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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数字江湖:开局复制神级八极拳 > 第29章 这药我不抢,是它该还了

晨雾裹着潮意漫过龙城的飞檐,林澈的布鞋踩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踩着绷紧的琴弦。

柳七娘瘸腿跟在他身后,短刀在腰间撞出细碎的响,这是她紧张时的老毛病——三年前在贫民窟被追砍时,她也是这样用刀鞘敲着破铜盆引开追兵。

到了。林澈停在一丛爬满银藤的竹门前。

藤叶间漏下的光落在他手背上,蓝纹随着心跳微微起伏,像活过来的蛇。

竹门一声开了。

轮椅上的老妇人正用枯树枝般的手指摩挲一盆蔫巴巴的银叶植物,叶尖垂着几滴水珠,在晨雾里泛着死灰。要月髓草?她头也不抬,声音像砂纸擦过陶瓮,拿记忆换。

柳七娘的瘸腿顿了顿,短刀撞在门框上:婆婆,我们——

闭嘴。林澈按住她肩膀。

他盯着那盆枯植物,系统提示音在耳膜上震动:【检测到变异药草,需特殊激活条件】。

三天前阿锤被黑鳞侵蚀时,老医头颤抖的手捏着药谱说月髓草生在阴脉交汇的雾湖底,根须缠着千年怨气,现在看来,怨气之外还有更关键的东西。

青藤婆婆终于抬眼,浑浊的眼珠里浮着两团幽光:还多少?

一段童年?

一场背叛?她枯手划过轮椅扶手上的刻痕,林澈看见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里,嵌着细碎的记忆碎片——有穿红棉袄的小女孩,有染血的玉佩,还有……他瞳孔微缩,其中一道刻痕里,分明闪着蚀纹玉佩的蓝光。

我用我娘最后喊我名字的那一秒。林澈摸出随身的小刀,刀刃划过指尖的瞬间,血珠坠在枯土上。

记忆如潮水倒灌。

七年前的暴雨夜,漏雨的破阁楼里,母亲咳着血抓住他的手腕:小澈...跑酷要像打八极拳,根在脚下,劲在腰里...最后一个字被咳碎在血沫里,她的手从他腕间滑落,体温消散得比暴雨还快。

土壤突然泛起微光。

银叶植物的枯枝簌簌抖动,嫩芽像被抽了线的傀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破泥土,叶片上凝出露珠,每一滴都映着林澈手背的蓝纹。

三十年前,我也曾这样救一个人。青藤婆婆的枯手抚过新叶,声音突然哑了,他说要替我杀光欺负我的人,后来...他成了影蚀会的第一把刀。她抬手指向林澈心口——那里的金属牌正随着月髓草的生长微微发烫。

林澈的呼吸顿了顿。

他想起地牢里那道夜喉低语的蓝纹,想起墨槐指尖敲出的摩斯密码,所有碎片在系统提示音里拼成线:所以影蚀会的人,都在用记忆换力量?

叮——通讯器在这时震动。

苏晚星的声音混着机械轰鸣:燕无踪进了西市,抱着酒坛喊谁请我喝醉星酿,我就替谁偷月亮

林澈扯了扯嘴角。

他早让苏晚星查过这个自称天下第三的流浪高手——上回在千灯崖,这醉鬼踩着酒坛跃过三十丈断崖,轻功轨迹被系统录成了S级教学视频。

柳七娘。他转身时,月髓草的嫩芽已经长到三寸高,去西市,带坛二十年的醉星酿。

柳七娘短刀一翻,刀尖挑起腰间钱袋抛向空中:我瘸腿,但跑起来比影子还快。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掠过竹门,瘸腿在青石板上点出密集的响,像敲急了的梆子。

西市的酒旗被晨雾浸得发沉。

燕无踪歪在酒肆门口,酒坛在脚边滚了七八个,他却还举着空坛往嘴里倒——倒出来的只有风。

天下第三?柳七娘的短刀敲了敲他脚边的酒坛,我这儿有坛二十年的醉星酿,埋在老槐树底下,泥封还没开。

燕无踪的酒气突然散了。

他抬头时,醉眼变得清亮,像被泉水洗过的琉璃:要偷月亮?

要雾湖底那株草。柳七娘把酒坛放在他膝头,坛身还沾着槐树根的湿泥。

燕无踪的手指摩挲着坛口的红布,突然笑了:好啊,但我有个条件——事成之后,你得告诉我,为什么守备营每晚都往湖里倒黑水。他仰头灌酒,酒液顺着下巴淌进衣领,三年前我在雾湖底见过具骸骨,肋骨上刻着归零计划四个字。

与此同时,藤桥迷阵的阴影里,林澈贴着桥墩的青苔屏息。

系统在视网膜上投射出三条荧光轨迹——影蚀会的巡逻队每盏茶时分换防,节点分别在第三座桥桩、第七片莲池、第十二盏气死风灯。

他摸出怀里的蚀纹玉佩,上面的蓝光与巡逻队腰间的令牌同频闪烁。

月上中天时,墨槐的官靴声碾过藤桥。

林澈伏在回廊顶部的瓦当上,看着守备营副将亲手揭开一个黑陶坛的封泥,黑水混着腥气涌进湖心祭坛。

月光照在坛身上,他眯眼看清那行模糊的刻字——矿区073焚烧失败体处理专用。

果然。林澈的指节捏得发白。

三年前父亲被矿难埋在073号井时,他在废墟里捡到过半块同样标记的陶片。

影蚀会口口声声说在净化江湖浊气,原来不过是把当年没烧干净的失败体,换个地方埋进雾湖。

祭坛下,月髓草的银光突然大盛。

林澈看见叶片上的露珠坠地,在石砖上烙出与自己手背相同的蓝纹——那是被埋进湖底的怨魂,借着药草的灵气在说话。

燕兄。他对着通讯器低唤,时候到了。

远处传来酒坛碎裂的脆响。

燕无踪的醉吼穿透晨雾:老子偷的月亮呢?

守备营的龟孙子把月亮藏哪了?巡逻队的脚步声乱成一团,林澈借着混乱滑下回廊,目光锁定在墨槐腰间——那里挂着另一枚蚀纹玉佩,与自己怀里的那枚,正随着月髓草的脉动,发出同频的震颤。

雾湖的荷叶突然泛起涟漪。

燕无踪的身影从芦苇丛里掠出,脚尖点在荷叶上,像片被风卷着的柳叶。

他腰间的酒坛还在往下滴酒,在水面上拉出银线般的轨迹——那是踏萍渡轻功的起手式,传说中能踩着露水过江的神技。

林澈摸出怀里的月髓草,嫩芽上的露珠映着燕无踪的身影。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检测到顶级轻功轨迹,是否拓印?】他没急着点头,目光追着燕无踪的脚步,在心里默默浮现每一步的发力点——这一次,他要拓印的不只是轻功,还有藏在雾湖底的,关于归零计划的所有秘密。

晨雾在荷叶间凝成细珠,燕无踪的脚尖刚点上第七片浮叶,腰间酒坛还挂着未干的酒渍。

他仰头灌了口残酒,喉结滚动时,指节已扣住月髓草的茎秆——这株被怨气滋养的药草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叶片上的露珠正随着他的动作轻颤,像一串被风拂动的银铃。

他低喝一声,腕间力道刚要提起,脚下的荷叶突然地裂开。

无数青黑藤蔓从湖底窜出,粗如儿臂的藤条裹着淤泥,像活过来的毒蛇缠向他的脚踝。

燕无踪瞳孔骤缩,酒气瞬间散了七分,足尖猛点断裂的荷叶,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向后倒掠。

可藤蔓的速度更快,眨眼间便绞住他的左腕,勒得皮肤渗出血珠。

早等你们来送命了。墨槐的冷笑从祭坛后传来。

这位守备营副将不知何时卸了官服,露出腰间缠着的黑铁锁链,每一节链环上都刻着与蚀纹玉佩同频的蓝光,青藤那老东西以为用记忆换药能保你们?

她忘了,三十年前是谁给她的月髓草种子。

林澈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伏在廊顶瓦当的身影动了——三天前踩点时,他特意数过藤桥的阶数,此刻八极步在瓦面上踏出连串脆响,左脚跟先点第三阶,右膝撞第七阶,腰胯一拧,整个人如炮弹般砸向最近的守卫。贴山靠!他低喝出声,后背撞在守卫胸口的瞬间,系统在视网膜上弹出提示:【检测到目标骨密度异常,需调整发力角度】。

他迅速收了七成力,改撞为推,那守卫踉跄着撞向同伴,两人一起栽进莲池。

地脉共振!林澈单膝跪地,掌心按在桥板缝隙间。

现实中跑酷时练出的足底感知此刻派上用场——他能清晰触到湖底沉积的老藤根,那些缠绕着祭坛的根系正随着墨槐的指令收缩。给我送!他咬着牙,将国术中顺着掌心注入地脉,桥板下传来闷响,几株最粗的藤蔓突然自行扭曲,裹着淤泥断开。

燕无踪趁机甩脱藤蔓,反手拔出腰间酒坛砸向墨槐。天下第三出手,也配设局?他扯着嗓子笑,指缝间已扣住月髓草,借力跃上林澈肩头,小友,借个力!林澈屈肘托住他的腰,八极步再踏,两人如鹞子翻身掠过围栏,消失在晨雾里。

墨槐的怒吼被风撕成碎片。

林澈攥着月髓草狂奔时,掌心的蓝纹突然发烫——那是方才触到墨槐锁链时拓印的能量波动。

他摸出从墨槐腰间顺来的蚀纹玉佩,通讯器里传来柳七娘的喘气声:东巷清场完毕,藏身处安全!

林澈拽着燕无踪拐进暗巷,墙角的狗突然狂吠,惊得柳七娘的短刀地出鞘。

待看清是自家兄弟,她才收刀,目光扫过燕无踪手中的月髓草:阿锤在里屋,烧得直说胡话。

藏身处的土炕上,阿锤的脸烧得通红,额角的黑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林澈将月髓草碾碎,混着温水喂进他嘴里时,少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娘...我又听见你唱的儿歌了...林澈的喉结动了动——三天前阿锤被黑鳞侵蚀时,嘴里喊的也是,那是他在矿难中失去的最后亲人。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在耳膜上震出刺痒:【检测到高纯度月髓能量介入,激活【推演优化】二级权限——可对拓印技能进行跨流派重构】。

林澈望着阿锤逐渐平稳的呼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母亲留下的银镯。

月光透过破窗落在他手背上,蓝纹随着心跳明灭,像某种被唤醒的古老契约。

那玉佩。燕无踪突然凑近,酒气喷在林澈后颈,我在雾湖底见过的骸骨,肋骨上的归零计划,和这蚀纹...是不是有关?他晃了晃酒坛,坛底还剩几滴残酒,三年前我救过个浑身长黑鳞的小孩,和阿锤现在的样子...像。

林澈的手指猛地收紧。

他调出系统里拓印的墨槐能量波动,又比对断弦残留的气息——两者的基因链竟有73%的重合度,而污染特征,和夜喉地牢里那些怪物如出一辙。他们不是在清除污染。他的声音冷得像浸了冰,他们本身就是失败的实验品。

柳七娘的短刀地磕在桌沿:所以守备营对影蚀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怕暴露当年矿难里烧不干净的...垃圾?

那就让他们看看,真正的污染源回来了。林澈盯着窗外渐亮的天色,龙城的飞檐在晨雾里若隐若现,等阿锤醒了,我们去矿洞。

073号井的陶片,该见光了。

雾湖祭坛的废墟里,断弦的血正滴进黑水池。

他捂着肋下的剑伤,望着蒙面人脚下的锁魂铃——那是个青铜小铃,表面刻满扭曲的蚀纹,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轻颤。目标触发二次进化。蒙面人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铁板,蚀面人说,必须启动计划。

断弦抬头,池水里映出他青年时的脸——那是在073矿洞,他背着浑身是血的妹妹,听着上面的人喊烧干净,别留活口可他救的人...他的声音发颤,和我们当年一样。

所以更要毁了希望。蒙面人拔剑,剑锋划过断弦的咽喉时,锁魂铃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嗡鸣。

黑水池泛起诡异蓝光,远处龙城的十二座钟楼同时震颤,最西边的那座,铜钟里渗出一丝暗哑的裂响——像是什么古老的枷锁,终于开始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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