锁看了一眼鲁莺,他识趣的走出了房间。
但鲁莺的话,就好像一个魔咒一般,在金锁的脑海里响个不停。
他原本坚实的心,开始有些动摇。
鲁莺是病了,但还不至于糊涂。
他脑海里开始闪现出,二莲子和韩老二在一起时的画面。
金锁越想越害怕,他开始给自己洗脑。
韩老二怎么说也是他的亲两姨哥哥,而且,二莲子嫁给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老实本分的。
两人是绝对不能做出这种丑事的!
更何况,二莲子现在还怀着孩子呢!
但无论金锁如何劝慰自己,他脑海里还是不断的想起鲁莺的话。
这让金锁有些魔怔了!他一直看着二莲子的背影发呆。
鲁莺是在当天夜里,十二点钟左右的时候死的。
她要死的前几个小时,确切的说,是她的娘家人来了不一会儿,她便不知道事儿了。
她一直高烧不退,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中。
就在大家都琢磨着,是不是要把鲁莺送医院的时候,鲁莺便咽了气。
鲁莺的葬礼还算体面,该有的都有了。
兴许是韩老二对鲁莺出于愧疚之意,所以,他想让鲁莺的丧事风光一些。
韩老二把鲁莺的丧事办的如此体面,鲁莺的娘家人也无话可说。
半个月后,鲁莺便从人们的嘴里消失。
人就是如此,你活着的时候,大家能记起你!
你死后没几天,便从活人的世界中消失殆尽。
到最后,能够记起你的,只有你的亲人了!
金锁由于听到鲁莺的话,他也开始留意起二莲子的一举一动。
这半个月里,金锁发现,二莲子并没有任何异常。
他开始琢磨着,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他居然会相信,一个快要死的人说的话。
金锁由于这些日子心里有事,所以,他早早的躺在炕上,他看了一会儿电视,他便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二莲子进屋的时候,她看到金锁睡着了。
她心里一阵高兴,她终于有机会去看看韩老二了。
其实,这几天二莲子之所以没去找韩老二,这并非是偶然!
而是韩老二特意嘱咐她,别去找自己。
因为,韩老二怀疑鲁莺临死前跟金锁说了什么。
所以,二莲子才一直忍着没去找韩老二。
这些天,二莲子忍得很辛苦,她满脑子都是韩老二的身影。
鲁莺死了,她去韩老二家如履平地,可她现在却去不了。
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二莲子走到金锁面前,她轻轻的喊了一声, “金锁——”
金锁一下子,便从梦里醒了过来。
他原本想答应一声,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思,他故意装睡着了,没有搭理二莲子。
二莲子见金锁没动静,她便悄悄的离开了家。
金锁听到二莲子开门的声音后,他便悄悄的从炕上爬了起来。
当金锁看到二莲子,从后园子苞米杆子帐子旁,硬是扒出一道缝时,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一般,浑身都不能动弹。
金锁眼睁睁的看着二莲子,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朝着韩老二家的房门口,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一分钟后,金锁才如梦初醒。
他急忙跳帐子,跑到了韩老二东屋的窗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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