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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里的褶皱 第206章 福安暖雾藏惊变

作者:奚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12 22:38:15

镜海市老城区的“福安澡堂”外,梧桐树的叶子被秋风染成金红,一片片打着旋儿落在青石板路上。澡堂门口的木质招牌被岁月浸成深褐色,“福安”二字的金漆虽斑驳,却在阳光下透着暖意。门口挂着的蓝白条纹布帘被风掀起,隐约能看见里面蒸腾的白汽,混着皂角的清苦和檀木的温香飘出来,钻进路人的鼻腔。

刚过下午两点,澡堂里的人不算多。申屠?正蹲在角落,给张爷爷常坐的浴池边铺防滑垫。垫子是浅蓝色的,上面印着簇簇白梅,和张爷爷老伴生前织的毛巾图案一模一样。她指尖划过垫子上的纹路,忽然听见布帘“哗啦”一声响,抬头就看见司空黻急冲冲地闯进来,消防服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渍,脸色比外面的秋风还冷。

“出事了,”司空黻的声音带着喘,伸手扯掉沾着烟灰的手套,“老队长的战斗服不见了,还有那把刻着‘护你周全’的水枪。”

申屠?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防滑垫“啪嗒”掉在地上。她起身时膝盖撞到浴池边,疼得皱眉,却顾不上揉,快步走到司空黻身边:“什么时候发现的?调监控了吗?”

“监控被人动了手脚,”司空黻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塞给申屠?,“这是仅存的片段,你看看。”

两人凑到澡堂角落的监控屏幕前,画面里一片模糊,只能看见个穿着灰色连帽衫的身影,动作飞快地溜进消防器材室,没多久就扛着个长条形的东西出来。身影路过浴池时,帽檐下的侧脸闪过一丝熟悉的轮廓,申屠?猛地想起什么,刚要开口,布帘又被掀开,这次进来的是亓官黻和段干?,两人手里都拎着鼓鼓囊囊的黑色袋子,脸上满是焦急。

“化工厂的旧文件少了半份,”亓官黻把袋子往地上一放,掏出个沾满油污的文件夹,“就是记录污染数据的那部分,还有我之前找到的带血工作证,也不见了。”

段干?紧跟着补充:“我用记忆荧光粉还原的指纹样本也没了,桌上还留了这个。”她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想拿回东西,三点整,澡堂后院仓库见。”

“仓库?”申屠?皱紧眉头,“那地方不是早就封了吗?去年雨季漏得厉害,梁都快塌了。”

“对方就是故意选这种地方,”司空黻摸出腰间的消防斧,斧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肯定有猫腻。”

几人正说着,布帘再次被掀起,这次进来的人更多。令狐?拄着拐杖,身后跟着孙子令狐阳;乐正黻背着修表工具箱,手里攥着个旧闹钟;还有慕容?、鲜于黻、闾丘龢……没一会儿,澡堂的大厅就挤满了人,原本氤氲的暖雾里,瞬间弥漫开紧张的气息。

“都来了正好,”司空黻清了清嗓子,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对方点名要我们这些人去,估计是冲之前的事来的。大家都小心点,把自己的家伙什带上。”

令狐?把拐杖往地上一顿,拐杖头的铁套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怕他个鸟!当年老子在火场都没怂过,还怕这点小伎俩?”

令狐阳拉了拉爷爷的衣角,小声说:“爷爷,对方说不定有埋伏。”

“放心,”令狐?拍了拍孙子的头,从口袋里摸出个铁皮烟盒,里面装着老战友的照片,“你爷爷的老骨头还硬着呢。”

乐正黻打开工具箱,拿出把小巧的修表刀,刀刃薄得像纸:“这玩意儿虽小,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我这工具箱里还有备用电池,等会儿给大家的手机都充上电。”

慕容?则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个绣着“安”字的荷包,里面装着几块磨得光滑的鹅卵石:“这是我曾曾祖母传下来的,当年她在古墓里就靠这几块石头防身。”

申屠?看着眼前的众人,心里忽然一暖。这些人,有的是退休老人,有的是普通工人,平时各自过着平凡的日子,可一旦出事,却都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她深吸一口气,转身从储物柜里拿出件深蓝色的运动服换上,又从柜底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她当年打拳时用的护腕,虽然有些磨损,却还带着当年的温度。

“还有十分钟就三点了,”段干?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正一分一秒地跳动,“我们得赶紧过去。”

众人点点头,跟着司空黻往澡堂后院走。后院的门是木制的,上面挂着把生锈的铁锁,锁眼被塞满了木屑。亓官黻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铁丝,三两下就把锁打开了,动作熟练得像个老手。

“以前在废品站,经常跟这些锁打交道,”亓官黻耸耸肩,推开了门,“小菜一碟。”

后院里杂草丛生,枯黄的草叶没过脚踝,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仓库的门紧闭着,门板上布满了裂缝,墙角爬满了蜘蛛网。司空黻上前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显然是从里面锁上了。

“里面有人?”鲜于黻警惕地环顾四周,手里紧紧攥着个带“阳”字的旧日历。

突然,仓库的窗户“哐当”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灰色连帽衫的身影探出头来,手里举着个黑色的东西,对着众人晃了晃:“想要东西,就一个一个进来。敢耍花样,我就把这些文件全烧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我们的东西?”申屠?往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那个身影。

身影冷笑一声,摘下了帽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之前在澡堂门口卖烤红薯的小贩,大家都叫他“红薯张”。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冷漠:“你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按我说的做。”

令狐?气得拐杖都快戳进地里:“你这小子,平时看你挺老实的,没想到背地里干这种勾当!”

红薯张却不理他,从窗户里扔出一串钥匙:“这是仓库的钥匙,第一个进来的,只能是申屠?。”

申屠?心里一紧,转头看向众人。司空黻刚要说话,就被申屠?拦住了:“我去。你们在外面等着,一旦有情况,就冲进来。”

她捡起地上的钥匙,深吸一口气,走到仓库门口,插入钥匙,转动锁芯。“咔嗒”一声,门开了。她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几缕阳光,照亮了空中飞舞的尘埃。

“东西在哪?”申屠?警惕地往前走,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修表刀。

突然,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紧接着,仓库里的灯亮了起来。申屠?转头,看见红薯张手里拿着个打火机,正对着一摞文件,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点火了!”

申屠?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仓库里的东西——老队长的战斗服挂在墙上,水枪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亓官黻的文件和段干?的指纹样本放在文件堆上。除此之外,仓库的角落里还堆着些旧家具,上面盖着防尘布。

“你到底想干什么?”申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红薯张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扔给申屠?:“你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个穿着消防服的年轻人,笑容灿烂,和老队长的眉眼有几分相似。申屠?心里一动,抬头看向红薯张:“这是……”

“这是我哥,”红薯张的声音有些哽咽,“十年前,他跟着老队长出任务,结果老队长为了自己的名声,把我哥留在火场里,自己跑了!我哥就这么没了!”

申屠?愣住了,她想起令狐?之前说过的话——当年是队长自己违规冲进火场,令狐?为了保护其他队员才没追上去。她刚要解释,红薯张就把打火机往前凑了凑,文件的一角已经被火苗燎到,冒出了黑烟。

“你别胡说!”申屠?急了,往前迈了一步,“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哥自己……”

“闭嘴!”红薯张怒吼一声,眼睛通红,“我不听你狡辩!今天,我就要让你们为我哥偿命!”

就在这时,仓库的屋顶突然“咔嚓”一声响,一根横梁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文件堆旁边。申屠?趁机扑过去,一把夺过红薯张手里的打火机,扔在地上踩灭。红薯张见状,从腰里掏出把匕首,朝着申屠?刺过来。

申屠?侧身躲开,从口袋里摸出修表刀,对着红薯张的手腕划过去。红薯张吃痛,匕首“当啷”掉在地上。申屠?趁机按住他的胳膊,将他按在地上。

“你冷静点!”申屠?的声音有些喘,“当年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说,你不能这么冲动。”

红薯张挣扎着,眼泪从眼角流下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哥的日记里都写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仓库的门突然被撞开,司空黻带着众人冲了进来。令狐?看到墙上的战斗服,激动地走过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这是老队长的衣服……”

就在这时,红薯张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向角落里的旧家具,掀开防尘布——里面竟然是个炸弹,计时器上的数字正在飞快跳动。

“不好!”司空黻大喊一声,冲过去想要阻止红薯张,可已经来不及了。红薯张按下了炸弹的开关,计时器停在了00:03。

众人都愣住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申屠?反应最快,她冲过去抱住红薯张,往仓库外面跑。司空黻则抓起桌上的水枪,对着炸弹喷射,试图降温。令狐?和亓官黻则合力搬起旁边的旧柜子,挡在炸弹前面。

“轰隆”一声巨响,炸弹爆炸了。仓库的屋顶被炸塌了一半,灰尘和碎石漫天飞舞。申屠?抱着红薯张滚到了院子里,两人都受了伤,身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

申屠?挣扎着爬起来,看向仓库的方向,心里揪得慌。过了一会儿,灰尘渐渐散去,她看见司空黻从废墟里爬出来,身上的消防服破了几个洞,脸上沾着血,手里还紧紧攥着老队长的水枪。

“大家都没事吧?”司空黻的声音有些沙哑。

令狐?、亓官黻、段干?等人也陆续从废墟里爬出来,虽然都受了伤,但幸好没有生命危险。红薯张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住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我不是故意的……”

申屠?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太想为你哥讨个说法了。但你要相信,当年的事一定有误会,我们会帮你查清楚的。”

红薯张抬起头,看着申屠?,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我哥的日记……在我口袋里……”

申屠?从他口袋里掏出个泛黄的日记本,翻开一看,里面记录着红薯张哥哥在消防队的生活。最后几页,写着他对老队长的不满,说老队长总是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还不顾队员的安危。

“这日记不一定是真的,”令狐?走过来,看着日记本,“当年老队长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众人对视一眼,都明白是有人报了警。司空黻把水枪递给令狐?,又把老队长的战斗服叠好,递给段干?:“把东西收好,我们先离开这里。”

众人点点头,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出了澡堂后院。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带着一丝暖意。申屠?回头看了眼被炸毁的仓库,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楚当年的事,还老队长一个清白,也给红薯张一个交代。

而在不远处的街角,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计划成功了,他们已经上钩了。”说完,他挂断电话,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交替的灯光在澡堂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光影。申屠?扶着受伤的红薯张走在最前面,鲜于黻攥着那本泛黄的日记,指腹反复摩挲着纸页边缘的折痕,闾丘龢则默默帮乐正黻捡起散落的修表工具,工具箱上的铜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都别慌,按之前说的来。”司空黻压低声音,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亓官黻的肩膀。亓官黻会意,迅速将沾着油污的文件夹塞进慕容?的布包,那几块防身的鹅卵石被重新裹好,只露出一角绣着的“安”字。

刚走到澡堂门口,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就迎了上来,目光扫过众人身上的灰尘和血迹,眉头皱起:“有人报警说这里发生爆炸,你们是?”

“我们是附近的居民,路过时听到声响,过来看看情况。”令狐?拄着拐杖,故意咳嗽两声,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音,“里面好像是旧仓库塌了,我们没敢靠近。”

警察狐疑地看了看他们,又望向澡堂后院的方向,正准备开口,段干?突然指着远处:“警官,刚才好像有个穿灰色连帽衫的人跑了,手里还拿着东西,说不定和爆炸有关。”

趁着警察转头的间隙,司空黻给众人使了个眼色,几人悄悄往后退了两步,顺着青石板路往老城区深处走。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落在他们沾满灰尘的肩头,仿佛在掩盖行踪。

走到街角的老槐树旁,申屠?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澡堂的方向,警灯的光芒已经被房屋挡住。她翻开那本日记,最后几页的字迹越来越潦草,其中一句“队长让我去拿重要文件,说拿到就能立功”被红笔圈了出来,墨迹晕开,像是当年未干的泪痕。

“这‘重要文件’,会不会和化工厂的污染数据有关?”亓官黻凑过来,指着日记上的字,“当年老队长带队去化工厂救火,说不定发现了什么,才被人故意抹黑。”

乐正黻掏出旧闹钟,指针停在三点零三分,和炸弹爆炸的时间一模一样:“对方早就算好了时间,连我们的反应都预判到了,肯定不是红薯张一个人能做到的。”

就在这时,慕容?的布包突然动了动,她打开一看,里面竟多了张纸条,和之前仓库门口的纸条字迹相同:“想知道当年真相,明天上午十点,老码头的废弃船坞见。别带警察,否则你们永远别想拿到完整的污染数据。”

“又是陷阱。”令狐阳攥紧拳头,年轻的脸上满是愤怒,“他们就是想把我们一个个引出来。”

令狐?拍了拍孙子的肩膀,从铁皮烟盒里拿出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老队长穿着消防服,身边站着个年轻人,眉眼和红薯张有几分相似,正是日记里的哥哥。“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得去。老队长不能背着污名,红薯张的哥哥也不能白死。”

申屠?把日记收好,将修表刀插进裤兜,护腕紧紧绑在手腕上,当年打拳时的热血仿佛又涌了上来:“明天我们兵分两路,一部分人去船坞,另一部分人去查化工厂的旧档案,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众人点点头,互相交换了眼神,没有多余的话语,却有着无需言说的默契。他们沿着青石板路继续走,身影渐渐消失在老城区的巷弄里,只留下梧桐叶在秋风中轻轻飘落。

而在他们身后的屋顶上,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举着望远镜,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发诡异。他掏出手机,再次拨通那个号码:“鱼儿已经开始咬钩了,明天船坞见。”说完,他将手机扔到屋顶的瓦片上,用脚踩碎,然后纵身跳下,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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