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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里的褶皱 第134章 画室光痕破迷局

作者:奚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12 22:38:15

镜海市老城区“拾光里”画室,青砖墙爬着朱红凌霄花,花瓣被晨露浸得透亮,顺着砖缝滴在门口青石板上,晕出点点胭脂色。画室玻璃门贴满泛黄画稿,晨光透过画纸,在地面投出破碎的彩色光斑,像撒了一把被揉碎的彩虹糖。门内传来铅笔摩擦画纸的“沙沙”声,混着角落里咖啡机“咕嘟”的冒泡声,空气里飘着松节油与焦糖玛奇朵混合的甜涩气味。

赫连黻坐在靠窗的画架前,左手握着炭笔在画布上勾勒。她穿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袖口沾着靛蓝、鹅黄、绯红的颜料,像落了片打翻的调色盘。及肩的黑发用根银色别针别在耳后,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左眼下方颗米粒大的痣,随着她皱眉的动作轻轻颤动。画布上,一个穿白衬衫的影子正被她细细描深,影子的指尖快触到画面边缘的向日葵,却总差着半厘米的距离——那是她失踪三年的男友阿哲,每次画到这里,她的手就会不自觉地抖。

“哐当!”玻璃门被猛地撞开,冷风裹着雨丝扑进来,凌霄花瓣落了一地。小宇抱着个画夹站在门口,黑色连帽衫的帽子压得极低,露出的手腕上有道新鲜的擦伤,渗着血丝。他的父亲——那个总用木板封窗户的男人,此刻正喘着粗气追进来,藏青色西装上沾着泥点,领带歪在一边,眼底布满红血丝,像头被惹毛的狮子。

“你跑什么!”男人一把抓住小宇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孩子“嘶”了一声。小宇怀里的画夹掉在地上,几张画纸散出来,上面全是被黑色颜料涂满的太阳,只有一张没涂完的,能看见太阳边缘露着点金黄。

赫连黻放下炭笔站起来,牛仔外套的下摆扫过画架,带落一支削得尖尖的铅笔。“先生,你弄疼他了。”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左手悄悄握成拳——指节上还留着上次被家暴时摔的旧伤,一用力就隐隐作痛。

男人转头瞪她,唾沫星子随着说话的动作溅出来:“我管我儿子,关你屁事!这小兔崽子,天天躲在屋里画画,我看他就是欠揍!”他说着就要扬手,小宇吓得往赫连黻身后缩,连帽衫的帽子滑下来,露出额前被抓乱的软发,眼睛里满是惊恐,像只受惊的小鹿。

赫连黻侧身挡住小宇,左手迅速抓住男人的手腕。她的手指纤细,却带着常年握笔练出的力道,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尖因为用力泛着白。“你再动一下试试?”她盯着男人的眼睛,左眼下方的痣在晨光里亮得像颗小火星,“家暴孩子是犯法的,你想让警察来评评理?”

男人被她的气势镇住,手腕挣了两下没挣开,脸涨成猪肝色:“我……我教育我儿子,怎么就犯法了?你少多管闲事!”他嘴上硬,声音却虚了,眼神飘向门口——刚才追小宇时,他好像看到邻居在探头探脑。

就在这时,画室的门又被推开,这次是慢悠悠走进来的。来人穿件月白色对襟衫,袖口绣着淡青色竹纹,手里拎着个紫檀木画盒,头发用根玉簪挽着,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约莫三十岁年纪,眉眼间带着股温润的笑意,嘴角梨涡浅浅,正是本章新添的角色——“不知乘月”,镜海市小有名气的国画师,也是赫连黻的大学学姐。

“哟,这是怎么了?”不知乘月的声音像浸了温水的蜜,甜而不腻,她把画盒放在桌上,发出“嗒”的轻响,目光扫过男人和缩在赫连黻身后的小宇,眼神在小宇手腕的擦伤上顿了顿,“这位先生,教育孩子也得讲方法,动手可就落了下乘了。”

男人见又来个人,还是个看着文质彬彬的女人,底气又足了点:“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懂什么教育!我儿子就该打,不打不成器!”他说着就要推开赫连黻去抓小宇。

不知乘月上前一步,看似随意地挡在男人面前,右手食指和中指并起,轻轻点在男人的手肘处。男人像被电到一样,胳膊突然软了,再也抬不起来。“先生,我虽不懂教育,但略懂些推拿。”不知乘月笑得依旧温和,指尖却在男人手肘的“曲池穴”上又轻轻按了下,“这穴位要是按重了,可是会疼得直打滚呢。”

男人疼得额头冒冷汗,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练过的!”他嘴上逞强,身体却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满是忌惮。

赫连黻趁机把小宇拉到自己身后,蹲下来帮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画纸。指尖碰到那张没涂完的太阳时,她的心轻轻颤了下——画纸边缘有个小小的牙印,像是小宇紧张时咬的。“小宇,这些画都是你画的?”她抬头看着孩子,声音放软,眼底的锐利换成了温柔。

小宇点点头,手指绞着连帽衫的衣角,小声说:“我……我想画太阳,可是爸爸说,太阳是坏东西,会把妈妈照走。”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妈妈走那天,太阳特别大,爸爸就把窗户都封了。”

赫连黻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发紧。她想起自己的男友阿哲,失踪那天也是个大晴天,他出门前还笑着说:“等我回来,咱们去看向日葵花田。”可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只在画室的角落里,留着他没画完的向日葵草稿。

不知乘月走到小宇身边,蹲下来和他平视。她从紫檀木画盒里拿出一支兼毫笔,蘸了点碟子里的藤黄颜料,在一张空白画纸上轻轻画了个小太阳。颜料在纸上晕开,像颗会发光的小橘子。“小宇你看,太阳不是坏东西哦。”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它能照亮黑暗,还能让向日葵开花。你妈妈肯定也喜欢太阳,因为太阳代表着希望呀。”

小宇盯着画纸上的小太阳,眼睛慢慢亮了起来,眼泪却“吧嗒”一声掉在画纸上,晕开一小片黄色。“真的吗?”他抬起头,看着不知乘月,又看看赫连黻,“妈妈真的不会因为太阳走掉吗?”

“当然不会。”赫连黻摸了摸小宇的头,他的头发软软的,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你妈妈肯定在某个地方,看着太阳想着你呢。”她转头看向男人,眼神又冷了下来,“你现在还要说太阳是坏东西吗?”

男人看着小宇的眼泪,又看看不知乘月手里的画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说:“我……我就是太想他妈妈了。她走了以后,我总觉得太阳太亮,晃得我眼睛疼。”他的声音带着哽咽,藏青色西装的肩膀微微颤抖,像被雨打湿的翅膀。

赫连黻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凶巴巴的男人,心里藏着这么深的思念。不知乘月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思念不是把自己关在黑暗里的理由,更不是伤害孩子的借口。你把窗户封了,挡住的不是太阳,是你和孩子的希望。”她顿了顿,从画盒里拿出一张画,是幅水墨向日葵,花瓣浓淡相宜,像在风里轻轻摇晃,“你看,就算没有太阳,向日葵也会朝着光的方向生长。你和小宇,也该朝着光走。”

男人接过画,手指轻轻抚摸着画纸上的向日葵,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画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色。“我……我知道错了。”他转身看向小宇,声音带着愧疚,“儿子,对不起,爸爸不该打你,不该封窗户。咱们回家,把窗户打开,好不好?”

小宇看着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角。男人的身体一僵,然后慢慢蹲下来,把小宇抱进怀里,动作小心翼翼,像抱着件稀世珍宝。

赫连黻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她转头看向不知乘月,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左眼下方的痣在晨光里闪着光:“学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

不知乘月笑着摇摇头,把那支兼毫笔递给小宇:“不用谢我,是你先站出来保护小宇的。这支笔送给你,以后要多画太阳,少画黑暗哦。”她又看向赫连黻,眼神里带着深意,“你的画里,总藏着个影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赫连黻的笑容僵了一下,目光飘向画布上那个穿白衬衫的影子,声音低了下来:“他是我男友,失踪三年了。每次画到他的指尖,我总觉得他快要回来了,可手却会不自觉地抖。”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画布上的影子,指尖传来画纸粗糙的触感,像在触摸一段遥远的回忆。

不知乘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画布,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然后又舒展开,笑着说:“或许,他不是没回来,是换了种方式陪在你身边。你看,你的画里全是光,他肯定在光里看着你呢。”她顿了顿,从画盒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铜制罗盘,盘面刻着精致的花纹,指针微微转动,“我最近在研究风水,这罗盘送给你。它能帮你找到光的方向,说不定也能帮你找到他。”

赫连黻接过罗盘,指尖传来铜器冰凉的触感,罗盘的指针轻轻转动,最终指向画布上那个穿白衬衫的影子。她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学姐,这……这是真的吗?”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手里的罗盘微微晃动。

不知乘月笑着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信则有,不信则无。重要的是,你要相信他还在,相信光还在。”她看了看窗外,晨露已经散去,凌霄花在阳光下开得更艳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有时间的话,咱们一起喝茶,我给你讲讲风水里的光与影。”

不知乘月走后,画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铅笔摩擦画纸的“沙沙”声和咖啡机偶尔的“咕嘟”声。赫连黻握着罗盘,看着画布上的影子,左手的炭笔慢慢落下,这一次,她的手没有抖。笔尖划过画纸,穿白衬衫的影子指尖,终于触到了那朵向日葵的花瓣,金色的颜料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撒了一把星星。

小宇和他爸爸走的时候,小宇特意跑回来,给了赫连黻一张画,是他用不知乘月送的兼毫笔画的小太阳,旁边写着“谢谢姐姐”。赫连黻把画贴在画室的墙上,和其他孩子们的画放在一起,像一片小小的星空。

就在赫连黻沉浸在画画的喜悦中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黻黻,我……我回来了。”

赫连黻手里的炭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的身体僵住了,左眼下方的痣在晨光里剧烈地颤动。她看着画布上那个穿白衬衫的影子,又看了看手里的罗盘,指针正疯狂地转动,指向画室的门口。

“你……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片水光。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然后传来轻轻的笑声,像风拂过向日葵花田:“我在画室门口,手里拿着你最爱的向日葵。”

赫连黻猛地站起来,冲向门口。玻璃门外,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束金黄的向日葵,阳光洒在他身上,像给他镀了层金边。他的头发比三年前长了些,眼角多了几道细纹,却依旧笑得像个孩子,手里的向日葵在风里轻轻摇晃,花瓣上的晨露还没干,闪着光。

“阿哲!”赫连黻推开门,扑进男人怀里,眼泪浸湿了他的白衬衫。男人轻轻抱住她,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带着哽咽:“我回来了,黻黻,再也不离开了。”

阳光透过凌霄花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张金色的网。画室里的画纸在风里轻轻飘动,那张没涂完的太阳,终于在阳光下,绽放出了最耀眼的光芒。

突然,男人的身体一僵,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滴在赫连黻的牛仔外套上,像一朵妖艳的红梅。他慢慢倒了下去,手里的向日葵散落在地上,金黄的花瓣沾满了泥土。

赫连黻抱着男人,惊慌地大喊:“阿哲!阿哲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嘶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手指轻轻抚摸着她左眼下方的痣:“黻黻,对不起……我还是……没守住承诺。”他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眼睛永远地闭上了,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再也照不亮他的瞳孔。

不知乘月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她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紧皱着,月白色对襟衫的袖口轻轻颤动。她蹲下来,手指放在男人的颈动脉上,然后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他……已经走了。”

赫连黻的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男人冰冷的身体,眼泪无声地流淌。画室里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凌霄花的花瓣纷纷落下,像一场悲伤的雨。

就在这时,小宇和他爸爸拿着刚买的向日葵跑了回来,看到这一幕,小宇手里的向日葵掉在了地上,他指着男人的身体,声音带着恐惧:“姐姐……他……他怎么了?”

赫连黻没有回答,只是抱着男人,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不知乘月轻轻拍了拍小宇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从紫檀木画盒里拿出一张黄纸,上面写着些奇怪的符号,她点燃黄纸,烟雾袅袅升起,在空中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阿哲的样子。

“这是‘引魂符’,能让他的魂魄暂时留下来。”不知乘月的声音带着悲伤,“他有话想对你说。”

阿哲的魂魄飘在空中,看着赫连黻,眼神里满是不舍:“黻黻,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不要难过太久。我在另一个世界,会朝着光的方向走,等你来找我。你要好好画画,画很多很多的太阳,画很多很多的向日葵,不要让黑暗把你困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画室里的画,“你的画里,有光,有希望,这就够了。”

赫连黻看着阿哲的魂魄,眼泪又掉了下来:“阿哲,我会的,我会好好画画,会朝着光走。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等着我。”

阿哲的魂魄笑了笑,然后慢慢消散在阳光里,只留下一句轻轻的“再见”,像风拂过耳畔。

不知乘月收起画盒,看着赫连黻,眼神里带着安慰:“他走得很安详,没有遗憾。你要好好活下去,带着他的希望,继续画画。”她顿了顿,从画盒里拿出一瓶药膏,是用薄荷、金银花、凡士林调制的,散着淡淡的清香,“这是‘清凉膏’,能缓解悲伤带来的头痛,你涂一点吧。”

赫连黻接过药膏,涂在太阳穴上,清凉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让她混乱的思绪清醒了一些。她看着怀里男人冰冷的身体,又看了看画室里那些充满光的画,慢慢站起身,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芒。

“谢谢你,学姐。”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却充满了坚定,“我会好好画画,带着阿哲的希望,朝着光走。”她把男人的身体轻轻放在沙发上,然后拿起地上的炭笔,走到画布前,继续画着那个穿白衬衫的影子,这一次,她的手没有抖,笔尖划过画纸,留下一道道充满力量的线条。

阳光透过玻璃门,洒在画布上,穿白衬衫的影子旁边,多了一朵金黄的向日葵,花瓣在风里轻轻摇晃,像在朝着光的方向生长。画室里的凌霄花,依旧开得艳红,花瓣上的晨露,闪着光,像一颗颗希望的眼泪。

突然,画室的门被推开,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手铐和逮捕令。为首的人走到赫连黻面前,声音冰冷:“赫连黻,你涉嫌故意杀人,跟我们走一趟。”

赫连黻愣住了,手里的炭笔掉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续)

“故意杀人?”赫连黻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她看着制服人员手里亮出来的逮捕令,上面“赫连黻”三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我没有杀人!阿哲他……他是刚回来就出事的!”

不知乘月上前一步,月白色对襟衫的袖口在晨光里晃了晃,挡住赫连黻身前:“警官同志,凡事讲证据。她从始至终都在画室,阿哲先生进门不过几分钟就出事,怎么会是她杀的?”

为首的警官扫了眼不知乘月,又看向沙发上阿哲的遗体,眉头皱得更紧:“有人匿名举报,说亲眼看到赫连黻与死者发生争执,并用画笔刺伤对方。我们接到举报后立即赶来,死者身上确实有锐器造成的致命伤。”

“画笔?”赫连黻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缝里还沾着炭粉,画室里散落的画笔要么是削尖的炭笔,要么是裹着颜料的圆头画笔,哪来能造成致命伤的锐器?她突然想起刚才阿哲倒在怀里时,牛仔外套上那抹像红梅的血迹——当时只顾着哭,竟没看清血迹旁是否有伤口。

小宇的爸爸突然上前一步,声音带着颤:“警官,我……我刚才在门口看到过一个穿黑衣服的人!他戴着帽子和口罩,在阿哲先生进门后没多久,就从画室后巷绕走了!我当时以为是路过的,没在意……”

警官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你确定?看清他的样貌了吗?”

“没看清脸,但他手里好像拿着个细长的东西,用黑布包着!”男人急忙补充,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而且他走的时候,我听到他口袋里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像是钥匙串!”

不知乘月弯腰捡起地上那支从阿哲手里掉落的向日葵,花瓣上除了泥土,还沾着一点极淡的银色粉末。她用指尖捻起粉末,放在鼻尖轻嗅:“这是银粉,通常用来调配特殊颜料,或者……做某些金属器具的涂层。”她抬头看向警官,“如果真有黑衣人,他手里的‘细长东西’说不定就是凶器,而这银粉,或许就是凶器上掉下来的。”

警官接过不知乘月递来的花瓣,示意身边的同事收好当证物,又对赫连黻说:“赫连女士,麻烦你配合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至于你是否涉嫌杀人,我们会进一步调查。”

赫连黻看着沙发上阿哲的遗体,眼眶又红了。她慢慢蹲下身,把那支沾着银粉的向日葵放在阿哲手边,指尖轻轻拂过他冰冷的脸颊:“阿哲,我会找到真相的,不会让你白白出事。”

不知乘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和却坚定:“我会帮你。你先去警局配合调查,画室这边我来守着,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比如那个黑衣人的脚印,或者遗落的其他东西。”

赫连黻点点头,跟着警官往外走。路过门口时,她看到墙上贴着的小宇画的太阳,黄色的颜料在阳光下亮得刺眼。小宇拉着爸爸的手,仰着头看她,眼睛里满是担忧:“姐姐,你会没事的对不对?”

赫连黻停下脚步,蹲下来摸了摸小宇的头,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会的。等姐姐回来,还要看你画更多的太阳呢。”

警车的鸣笛声渐渐远去,画室里只剩下不知乘月、小宇父子,还有沙发上静静躺着的阿哲。不知乘月走到画室后巷的门口,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雨后的泥土很软,果然留下了一串浅浅的脚印。脚印的尺码很大,鞋底纹路是菱形的,边缘还沾着一点和向日葵花瓣上一样的银粉。

她顺着脚印往前走,在巷口的垃圾桶旁,发现了一块被丢弃的黑布。黑布上除了银粉,还有一丝暗红色的痕迹,凑近看,像是干涸的血迹。不知乘月把黑布收好,又抬头看向巷口的监控摄像头——那摄像头的镜头被一块口香糖挡住了,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看来这个黑衣人早有预谋。”不知乘月喃喃自语,转身回到画室。她走到赫连黻的画架前,看着画布上那个终于触到向日葵的白衬衫影子,还有旁边新添的、带着光的向日葵花瓣。突然,她的目光顿住了——画布角落,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用银粉画的符号,像个扭曲的“Z”。

“这个符号……”不知乘月皱起眉头,她好像在某个古籍里见过这个符号,是某个专门从事非法文物交易的组织的标记。阿哲失踪三年,会不会和这个组织有关?而他这次回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才被人灭口?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严肃:“帮我查一下三年前镜海市失踪的画家阿哲,还有最近出现的、带有‘Z’符号的非法组织……对,越快越好,事关一条人命。”

挂了电话,不知乘月看向沙发上的阿哲,眼神凝重。她从紫檀木画盒里拿出那枚铜制罗盘,罗盘的指针不再疯狂转动,而是缓缓指向画布上那个银粉符号的方向。

“原来光的方向,不仅指向希望,也指向真相。”不知乘月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拂去画布上的一点灰尘,“阿哲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害你的人,还你和赫连黻一个清白。”

画室里的阳光依旧明亮,凌霄花的花瓣偶尔落在画纸上,像一个个小小的红色印章。小宇蹲在地上,用不知乘月送他的兼毫笔,在一张空白画纸上画着太阳——这次的太阳旁边,多了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正朝着太阳的方向微笑。

“爸爸,你说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呀?”小宇抬头问。

男人摸了摸儿子的头,看向窗外的阳光:“快了。等找到那个坏人,姐姐就回来了。而且你看,太阳这么亮,坏人肯定藏不住的。”

小宇点点头,又低下头继续画画。笔尖划过画纸,留下一道金色的线条,像一道光,照亮了画室里的每一个角落。而此刻的警局里,赫连黻正坐在笔录室里,一字一句地说着她和阿哲的故事,说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她知道,只要坚持下去,只要找到那个黑衣人,真相就会像向日葵一样,在阳光下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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