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着穿梭记 第69章 立誓言：守护梁山安

初冬的第一场雪，在深夜悄无声息落下，将整个梁山裹进一片洁白。清晨推开帐子门，寒气夹杂着雪粒扑面而来，天地间一片肃静 —— 练兵场的木桩顶着蓬松的雪帽，水泊边缘结着薄冰，连学校工地的木架都裹上了一层糖霜似的雪，静谧中透着几分温柔。今天是梁山 “岁末誓师” 的日子，自终局之战胜利后，宋江便提议，每年岁末都要举行这场仪式，不为彰显功绩，只为重温守护的初心，让每个人都牢记和平的来之不易。

聚义厅前的空地上，早已搭起一座简易高台，杏黄旗插在台中央，“替天行道” 四个大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边角的磨损记录着过往的战斗。台下，梁山弟兄和村民代表整齐列队，粗布衣裳上落着薄雪，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短暂的雾团，却没人缩手缩脚，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肃穆与期待。我和 007 站在队伍最前列，手里攥着提前誊写好的 “誓师文书”，纸张被风吹得微微颤动，指尖却因紧张与坚定而发热。

宋江身着深色铠甲，腰间佩剑的剑穗垂在膝边，一步步走上高台。他目光扫过台下众人，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风雪落在每个人耳边：“弟兄们，村民们！今日岁末誓师，不谈战功，只说守护。自梁山聚义，咱们打退过官兵围剿，平定过方腊残部，付出的鲜血与牺牲，都刻在这片土地上 —— 赵伯在鹰嘴谷挡箭时的决绝，小马坠入陷阱前的呼喊，老陈中箭时仍紧握的长枪…… 他们用命换的，不只是一场胜利，更是咱们每个人能安稳吃饭、踏实睡觉的日子。今日在此立誓，往后无论遇到何种风雨，都要守住梁山，守住彼此，不让先烈的血白流！”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连风雪都似被这股热情感动，渐渐小了些。张婆婆拄着枣木拐杖，在李大爷的搀扶下慢慢走上前，怀里捧着个红布包裹的木盒，布角还绣着几朵简单的梅花。“这是俺们村民连夜赶制的‘守护令牌’，” 她声音有些沙哑，却格外清晰，“村里的木匠师傅们刻了一宿，每个令牌上都有‘梁山安宁’四个字。俺们没啥大本事，只能做这个，让弟兄们知道，你们守护俺们，俺们也记着你们的好，有这令牌在，就像俺们陪着你们一起守梁山！”

宋江接过木盒，掀开红布，数十枚桃木令牌整齐排列，棕红色的木头上，“梁山安宁” 四个字刻得深浅均匀，边缘还细心磨过，摸起来光滑温润。他拿起一枚令牌，递向林冲：“林教头，近战队是梁山的尖刀，冲锋陷阵从不含糊。这枚令牌交给你，望你带近战队勤加训练，守住梁山的每一寸土地。”

林冲双手接过令牌，单膝跪地，铠甲与雪地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抬头时，眼里满是坚定：“俺林冲在此立誓，定带领近战队，每日操练不怠，若有来犯之敌，必血战到底！守不住梁山，俺便提头来见！不负先烈，不负弟兄，不负村民！”

随后，宋江将令牌一一递出：武松接过令牌时，大手攥得紧紧的，承诺带领巡防队守住村落要道，不让任何危险靠近村民的茅屋；时迁把令牌揣进怀里，拍着胸口保证，侦查时定多走十里路，提前预警不让弟兄们吃亏；老周接过令牌，笑着说要管好粮仓与药田，让大家饿不着、病能治；轮到我时，指尖触到桃木令牌的温热，仿佛能感受到村民们的心意与期待。

“西西姑娘，” 宋江看着我，眼神里的信任像暖炉般熨帖，“防御队是梁山的屏障，你用连弩改良守住了寨门，用沼泽陷阱困住了敌人，用几何知识救过人质。这枚令牌交给你，望你带防御队继续完善防线，守住咱们的安稳日子。”

我双手握紧令牌，走上前一步，声音清晰而坚定，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俺西西在此立誓，定带领防御队，精进连弩技术，加固陷阱防线，无论将来是遇到官兵、土匪，还是其他风险，都与弟兄们并肩作战！守不住梁山安宁，护不好村民安康，俺便不再做这防御队队长！不负信任，不负使命！”

台下再次响起掌声，村民们的欢呼声混着风雪声，暖得人心头发热。007 走到我身边，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眼里满是认同：“说得好！这不仅是你的誓言，也是咱们俩共同的承诺。” 我看向她手里的令牌，阳光恰好从云层后探出头，照在 “梁山安宁” 四个字上，泛着淡淡的光 —— 帆布包里的归乡线索还在，可此刻，守护梁山的责任，早已压过了对归途的渴望。

誓师仪式结束后，没人立刻散去。李逵扛着板斧，率先走到高台边，一斧子下去，积雪簌簌落在地上。“俺们把雪扫干净！” 他粗声粗气地喊，“免得一会儿弟兄们走路滑倒，也给学校工地的木架除除雪，别冻坏了，开春孩子们还要来上学呢！”

村民们纷纷回屋取来扫帚、铲子，加入清扫队伍。张婆婆也找了把小扫帚，蹲在高台边缘，一点点扫着缝隙里的雪，嘴里还念叨：“多扫点，多扫点，孩子们开春上学，走这儿也安全。” 我和 007 也拿起扫帚，雪落在手上冰凉，可看着身边忙碌的身影，听着大家偶尔的玩笑，心里却暖烘烘的。

时迁边扫雪边晃着脑袋：“等雪停了，俺带侦查队去山里转转！一来看看有没有被困的野兽，免得开春出来伤了人；二来采点冻住的草药，王大叔说冬天的草药药效好，给受伤的弟兄们补补身子。”

武松刚扫完一片区域，闻言笑着回应：“好啊！到时候俺带巡防队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份力量。顺便看看山道有没有被雪压断的树，及时清理了，免得影响通行。”

风雪渐渐停了，太阳完全钻出云层，金色的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晶莹的光点，晃得人眼睛有些发花。清扫完积雪，大家又一起去学校工地，加固被风雪吹得有些松动的木架。老周站在梯子上，指挥着弟兄们用麻绳把木梁绑得更紧，村民们则递上钉子和锤子，偶尔还会提醒 “小心脚下”，每个人都各司其职，配合得格外默契。

“再过一个月，学校就能封顶了！” 老周从梯子上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虽然天冷，他却忙出了一身热气，“到时候咱们装上木窗，铺上茅草屋顶，再在屋里摆上桌椅，孩子们开春就能来上学了。俺跟村民们商量好了，开学那天办个热闹的典礼，请弟兄们都来，再让孩子们给大家磕个头，谢谢大家护着他们。”

“好啊！” 我心里满是期待，“到时候俺和 007 准备些课本，再教孩子们做些简单的算术题；近战队可以表演枪法，让孩子们看看咱们梁山的本事；巡防队还能教孩子们识别山路陷阱，让他们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大家纷纷点头响应，工地上的笑声此起彼伏。我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明白 —— 所谓 “守护”，从来不止是战场上的浴血奋战，更是和平日子里的共同建设：是帮孩子们建学校，是给受伤的弟兄采药，是扫干净路上的雪，是让每个人都能安心期待明天。这些细碎的小事，凑在一起，就是最踏实的守护。

中午，大家聚在伙房，围着热气腾腾的大铁锅，里面炖着猪肉和白菜，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李逵吃得最快，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说：“等开春了，俺要带近战队去山里打猎！打些野猪、野兔，给孩子们和受伤的弟兄们改善伙食！还要跟武松比一比，看看谁打的猎物多，输的人给大家做顿饭！”

武松正喝着热汤，闻言笑着挑眉：“比就比！到时候输了可别耍赖，俺的手艺虽然不如伙房师傅，也能让大家吃饱！”

饭桌上的笑声此起彼伏，温暖得让人忘了屋外的寒冷。我看着弟兄们狼吞虎咽的样子，看着村民们互相递馒头的举动，心里的归乡渴望一点点淡去 —— 现代的家固然让人牵挂，可梁山的这些人、这些事，早已在我心里扎了根。这里有我并肩作战的弟兄，有我要守护的孩子，有我未完成的承诺，就算真有归乡的机会，我也无法轻易放下。

下午，我和 007 去药庐时，小李正帮王大叔晒草药，他胳膊上的绷带已经拆了，动作灵活得不像刚康复。老赵也能正常走路了，正和几个弟兄围着桌子，讨论归队后的训练计划。“队长！” 小李看到我们，立刻放下手里的草药跑过来，眼里满是兴奋，“俺们听说今天誓师了！俺们也想立誓！虽然之前受伤拖了后腿，但康复后，肯定跟着您好好守梁山，绝不让大家失望！”

“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暖暖的，“等你们都归队，咱们一起去杏黄旗前，再立一次誓！让赵伯、小马、老陈他们看看，梁山的守护，从来没断过！”

从药庐出来时，夕阳已经西斜，给雪地镀上了一层金色。我和 007 沿着水泊边的小路慢慢走，脚下的积雪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像一首轻柔的歌。水泊表面的薄冰反射着夕阳，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翅膀划开冰面，留下小小的涟漪。

“你现在还想回去吗？”007 突然问，声音很轻，却带着认真。

我停下脚步，望向远处飘扬的杏黄旗，红色的旗子在金色的光里格外鲜艳。我想了想，轻声回答：“想，怎么能不想？现代有我爸妈，有我从小长大的家。可我更清楚，现在的我不能走。学校还没建好，受伤的弟兄刚康复，梁山的防御还要完善…… 这里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事，太多我在乎的人。或许等将来，梁山真正安稳了，孩子们都能安心读书了，我会再考虑归乡。但现在，我的誓言在这里，我的责任在这里，我的心，也在这里。”

007 点点头，眼里满是理解：“我也是。偶尔会想起现代的咖啡和手机，可一看到弟兄们的笑脸，看到村民们为学校忙碌的样子，就觉得这里才是我该待的地方。守护好梁山，就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

回到帐子后，我从木箱里取出帆布包，打开防水袋，看着里面的羊皮纸。归乡的线索依旧清晰，可此刻再看，却没了之前的心动。我将羊皮纸重新折好，放回帆布包最底层，又拿起那枚 “守护令牌”，放在床头。桃木的温热透过布料传来，像一颗定心丸，让我彻底放下了内心的挣扎。

我翻开 “梁山日志”，拿起炭笔，在最新一页写下：“今日岁末誓师，捧桃木令牌，立守护之誓。归乡线索虽在，却已懂‘羁绊所在，便是吾乡’。梁山有弟兄之信，村民之盼，有未建成的学校，有未完善的防线，此身便不可离。未来之路，当以誓言为引，以守护为念，不负先烈热血，不负此生相遇。”

写完这段话，我合上日志，心里彻底平静下来。窗外，巡防队员的脚步声 “嗒嗒” 传来，沉稳而坚定，像在守护梁山的每一个夜晚，也像在守护我心中的誓言。我知道，从立下誓言的这一刻起，我的前路便已清晰 —— 守好梁山，守好和平，守好身边的每一个人，直到这份安宁能永远延续下去。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带着防御队的弟兄们去加固寨门的防御设施。雪后的梁山格外安静，只有工具碰撞的 “叮叮当当” 声和脚步声。弟兄们认真检查着连弩的弓弦，清理着陷阱里的积雪，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定，仿佛要将昨天的誓言，融进每一个动作里。

夕阳西下时，我站在寨门的了望台上，望着远处的村落炊烟袅袅，水泊的冰面泛着金光。腰间的 “守护令牌” 温热，远处的杏黄旗飘扬，心里满是踏实。或许未来某一天，我会面临归乡与守护的最终选择，但此刻，我只知道 —— 守护梁山，就是我最想做、也必须做好的事。这份誓言，会陪着我，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