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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有涯正要将事情全盘托出之时。
轰——
审讯室房门轰然炸裂。
房间内的四人同时僵住，震惊的望着房门方向。
只见走廊的光影中。
楚圣周身雷屑涌动，肩臂处的振翅金雕泛着冷冽光泽。
他伸手扯了扯被气浪掀歪的衣领。
皮靴踩过满地狼藉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碾轧声。
苏畅咽了咽口水，强撑着挺起了腰板。
刚才与楚圣对视的瞬间，她是真的看到了楚圣眼中浓浓的杀意。
“楚部长，我们在审讯犯人，你这是要......”
“没什么，你们审你们的，我就是旁听。”
“这不合规矩，按《管理条例》第 37 条，楚部长作为此人的领导，必须回避。”
楚圣冷笑一声：“跟我来这套是吧？”
他打了个响指，随后立马从走廊里涌出十多名巡察。
苏畅面色一变，厉声喝道。
“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我们是总局的人！！！”
高强可不吃这一套，直接走上前道。
“孙有涯勾结异族，收受贿赂，利用职务之便出卖靖武局情报，证据确凿，现在我们要对他进行审讯！”
苏畅差点被气笑了。
“胡说八道，勾结异族、收受贿赂？我们已经把他查了个底朝天怎么都不知情？”
“那是因为你们废物！”
楚圣冷声道：“跟他们废什么话，抓人！”
“慢着！我们是总局的人，现在正在调查他贪污的案子，按理来说，你们要等我们查完才能抓人。”
“按理？靖武局是**的地方，我跟你讲什么理！？”
苏畅瞬间哑口无言。
他们只是上头派来的审计人员，碰见这种勾结异族的重案，他们真没权力跟人家争人。
而且，这事压根就没发生过啊。
分局的人谁敢跟总局对着干？
总局也就没有专门针对此事的法律。
“人你们可以带走，不过我的同事要跟你们一起，我们要保护他的安全，毕竟他也是我们的一个重要人证。”
“随你。”
跟呗，反正楚圣也没打算自己动手。
变故来的太快，以至于孙有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到两人来到跟前时，他这才站起身。
“我什么都没说。”
“呵呵，我们相信你。”
路过楚圣身侧时，孙有涯不忘感激道：“多谢楚部长。”
在他看来，楚圣这是在救他。
因为楚圣对弟兄们的确没话说。
他只是犯了个小错而已，而且是为了儿子情有可原。
再加上他还没有来得及透露消息。
怎么就不能原谅呢？
苏畅嘱咐眼镜男两人道。
“你们跟着，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全，我把这里的事跟总局汇报一下，争取早点申请下来特批。”
她最怕的就是楚圣玩杀人灭口这一套，孙有涯一死，那他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走廊里。
楚圣走在队伍最前端，走廊顶灯在他的徽章投下斜长阴影，如同一道墨色利刃。
见周围众人的脸色全都冷峻至极。
孙有涯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毛躁。
他想到了自己那还在病榻上的儿子。
“楚部长，我儿子......”
“放心，我已经让陆局长派人去‘保护’他了，就是医生刚才打来电话说，情况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
“啊！？”
孙有涯脚步一停，眼镜男两人立马凑了过来。
他们在队伍的后方，并未听清两人的对话。
“怎么回事？”
“没，没事。”孙有涯慌忙道。
路过一间审讯室后，楚圣径直走了进去，孙有涯则是被高强推搡了进去。
眼镜男两人见状也想跟上。
“靖武局办案有你们插手的份？在门口守着！”
眼镜男一脸为难道：“楚部长，这是我们苏科长的命令，您......”
“我不会杀他。”
眼镜男顿时没了言语。
一旁男子却在这时开口道。
“我们知道楚部长言而有信，可职责在身，还请不要为难我们。”
楚圣轻笑一声：“既然知道我言而有信那就好办了，你再多哔哔一句，我让你走不出南泽州。”
男子面色瞬间一变，吭哧了好一会，也再不敢多说一句。
合上审讯室房门。
楚圣轻蔑一笑，“不说，你也走不出南泽州。”
都想骑在他头上了，楚圣还能放过这三个逼？
根本不可能。
审讯室内，孙有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楚部长，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信，都是同事，我还能不信你么？”
孙有涯刚想抬头感谢，下一秒，听见楚圣所说，他的心又瞬间跌到了谷底。
“只不过，你还是得死。”
“我之前怎么说的你全都忘了是吧？就你儿子的命是命，弟兄们的命就不是命？”
死寂中，孙有涯喉结艰难滚动，沙哑道。
“我明白了，那小震他......”
“他也得死，那钱是我给你的，你不听话，现在我当然要收回来。”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孙有涯瞪大双眼，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他是真的没想到楚圣竟然这么狠心。
孙有涯拼命磕头，额头在地板撞出闷响，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楚部长，我犯了错，这条贱命任你处置。”
“可小震他是无辜的啊，求求你饶了他吧，饶了......”
楚圣的脸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现在知道后悔了？”
“那如果我刚才晚进去几秒呢？”
闻言，孙有涯猛地一怔，满脸的不可置信。
高强忍不住嘲讽道。
“傻逼，你还真信了审讯室里就那几个摄像头？”
“陆局长什么人？老阴...”
说着高强停顿了几秒，扫视了一周后才继续道。
“实话告诉你吧，那房间里还有两个隐藏摄像头，窃听器也有三个，刚才里头的事我们全都一清二楚！”
“还有，你真以为那个苏畅会这么好心？她要的就只是你的口供，人家偷偷录着音呢，傻逼！”
孙有涯浑身一软，彻底瘫在了地上。
“楚部长，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只要能保住小震的命，我什么都愿意干。”
他不是傻子，也了解楚圣的性格。
既然知道自己背叛了他。
没有直接杀了自己，而且还说这么多，绝对是有事想让自己做。
“你倒也不笨，照我说的做，我可以不杀你儿子。”
“不过帮他治病什么的就别想了，我能留他一条命，已经是看在你陪我出第一趟任务的份上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