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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里的褶皱 第169章 废品站的秤星闪

作者:奚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12 22:38:15

镜海市的六月,蝉鸣把空气烤得发黏。废品站的铁皮棚被晒得发烫,暗红色锈迹在阳光下像凝固的血。亓官黻戴着磨破边的帆布手套,正蹲在地上分拣旧报纸,汗水顺着他下颌的胡茬往下滴,砸在一张印着化工厂老照片的报纸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水渍。

“老亓,你这秤是不是又不准了?”段干?抱着一摞旧文件走过来,她穿的天蓝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串着的荧光石手链——那是用她丈夫遗物里的材料做的,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蓝绿色光点。

亓官黻直起身,捶了捶腰,指了指角落里那台老杆秤:“不能吧,上周才让乐正师傅调过。”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最近总咳嗽,医生说是常年吸粉尘的老毛病。

两人正说着,一辆银灰色面包车“吱呀”一声停在废品站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个穿白色运动服的年轻人,衣服背后印着“镜海大学志愿者”的红字。他留着寸头,皮肤白净,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额头上还沾着汗。

“请问是亓官黻师傅吗?”年轻人走近,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雀跃,“我叫苏乘月,是镜海大学历史系的,之前给您发过邮件,想过来做个关于城市旧物的调研。”

亓官黻愣了愣,才想起上周确实收到过一封邮件,当时忙着整理化工厂的旧文件,没仔细看。他挠了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哦,是小苏啊,快进来坐。就是这儿乱,别嫌弃。”

段干?把文件放在旧木箱上,打量着苏乘月:“你想调研啥?我们这儿全是别人不要的破烂。”她说话直,没什么弯弯绕,手链上的荧光石随着手势晃了晃,在旧文件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苏乘月打开帆布包,拿出个笔记本和相机,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想记录这些旧物背后的故事,比如您手里的报纸,说不定就藏着哪户人家的回忆。”他蹲下身,指着亓官黻手里的报纸,“这张是二十年前的《镜海晚报》,我爷爷当年就在这家报社工作。”

亓官黻心里一动,把报纸递过去:“你爷爷?他还记得当年化工厂那事儿不?”这是他心里的疙瘩,这么多年没解开,连做梦都想知道真相。

苏乘月接过报纸,指尖划过标题,眉头微微皱起:“我爷爷去年中风了,记不太清事儿了。不过他有个旧笔记本,里面好像记了些当年的事儿,我这次来,也是想找找和笔记本里对上的旧物。”他说着,从包里掏出个棕色皮面笔记本,封面上有个小小的“报”字,边角都磨得起毛了。

就在这时,废品站的铁门“哐当”一声被推开,眭?骑着辆半旧的电动车冲进来,车筐里放着个旧钱包。她穿的黑色t恤沾了点油渍,左脸的疤痕在阳光下有点明显,头发随意扎成个马尾,额前碎发被风吹得乱飞。

“老亓!段姐!你们快看这个!”眭?把电动车一停,抓起钱包跑过来,她的声音里带着急喘,手心全是汗,“我刚在餐馆收废品,从独眼婆留下的旧包里翻出来的,里面有张照片,你们看像不像……”

她话没说完,眼睛突然瞥见苏乘月手里的笔记本,声音戛然而止。苏乘月也抬头看她,当看到眭?左脸的疤痕时,他手里的笔记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你这疤痕是怎么来的?”苏乘月的声音发颤,他蹲下身捡笔记本,手指都在抖,“我爷爷笔记本里画过一个小女孩,左脸有块和你一样的疤,还写着‘囡囡,1998年走失’。”

眭?的脸瞬间白了,她伸手抓住苏乘月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你说什么?1998年?你爷爷叫什么名字?”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当年被拐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黑暗的小屋、陌生的男人、还有独眼婆那双愧疚的眼睛。

“我爷爷叫苏文涛,当年是《镜海晚报》的记者。”苏乘月看着眭?的眼睛,突然想起爷爷中风前总念叨的话,“他说当年跟踪报道化工厂污染的事儿,还帮一个被拐的小女孩找过家,可惜没找到。”

段干?突然插话:“苏文涛?我好像在我丈夫的旧文件里见过这个名字!”她转身跑向那摞旧文件,手指飞快地翻找,帆布手套在纸页上摩擦出“沙沙”的声响,“当年他是化工厂的安全员,总说有个记者跟着他,想查事故真相。”

亓官黻的心跳得飞快,他捡起地上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里面果然画着个小女孩,左脸的疤痕用红笔描了圈,旁边写着“7月15日,在废品站附近看到她,穿碎花裙”。这个日期,正好是他第一次在废品站见到独眼婆的日子。

“不对啊。”笪龢拄着拐杖从外面走进来,他的裤腿还沾着泥点,是刚从村里赶过来的。他穿的蓝色中山装洗得发白,袖口还缝着块补丁,“独眼婆当年跟我说,她是因为没看好邻居家的孩子被拐,才挖掉自己一只眼的,那孩子……”他的目光落在眭?脸上,突然顿住,“眭丫头,你左脸的疤……”

眭?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发抖:“是我……当年是我乱跑,跟独眼婆走散了,后来被人拐到外地,好不容易才逃回来……”她的声音哽咽,二十年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我以为她早就忘了我,没想到她还在找我。”

苏乘月蹲下来,递过去一张纸巾,声音软下来:“我爷爷也没忘,他笔记本里记了整整五页,都是找你的线索。去年他中风前,还让我帮他整理这些,说一定要找到你,给独眼婆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废品站的广播突然响了,里面传来厍?的声音,带着点电流的杂音:“各位街坊,注意了啊!拆迁办的下午要过来,说咱们这片区要建写字楼,让大家赶紧收拾东西!”

“什么?”亓官黻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这废品站是我唯一能找化工厂线索的地方,拆了我去哪儿找?”他的脸涨得通红,咳嗽得更厉害了,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都泛白了。

段干?也急了:“我丈夫的遗物还在这儿呢,拆迁办怎么不提前通知?”她走到门口,看着外面陆续过来的街坊,心里发慌——这些旧文件里藏着化工厂污染的真相,要是被拆迁队当成垃圾扔了,她丈夫就白死了。

苏乘月突然开口:“我有办法。”他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一个直播软件,“我之前在学校做过文物保护的直播,咱们现在直播整理这些旧物,让更多人知道这里的故事,拆迁办说不定就不敢随便拆了。”

“这能行吗?”仉?抱着刚打印出来的法律文件走过来,她穿的黑色西装套裙一丝不苟,头发梳得整齐,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冷静,“拆迁办有正规手续,直播可能只能拖延时间。不过我可以帮你们走法律程序,申请文物保护,这些旧文件说不定能算历史资料。”

“还有我!”殳龢骑着摩托车冲进来,他穿的黑色皮夹克上还沾着机油,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拿着个工具箱,“我帮你们加固铁皮棚,拆迁队要是敢强拆,我跟他们拼了!”他的妹妹殳晓跟在后面,穿的粉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个旧麦克风——是之前在传销窝点用的,现在正好能当直播的扩音器。

相里黻抱着一摞古籍跑过来,她穿的浅灰色汉服裙摆沾了点灰尘,头发用木簪挽着,手里还拿着个放大镜:“我可以帮你们鉴定这些旧文件的历史价值,要是能找到宋代的食谱相关的,说不定能算非物质文化遗产。”她的奶奶之前在养老院用古籍方法做菜唤醒记忆,现在她也想为保护这些旧物出份力。

令狐?带着孙子令狐阳也来了,他穿的军绿色旧外套,胸前别着枚军功章,手里拿着个铁皮烟盒——里面装着战友的照片。“我去跟拆迁办的人谈,”他的声音洪亮,带着军人的硬朗,“我当年为了保护队员没冲进火场,现在不能让这些记录真相的东西被毁掉。”

令狐阳举着个小相机,认真地说:“我帮你们拍视频,我作文写爷爷是英雄,这次也要把这些英雄的故事拍下来。”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的白色t恤上印着“少年强”三个字,眼睛里满是坚定。

大家正忙着准备,苏乘月突然“哎呀”一声,捂着肚子蹲下来。他的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冷汗,嘴唇也没了血色。“我……我有低血糖,早上没来得及吃饭。”他声音虚弱,从包里掏出块巧克力,却没力气剥开包装纸。

“快吃这个!”乐正黻从口袋里掏出块麦芽糖,他穿的灰色中山装,手里还拿着个修表用的小镊子,“这是我孙女瑶瑶给我买的,能快速补糖。”他的手抖了抖,把糖递给苏乘月,眼睛里带着疼惜——这孩子跟他孙女差不多大,却为了调研跑这么远。

苏乘月接过糖,剥开包装纸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感觉力气慢慢回来了。“谢谢乐正师傅,”他笑着说,露出两颗小虎牙,“我爷爷也爱吃麦芽糖,说这是他们小时候的味道。”

直播很快就开始了,苏乘月拿着手机,镜头对着亓官黻手里的化工厂报纸:“家人们看,这张二十年前的报纸,上面记录了镜海市化工厂的事故,而我们现在就在当年事故相关的废品站,这里还有很多当年的文件……”

段干?拿着荧光石手链,对着镜头说:“这是用我丈夫遗物里的材料做的,他当年是化工厂的安全员,为了保护这些污染数据,被人害死了。现在我们要保护这些文件,就是为了还他一个清白。”她的声音有点哽咽,但眼神坚定,手链上的荧光石在镜头下闪着光,像一颗颗星星。

眭?拿着独眼婆的旧钱包,对着镜头讲述自己被拐的经历:“当年我跟独眼婆走散,被人拐到外地,是她一直找我,还因为愧疚挖掉了自己的眼睛。现在我找到了她的钱包,也找到了当年帮她找我的记者的孙子,我一定要让更多人知道她的故事。”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脸上带着释然的笑——这么多年的寻找,终于有了着落。

直播间的人数越来越多,弹幕刷得飞快:“支持保护废品站!”“这些旧物都是历史啊!”“一定要还烈士一个清白!”仉?趁机在镜头前展示法律文件:“根据《文物保护法》,具有历史价值的旧文件可以申请保护,我们已经在准备材料,希望拆迁办能暂停施工,给我们时间整理这些物品。”

就在这时,拆迁办的人来了。领头的是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梳着油亮的大背头,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身后跟着几个穿蓝色工装的工人。“谁是负责人?”他的声音不耐烦,眼睛扫过废品站里的人,“赶紧收拾东西,下午三点前必须搬完,不然我们就强拆了。”

亓官黻往前一步,挡在文件前:“这些文件有历史价值,我们已经申请文物保护了,不能拆!”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双手紧紧护着那摞旧文件,像护着自己的孩子。

“文物保护?”西装男冷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推亓官黻,“就这些破烂还想当文物?我看你们是故意妨碍施工!”他的手刚碰到亓官黻的胳膊,就被令狐?一把抓住。

令狐?的手很有力,捏得西装男龇牙咧嘴:“说话客气点,这些‘破烂’里藏着当年化工厂事故的真相,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举报你们官商勾结!”他的眼神锐利,像刀子一样盯着西装男,胸前的军功章在阳光下闪着光,让西装男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苏乘月把手机镜头对准西装男,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这人太嚣张了!”“举报他!”“官商勾结实锤了!”西装男看到镜头,脸色变了变,赶紧收回手:“你们别胡来,我们是按规定办事,有本事你们就去告!”他嘴里硬,但脚步却往后退,显然是怕直播带来麻烦。

就在这时,苏乘月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突然变得激动:“爷爷?您记起来了?”他把手机开免提,里面传来一个苍老但清晰的声音:“乘月,告诉他们,当年化工厂的事故是人为的,我有证据,在我书桌的第三个抽屉里,有份当年的采访录音……”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盯着苏乘月的手机。西装男的脸瞬间惨白,手里的文件夹掉在地上,纸张散了一地。“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脚步踉跄着后退,显然是没想到还会有录音证据。

段干?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捂着嘴,激动得说不出话——这么多年了,终于有证据能还丈夫清白了。亓官黻也红了眼,他蹲在地上,双手捧着那张化工厂的报纸,像是在跟丈夫的亡灵对话:“老段,你听到了吗?真相要大白了……”

苏乘月挂了电话,对着西装男说:“我爷爷有当年的采访录音,证明化工厂的事故是人为掩盖的,你们要是再敢强拆,我们就把录音交给媒体,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他的声音响亮,眼神坚定,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怯生生。

西装男看着直播间里不断滚动的弹幕,又看了看周围愤怒的人群,终于服软了:“好……好,我们暂停施工,给你们时间整理这些东西,但你们必须尽快提交文物保护的材料,不然我们还是要按规定办事。”他说完,赶紧捡起文件夹,带着工人匆匆离开了废品站。

人群欢呼起来。眭?抱着苏乘月哭了,她的眼泪落在苏乘月的白色运动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谢谢你,谢谢你爷爷,我们终于找到真相了。”苏乘月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独眼婆和你爷爷都没白等。”

段干?走到亓官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亓,我们终于快成功了,等拿到录音,就能让那些坏人受到惩罚,还老段一个清白。”亓官黻点点头,擦了擦眼睛,拿起一张旧文件,阳光透过铁皮棚的缝隙照在文件上,上面的字迹虽然模糊,但在这一刻,却像星星一样闪着光。

苏乘月看着眼前的一切,拿起手机,对着镜头笑着说:“家人们,我们暂时保住了废品站,也找到了当年事故的关键证据,接下来我们会继续整理这些旧物,把它们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关注我,后续更精彩!”他的笑容灿烂,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而直播间里的弹幕,还在不停地刷着“加油”“支持”。

突然,废品站的铁皮棚“嘎吱”响了一声,一根生锈的钢管从棚顶掉下来,直奔苏乘月而去。所有人都惊呼起来,亓官黻反应最快,一把推开苏乘月,钢管“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亓官黻却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老亓!”段干?冲过去,扶起亓官黻,声音里满是惊慌,“你怎么样?别吓我!”她的手碰到亓官黻的后背,才发现他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后背的旧伤因为刚才的撞击又复发了。

苏乘月也慌了,赶紧拿出手机要打120:“亓师傅,您撑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他的手在发抖,刚才要是亓官黻没推开他,被砸中的就是他了,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就红了。

亓官黻摆了摆手,喘着气说:“没事……老毛病了,歇会儿就好……”他看着地上的钢管,又看了看棚顶,突然皱起眉头,“这钢管……好像是被人故意锯断的……”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刚才拆迁队的人刚走,就发生了这种事,显然是有人不想让他们继续查下去。眭?握紧了拳头,左脸的疤痕在情绪激动下显得更清晰:“肯定是拆迁队的人搞的鬼!他们怕我们找到更多证据,就想暗害我们!”她转身就要往门外冲,想去找刚才那伙人理论,却被仉?一把拉住。

仉?扶了扶眼镜,冷静地说:“别冲动,现在没证据,贸然去找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先把老亓送医院,再报警查钢管的事,还有直播的录屏也得保存好,都是关键证据。”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120和报警电话,语速平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条理。

殳龢蹲下身,用工具箱里的扳手敲了敲地上的钢管,眉头紧锁:“你们看这切口,齐刷刷的,明显是新锯的,上面还沾着没干的铁屑。棚顶的固定螺丝也松了,肯定是有人提前动了手脚。”他说着,指了指棚顶的支架,那里果然有被撬动过的痕迹,锈迹剥落了一大片。

相里黻抱着古籍凑过来,声音带着后怕:“还好老亓反应快,不然……”她话没说完,就被令狐阳小小的身影打断。令狐阳举着相机,认真地说:“我刚才拍下来了!刚才有人在废品站后面鬼鬼祟祟的,我以为是路过的,就拍了几帧,现在看说不定是搞破坏的人!”

众人眼睛一亮,苏乘月赶紧拿过令狐阳的相机,放大照片——画面里果然有个穿蓝色工装的背影,正猫着腰往棚顶爬,手里还拿着把锯子,和刚才拆迁队工人的衣服一模一样。“这就是证据!”苏乘月激动地把照片展示给大家看,“等警察来了,咱们把照片和锯口对一对,肯定能查出是谁干的!”

亓官黻靠在段干?怀里,呼吸渐渐平稳了些,他看着手里攥着的旧报纸,虚弱地说:“别……别让他们得逞……那些文件和录音,一定要拿到手……”段干?用力点头,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做到,你先好好养病,等你好了,咱们一起看真相大白的那天。”

很快,救护车和警车先后赶到。医护人员把亓官黻抬上担架,段干?紧紧跟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苏乘月:“文件都锁在那个铁皮柜里,钥匙我放在乐正师傅那儿了,你们一定要看好,别出岔子。”乐正黻连忙点头,把揣在口袋里的钥匙拍了拍:“你放心去,这儿有我们呢,丢不了!”

警察过来询问情况,苏乘月把直播录屏、照片、钢管锯口的证据一一递过去,仉?则在一旁补充法律条款,条理清晰地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相里黻和殳晓则守在铁皮柜旁,一个用放大镜仔细检查文件有没有受损,一个拿着旧麦克风,时不时对着周围喊两句“别靠近,这里有重要证据”,像个小卫士。

等警察勘察完现场,带走了钢管和照片证据,废品站里终于安静下来。苏乘月看着空荡荡的棚子,又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突然想起爷爷说的采访录音,赶紧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妈,您赶紧去爷爷书桌第三个抽屉找找,有个红色的录音笔,您帮我收好,千万别丢了,那是关键证据!”电话那头的母亲连忙答应,说这就去翻找。

挂了电话,苏乘月转身看向众人,露出了坚定的笑容:“虽然老亓师傅受伤了,但我们拿到了新证据,录音笔也有了下落,接下来咱们分工合作——我明天去医院看老亓,顺便把录音笔的事跟他说;仉律师继续准备文物保护的材料;殳龢师傅帮忙加固棚顶,防止再有人搞破坏;相里姐姐和令狐阳整理文件,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乐正师傅和眭姐就帮忙看顾废品站,别让陌生人进来。大家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眭?摸了摸独眼婆的旧钱包,眼眶有点红,但语气却很坚定:“我会守好这里,不仅为了老亓,也为了独眼婆,为了所有想知道真相的人。”乐正黻也点了点头,手里的小镊子转了转:“我再把秤调调,说不定以后还能用来称这些文件,别到时候又让人说不准。”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铁皮棚的缝隙照进来,落在那摞旧文件上,也落在众人的脸上。虽然经历了惊险的一天,但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着光——那是对真相的渴望,对正义的坚持,也是对这些旧物背后故事的珍视。苏乘月拿起手机,对着夕阳拍了张照片,配文:“废品站的秤星会闪,真相也会。”然后发在了直播间的动态里,很快就收到了满屏的“加油”和“等后续”。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但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就一定能保住废品站,找到所有证据,让那些被掩盖的真相,像棚顶的星光一样,重新闪耀在镜海市的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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