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暖邻共求生 第6章 雨歇清园护葵苗

清晨醒来时，窗外传来了鸟鸣声——这是连续几天下雨后的第一声鸟叫。我掀开窗帘，阳光正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来，在楼下的香樟树叶上镀了层浅金色，雨水积在叶片上的水珠，被阳光照得像碎钻一样闪。空气里没有了之前的潮湿味，反而飘着股青草的清新气，深吸一口，连胸口都觉得舒畅。

我换了身干净的灰色t恤和黑色运动裤，顺手从物资库里摸了袋全麦面包揣在口袋里，想下楼看看电驴的情况。刚打开门，就撞见邻居女主播从对面出来，她穿了件鹅黄色的休闲卫衣，黑色长直发披在肩上，手里提着个透明的保鲜盒，里面装着几块米白色的小点心。 “江若尘！”她看到我，眼睛亮了亮，快步走过来，“我妈教我做的山药糕，昨晚蒸好的，放凉了更好吃，你尝尝？”说着就打开盒子，一股淡淡的山药香飘了出来。

我捏了一块放进嘴里，清甜软糯，口感刚好：“好吃！你手艺也太好了吧。” 她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也是第一次做，想着给顶楼爷爷带点过去。他昨天说想吃点软和的，这个正好。你要不要一起？” “当然要！”我点头，从屋里拿了个小篮子，往里面装了些之前从物资库调出来的苹果——都是脆甜口的，老人应该喜欢，“走吧，顺便帮爷爷把阳台扫一扫，雨停了，他肯定想晒点东西。”

我们俩刚走到六楼，就看见苏晴和她身边穿浅灰色休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苏晴手里提着个布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男人则拿着一把折叠扫帚。看到我们，苏晴笑着挥了挥手：“你们也是去看爷爷？正好，我从家里带了点新鲜的青菜，昨天物业送的，想着给爷爷煮个汤。” “太巧了！”女主播晃了晃手里的保鲜盒，“我带了山药糕，江若尘带了苹果，今天爷爷可有口福了。” 男人笑着补充：“我找了把扫帚，想着雨停了，帮爷爷把阳台的积水扫干净，再把他的藤椅搬出去晒晒太阳。”

四个人一起往顶楼走，脚步声在明亮的楼道里显得格外轻快。声控灯早就被穿蓝色工装的男人修好了，暖黄的光一路跟着我们，墙上的旧海报被阳光照得清晰起来，连模特的笑容都显得格外真切。 敲开爷爷的门时，他正坐在窗边整理收音机，穿那件洗得发白的深色中山装，花白的短发被阳光照得有点泛银。看到我们，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去搬椅子：“哎呀，你们怎么都来了？快坐快坐，我刚想把被子抱出去晒，还没来得及呢。” “爷爷，我们来帮您！”女主播率先走进屋，把山药糕放在桌上，就去拿爷爷叠在床头的被子，“这被子有点潮，晒一晒晚上盖着舒服。”

苏晴则打开布袋子，把青菜拿出来放在厨房的小台子上：“爷爷，中午我帮您煮个青菜汤，再蒸个鸡蛋，您看行吗？” 我和男人则拿着扫帚去阳台——阳台的角落里还积着点雨水，栏杆上沾了不少泥点。我从物资库里调出一块干净的抹布，蘸了点清水擦栏杆，男人则用扫帚把积水往排水口扫，两人配合着，没一会儿阳台就清爽了不少。 爷爷站在门口看着我们，手里攥着个小小的陶瓷花盆，里面种着株翠绿的多肉，叶片胖乎乎的，很是可爱。“这个给你们，”他把花盆递到我面前，声音轻轻的，“去年春天种的，长得挺好，你们年轻人应该喜欢。家里还有几盆，等会儿给苏小姐和那个小姑娘也拿一盆。”

我接过花盆，指尖碰到温热的陶土，心里暖暖的：“谢谢爷爷，我肯定好好养着。” 女主播听到声音，跑过来看：“哇，这多肉好可爱！爷爷，我也能要一盆吗？我之前养的总养死，您教教我怎么养呗？” 爷爷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格外慈祥：“好啊，这东西好养，少浇水，多晒太阳就行。等会儿我给你挑盆长得最壮的。” 正说着，楼下传来了穿棕色夹克大叔的大嗓门，带着笑意：“各位业主！雨停了，物业组织大家一起清理小区里的落叶和积水，有空闲的都下来搭把手啊！工具在一楼大厅，自己去拿！” 我们四个对视一眼，都笑了。

苏晴先开口：“爷爷，我们先下去帮忙，中午再回来给您做饭，您在家等着就行。” “哎，好，你们去吧，注意安全。”爷爷点点头，又叮嘱了一句，“别太累了，早点回来。” 下楼的时候，楼道里已经有不少邻居往一楼走，大家脸上都带着笑，手里拿着扫帚或铁锹，说说笑笑的，像是要去参加什么热闹的活动。走到三楼，正好碰到穿蓝色工装的男人，他手里提着个工具箱，应该是刚检查完电路。 “工装大哥，一起下去帮忙啊？”我跟他打招呼。 他点点头，声音还是低沉的：“嗯，去看看排水口有没有堵。”

一楼大厅里，穿棕色夹克的大叔正忙着给大家分工具，额头上已经冒了汗，却还是笑得格外精神：“小伙子们拿铁锹，姑娘们拿扫帚，咱们先把主干道的落叶清了，再去通排水口，争取今天把小区收拾干净！” 我拿了把铁锹，女主播和苏晴拿了扫帚，男人则去帮大叔搬多余的工具，蓝色工装的男人则直接扛着个锄头往小区深处走——那里有个容易堵的排水口，之前下雨时积了不少泥。

小区里热闹极了，大家分成几拨，有的在扫落叶，有的在通排水口，还有的在帮行动不便的老人把被子搬出来晒。穿校服的小姑娘也来了，手里拿着个小耙子，跟在妈妈后面，认真地把落叶归拢到一起；之前那个抱孩子的女人，把孩子放在婴儿车里，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帮大家递水。 我和蓝色工装的男人一起疏通排水口，他用锄头把堵在口上的落叶和泥挖出来，我则用铁锹把这些东西运到垃圾桶旁边。他话不多，却很有耐心，遇到硬一点的泥块，会小心地用锄头敲碎，生怕弄坏了排水口。 “工装大哥，你以前是做维修的吧？”我忍不住问他。

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点了点头：“嗯，以前在工厂修机器。” “怪不得这么厉害，电路、水管都会修。”我笑着说。 他嘴角微微动了动，像是在笑，却没说话，只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女主播和苏晴则在扫主干道的落叶，两人配合得很默契，女主播扫前面，苏晴跟在后面把落叶装袋，时不时还会跟路过的邻居聊两句，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格外好听。苏晴身边的男人则在帮老人搬被子，他力气大，一次能搬两床，还会细心地把被子铺在晾衣绳上，拉得平平整整的。

中午的时候，大家终于把小区收拾干净了。主干道上的落叶被清得一干二净，排水口也都通了，阳光洒在干净的路面上，连空气都显得更透亮了。穿棕色夹克的大叔从物业办公室搬来几箱矿泉水，分给大家：“大家辛苦了！喝点水歇会儿，物业中午给大家准备了热粥，等会儿就能领！” 大家围坐在小区的凉亭里，喝着水，聊着天。女主播把剩下的山药糕分给大家，苏晴则跟大家说中午要给顶楼爷爷做饭，问有没有人想一起去帮忙。穿棕色夹克的大叔立刻举手：“我去！我给爷爷炒个鸡蛋，我炒鸡蛋最拿手！” 我和蓝色工装的男人也跟着去了，我帮着洗菜，他则帮爷爷检查了阳台的栏杆，发现有个地方有点松，从工具箱里拿出扳手，很快就修好了。

爷爷坐在旁边，看着我们忙碌，手里拿着那个多肉花盆，时不时给我们递块水果糖，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中午的饭很简单，一盘炒鸡蛋，一碗青菜汤，还有爷爷自己腌的咸菜，却吃得格外香。大家围坐在小小的餐桌旁，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暖融融的。 吃完饭，我们帮爷爷把碗洗了，又陪他聊了会儿天，才各自回家。走到楼下，夕阳已经开始往下沉，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女主播站在我旁边，看着夕阳，笑着说：“今天真开心，感觉小区像一家人一样。” 我点点头，心里也是满满的暖意：“是啊，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扛，肯定都能过去。”

苏晴和她男人走在前面，正商量着明天要不要一起去买点新鲜的蔬菜，分给家里没菜的邻居。穿棕色夹克的大叔则在跟物业的人说，明天要组织大家给小区的花浇浇水，让它们也晒晒太阳。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则已经开始检查小区的路灯，确保晚上能亮。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忽然觉得，这场特殊的气候，虽然让大家经历了不少不便，却也让原本互不相识的邻居，变成了互相惦记的家人。没有争吵，没有慌乱，只有彼此的帮衬和温暖的陪伴。 回到家，我把爷爷送的多肉放在窗台上，让它晒着夕阳。

又从物资库里调出一个小小的喷壶，给它浇了点水。看着胖乎乎的叶片，我忍不住笑了——明天，一定会是更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