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合废土边缘的夜晚,数千名衣衫褴褛的难民聚集在一座废弃的购物中心广场上。
广场中央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一个身穿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在激情演讲,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废墟间回荡。
家人们!巡猎命途代表着审判与净化!邪教主金袍约翰挥舞着一本自制的《命途圣典》,那些拒绝真理的异教徒,都将被神圣的光芒...
难民们都无意识地附和着。他们并非真的相信,而是只想在绝望的生活中给自己找一点希望。
突然,一声清亮的呵斥从百米外的高楼顶端传来:住口!你这亵渎巡猎意志的狂徒!
人群骚动起来,纷纷转头望去。在残破的写字楼顶层,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身影迎风而立,月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银边。
是游侠!人群中有人惊呼,那个专门猎杀邪教主的游侠!
金袍约翰脸色骤变,对着安保人员大喊:拦住他!快——
话音未落,灰色身影已从百米高楼一跃而下。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就在即将坠地瞬间,一道青白色的光芒从他腰间迸发,减缓了下坠之势。他轻盈地落在人群后方,激起一片尘土。
命途行者!有人尖叫着后退。
灰袍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却依然英俊的脸庞,正是已经消失多时的路易吉。他右手按在腰间的银色左轮上,声音沉稳有力:诸位,请让开。
人群如潮水般分开一条通道。两百米外,金袍约翰正慌忙躲向保镖身后。
你扭曲巡猎的真意,利用无辜者的苦难敛财。路易吉缓步向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某种韵律上,今日,被你亵渎的巡猎将予你审判,终结不义!。
金袍约翰歇斯底里地命令保镖开枪,但子弹都只是从路易吉身边划过。
路易吉拔出左轮,枪身流转着青色光芒:巡猎之箭,诛邪不赦。
一道刺眼的白光从枪口迸发,如利箭般划过百米距离,精准穿透金袍约翰的眉心。邪教主的身体僵直片刻,然后轰然倒地。
死寂笼罩广场,直到一个颤抖的声音打破沉默:路易吉先生...真的是您吗?您...您这是...
路易吉收起左轮,转向人群:这不是什么神迹,而是命途的力量。他环视一张张困惑的脸,命途看上去的确有些神异,但绝非这些骗子所说的那样。
废弃的购物中心内,路易吉坐在倒塌的立柱上,周围聚集着数百名难民。摇曳的火光映照着他饱经沧桑的面容,那道下颌处的伤疤格外显眼。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他摩挲着手中的银色左轮,声音低沉而沙哑,这不是什么神赐的力量,而是我用半生坚守换来的选择。
一个满脸尘土的少年挤到前排:路易吉先生,您是怎么成为...命途行者的?选择又是什么意思?
路易吉的眼神变得深远:这一切要从八年前说起。那时我还是一个地产集团的少爷。
他解开衬衫袖口,露出手腕上一道狰狞的疤痕,直到我发现医药集团故意抬高纳米药剂的药价,让无数家庭倾家荡产...
“于是我选择了践行祖父留给我的家训‘正义在心亦在行’,当众刺杀了那个CEO。这部分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再之后,因为法庭迟迟无法凑足可以开庭的人数,我一直被关在警局里。”
整整五年,我收到了数千封感谢信。路易吉对难民们说,那些被药价压垮的家庭,那些终于能买得起仿制药用得起纳米药剂的病人...
他拿出一封泛黄的信件,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谢谢路易吉叔叔,妈妈现在能吃药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被特赦后,又在中罗马洲做了同样的事。路易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新合资源集团CEO霍夫曼,那个把当地人当奴隶使唤的畜生...
“原本我以为我会死在刺杀他的那个夜晚,但我没想到的是,就在那天,我踏上了命途,名为巡猎的命途。”
这就是我成为命途行者的经过。路易吉将信件放回内衬,准确来说,是巡猎命途选择了我,就像星际和平公司说的那样。”
“因为我的毕生信念就是‘追猎不义,审判罪恶’,为此,我随时可以献出我的生命。
群陷入沉默。少年突然问道:那...我们也能成为命途行者吗?
路易吉摇摇头:命途不是恩赐,而是对信念的终极考验。或许你觉得自己有着坚定的信念和意志,但命途是无法被欺骗的。
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路易吉猛地转身,右手按在左轮上:纯净之子来了,你们先躲一躲吧。
他最后看了一眼人群:记住,命途不是超能力,而是用生命践行的信念。如果你们真想改变世界...
枪声打断了话语,路易吉迎着子弹冲了出去。青光闪过,他的身影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每一枪都精准命中敌人。
当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时,路易吉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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