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陈伟峰以耿盼盼未婚夫的身份代表六源社出席各种商业活动。六源社内部正常运转。外部所有合作商都保持静默状态。一周后,风向突然变了。六源社内部开始出现了分歧。正常进行中的项目被迫叫停,新项目审批不通过,请款全部被驳回……等等。六源社外部也不太平,卫星和人工智能业务的银行贷款未到期,却被要求提前还款,并且冻结了他们的账户。陈伟峰从未接触过经济管理,对这些事无从下手。没办法,他只能请教雁叔。
雁叔听着他说完最近的情况,点点头,“我虽说早已不在社里任职,但是说话多少还有点用。这样,社里的事,你不要操心,我去解解决。可是外部的事,我就不行了。不过我听大小姐提过,这两款业务虽然不是跟政府合作,但是……”雁叔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陈伟峰点点头,他大概知道可以找谁帮忙了,然后感激的朝雁叔鞠躬,连声道谢。
雁叔忙扶住他:“是我该谢谢你。所有人都等着看六源社笑话,唉,我们老了,护不住六源社了。”
“雁叔,我就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保住盼盼的东西。”
这天之后,六源社内部风平浪静,外部却波涛汹涌。之前由耿盼盼洽谈好的合作项目,一个个夭折。已经签约立项的合同,对方纷纷吵着要解约。陈伟峰每天在各个合作商的酒会、宴席上奔波。经过几天的忙碌,陈伟峰发现,原来那些反水的合作商不是不愿继续合作,而是看他是外行,想从他手里争取更大的利益。陈伟峰虽然不是经商的料,但他也不是傻子。这些合作项目,合作商都是经过盼盼筛选,审查过的,所以他现在的原则就是一切好说,但是合同条款寸步不让。几个合作商没有在他这里讨到好处,最后还是乖乖签了合同。其他保持观望的合作商,纷纷放弃妄想,上赶着约时间,签合同。经过这几件事,陈伟峰的表现让所有人闭嘴。耿社长处理事情杀伐决断,气势迫人。陈伟峰则完全不同,他外表看着斯文儒雅,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样子,但是对底线坚守绝不松口。
于是越来越多的项目汇报到他这里,越来越多的客户认同他,认可他。专门找他合作,他在六源社的话语权越来越重。
两周后耿东仍然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但是可以回家休养。欧阳靖身体早已恢复,这些天守在耿东病床前,寸步不离。回家当天,陈伟峰帮忙办理的出院手续。进了耿家庄园,安置好耿东后,欧阳靖挑了耿东隔壁的房间住下,他要守着老耿头。
陈伟峰:“老师,这里离学校太远了,您来回跑,身体吃不消。”
欧阳靖:“我不回去了,就在这里,那些实验你带着学弟学妹们做吧。”
“老师?那些都是您的心血,您要这么放弃吗?”
“小峰,这些天我想明白了,人生长长短短,命运起起伏伏,我都到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放不下,想不开的。如果今天是我的最后时光,我想能放松一下,陪着老伙计,回忆着我们最爱的人,带着笑过完这一天。
陈伟峰:“那,雁叔给我也安排个房间吧。我住下,照顾老师和耿伯伯。”
雁叔:“陈博士,您的孝心老爷知道,但是,您还年轻,您那么优秀…..要往前看……”
欧阳靖:“是啊,小峰,你不要这样,我们都知道你对乖徒弟的情义,但是,你也要为你父母考虑,他们最期盼的就是你可以成家立业,儿孙满堂。该放下了。”
陈伟峰:“老师,我做不到,我好想盼盼,不要推开我,以前就是我太懦弱,不敢表达爱意。其实盼盼是爱我的,我要是胆子大一些,我们的孩子,也不会…..”
欧阳靖和雁叔听着纷纷抹眼泪,陈伟峰则痛苦的双手捂脸。最后陈伟峰拗不过二人,悻悻离开,他表示有时间就回来看望耿东和欧阳靖。
听着车辆驶离的声音,雁叔和欧阳靖对视一眼,关门落锁。刚要上楼,就看到耿东健步如飞的跑下来。绕着客厅走了好几圈。
“哎呦喂,我可算知道世上什么活最累了。”
“躺尸。”欧阳靖和雁叔异口同声。然后三个老头哈哈大笑。
客厅
耿东喝着花果茶,吃着兰花酥,好不滋润。“哎,雁子,别忙了,快坐下,吃点心,这段时间给你累坏了吧。”
雁叔笑呵呵的坐下,吃了一口兰花酥,真好吃,满嘴留香。“其实一点不累,小少爷给的药很管用,眼泪想要多少,有多少。还有吃了脸色苍白的药,效果真是不错。”
耿东:“靖,刚下飞机时,看我那脸色怎么样,逼真不。”
欧阳靖气的放下茶杯,“还好意思说,你们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就不怕我一下子厥过去。”
耿东笑着就把战火引到自家女儿身上:“这都是你好徒弟交代的,她说你演技差,怕提前告诉你,穿帮。”
欧阳靖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我差?我哪里差?我那眼泪都是真情实感,我那心衰也是真的,不行,我要找乖徒弟告状,给我吓坏了。要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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