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叫沈青禾,是江南文玩界小有名气的修复师。那年冬天,我受雇修复一批从百年老宅发现的古籍,因而结识了宅院主人周先生。在他那座充满秘密的老宅中,我无意间发现了一本记载着“花魄”传说的残破古籍——据说那些含冤而死的灵魂,有时会依附在花草上,化作半花半人的精怪。
出于好奇,我开始追踪这个传说,却不知自己已踏入一个缠绕三代的诡异命运。随着调查深入,我发现周家祖上与一桩民国悬案有关,而我的家族似乎也牵扯其中。当我在老宅后院那株从未开花的梅树下,发现一个白衣小女孩的身影时,一系列无法解释的事件接连发生。
更令我恐惧的是,我开始在梦中见到那个小女孩,而她渐渐长大,越来越像我曾祖母珍藏的老照片上一个人…这个被称作“花魄”的存在,究竟是想诉说怎样的冤屈?而我,为何会被卷入这个跨越百年的迷局?
正文
我至今还记得曾祖母说过的话:“有些东西,不该被挖出来,就该永远埋着。”她说这话时,那双浑浊的老眼直勾勾盯着我,皱纹纵横的脸上有种我那时无法理解的恐惧。要是十年前的我听过这话,或许会收敛自己的好奇心,也许就能避开后来那串缠绕命运的诡事。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一切都始于我对“花魄”传说产生兴趣的那个冬天。
那年我三十有二,在江南文玩界已小有名气,专攻古籍字画修复。腊月刚至,周先生通过熟人找到我,说他家老宅发现了一批受潮严重的古籍,急需专业修复。周家老宅坐落在城西,是少有的保存完好的百年宅院,高墙深院,远离闹市,自带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寂。
我第一次踏进那座宅子就感觉异样——不是不好的感觉,而是某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仿佛很久以前来过。周先生年近五十,温文儒雅,却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郁。他领我穿过三重院落,来到最里间的书房,那里有六个大木箱,装满了各种受潮、虫蛀的古籍。
“这些都是先辈所藏,烦请沈先生尽力挽救。”周先生说话时,目光略有闪烁,似乎隐瞒了什么。
我并未多想,修复古物的人都知道,每件旧物都承载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而我们这行的规矩就是——不多问。
工作进展缓慢,那些古籍受损程度超出预期。我住在周家安排的客房,日夜埋头工作。第七天傍晚,我在箱底发现一本用油布包裹的残卷,封面没有任何题字。好奇心驱使下,我打开它,里面是用工整小楷手写的杂记,多是地方异闻。
就在这本残卷中,我第一次看到“花魄”二字。
书中记载:“人有横死者,其魂魄有时附于草木,不散不灭,形成花魄。状如童女,高不盈尺,面色如玉,唯眼下有泪痣。见者多为将死之人,或血脉相连者。”
寥寥数语,却让我脊背发凉。文中还提到,花魄并非恶物,只是含冤之魂依托花草而存,等待申冤或与亲人一见。最令我注意的是那句“眼下有泪痣”的描述——我右眼下就有颗淡淡的泪痣,从小被祖母说是“前世泪痕”。
我把这当作有趣的民间传说,并未十分在意。直到三天后的深夜。
那晚月色清明,我工作到半夜,口干舌燥,便起身去厨房倒水。回房时,我鬼使神差地绕到后院——那里有株老梅树,据周先生说已百年未开花。
月光下的院子笼罩在一片银辉中,老梅树的枝干如骷髅手臂般伸向夜空。就在那树下,我看见了那个小小的白色身影。
她不超过三尺高,穿着月白色的古式衣裙,站在梅树根旁,背对着我。夜风微凉,吹动她的衣角和长发,那头发黑得不像真人。
我僵在原地,心跳如擂鼓。是幻觉吗?我眨眨眼,那身影依然在。
然后,她慢慢转过头来。
那张脸正如书中所说——莹白如玉,眼下有明显的泪痣。她看着我,眼神不像孩童,倒似饱经沧桑的老人。我们对视了约摸五秒,或者更久,直到一片云遮住月亮,天地暗了片刻。等月光再现时,梅树下已空无一物。
我几乎是踉跄着跑回房间,锁上门,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工作,周先生来看进度时,我故作不经意地问起老宅是否有什么传说。
周先生沉吟片刻,说:“这宅子有二百年历史,难免有些民间传说。最出名的是关于我曾祖姑母的,她十岁时在后院井中溺亡,之后便有人说在月夜看见小女孩的身影。”
“是在梅树下吗?”我脱口而出。
周先生脸色骤变:“你…看见了什么?”
我犹豫着,把昨晚所见告诉了他。出乎意料,周先生并没表现出惊讶,只是长叹一声:“果然…她又出现了。”
在我的追问下,周先生讲述了完整的故事:他的曾祖姑母名叫周婉清,光绪二十八年溺亡,但家族传闻她其实是被人推入井中,因她撞破了某件丑事。之后几十年,每逢家族有难或变故,便有人看见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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