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骊山废址的蓝紫焰舌
暴雨已经连续冲刷骊山脚下的秦代遗址勘探区三天了。我裹紧冲锋衣的领口,靴底踩过积水潭时溅起的水花带着泥土的腥气,混着遗址深处飘来的、类似青铜锈蚀的冷味,在潮湿的空气里拧成一股让人不安的气息。作为国家考古局“秦祭龙文化专项组”的成员,我这次独自留守废址西侧的临时勘探点,是为了监测夜间异常的地磁波动——三天前,钻探设备在地下12米处触碰到了一块带有网状纹路的青铜残片,此后每天凌晨三点,勘探点的地磁仪都会出现一次尖锐的峰值。
凌晨两点五十八分,我握着便携式地磁仪走向勘探点深处的“门形夯土台”。那是去年发掘出的遗迹,夯土台上还残留着秦代祭祀用的朱砂印记,考古队暂时用防水布将它覆盖,只留下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缺口。风突然变大,防水布被吹得猎猎作响,我伸手去按住布角,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道蓝紫色的光——不是闪电,那光带着某种凝固的质感,像烧红的金属被骤然浸入冷水后迸发的焰星,却比焰星快了百倍。
一道蓝紫色的焰舌突然从旁边的门后闪出,速度快得让人无法反应。我甚至没看清它的源头,只觉得左侧脸颊像是被一把烧红的细剑擦过,没有钝痛,只有一种尖锐的灼热感,顺着皮肤的纹理往深处钻。那灼痛感没有扩散,反而像有生命似的,沿着颧部的血管游走,在皮肤表面留下了细密的、网状的痕迹——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颧动脉网状伤印的初形。几秒钟后,痛感突然炸开,从颧动脉蔓延到太阳穴,再顺着脖颈的血管往下沉,直到心脏附近,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沸腾的温度,不是错觉,是真的能摸到脖颈处的皮肤在发烫,连呼吸都带着一股温热的铁锈味。
我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撞在夯土台上,夯土上的朱砂印记蹭在冲锋衣上,留下一道暗红的印子。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脸颊,指尖碰到伤印时,传来一阵触电似的麻痒,紧接着是更强烈的灼痛。我低头看向手背,竟发现指尖沾着几滴泛着蓝紫色微光的血珠——那是从伤印里渗出的血,却比普通的血液更亮,像掺了碎掉的星光。风还在吹,防水布的响声里似乎混进了别的声音,像是某种机械运转的低鸣,从焰舌闪出的那扇“门后”传来。
2. 医疗扫描下的秦代能量密码
我靠在夯土台上缓了半分钟,才想起身上携带的医疗设备。国家考古局为野外勘探人员配备的“第三代便携式生物能量扫描仪”,不仅能处理常见的外伤,还能检测古遗址中可能存在的特殊能量残留——比如之前在三星堆遗址发现的“金箔能量场”,就是靠它捕捉到的。我颤抖着从背包里掏出扫描仪,机身是银灰色的,巴掌大小,屏幕边缘还贴着我导师去年贴的便签,上面写着“遇异常能量,先扫再说”。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医疗扫描仪,对准颧动脉的伤印进行检测。扫描仪的探头贴近皮肤时,伤印突然闪过一道微弱的蓝紫色光,像是在回应探头的信号。屏幕瞬间亮起,先是跳出常规的生理数据:心率128次/分,体温38.7℃,失血速度0.5ml/min——这些数据都在安全范围内,但下一秒,屏幕下方突然弹出一个红色的“异常能量警报”,紧接着,一组密密麻麻的参数矩阵开始滚动。我盯着屏幕,瞳孔骤然收缩:伤印的热度数据精确复制着秦始皇二十七年击溃赵国祭龙仪式引发的异纬度电浆暴击参数矩阵!
参数矩阵的第一行是“核心温度:897K”,第二行是“能量波动频率:1.27Hz”,第三行是“分子结构图谱:玄铁纹排列”——这些数据我太熟悉了。三个月前,我在导师的实验室里见过一份尘封的档案,档案里记载着1973年在邯郸西北“龙台遗址”出土的陶片检测报告,陶片上的焦痕能量参数,和现在屏幕上显示的几乎一模一样。而那份档案的标题,正是“秦始皇二十七年赵国祭龙仪式异纬度电浆事件关联研究”。
秦始皇二十七年,秦国与赵国在边境发生冲突,那场冲突在《史记·秦本纪》里只有一句“二十七年,伐赵,至邯郸,取九城”,但考古界流传着一份《史记》的隐秘篇章——不是传世本,是1925年在敦煌藏经洞发现的残卷,残卷里用隶书记录了一件“非史”之事:赵国为抵御秦军,在邯郸西北的龙台举行“祭龙仪式”,用青铜龙鼎盛放“玄水”,以童男童女为祭品,祈求龙神降怒。仪式进行到第七天,天空突然降下一道紫电,击中青铜龙鼎,鼎内的玄水瞬间化为“紫焰”,也就是后来我们所说的“异纬度电浆”。电浆扩散开来,不仅吞噬了参与仪式的赵国方士和士兵,还在地面留下了一个直径三十米的焦痕,当时的事件被记载在《史记》的隐秘篇章中,只有少数人知道——而我导师,就是研究这份残卷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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