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成仙，天道又奈我何 第192章 炼虚果·天道气息

雪麒麟沉入冰层的刹那，极寒谷的风似乎都停了一瞬。万年不化的冰层下，寒灵之力如同沉睡的巨龙般缓缓流淌，炼虚果树矗立在谷中央，冰叶上的蓝光与果实的金光交织，映得整个谷地仿佛悬浮在梦幻的光晕中。李修缘望着缓缓飞来的炼虚果，指尖微微颤抖，那是压抑不住的期待——这颗果实，承载着他突破炼虚境的希望，更是他踏入修真界更高层次的钥匙。

炼虚果落在掌心的瞬间，没有想象中冰冷，反而带着一丝温润的暖意，仿佛蕴含着活物的气息。果实表面泛着的金光比远处看时更加柔和，细细观察，能看到金光下隐约有纹路在流动，像是有生命般缓缓蠕动。李修缘刚想将灵力注入果实探查，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紧接着，一股极其微弱却又无比威严的气息从果实内部弥漫开来，顺着他的经脉钻入识海。

这气息太过特殊，既不似灵力的狂暴，也不似丹力的醇厚，反而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仿佛天地本身的意志，轻轻扫过他的识海，便让他心神剧震，体内的灵力都瞬间停滞。

“这是……”李修缘脸色骤变，连忙运转灵力想要隔绝这股气息，可那气息如同无孔不入的烟雾，早已与他的神识缠绕在一起，甚至在他的掌心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金色印记，与炼虚果表面的纹路隐隐呼应。

就在这时，炼虚果表面的金光突然暴涨，原本隐约流动的纹路瞬间清晰起来，无数道细小的金色纹路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覆盖了整个果实表面。这些纹路并非杂乱无章，反而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每一道线条都蕴含着玄奥的韵律，闪烁着淡淡的天道威压，仿佛在果实表面刻下了专属的标记。

“不对劲！”玄清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快步走到李修缘身边，目光死死盯着炼虚果上的金色纹路，拂尘上的丝线因紧张而微微颤抖，“这纹路……是天道印记！”

“天道印记？”苏九凑上前来，脸上满是疑惑，他能感觉到炼虚果上散发出的威严气息，却不明白这印记意味着什么，“玄清道子，什么是天道印记？难道这炼虚果有问题？”

玄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靠近炼虚果，指尖刚触碰到金色纹路，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他收回手，脸色愈发凝重：“道宗古籍中有过记载，炼虚境乃是修真界的一道分水岭，修士突破炼虚，便意味着开始触及‘天道规则’，而天道为了掌控这些即将触碰规则的修士，会在其突破前留下印记——这炼虚果上的纹路，就是天道的‘监控印记’！”

李修缘心中一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掌心的金色印记与炼虚果上的纹路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仿佛这颗果实已经将他的气息“标记”下来，传递给了冥冥中的天道。“监控印记……难道天道要监视突破炼虚境的修士？”

“不止是监视。”玄清的声音压低了几分，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与忌惮，“古籍记载，上古时期，修士突破炼虚境时只会引动普通天罚，可自从天道印记出现后，突破时的天罚强度会提升数倍，甚至会根据修士的潜力和过往行径，降下针对性的‘因果天罚’。这印记，就是天道用来判断修士是否‘符合规则’的依据。”

苏九听得脸色发白，他虽未经历过天罚，却也听闻过天罚的恐怖——那是天地规则的怒火，雷霆、天火、罡风交织，足以将化神境修士瞬间湮灭，更别说数倍强度的天罚：“那……那修缘师兄突破时，岂不是要面对比平时强好几倍的天罚？这也太危险了！”

李修缘握着炼虚果的手微微收紧，掌心的金色印记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微微发烫，传递出一股更加清晰的天道威压。他能感觉到，这印记并非恶意，却带着不容抗拒的规则之力，仿佛在告诉他：想要突破炼虚，便必须接受天道的“审判”。

“为什么会这样？”李修缘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突破境界本是修士自身的修行，为何天道要如此干预？”

玄清叹了口气，目光望向极寒谷上方铅灰色的天空，语气中带着一丝沧桑：“没人知道确切原因。有人说，是上古时期有修士突破炼虚后妄图篡改天道规则，触怒了天道，才让天道变得如此警惕；也有人说，是天地灵气日渐稀薄，天道需要筛选出真正‘合格’的修士，避免资源浪费。无论原因是什么，这天道印记和强化天罚，已经成了突破炼虚境的必经之坎。”

就在这时，炼虚果上的金色纹路突然闪烁了一下，李修缘识海中的天道气息瞬间变得浓郁起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透过印记，正在审视他的过往。从万魔窟获得佛魔印，到陨星谷救下师姐，从丹王遗迹得到传承，再到极北冰原寻找炼虚果……他的所有经历，似乎都被这股气息一一扫过，没有丝毫遗漏。

“这印记在探查我的过往！”李修缘心中一惊，连忙运转佛魔印的力量，试图隔绝这股探查。眉心的佛魔印瞬间亮起，一半金色一半黑色的光芒笼罩住识海，与天道气息碰撞在一起。两股力量一个威严神圣，一个佛魔同源，相互交织却又互不侵犯，天道气息的探查速度明显放缓，却并未停止。

玄清见状，连忙提醒：“别反抗！天道气息只是探查，并非攻击，强行反抗反而会让天道判定你‘心存叛逆’，突破时的天罚会更恐怖！”

李修缘闻言，立刻收敛佛魔印的力量，任由天道气息在识海中流转。果然，失去反抗后，天道气息的探查变得温和起来，片刻后便渐渐减弱，重新缩回炼虚果中，只留下掌心那道淡淡的金色印记，如同一个微小的符文，静静蛰伏。

炼虚果上的金色纹路也随之黯淡，重新变得隐约可见，只是那股天道威压依旧存在，提醒着三人它的特殊。

“呼……”李修缘松了口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刚才那番探查，仿佛将他的灵魂都翻了一遍，那种毫无**的感觉让他极为不适，“这天道印记，比想象中更麻烦。”

玄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更麻烦的是突破时的天罚。普通炼虚境突破的天罚，足以让化神后期修士拼死抵抗，而强化后的天罚，恐怕连炼虚初期修士都难以承受。你虽然得到了丹神印和焚天丹炉，但面对数倍强度的天罚，依旧凶险万分。”

苏九急得直跺脚，双手在身前比划着，试图想出办法：“那怎么办？总不能放弃突破吧？炼虚果都拿到了，而且修缘师兄已经到了化神中期巅峰，再不突破，修为就会停滞不前。”

李修缘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掌心的炼虚果上。果实依旧温润，金光流转，蕴含着足以让他突破的空间灵力，可那潜藏的天道印记和强化天罚，却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他知道，放弃突破绝无可能——师姐需要他的保护，道宗需要他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渴望踏上更高的道途，探索修真界的终极奥秘。

“天罚再强，我也必须突破。”李修缘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修炼之路本就逆天而行，若连面对天罚的勇气都没有，又何谈追求大道？”

玄清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沉吟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便要做好万全准备。首先，突破的地点必须选在灵力充沛、地势稳固的地方，最好能借助天然阵法抵挡天罚；其次，需要准备足够的防御法器和疗伤丹药，确保在天罚中能及时恢复；最后，我和苏九可以在一旁辅助，虽然无法直接参与对抗天罚，却能帮你稳定周围的灵力，分担一部分压力。”

苏九立刻点头，拍着胸脯保证：“修缘师兄，你放心！我虽然实力不如你，但布置防御阵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我布下最强的‘九转防御阵’，就算是天罚也能挡下几分！”

李修缘看着两人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有他们的帮助，面对天罚时，他无疑多了几分底气。“好！那我们现在就离开极寒谷，找一个合适的突破地点。”

三人不再耽搁，转身朝着极寒谷入口走去。炼虚果被李修缘小心翼翼地收入一个特制的玉盒中，玉盒上刻着道宗的避邪符文，能暂时隔绝天道印记的气息，避免在路上引动不必要的麻烦。

刚走到极寒谷入口，李修缘突然停下脚步，眉心的丹神印微微发烫，神识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传来一丝微弱的波动。他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炼虚果树静静矗立在谷中央，冰层下的雪麒麟毫无动静，周围除了呼啸的寒风，没有任何异常。

“怎么了，修缘师兄？”苏九注意到他的异样，好奇地问道。

李修缘摇了摇头，或许是刚才被天道印记探查后太过敏感：“没什么，可能是错觉。我们走吧，尽快离开这里。”

三人加快脚步，走出极寒谷，回到了冰原外围。此时的极北冰原已经彻底放晴，淡蓝色的天空中飘着零星的雪花，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冰面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驱散了不少寒意。

“接下来去哪里找突破地点？”苏九望着茫茫冰原，眼中满是茫然，“这冰原除了冰就是雪，哪里有合适的地方啊？”

玄清沉吟片刻，突然眼前一亮：“我想到了！极北冰原外围有一处‘陨星台’，传说是上古时期一颗陨星坠落形成的石台，石台周围有天然的聚灵阵和防御阵，灵力充沛，地势稳固，而且远离人烟，不会被打扰，正是突破的绝佳之地！”

“陨星台？”李修缘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那地方距离这里远吗？”

“不算太远，大约两个时辰的路程。”玄清说道，抬手朝着冰原东侧指去，“从这里一直往东走，穿过一片冰林，就能看到陨星台——那石台高达百丈，通体漆黑，在冰原上非常显眼，很好辨认。”

“好！那就去陨星台！”李修缘不再犹豫，率先朝着东侧走去。玄清和苏九紧随其后，三人的身影在茫茫冰原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很快便被飘落的雪花覆盖。

途中，李修缘再次拿出炼虚果，玉盒打开的瞬间，金色纹路依旧隐约可见，掌心的印记也随之发烫，传递出淡淡的天道气息。他尝试着将一丝灵力注入果实，想要提前感受其中的空间灵力，却发现灵力刚接触到果实，便被金色纹路吸收，转化为一道更加浓郁的天道气息，反哺回他的体内。

这股气息没有探查，也没有威压，反而带着一丝温润的力量，顺着他的经脉流淌，滋养着他的丹田和识海。原本因天道探查而有些紊乱的灵力，瞬间变得稳定起来，甚至连化神中期巅峰的瓶颈，都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松动。

“这……”李修缘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天道气息竟然能滋养修为！”

玄清凑上前来，看到这一幕也颇为意外：“看来天道印记并非全是坏处。或许天道留下印记，既是监控，也是一种‘考验’——能承受住印记的修士，便能在突破前得到天道气息的滋养，让突破更加顺利。”

苏九也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这么说，这印记还是个好东西？那突破时的天罚，说不定也有什么隐藏的好处？”

玄清笑着摇了摇头：“天罚的恐怖毋庸置疑，就算有好处，也得先能活下来才能享受。不过这天道气息的滋养，确实是意外之喜，能让你在突破前将状态调整到巅峰，也算是抵消了一部分天罚的危险。”

李修缘心中释然，将炼虚果重新收好。或许，天道印记和强化天罚，真的是天道对修士的一种筛选——只有真正有实力、有勇气、有潜力的修士，才能通过这场考验，真正踏入炼虚境，触及更高层次的规则。

两个时辰后，三人终于抵达了陨星台。正如玄清所说，陨星台高达百丈，通体漆黑，如同一块巨大的陨石矗立在冰原上，石台表面布满了古老的纹路，那是陨星坠落时被天地灵力冲刷形成的天然阵纹，散发着浓郁的灵力波动。石台周围的冰层下，隐约能看到淡青色的灵力在流动，那是天然聚灵阵在运转，将周围的天地灵力源源不断地汇聚到石台上。

“好地方！”李修缘眼中闪过一丝惊叹，站在陨星台下，能清晰地感受到石台上浓郁的灵力，比道宗丹道秘境的灵力还要纯粹几分，而且石台表面的天然防御阵纹，散发着厚重的气息，仿佛能抵御一切攻击。

玄清走上前，抚摸着石台表面的纹路，眼中满是赞叹：“这陨星台的天然阵纹，比道宗的传承阵法还要古老，不仅能聚灵，还能自动防御外来攻击，就算是天罚落下，也能分担一部分冲击力。”

苏九围着陨星台转了一圈，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有这石台帮忙，修缘师兄突破的把握又大了几分！我现在就去布置九转防御阵，将石台的防御阵和我的阵法结合起来，打造一个铜墙铁壁！”

说着，苏九便从行囊中掏出大量阵眼石，开始在陨星台周围忙碌起来。玄清则走到石台顶端，开始检查天然聚灵阵的运转情况，确保突破时能有足够的灵力供应。李修缘则盘膝坐在石台中央，闭上眼睛，开始调整状态。

他取出炼虚果，放在膝上，感受着果实中流淌的空间灵力和天道气息。掌心的金色印记微微发烫，与果实的纹路相互呼应，天道气息缓缓涌入他的体内，滋养着他的经脉和识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正在快速提升，原本有些疲惫的身体渐渐恢复，灵力也变得愈发浑厚，距离化神后期只有一步之遥。

时间一点点流逝，苏九的九转防御阵终于布置完成。七枚阵眼石分别嵌在陨星台的七个角落，红色的阵纹与石台的天然纹路相互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红色光幕，将整个陨星台笼罩在其中。光幕上闪烁着淡淡的灵光，散发着强大的防御气息。

“修缘师兄，阵法布置好了！”苏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满是自豪，“这九转防御阵能抵挡炼虚初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加上石台的天然防御，就算是强化天罚，也能挡下三成冲击力！”

玄清也从石台顶端走下来，点了点头：“聚灵阵运转正常，突破时的灵力供应不成问题。我已经在石台周围布置了清心符，能隔绝外界干扰，确保你突破时不受打扰。”

李修缘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体内的灵力已经调整到巅峰状态，掌心的金色印记也变得愈发清晰，仿佛在催促他尽快开始突破。“多谢你们。”他站起身，走到石台中央，将炼虚果握在手中，“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玄清和苏九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紧张与期待。他们退到陨星台边缘，站在九转防御阵的光幕外侧，玄清手持拂尘，随时准备稳定周围的灵力；苏九则紧握着阵眼石，一旦阵法出现破损，便立刻修复。

李修缘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杂念摒弃，目光变得无比专注。他缓缓将炼虚果举到嘴边，轻轻咬下一口。

与之前不同，这次炼虚果入口后，除了纯净的空间灵力，还有一股浓郁的天道气息顺着喉咙涌入体内。空间灵力如同奔腾的河流，在经脉中快速流淌，拓宽着他的经脉，冲击着化神中期巅峰的瓶颈；天道气息则如同温和的春风，滋养着他的识海，让他的神识变得愈发敏锐，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周围天地规则的流动。

“就是现在！”李修缘心中大喝一声，运转体内的灵力，开始冲击炼虚境瓶颈。空间灵力在他的操控下，朝着瓶颈发起猛烈的冲击，每一次冲击，都让瓶颈出现一丝细微的裂痕；天道气息则包裹着灵力，让冲击变得更加温和，避免经脉受损。

石台周围的天然聚灵阵感受到他的突破，瞬间爆发出浓郁的灵力，淡青色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体内，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陨星台表面的天然阵纹也随之亮起，黑色的纹路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与他体内的灵力相互呼应，形成一道强大的灵力循环。

时间一点点流逝，李修缘的气息越来越强，从化神中期巅峰稳步提升，朝着化神后期迈进。石台周围的天地灵力变得愈发狂暴，形成一道巨大的灵力漩涡，将整个陨星台笼罩在其中。

玄清和苏九紧张地注视着李修缘的变化，不敢有丝毫放松。他们能感觉到，周围的天地规则正在缓缓变动，一股无形的威压正在汇聚，那是天罚即将降临的预兆。

突然，李修缘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体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化神中期巅峰的瓶颈，终于被彻底冲破！他的气息瞬间暴涨，突破到化神后期，并且还在继续提升，朝着炼虚境快速迈进！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原本晴朗的天气瞬间被乌云覆盖，铅灰色的云层中闪烁着金色的闪电，一股恐怖的威压从云层中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陨星台。云层中的闪电越来越密集，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冰原，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突破而愤怒。

“天罚要来了！”玄清脸色骤变，大声提醒道，“修缘，做好准备！这是强化后的天罚，比普通天罚强数倍！”

苏九也紧张得手心冒汗，死死握着阵眼石，将九转防御阵的力量提升到极致，红色光幕变得愈发浓郁，散发着强大的防御气息。

李修缘抬头望着天空中的乌云，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他能感觉到，掌心的金色印记正在发烫，与天空中的天罚气息相互呼应，显然天道已经通过印记判定了他的“资格”，即将降下天罚。

他深吸一口气，取出焚天丹炉，将其悬浮在身前。炉身的暗金色丹纹瞬间亮起，淡红色的离火从炉口溢出，与他体内的灵力相互融合，形成一道金色的火焰屏障。眉心的丹神印也随之亮起，金色光芒融入火焰屏障中，让屏障的防御能力提升数倍。

“来吧，天道天罚！”李修缘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回荡在陨星台上方。

话音刚落，天空中的乌云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一道水桶粗细的金色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朝着陨星台中央的李修缘劈来！

这道闪电与普通天罚闪电截然不同，表面缠绕着金色的天道符文，散发着浓郁的规则之力，所过之处，空气被彻底撕裂，形成一道黑色的空间裂缝，仿佛能将一切吞噬。

“强化天罚，果然恐怖！”玄清心中震撼，连忙挥动拂尘，将一道浓郁的清气注入九转防御阵中，让光幕变得更加坚固。

苏九也拼尽全力，将体内的灵力注入阵眼石中，红色光幕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迎向金色闪电。

“轰！”

金色闪电落在九转防御阵的光幕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陨星台都剧烈震颤，冰层碎裂，石块飞溅。红色光幕剧烈闪烁，表面出现无数道裂痕，淡红色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撑住！”苏九嘶吼着，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阵眼石中，光幕上的裂痕才勉强停止蔓延。

而此时，金色闪电已经穿透光幕，只剩下原本三成的力量，朝着李修缘的火焰屏障劈来。

李修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操控着焚天丹炉，将火焰屏障凝聚成一道金色的火柱，迎向金色闪电。

“砰！”

火柱与闪电碰撞，金色的光芒瞬间淹没了整个陨星台，强大的冲击波将玄清和苏九震得连连后退，体内的灵力翻涌不止。

光芒散去，李修缘依旧站在石台中央，火焰屏障已经破碎，焚天丹炉的炉身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他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显然受了轻伤。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体内的气息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浑厚——刚才的天罚冲击，竟让他的修为又提升了一丝，距离炼虚境只有一步之遥！

“第一波天罚已经挡住了！”苏九激动地大喊，眼中满是敬佩，“修缘师兄，你太厉害了！”

玄清也松了口气，却依旧不敢放松：“别大意！强化天罚至少有三波，一波比一波强，接下来的两波才是真正的考验！”

话音刚落，天空中的乌云再次涌动，这一次，两道金色闪电同时从云层中劈出，比第一波更加粗壮，表面的天道符文也更加密集，散发着更加恐怖的气息。

“第二波天罚来了！”李修缘深吸一口气，擦去嘴角的鲜血，眼中闪过一丝战意。他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

焚天丹炉在他的操控下，炉口的离火暴涨，与丹神印的力量相互融合，形成一道更加坚固的金色火焰屏障。他将体内的灵力运转到极致，同时调动佛魔印的力量，一半金色佛力加持防御，一半黑色魔力汇聚攻击，准备同时抵挡两道闪电的冲击。

玄清和苏九也拼尽全力，一个稳定阵法，一个补充灵力，三人齐心协力，准备迎接第二波天罚的冲击。

极北冰原的天空中，金色闪电划破云层，带着天道的怒火，朝着陨星台劈来。一场关乎李修缘能否突破炼虚境的生死考验，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