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成仙，天道又奈我何 第160章 平分秋色·惺惺相惜

玄清山的晨雾还未散尽，演武场的青石地砖上已凝满了露珠。

昨日刚经历过落伽渊悟道的李修缘，今日身着一身淡青道袍，腰间悬着清玄剑，立于演武场东侧。他指尖轻捻，一缕三色灵光在掌心若隐若现——那是佛、魔、道三力交融的痕迹，经过昨日归一真人传承的滋养，此刻愈发圆润自然，不见半分滞涩。

演武场西侧，一道银白身影缓缓落下。那人面如冠玉，眉宇间带着几分疏离的傲气，身着万法宗标志性的星纹法袍，左手托着一面巴掌大的青铜古镜，镜身上刻满了北斗七星的纹路，正是万法宗这一代最顶尖的弟子，楚星河。

“早就听闻李师兄悟得佛魔道三修之法，今日楚某倒要见识一番，何为‘道法自然’。”楚星河声音清冽，如同碎玉落盘，他抬手将青铜古镜悬于身前，镜面泛起淡淡的银光，“此乃我万法宗镇宗之宝‘万法镜’，能引星辰之力为己用，李师兄若觉得不敌，可随时认输。”

李修缘闻言，温和一笑，右手轻轻按在清玄剑剑柄上：“楚师兄的‘万法星辰术’在道域早有盛名，修缘也想请教，星辰之力与天地灵气，究竟谁更胜一筹。至于认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两人话音刚落，演武场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昨日李修缘在落伽渊净化血罗刹、引动归一真人传承的消息早已传遍道域，今日这场“玄清宗三修奇才”与“万法宗星辰传人”的对决，成了所有修士最期待的盛事——连隐居多年的万法宗前宗主、灵隐寺的高僧都亲自到场，坐在演武场北侧的观礼台上，目光紧紧盯着场中两人。

清玄子与墨焚天并肩站在观礼台最前方，清玄子看着场中从容的李修缘，眼中满是欣慰：“修缘这孩子，不仅悟透了三力融合，连心境都沉稳了许多。”

墨焚天则盯着楚星河手中的万法镜，嘴角勾起一抹赞叹：“楚星河这小子，五年前我见过一次，那时他还只能引动一颗星辰的力量，如今竟能催动万法镜，看来万法宗这些年没少下功夫。”

就在两人交谈间，演武场中央突然亮起一道银光——楚星河率先出手了。

他左手捏着“引星诀”的印诀，口中默念法咒：“北斗七星，听我号令，一星出，万物寂！”话音刚落，万法镜镜面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银光，银光直冲云霄，将玄清山的晨雾瞬间驱散。天空中，北斗七星的方位突然亮起一颗璀璨的星辰，一道银色的星光顺着银光落在楚星河手中，化作一柄细长的星刃。

“万法星辰术·七星刃！”

楚星河手腕轻挥，星刃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朝着李修缘斩去。星刃所过之处，空气都凝结出细小的冰晶，连演武场的露珠都瞬间冻结，足见其寒意之烈。

李修缘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却不见慌乱。他足尖轻轻一点地面，太玄清霄步与魔宗影步自然融合，身形如同流云般向侧面飘开，恰好避开星刃的锋芒。同时，他左手快速结印，掌心泛起金色的佛力：“佛印·镇岳！”

金色佛力凝聚成一面厚重的佛盾，挡在身后。星刃斩在佛盾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银色星光四溅，佛盾上的金光却只波动了一下，便将星刃的力量尽数化解。

“好一个‘镇岳佛印’！”观礼台上，灵隐寺的智空大师抚着念珠，眼中满是赞叹，“修缘这孩子，将佛力的沉稳与道法的灵动结合得如此巧妙，难怪能引动归一真人的传承。”

楚星河见一击未中，眼中非但没有失落，反倒多了几分兴奋。他右手一扬，万法镜再次亮起，天空中北斗七星的第二颗星辰也随之亮起，两道银色星光落在他手中，化作两柄星刃：“李师兄果然有两下子！再来试试这招——‘七星双绝’！”

两道星刃一左一右，如同两道银色闪电，朝着李修缘夹击而来。这一次，星刃的速度更快，寒意更烈，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发出“滋滋”的冻结声。

李修缘深吸一口气，不再只守不攻。他右手握住清玄剑剑柄，缓缓抽出长剑，剑身泛起青色的道法灵光，剑刃边缘却缠绕着一丝黑色的魔芒：“清玄剑法·魔影迷踪！”

剑光闪过，青黑交织的剑气与两道星刃碰撞在一起。无数道冲击波从碰撞点扩散开来，演武场的青石地砖被震得微微颤动，冻结的露珠碎裂成细小的冰晶，在空中飞舞。李修缘与楚星河同时向后退了三步，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他们能感受到，对方的力量与自己不相上下，想要轻易取胜，绝非易事。

“有意思！”楚星河大笑一声，双手快速捏诀，万法镜的光芒愈发耀眼，“李师兄，接我一招‘七星连珠’！”

天空中，北斗七星的七颗星辰同时亮起，七道银色星光如同七条银色的河流，汇聚在楚星河手中，化作一柄巨大的星剑。星剑长达数丈，剑身刻满了星辰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连天空中的云层都被星剑的威压逼得向两侧退去。

李修缘感受到星剑的恐怖力量，不再保留实力。他左手结佛印，右手握清玄剑，丹田处的佛、魔、道三力自然涌动，在周身形成一道三色光罩。同时，他口中默念法咒：“佛魔道·归一斩！”

青、金、黑三色力量汇聚在清玄剑上，剑身爆发出耀眼的三色剑光。剑光与星剑相比，虽没有那般庞大的体积，却透着一股包容万物的气息，仿佛能化解世间一切力量。

“轰！”

三色剑光与星剑碰撞的瞬间，整个玄清山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观礼台的修士们纷纷祭出法器抵挡冲击波，清玄子与墨焚天则同时出手，在观礼台周围布下一道防护罩，才避免了众人被波及。演武场的青石地砖裂开无数道缝隙，地面下陷了足足半尺，周围的千年古松被冲击波拦腰折断，断枝与碎石四处飞溅。

当烟尘散去时，众人赫然发现，李修缘与楚星河仍站在原地。李修缘的淡青道袍被星剑的寒意冻得微微发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楚星河的星纹法袍则被三色剑光划破了几道口子，脸色也有些苍白。两人手中的武器都还在发光，显然都还保留着实力。

“李师兄，你的‘归一斩’果然名不虚传！”楚星河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眼中满是兴奋，“这是我修炼‘万法星辰术’以来，第一次遇到能接下‘七星连珠’的对手！”

李修缘笑了笑，擦去嘴角的血痕：“楚师兄的‘七星连珠’也让修缘大开眼界，星辰之力的霸道，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三力融合能化解部分寒意，恐怕我早已败下阵来。”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没有了最初的警惕，反倒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他们都明白，能遇到一个实力相当、棋逢对手的人，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你来我往，激战不休。

正午时分，太阳升到最高点，道域的灵气变得格外充沛。楚星河引动了“万法星辰术”的禁忌招式——“星辰大阵”。万法镜悬浮在演武场中央，镜面投射出无数道银色光线，在地面上勾勒出一个巨大的星辰阵图。阵图亮起时，天空中出现了无数颗虚拟的星辰，每一颗星辰都散发着银色的星光，如同一片小型的星空。

“李师兄，这‘星辰大阵’能引动诸天星辰之力，你若撑不住，一定要说！”楚星河的声音从阵图中央传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动用星辰大阵对他的灵力消耗极大，但他想看看，李修缘的三修之法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

李修缘站在阵图之外，感受着阵图中传来的恐怖力量，眼中却没有丝毫畏惧。他深吸一口气，将佛、魔、道三力彻底放开，不再刻意控制，任由它们在体内自然流转。三种力量如同三条不同颜色的河流，在他周身汇聚成一个三色漩涡，漩涡转动时，竟引动了周围的天地灵气，与星辰大阵的星光相互呼应。

“佛魔道·归一结界！”

李修缘双手结印，三色漩涡突然展开，化作一个巨大的三色结界，将他笼罩在其中。当星辰大阵的星光射向结界时，三色光芒自动流转，将星光的力量一一化解，甚至还将部分星光转化为自身的力量，融入结界之中。

“竟能化解星辰之力，还能将其转化为己用？”观礼台上，万法宗前宗主失声惊呼，“这三修之法，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楚星河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能感受到，星辰大阵的力量正在被一点点削弱。他咬了咬牙，加大灵力输出，试图打破结界，可无论他如何努力，星光都无法突破三色结界的防御，反而被结界吸收得越来越多。

“楚师兄，星辰之力虽强，却也需顺应天地规律。”李修缘的声音从结界中传来，温和却带着一丝坚定，“你强行催动超出自身承受范围的力量，只会伤及自身。”

楚星河闻言，心中一震。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取胜，竟有些急功近利，违背了“万法星辰术”顺应星辰、顺其自然的道心。他苦笑一声，收回了灵力，星辰大阵的光芒渐渐散去，万法镜也重新落回他手中。

“李师兄说得对，是我太过执着于胜负了。”楚星河深吸一口气，调整着体内紊乱的灵力，“不过，我还没输！接下来，我要用我最擅长的‘星辰卜算’，与你一决高下！”

“星辰卜算？”李修缘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我只听闻‘星辰卜算’能预测吉凶，却不知还能用于对战。”

“‘星辰卜算’不仅能预测吉凶，还能预判对手的招式。”楚星河手中的万法镜再次亮起，这一次，镜面不再投射星光，而是浮现出无数道细小的星线，“李师兄，你尽管出手，我倒要看看，你的三修之法，能否突破星辰的预判！”

李修缘点点头，不再犹豫。他身形一闪，再次动用魔影迷踪步，朝着楚星河冲去，清玄剑上泛起三色剑光，斩向楚星河的左肩。

就在剑光即将落下时，楚星河突然向右侧飘开，恰好避开剑光。“李师兄，你这招‘魔影迷踪斩’，下一招会攻向我的右肋。”楚星河的声音带着一丝自信，手中的星线不断变化，“我已通过星辰卜算，预判了你的招式。”

李修缘心中一惊，却没有停下动作。他顺势改变招式，清玄剑转向，果然攻向楚星河的右肋——可就在这时，楚星河再次提前避开，甚至还反手打出一道星刃，逼得李修缘不得不后退防御。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无论李修缘施展什么招式，楚星河都能通过星辰卜算提前预判，轻松避开。李修缘几次试图改变招式节奏，却都被楚星河精准识破，一时间竟陷入了被动。

观礼台上的修士们都看得紧张不已，清玄子皱着眉头，低声道：“星辰卜算的预判能力果然厉害，修缘若找不到破解之法，恐怕真的要输了。”

墨焚天却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未必。修缘的三修之法最擅长的就是‘自然’，星辰卜算虽能预判固定的招式，却未必能预判‘无招之招’。”

果然，就在楚星河再次预判李修缘的招式，准备反击时，李修缘突然停下了动作。他闭上眼，将清玄剑收回到剑鞘中，双手自然下垂，周身的三色灵光也变得柔和起来，不再有之前的锋芒。

“李师兄，你怎么不动了？”楚星河有些疑惑，手中的星线不断变化，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预判李修缘接下来的动作——李修缘周身的力量变得如同流水般自然，没有丝毫固定的轨迹，让星辰卜算失去了目标。

“楚师兄，你的星辰卜算能预判‘有招’，却无法预判‘无招’。”李修缘缓缓睁开眼，眼中没有了之前的战意，反倒多了几分平和，“道法自然，招式也应自然。没有固定的招式，只有随心而动的本能，这才是我悟得的‘道法自然’。”

话音刚落，李修缘的身形突然动了。这一次，他没有动用任何固定的身法，只是随心而动，脚步迈出的方向、出手的角度，都透着一股自然天成的意味，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天地灵气推动的结果，没有丝毫刻意。

楚星河手中的星线疯狂闪烁，却始终无法锁定李修缘的轨迹。当李修缘的手掌即将落在他肩上时，楚星河才反应过来，急忙向后退去，却还是慢了一步，被李修缘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肩甲。

“我输了。”楚星河停下脚步，苦笑着说。他知道，刚才李修缘若想伤他，他早已败下阵来。

可就在这时，李修缘却摇了摇头，收回了手：“楚师兄，你并没有输。若不是你之前强行催动星辰大阵，消耗了太多灵力，恐怕我也无法破解你的星辰卜算。”

楚星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李修缘这是不想让他输得太难看，也是真心认可他的实力。他看着李修缘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从小到大，他都是万法宗最顶尖的弟子，身边的人要么敬畏他，要么嫉妒他，从未有人像李修缘这样，既认可他的实力，又不执着于胜负。

“李师兄，你这话说得不对。”楚星河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修行之路，本就没有绝对的胜负。今日你能破解我的星辰卜算，是因为你的道心比我更坚定，对‘自然’的理解比我更深刻。我输得心服口服。”

李修缘笑了笑，正欲开口，却突然咳嗽起来，嘴角再次溢出一丝鲜血。楚星河也察觉到自己的灵力几乎耗尽，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两人激战了整整一天，从清晨到黄昏，灵力早已透支，若再打下去，恐怕都会伤及道基。

“楚师兄，我们打了一天，都已力竭，不如就此罢手？”李修缘提议道，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楚星河闻言，眼中一亮，连忙点头：“好！我正有此意！说实话，能与李师兄这样的对手激战一日，是我这辈子最痛快的事情！”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紧张与警惕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敬佩与默契。他们都明白，能遇到一个棋逢对手、心意相通的人，是多么难得的缘分。

就在这时，观礼台上突然传来一阵掌声。清玄子与墨焚天并肩走下观礼台，朝着两人走来。清玄子看着两人，脸上满是欣慰：“好！好一个‘平分秋色’，好一个‘惺惺相惜’！你们两人，都没有辜负道域对你们的期待！”

墨焚天也笑着说：“想当年，我与清玄子也是因为一场对决相识，如今看来，你们两人的缘分，比我们当年还要深厚。”

楚星河看着李修缘，突然提议道：“李师兄，今日与你一战，我受益匪浅。我楚星河一生最敬佩的就是实力强、道心正的人，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结为挚友，日后一同探索修行之路？”

李修缘闻言，眼中满是惊喜。他一直觉得楚星河不仅实力强，而且性格正直，只是有些傲气，如今看来，却是个值得深交的人。“我求之不得！”李修缘伸出手，“能与楚师兄结为挚友，是修缘的荣幸！”

楚星河也伸出手，与李修缘紧紧握在一起。两人的手掌相握的瞬间，李修缘周身的三色灵光与楚星河周身的银色星光竟自然交融，在空中形成一道青、金、黑、银四色交织的光带。光带飘向空中，引动了周围的天地灵气，演武场的裂缝开始愈合，折断的古松也重新抽出了嫩芽，连天空中的夕阳都变得更加温暖。

“这是……天地认可的友谊？”灵隐寺的智空大师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震撼，“百年了，道域从未有过这样的景象。看来，修缘与星河的友谊，不仅会成为道域的一段佳话，还会为道域带来新的生机。”

周围的修士们也纷纷欢呼起来，各宗门的弟子们看着场中紧握双手的两人，眼中满是羡慕。他们都明白，这段“平分秋色·惺惺相惜”的友谊，将会像当年的“道域百年对决”、“佛魔印·道法自然”一样，被载入道域的史册，永远流传下去。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演武场上，将李修缘与楚星河的身影拉得很长。两人松开手，相视一笑，眼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李师兄，日后有机会，我定要去落伽渊看看，见识一下能引动归一真人传承的地方。”楚星河说。

李修缘点点头，笑着回应：“随时欢迎！到时候，我带你去探索落伽渊深处的秘密，说不定还能发现更多关于‘道法自然’与‘星辰之力’的奥秘。”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的声音在演武场上回荡，伴随着夕阳的余晖，传遍了整个玄清山，传遍了整个道域。

清玄子与墨焚天看着眼前的景象，相视一笑。他们知道，李修缘与楚星河的出现，不仅为道域带来了新的修炼思路，更带来了新的希望。未来的道域，不再是各宗门各自为战，而是会因为这两位年轻人的友谊，变得更加团结，更加和谐。

夜幕降临，演武场的修士们渐渐散去，却都在谈论着今日这场“平分秋色”的对决，谈论着这对“惺惺相惜”的挚友。李修缘与楚星河并肩走在玄清山的小路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

“楚师兄，你说，我们未来能像归一真人那样，成为守护道域的大能吗？”李修缘突然问道。

楚星河看着远方的星空，眼中满是坚定：“只要我们坚持自己的道心，不断探索修行之路，总有一天，我们会做到的。而且，我们还有彼此，有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一定能守护好道域。”

李修缘点点头，心中充满了信心。他抬头望向星空，楚星河也跟着抬头。两人看着天空中璀璨的星辰，看着玄清山缭绕的青云，都明白，这段“平分秋色·惺惺相惜”的友谊，只是他们修行之路的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他们去探索，还有更重的责任等着他们去承担。

但他们并不畏惧，因为他们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身边都会有一个棋逢对手、心意相通的挚友，与自己并肩作战，共同前行。

这场激战一日、未分胜负的对决，最终以一段真挚的友谊落幕。而“平分秋色·惺惺相惜”的故事，也从此刻开始，在道域的每一个角落流传，成为了道域修士们口中最动人的佳话。

《神主天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