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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倦之：“……”
沈倦之：“？？？”
霓裳羽衣舞？
那个以飘逸、柔美、仙气着称，名动千古的女子舞蹈？
让他跳？
穿着流仙裙？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僵硬，苏云卿轻轻动了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毛茸茸的狐尾不经意间扫过男人的手背。
“怎么了？”
她仰起头，清澈的眼眸就这么直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是我的头太重，压麻你了吗？”
沈倦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此时的他，大脑在飞速运转。
该怎么开口？用什么样的语气？
要不要先做些铺垫？
万一她拒绝了怎么办？虽然两人已经……
苏云卿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还有那泛红的耳根，唇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她也不催促，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任务时限：十分钟。】
【09:49】
【09:48】
冰冷的数字，像催命的符咒，一下下敲击着沈倦之的神经。
“卿卿。”沈倦之的声音，紧张到有些沙哑。
“嗯？怎么了？”苏云卿明知故问。
“当时副本……”
她挑了挑眉，故作茫然：“副本？副本怎么了？你还想去玩吗？”
沈倦之看着苏云卿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不是他想玩。
而是系统在玩他。
沈倦之的身体越来越僵，连带着枕在他腿上的苏云卿都感觉到了肌肉的紧绷。
“真的没事吗？”苏云卿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那张涨红的脸庞：“你看起来，好像有些热。”
【08:15】
【08:14】
“卿卿。”沈倦之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又沙哑了几分。
“嗯。”苏云卿懒洋洋地应着。
“副本里……当时你救下霜寒不是说过一句话吗？”他决定换一种方式，从侧面切入。
“嗯？”苏云卿眨了眨眼，似乎在努力回忆：“我有说过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当然记得。
记得一清二楚。
毕竟让沈倦之好好‘报答’她这种事，她怎么会忘。
没想到沈倦之也想到了这点，两人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但是，她怎么可能会让男人那么轻易就过关呢。
沈倦之看着苏云卿那副狡黠的模样，心里仅存的迂回念头，被彻底熄灭了。
她就是故意的。
她什么都记得。
现在就是在故意闹他。
时间还在一秒一秒地流逝。
沈倦之深吸一口气，放弃了所有委婉的铺垫，忽然将身体坐正。
这个动作让枕在他腿上的苏云卿都愣了一下，顺势也跟着坐了起来。
气氛，从刚才的暧昧旖旎，变得有些……郑重。
“卿卿。”
沈倦之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沉稳。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情绪。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很奇怪。”
“甚至……”
“可能会被这个世界所屏蔽。”
“但，我必须让你知道，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苏云卿脸上的笑意，在男人郑重的话语中，一点点收敛。
她坐直了身体，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与魅惑的金瞳，此刻清明无比。
耳边，只剩下桃枝被风吹过的沙沙声。
“卿卿，你所在的这个世界……”
沈倦之斟酌着用词，试图用最温和，最容易理解的方式去表达。
“对于我，以及很多像我一样的人来说，它……并非是我们的故乡。”
“我们称自己为‘玩家’。”
“我们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将意识投入到这里，体验不同的人生。”
苏云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在那些‘玩家’眼中，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这里的居民……都是设定好的程序，是冰冷的数据代码。”
“他们称呼你们为……NPC。”
沈倦之说出这三个字母时，声音艰涩无比。
“但你不一样。”
“对我来说，你从来都不是。”
“你的喜怒哀乐，你的每一次呼吸，你身上的温度，对我来说，都是真实的。”
“我能感觉到。”
桃林的风，似乎静止了。
苏云卿的狐尾，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摆动，安安静静地垂落在身侧。
019不懂了：【啊？他不做任务，讲这些干嘛？】
沈倦之没有停。
他知道，一旦停下，就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所以，卿卿。”
“我现在所说的话，做的事，并不是为了完成游戏内系统布置的任务。”
“而是因为，这就是我最想做的事！”
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心悦你。我可以……把自己许给你吗？”
“不管将来会面临什么难题，我都会去克服解决。所以……我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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