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 > 烟火里的褶皱 > 第159章 欠条夹里的旧药箱

烟火里的褶皱 第159章 欠条夹里的旧药箱

作者:奚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12 22:38:15

镜海市老城区的“诚信废品站”后院,正午的阳光把铁皮屋顶晒得发烫,空气里飘着旧纸张的霉味、废金属的铁锈味,还有墙角那丛野薄荷清清凉凉的香气。

斑驳的水泥地上,拓跋黻蹲在一堆旧家具旁,手里攥着个掉漆的铁夹子——这是昨天整理仓库时翻出来的,里面夹着十多张泛黄的欠条,最底下那张,是十年前单亲妈妈王姐借的五百块,字迹被水洇过,“急用给娃治病”几个字还能看清。

“拓跋姐,你蹲这儿干啥呢?”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是废品站的学徒小星,扎着高马尾,额前碎发被汗水粘在脑门上,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沾着灰尘的帆布鞋。

拓跋黻抬头,眯眼看向太阳,光线太亮,她抬手挡了挡:“找王姐的联系方式呢,这欠条得还啊。”

“王姐?是不是那个总来卖旧衣服,每次都给你塞煮鸡蛋的阿姨?”小星跑过来,蹲在她身边,手指戳了戳铁夹子,“我记得她,去年还来问过你呢,说你帮她娃找的护工好不好。”

拓跋黻心里一动,手指摩挲着欠条边缘:“你有她电话不?”

小星掏出手机,翻了半天,皱着眉:“上次手机进水,联系人全没了。不过我知道她住在哪儿,就在前面巷子的老楼里,三楼,窗户上总挂着件红色的小棉袄。”

两人刚要起身,就听见废品站门口传来争吵声,夹杂着玻璃破碎的脆响。

“你凭啥不让我进?这破废品站我想来就来!”一个粗嗓门吼着,是附近出了名的混混“刀疤强”,左脸一道疤从眼角划到嘴角,穿件黑色背心,露出胳膊上纹的青龙,牛仔裤膝盖处破了个大洞,趿着双拖鞋,手里拎着个空酒瓶。

门口的保安老周拦着他,脸涨得通红:“刀疤强,老板说了,你欠的三个月废品钱不还,就别想进来!”

刀疤强抬手就把酒瓶往地上摔,碎片溅了老周一裤脚:“我欠她钱?她前年收我那批旧家电,少给我两百块,这事我还没跟她算呢!”

拓跋黻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往门口走:“刀疤强,有话好好说,摔东西算啥本事?”

刀疤强转头看见她,眼睛一斜:“拓跋黻?你来得正好,把那两百块给我,不然我今天就把你这废品站的玻璃全砸了!”

小星攥着拳头跟在后面,小声说:“拓跋姐,他就是故意找茬,上次他想偷卖厂里的废铜,被你举报了,现在来报复呢。”

拓跋黻没理小星,盯着刀疤强的眼睛:“我收你家电的时候,你那冰箱是坏的,洗衣机转不动,我找人修花了一百五,剩下五十我给你了,你忘了?”

刀疤强愣了一下,随即又梗着脖子:“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钱,不然我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巷口传来电动车的刹车声,一个穿着米色连衣裙的女人停在门口,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头发扎成低马尾,发梢有点卷,脸上带着点急色——是王姐。

“拓跋妹子,我可算找着你了!”王姐跳下车,快步走过来,看见地上的碎玻璃,又看了看刀疤强,皱起眉,“这是咋了?”

刀疤强看见王姐,眼神闪烁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他以前跟王姐家娃抢过糖,被王姐拿着扫帚追了三条街,现在还怵她。

拓跋黻拉过王姐的手,她的手有点凉,指节上有薄茧:“王姐,我正找你呢,这欠条……”

“哎呀,啥欠条啊!”王姐打断她,从保温桶里掏出个搪瓷碗,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红糖鸡蛋,“我今天煮了点鸡蛋,给你和小星补补,你看你这阵子瘦的。”

刀疤强看着这场景,觉得没趣,又有点不甘心:“你们……你们别以为人多我就怕了!”

“你怕不怕的,跟我们没关系。”王姐把碗塞给拓跋黻,转头瞪着刀疤强,“你要是再在这儿闹事,我就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来管管你!”

刀疤强脸一下子红了,嘴里嘟囔着“算我倒霉”,转身就溜,拖鞋在地上拖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没走几步,还被地上的碎玻璃绊了一下,差点摔个跟头。

小星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刀疤强也有怕的人!”

拓跋黻也笑了,喝了口碗里的糖水,甜丝丝的,暖到了心里。

“王姐,你家娃最近咋样了?上次说的那个护工还合适不?”拓跋黻问。

王姐叹了口气,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手指绞着连衣裙的衣角:“挺好的,就是这阵子娃总咳嗽,夜里睡不好,我带他去医院看了,说是支气管炎,开了点药,吃了也不见好。”

“支气管炎?”拓跋黻放下碗,“是不是晚上睡觉着凉了?或者家里空气不好?”

“我也不知道,”王姐眼圈有点红,“我那老房子,窗户漏风,冬天冷,夏天热,娃跟着我受苦了。”

小星在旁边插了句:“王姐,要不你跟拓跋姐说说,看看能不能找个好点的房子?拓跋姐认识好多房东呢。”

王姐摇摇头:“不了不了,我现在这情况,能住就行,不想麻烦你们。”

拓跋黻看着她,心里有点酸。十年前王姐男人走得早,她一个人带娃,打三份工,借那五百块的时候,手都在抖,说“娃烧到四十度,再不治就危险了”。现在娃长大了,可日子还是没松快多少。

“对了,王姐,”拓跋黻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我上次听我妈说,有个治支气管炎的偏方,用川贝、雪梨、冰糖炖水喝,你试试?我把配方写下来给你。”

王姐眼睛亮了:“真的?那太谢谢你了!我之前也听人说过,就是不知道具体咋弄。”

拓跋黻低头写配方,笔尖在纸上沙沙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拓跋姐,你写的这字真好看!”小星凑过来看,“比我们老师写的还好看。”

拓跋黻笑了笑:“我妈以前是小学老师,教我写的字。”

正说着,就听见身后传来“哐当”一声,是从仓库方向传来的。

“咋回事?”小星一下子站起来,“不会是进贼了吧?”

三人赶紧往仓库跑,仓库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屋顶的天窗透进一点光。

“有人吗?”拓跋黻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没人回应,只有风吹过旧纸箱的“哗啦”声。

小星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堆积如山的废品,突然停在角落:“拓跋姐,你看!”

拓跋黻顺着光柱看去,角落里有个旧药箱,是木质的,上面刻着个“福”字,箱子盖开着,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有几个玻璃药瓶,还有一本泛黄的病历本。

“这是谁的药箱?”王姐走过去,蹲下来捡药瓶,“看着有些年头了。”

拓跋黻也蹲下来,拿起那本病历本,封面写着“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翻开第一页,患者姓名那栏写着“苏晚”,出生日期是1965年,照片上的女人梳着齐耳短发,笑容温柔。

“苏晚?”拓跋黻皱起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小星突然叫了一声:“我知道!上次整理旧档案的时候,有个老奶奶来问过这个名字,说这是她女儿,二十年前在这附近失踪了!”

王姐手里的药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苏晚……苏晚是我表姐!”

拓跋黻和小星都愣住了。

“你表姐?”拓跋黻追问,“你表姐二十年前怎么了?”

王姐的声音有点抖,眼泪掉了下来:“我表姐当年是护士,在第一人民医院上班,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她下班回家,就再也没回来。我们找了她好久,报警了也没用,后来就……就以为她不在了。”

她捡起地上的病历本,手指摩挲着照片:“这药箱是我表姐的,她小时候总带着这个药箱,给邻居家的小孩看病,说以后要当医生,救好多人。”

拓跋黻看着王姐哭红的眼睛,心里也不好受:“王姐,你别难过,既然找到了药箱,说不定能找到你表姐的线索。”

小星也说:“对啊王姐,我们可以看看药箱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说不定有地址或者电话呢!”

三人仔细翻找药箱,在箱子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是用钢笔写的地址:“镜海市郊区红卫村3组12号”,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后面写着“紧急联系”。

“红卫村?”拓跋黻皱起眉,“那地方我知道,前几年拆迁了,现在变成了工业园区。”

王姐攥着纸条,手在发抖:“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看看,说不定……说不定我表姐还在那里。”

小星看着她:“王姐,我跟你一起去,拓跋姐你也去吗?”

拓跋黻点点头:“我去,正好我认识那边园区的保安,能帮着问问。”

三人收拾好药箱,锁好废品站的门,王姐骑电动车,拓跋黻和小星坐公交车,往郊区赶。

公交车上,人不多,阳光透过车窗,照在王姐的脸上,她手里紧紧攥着纸条,眼神里满是期待和不安。

“拓跋妹子,你说我表姐还活着吗?”王姐小声问。

拓跋黻拍了拍她的手:“会的,肯定会的,你看这药箱保存得这么好,说明有人一直在惦记她。”

小星也说:“对啊王姐,好人有好报,你表姐肯定没事!”

公交车颠簸着前进,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变成了低矮的厂房,空气里的味道也从汽车尾气变成了机器的轰鸣声。

到了工业园区门口,拓跋黻找到了保安老张,他穿着深蓝色的保安服,头发有点白,脸上带着笑:“拓跋啊,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

“张叔,我有事想麻烦你,”拓跋黻把老张拉到一边,小声说了药箱和王姐表姐的事,“你知道红卫村原来的3组12号在哪儿吗?”

老张想了想,指着园区里面:“就在里面那栋白色的办公楼位置,当年拆迁的时候,我还在这儿,记得有个老太太在那儿哭了好久,说她女儿不见了。”

王姐听到这话,激动地抓住老张的胳膊:“张叔,你说的那个老太太,是不是头发花白,个子不高?”

老张点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

“那是我姑!”王姐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我姑这些年一直在找我表姐,她身体不好,去年还住院了。”

老张叹了口气:“真是可怜,当年拆迁的时候,我在那栋老房子的墙缝里,看到过一个药箱,跟你说的差不多,上面刻着个‘福’字,我还以为是没人要的垃圾,就扔到废品站了,没想到……”

拓跋黻心里一动:“张叔,你扔的那个药箱,是不是就是这个?”她把药箱递过去。

老张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对!就是这个!当年我还觉得这箱子挺好看的,想留着,后来领导说要清理干净,我就扔了。”

王姐攥着老张的手:“张叔,你知道我表姐现在在哪儿吗?那个电话号码,你试过吗?”

老张摇摇头:“那个号码我没试过,不过我记得当年有个男人,总来红卫村打听一个叫苏晚的女人,穿件灰色的夹克,看着挺老实的。”

“灰色夹克?”王姐皱起眉,“我表姐当年有个对象,就是穿灰色夹克,叫李伟,后来我表姐失踪了,他也不见了。”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又好像越来越清晰。

拓跋黻看着王姐着急的样子,说:“王姐,我们先去那栋办公楼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老张点点头:“我带你们进去,现在里面没人上班,正好方便找。”

四人走进工业园区,里面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白色的办公楼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墙面上有不少划痕,看起来有些破旧。

走到办公楼门口,老张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当年这栋楼是红卫村的村委会,后来改成了办公楼,”老张一边走一边说,“你们要找的3组12号,就是原来的村委会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破旧的桌子和椅子,墙角结着蜘蛛网,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王姐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空地,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小时候经常来这儿找表姐玩,她总给我糖吃,说等她当了医生,就带我们去城里住。”

拓跋黻拍了拍她的肩膀,刚要说话,就听见小星喊了一声:“拓跋姐,你看这个!”

小星蹲在桌子底下,手里拿着个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苏晚”两个字,还有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这是我表姐的!”王姐跑过去,接过金属牌,“她是基督徒,小时候我姑给她买的,她一直戴在身上。”

拓跋黻看着金属牌,心里突然有个想法:“王姐,你表姐是不是左胳膊上有个胎记,像朵小梅花?”

王姐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我妈以前在第一人民医院当护士,”拓跋黻说,“她跟我说过,二十年前有个叫苏晚的护士,人特别好,左胳膊上有个梅花胎记,后来失踪了,我妈还难过了好久。”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站在门口,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手里拎着个旧公文包,眼神里满是惊讶。

“苏晚……”男人声音颤抖,盯着王姐手里的金属牌。

王姐回头看到他,脸色一下子变了:“李伟?你……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走进来,眼睛一直盯着金属牌:“我找了苏晚二十年,每年都来这儿,没想到……没想到能看到这个。”

拓跋黻看着他:“你就是李伟?当年苏晚失踪后,你为什么不见了?”

李伟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从公文包里掏出个日记本:“当年我跟苏晚准备结婚,她失踪后,我报了警,可警察一直没找到线索,后来我收到一封匿名信,说苏晚被人绑架了,要我拿五十万去赎人,我那时候没那么多钱,就去外地打工,攒够了钱回来,可绑匪再也没联系我。”

他翻开日记本,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年轻时的苏晚和李伟,苏晚笑着,手里拿着那个药箱。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李伟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她肯定还活着,她答应过我,要跟我结婚的。”

王姐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李伟,我表姐……她可能还活着,我们找到她的药箱了,还有她的病历本。”

李伟接过药箱,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福”字,眼泪掉在箱子上:“这是我送给她的,当年她生日,我说这箱子能装下她的梦想,她还笑我傻。”

就在这时,拓跋黻的手机响了,是废品站的保安老周打来的:“拓跋,不好了!刀疤强带着几个人来废品站了,说要砸东西,你快回来!”

拓跋黻心里一紧:“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她挂了电话,看着王姐和李伟:“王姐,李伟哥,废品站那边出事了,我得先回去,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处理完事情就来。”

王姐点点头:“你去吧,注意安全,我们在这儿等你。”

拓跋黻和小星赶紧往回赶,打车到废品站门口,就看见刀疤强带着三个混混,手里拿着钢管,正在砸门口的玻璃。

“住手!”拓跋黻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刀疤强回头看见她,冷笑一声:“拓跋黻,你终于回来了!今天我不把你这废品站砸了,我就不姓强!”

小星攥着拳头,虽然声音有点发颤却没往后退:“刀疤强,你别太过分!拓跋姐没欠你钱,你再闹我们就报警了!”

刀疤强嗤笑一声,挥了挥手里的钢管,玻璃碎片又溅起一片:“报警?我怕你啊!今天这事儿,要么她赔我五百块,要么这地方就别想开门!”

拓跋黻眼神冷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亮着,正停在报警界面:“刀疤强,你砸的每一块玻璃、毁的每一样东西,我都有监控拍着。你现在走,我就当没发生过;你要是再动一下,警察马上就到,故意毁坏财物加上寻衅滋事,够你蹲几天的。”

刀疤强愣了愣,眼神飘向废品站墙上的监控摄像头,又看了看身边三个开始往后缩的混混,嘴里还硬撑着:“你少吓唬我!我……”

“我没吓唬你。”拓跋黻打断他,声音掷地有声,“上次你偷卖厂里废铜,我没让你把牢底坐穿,是给你留余地;这次你上门闹事,真以为我好欺负?”

正说着,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刀疤强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钢管“哐当”掉在地上,拽着身边的混混就往巷口跑,跑了几步还回头喊:“拓跋黻,你给我等着!”

老周从里面跑出来,拍着胸口:“还好你让我提前报了警,不然这废品站今天真要被他砸了。”

拓跋黻松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钢管:“辛苦你了周叔,回头我让人来修玻璃。”

小星凑过来,脸上带着笑:“拓跋姐,你刚才好厉害!刀疤强跑的时候脸都白了!”

拓跋黻揉了揉她的头发,把手机揣回口袋:“先别高兴得太早,王姐和李伟哥还在工业园区等着呢,我们得赶紧回去。”

两人锁好废品站的门,打车往郊区赶。到了工业园区门口,就看见王姐和李伟站在办公楼前,手里拿着那个金属牌,正跟老张说着什么。

“拓跋妹子,你们可回来了!”王姐看见她,赶紧迎上来,“李伟刚想起,当年苏晚失踪前,说要去红卫村给一个独居老人送药,那老人姓刘,无儿无女,苏晚总去帮她。”

李伟点点头,眼神里带着期待:“老张说,那老人现在还住在附近的养老院里,我们可以去问问她,说不定她知道苏晚的下落。”

老张在旁边补充:“那养老院离这儿不远,我带你们去,刘老太记性好,说不定能想起啥。”

四人往养老院走,路上李伟一直攥着那个药箱,手指不停地摩挲着上面的“福”字。王姐也把金属牌贴身放着,眼神里满是盼头。

到了养老院,老张领着他们找到刘老太的房间。老太太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个旧毛线团,头发全白了,脸上满是皱纹,却很精神。

“刘老太,这几位想跟你打听个人。”老张走过去,轻声说。

刘老太抬起头,看了看他们,目光落在李伟手里的药箱上,眼睛突然亮了:“这箱子……是晚丫头的吧?”

王姐赶紧走过去,声音有点抖:“刘奶奶,您认识苏晚?”

刘老太点点头,眼泪慢慢流了下来:“认识啊,晚丫头是个好姑娘,当年总来给我送药,还帮我打扫屋子。二十年前的那天,她来给我送感冒药,说送完药就去跟她对象商量结婚的事,可我等了好几天,也没再看见她……”

“那您知道她送完药后去了哪儿吗?”李伟赶紧问,声音里满是急切。

刘老太想了想,皱着眉:“那天她走的时候,我看见有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跟着她,那男人看着凶巴巴的,我当时还喊了她一声,让她小心点,可她没听见……”

“黑色外套?”拓跋黻心里一动,“您还记得那男人长什么样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刘老太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个子挺高,好像……好像左手少了一根手指。”

李伟突然攥紧了拳头:“是他!当年我收到的匿名信,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右手写的,而且我后来打听,红卫村当年有个叫黑子的男人,左手少了一根手指,因为偷东西坐过牢,苏晚失踪后他就离开了红卫村!”

拓跋黻掏出手机,翻出之前在派出所备案时见过的嫌疑人照片,递给刘老太:“刘奶奶,您看是不是这个人?”

刘老太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对!就是他!当年跟着晚丫头的,就是这个黑子!”

事情一下子有了线索。拓跋黻赶紧给派出所打电话,把他们查到的情况跟民警说了。民警说,他们之前也排查过黑子,只是一直没找到他的下落,现在有了新线索,会马上展开调查。

挂了电话,王姐拉着刘老太的手,眼泪掉了下来:“刘奶奶,谢谢您,要是能找到我表姐,我一定好好谢谢您。”

刘老太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晚丫头是个好人,肯定能找到的。”

李伟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手里紧紧攥着苏晚的照片:“晚晚,等着我,这次我一定能找到你。”

拓跋黻看着他们,心里也暖暖的。她掏出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把找到苏晚线索的事跟她说了。妈妈在电话里哭了,说等找到苏晚,一定要跟她好好聊聊。

小星拉了拉拓跋黻的衣角,小声说:“拓跋姐,你看,我们本来是找王姐还欠条,结果还帮着找到了她表姐的线索,这是不是就是好事多磨啊?”

拓跋黻笑了,摸了摸她的头:“是呀,只要我们愿意帮别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意外的收获。”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养老院的院子里,也洒在他们身上。虽然苏晚还没找到,但他们知道,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而那个夹在欠条里的旧药箱,不仅牵出了一段尘封的往事,更让他们看到了人与人之间最珍贵的善意。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