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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里的褶皱 第182章 祠堂烛影辨忠奸

作者:奚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12 22:38:15

镜海市西郊慕容氏祠堂,青瓦覆着薄霜,檐角铜铃在朔风中轻颤,发出细碎的“叮铃”声。祠堂前两株百年古柏枝干虬劲,墨绿的针叶间挂着未化的雪粒,阳光透过枝桠洒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把碎金。祠堂朱红大门漆皮剥落,门楣上“慕容氏宗祠”五个鎏金大字虽显斑驳,却仍透着肃穆。门两侧的石狮子覆着薄雪,眼珠是墨黑的琉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亓官黻裹紧了深灰色工装外套,袖口沾着的废品站油污还没洗干净,他刚从化工厂旧址赶来,手里攥着块用塑料袋包着的芯片——正是之前在扳手布条里发现的污染数据备份。段干?跟在他身后,米白色羽绒服领口露出浅蓝围巾,头发用黑色皮筋束在脑后,发梢沾着雪沫,她怀里抱着丈夫的旧工作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证上泛黄的照片。

“这祠堂看着有些年头了,”亓官黻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映出祠堂的影子,“你确定慕容砚的线索在这儿?”

段干?点头,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散开:“之前修复的残帛里,夹着张祠堂的老照片,背面写着‘真相藏于烛台’。”她抬手拢了拢围巾,露出纤细的手腕,腕上戴着串银手链,是丈夫生前送的,每颗银珠上都刻着极小的“安”字。

两人刚踏上祠堂前的青石板,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推开门,只见慕容?正踮着脚擦拭供桌,她穿着枣红色棉袄,领口绣着暗纹牡丹,头发挽成髻,插着支银簪。对面站着个穿藏青色中山装的老人,满脸皱纹,下巴上的白胡子沾着雪,正是村里的老族长慕容德。

“这烛台是当年慕容砚救饥民时用的,你凭什么不让我碰?”慕容?的声音带着怒意,手里的抹布攥得发白。

慕容德往供桌前一站,拐杖在青石板上顿了顿,发出“笃”的声响:“祖宗规矩,祠堂器物岂是你这丫头能随便动的?当年慕容砚偷粮救饥民,本就是忤逆宗族,这烛台早该封存!”

“偷粮?”门口传来个清亮的声音,众人回头,只见个穿月白色汉服的姑娘走了进来,衣摆绣着淡紫色的桔梗花,头发用木簪松松挽着,发间别着支银质发钗,钗头坠着颗珍珠。她手里提着个竹篮,篮里放着束腊梅,花瓣上还沾着雪。“据《镜海市志》记载,民国二十三年大旱,慕容砚打开族仓放粮,救了全村三百多口人,怎么到您这儿就成了偷粮?”

慕容?眼睛一亮,上前一步:“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

姑娘放下竹篮,抬手拂去发间的雪粒,露出张清秀的脸,眉如远山,眼若秋水,嘴角带着浅笑:“我叫苏晚晴,从苏州来,祖上曾是慕容砚的好友。”她从袖中取出本泛黄的线装书,封面上写着《砚公行记》,“这是我太爷爷留下的,里面详细记载了当年的事。”

慕容德脸色一变,拐杖又顿了顿:“你胡说!族谱上明明写着慕容砚因偷粮被除名,这书定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的,看看烛台就知道了。”苏晚晴走到供桌前,目光落在那尊青铜烛台上。烛台高约二尺,造型是缠绕的牡丹枝,烛座上刻着模糊的字迹,被烛泪糊住了大半。“我太爷爷在书中写过,慕容砚在烛台底部刻了‘救民无罪’四个字,当年他怕宗族报复,特意用烛泪盖住了。”

亓官黻凑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铲子——是他从废品站捡的旧工具,金属铲头上还沾着铁锈。“我来试试。”他小心翼翼地刮去烛座上的烛泪,橘红色的烛泪簌簌落下,露出底下的青铜底色。随着烛泪一点点被刮掉,“救民无罪”四个古朴的篆字渐渐显露出来,笔画遒劲,带着股凛然之气。

慕容德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供桌,桌上的香炉晃了晃,香灰洒了一地。“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就在这时,祠堂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几个人影快步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留着寸头,脸上有道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颌,正是之前威胁过亓官黻的化工厂老板秃头张。他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手里都拿着橡胶棍,眼神凶狠。

“亓官黻,段干?,你们倒是会找地方躲。”秃头张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金牙,在昏暗的祠堂里闪着光,“把芯片交出来,我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段干?下意识地把芯片往身后藏,亓官黻挡在她身前,握紧了手里的小铲子:“你别做梦了,污染数据我们已经备份好了,你跑不掉的。”

“跑?”秃头张嗤笑一声,抬手一挥,“给我上!”

两个保镖立刻冲了上来,慕容?抄起供桌上的烛台就砸了过去,青铜烛台带着风声,正好砸在左边保镖的肩膀上,保镖痛呼一声,踉跄着后退。苏晚晴从竹篮里取出个小巧的铜笛,放在唇边吹了起来,笛声尖锐,震得人耳膜发疼。右边的保镖动作一滞,亓官黻趁机冲上去,用小铲子顶住了他的喉咙。

“别动!”亓官黻的声音透着冷意,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刀,“再动我就废了你!”

秃头张见状,从腰后摸出把弹簧刀,刀尖闪着寒光:“放开他!不然我捅了这丫头!”他一把抓住慕容?的胳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慕容?挣扎着:“你放开我!”她的枣红色棉袄被扯得歪了,银簪从发髻上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叮”的声响。

段干?急得眼圈发红:“亓官,别管我,你把芯片藏好!”

“藏?”秃头张冷笑,“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了!”他突然用力,刀在慕容?的脖子上划了道小口,鲜血立刻渗了出来,染红了她的棉袄领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祠堂大门被猛地推开,一群穿着蓝色工装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穿深蓝色夹克的男人,浓眉大眼,正是之前帮过亓官黻的老烟枪——他竟然没死!老烟枪手里拿着个录音笔,晃了晃:“张老板,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秃头张脸色骤变:“你不是得了肺癌晚期吗?怎么还没死?”

老烟枪笑了笑,露出两排黄牙:“托你的福,化疗效果不错,倒是你,挪用公款、污染环境,证据确凿,等着坐牢吧!”他身后的人立刻冲上去,按住了秃头张和两个保镖,夺下了他们手里的武器。

慕容?揉着被抓疼的胳膊,看着老烟枪:“你怎么会来?”

老烟枪收起录音笔,指了指苏晚晴:“是这位苏姑娘联系我的,她说你们可能会有危险。”

苏晚晴微微一笑,捡起地上的银簪,递给慕容?:“我太爷爷的书中写过,慕容氏祠堂是慕容砚的心血,他肯定不希望这里被坏人玷污。”

慕容德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供桌前,老泪纵横:“列祖列宗,是我糊涂,差点埋没了忠良……”他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声音嘶哑,“慕容砚是我们慕容氏的英雄,我这就把他的名字重新写进族谱!”

亓官黻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头看向段干?,发现她正盯着供桌上的烛台发呆。烛台上的蜡烛不知何时被点燃了,橘红色的火焰跳动着,映得烛座上的“救民无罪”四个字格外清晰。

“怎么了?”亓官黻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段干?指着烛台底部,声音有些颤抖:“你看,这里有个小盒子。”

众人围了过去,只见烛台底部有个暗格,里面藏着个紫檀木小盒。慕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半块玉佩,玉佩是碧绿色的,上面刻着朵牡丹,另一半显然已经遗失。盒子里还有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用毛笔写的字:“吾儿若见此佩,当知为父之心,宁负宗族,不负苍生。”

“这是慕容砚写给儿子的?”苏晚晴拿起纸条,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和我太爷爷书中记载的慕容砚字迹一模一样。”

段干?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丈夫的旧工作证,翻开夹层,里面也有半块玉佩,颜色和质地与盒子里的一模一样,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一朵牡丹。“这……这是我丈夫的玉佩,他说这是祖传的。”

老烟枪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玉佩:“难道你丈夫是慕容砚的后人?”

段干?愣住了,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丈夫……他一直想查清化工厂的真相,原来这背后还有这样的渊源……”

亓官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他的心愿,我们一定会完成。”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众人出去一看,只见辆白色的救护车停在门口,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了进来。为首的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露出双明亮的眼睛:“谁是慕容??”

慕容?愣了愣:“我是,怎么了?”

医生递过一张单子:“你母亲突发脑溢血,正在医院抢救,需要家属签字。”

慕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玉佩“啪”地掉在地上。苏晚晴连忙扶起她:“别慌,我们陪你去医院。”

众人簇拥着慕容?往救护车走去,老烟枪留下来处理秃头张的事,亓官黻和段干?也跟着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呼啸着驶离祠堂,留下青瓦上的薄雪在阳光下慢慢融化,檐角的铜铃依旧轻颤,像是在诉说着这段跨越百年的恩怨情仇。

车内,慕容?靠在苏晚晴肩上,眼泪无声地滑落,沾湿了苏晚晴的汉服袖子。段干?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别怕,你母亲会没事的。”

亓官黻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手里紧紧攥着那块芯片,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化工厂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告慰段干?的丈夫,还有那位百年前的英雄慕容砚。

救护车驶到医院门口,众人刚下车,就看到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匆匆走来,他留着分头,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个公文包,正是之前威胁过颛孙?的尖酸赵。尖酸赵看到亓官黻和段干?,脸色一变,转身就想跑。

“站住!”亓官黻大喝一声,冲了上去。尖酸赵跑得更快,却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公文包掉了出来,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

段干?捡起一份文件,上面写着“化工厂污染赔偿协议”,签名处是秃头张的名字,还有尖酸赵的签名。“原来你也参与了!”段干?怒视着尖酸赵。

尖酸赵爬起来,想抢回文件,却被赶来的警察按住了。“我……我只是帮他处理法律事务,我不知道他污染环境……”尖酸赵结结巴巴地辩解着,脸色惨白。

苏晚晴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一份文件,冷笑一声:“这份文件上写着,你帮秃头张转移了资产,还伪造了环保报告,这也是处理法律事务?”

尖酸赵无话可说,垂头丧气地被警察带走了。慕容?看着这一切,突然想起母亲之前说过的话,说尖酸赵曾找过她,想让她放弃追查慕容砚的事,当时她还以为是母亲记错了,现在看来,尖酸赵早就和秃头张勾结在一起了。

“我们去看你母亲吧。”苏晚晴拍了拍慕容?的肩膀,带着她往医院里面走。亓官黻和段干?也跟了进去,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医生的声音:“病人情况不太好,需要立刻手术,但是手术风险很大,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慕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抓着医生的手:“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母亲!”

医生叹了口气:“我们会尽力的,但是手术需要家属签字,而且手术费很高。”

段干?从包里拿出张银行卡,递给慕容?:“这里面有我丈夫的抚恤金,你先拿去用。”

亓官黻也掏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我这里也有一些,不够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苏晚晴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打开里面是支玉簪,簪头是块翡翠:“这是我太爷爷留下的,应该能值些钱,你拿去当了吧。”

慕容?看着眼前的众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停地掉:“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保温桶,正是之前帮过慕容?的老工匠老花镜。“丫头,你母亲怎么样了?”老花镜看到慕容?,连忙问道。

“医生说需要立刻手术,但是手术费……”慕容?哽咽着说不出话。

老花镜从口袋里掏出张银行卡,递给慕容?:“这里面有我攒的养老钱,你拿去用,别让你母亲知道。”

慕容?接过银行卡,泪水模糊了视线:“爷爷,这怎么能行……”

“傻丫头,”老花镜摸了摸她的头,“你母亲是个好人,当年我老伴生病,还是她帮忙找的医生,这份情我一直记着。”

慕容?再也忍不住,扑进老花镜怀里哭了起来。苏晚晴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微笑,她转头看向亓官黻和段干?,眼神里带着欣慰。

医生拿着手术同意书走了过来,慕容?签了字,看着母亲被推进手术室,心里默默祈祷着。众人在手术室外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每个人的心里都揪得紧紧的。

突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手术很成功,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

慕容?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喜悦的泪水。众人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苏晚晴看了看表,对众人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苏州了,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们的。”

慕容?拉着她的手:“晚晴,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们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苏晚晴笑了笑:“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慕容砚是英雄,他的故事应该被更多人知道。”她从袖中取出那本《砚公行记》,递给慕容?,“这本书就留给你吧,里面还有很多关于慕容砚的故事,或许对你有帮助。”

慕容?接过书,紧紧抱在怀里:“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苏晚晴转身离开了医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月白色的汉服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像一朵盛开的桔梗花。

亓官黻看着苏晚晴的背影,对段干?说:“这位苏姑娘真是个奇人。”

段干?点头:“是啊,她不仅帮我们找到了真相,还救了慕容?的母亲。”

就在这时,老烟枪打来电话,说秃头张和尖酸赵已经被正式逮捕,化工厂的污染数据也已经交给了环保部门,很快就能给村民们一个交代。亓官黻挂了电话,对段干?笑了笑:“你丈夫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

段干?看着手里的玉佩,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欣慰的泪水。她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天空湛蓝,远处的高楼大厦在阳光下泛着光,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慕容?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手里捧着《砚公行记》,仔细地翻看着,书中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却透着股坚定的信念。她知道,慕容砚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她要把这个故事继续讲下去,讲给村里的孩子听,讲给每一个来祠堂祭拜的人听,让“救民无罪”这四个字,永远刻在慕容氏族人的心里。

几天后,慕容?母亲转出重症监护室,意识渐渐清醒。当她看到床边守着的女儿,还有床头柜上那本泛黄的《砚公行记》时,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握住慕容?的手:“丫头,我就知道,你能查清当年的事。”原来,慕容?母亲早就知道尖酸赵和秃头张的勾结,只是怕女儿出事,一直没敢明说,这次突发脑溢血,也是因为被尖酸赵的威胁气到。

与此同时,环保部门公布了化工厂的污染调查报告,秃头张和尖酸赵的罪行被公之于众,村民们拿到了应有的赔偿,受损的土地也开始了治理。亓官黻用备份的芯片数据,协助相关部门制定了详细的环境修复方案,段干?则主动加入了村民环保监督小组,继续完成丈夫未竟的事业。

慕容氏祠堂重新修缮,朱红大门换上了新漆,“慕容氏宗祠”五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供桌前,那尊青铜烛台被擦拭得锃亮,“救民无罪”四个字旁,新刻了慕容砚的名字,与列祖列宗的牌位并列摆放。慕容德亲自写下新的族谱,将慕容砚的事迹详细记录其中,每逢祭祖,他都会带着族人诵读那段救饥民的历史,声音洪亮,满是敬畏。

半年后,苏晚晴再次来到镜海市,这次她带来了苏州的匠人,要在祠堂外立一座慕容砚的雕像。雕像落成那天,村民们都来了,亓官黻和段干?也来了,手里还拿着那两块拼合完整的牡丹玉佩。阳光洒在雕像上,慕容砚手持粮袋、目光坚毅的模样,仿佛在守护着这片他曾用生命庇护过的土地。

慕容?站在雕像前,翻开《砚公行记》,轻声读着里面的文字:“宁负宗族,不负苍生。”风吹过,檐角的铜铃再次响起,这一次,铃声清脆,不再带着百年前的沉重,而是满含着新生的希望。段干?看着身旁的亓官黻,又看了看远处正在治理的土地,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她知道,丈夫的心愿不仅实现了,这份守护苍生的信念,还会在这片土地上,永远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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