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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玉妍回来了 第6章 暗寻发簪

作者:大力小菠菜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2 16:47:23

高曦月那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的身影尚未完全消失在漱玉轩的月洞门外,月洞门的竹影还晃着她们裙摆扫过的余痕,院内凝滞紧绷的空气却并未随之舒缓。

方才那番看似平和、实则刀光剑影的交锋,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余波仍在每个人心头荡漾——廊下晒着的书页还微微蜷着边,像是被方才的言语刺得发了瑟,带着沁骨的寒意与不安。

澜翠几乎是立刻就冲到了金玉妍身边,方才强压的火气混着后怕一起涌上来,脸上血色褪尽,又急又气,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主子!她、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哪有什么丢簪子的事?凭空捏造!指不定就是她自个儿藏好了,想寻个由头栽赃到咱们院里呢!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她攥着衣角的手骨节发白,方才高曦月扫向小桃的那眼,像根针似的扎在她心上——高侧福晋的心眼,从来比针尖还细。

她气得眼圈发红,睫毛上沾着点湿意,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仿佛那样才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高曦月最后那番话,如同毒蛇吐信,阴冷粘腻,说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又特意扫过小桃,其用心之险恶,昭然若揭。

金玉妍没有立刻回应。她独自站在廊下,素色的裙摆被风拂得轻轻晃,身姿挺拔却透着一股冷肃。目光依旧望着高曦月离开的方向,月洞门外的石板路还留着她们走过的浅痕,眼神幽深,仿佛能穿透那重重院墙,看到某些早已注定的轨迹——前世小桃被拖走时撕心裂肺的哭喊,此刻竟在耳边隐隐回响。初夏的阳光洒在她素净的衣襟上,暖得能晒透布纹,却映不暖她眼底的寒意。

“我知道。”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冷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熟知的事实,“她分明是故意的。前世……她就是这么做的。”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含在唇齿间,低得像风扫过草叶的沙沙声。澜翠只模糊听到“知道”和“她就是这么做的”,并未听清那关键的“前世”二字,只当主子是看透了高曦月的伎俩,可主子的冷静反而加剧了她的焦虑——主子越沉得住气,她越觉得这事藏着的凶险比看见的更甚。

“那、那咱们该怎么办啊?”澜翠急得跺脚,鞋尖磕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她来赖上咱们吧?到时候她带着人来搜院子,随便往哪个角落里一扔——墙角的花缸后、丫鬟的针线篮里,咱们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小桃、小桃肯定第一个遭殃!”方才高曦月特意瞥了小桃一眼,那眼神里的算计,明眼人都瞧得见。

想到小桃可能面临的悲惨下场——二十大板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往后在府里更是抬不起头,澜翠更是心急如焚。在这深宅后院,主子们斗法,最先被碾碎的,永远是她们这些命如草芥的下人,就像墙根下的草,谁想踩一脚都能踩烂。

“当然不能。”金玉妍倏地转过身,鬓边的碎发被转身的风带得飘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镇定和果决。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院子——廊下的书、院角的竹、阶前的花,最后落在后院的方向,迅速下达指令。

“澜翠,你立刻悄悄地去问问小桃,还有院里其他几个稳妥的、嘴严的,尤其是负责洒扫庭院、常在院门口走动的那几个。仔细问问她们,这几日,有没有瞧见什么生面孔,或者不是咱们院里的人,在咱们漱玉轩附近晃悠、窥探?特别是……高侧福晋院里的人,比如素心,或者她身边常跟着的那几个小丫鬟。”

她的指令清晰明确,每个字都像钉在地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澜翠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心里的慌劲散了大半,立刻用力点头:“是!主子,奴婢这就去问!”

她抹了一把眼角急出来的泪花,转身就小跑着去找人,路过月洞门时还特意放轻了脚步,怕被外头的人听见动静。

金玉妍独自留在廊下。她走到方才高曦月站立过的地方,脚下的青石板还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是高曦月常用的玫瑰露味,甜得发腻。

目光扫过那些被高曦月用指尖拨弄过的书页,纸页上留着个浅浅的指印,像块污渍,眼神冰冷。她知道,战争已经开始了。高曦月甚至懒得掩饰她的恶意,就这么直白地将陷阱摆在了她的面前,像猫逗老鼠似的,就等着看她慌不择路地跳进坑里。

她不能慌,更不能乱。一步错,便是万丈深渊——前世她就是因为慌了神,等高曦月带人来搜出簪子才急着辩解,反倒被说成“欲盖弥彰”。这一世,她要抢在前面。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缓流逝。廊下的日影挪了半尺,檐下的蝉鸣声似乎都变得聒噪起来,“知了知了”地叫着,吵得人心烦意乱。金玉妍表面平静,负手而立,看着庭院中的光影移动,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那是澜翠给她绣的缠枝莲,针脚细密。内心却在飞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性以及应对之策:素心若要藏簪子,会选什么地方?离漱玉轩近,又偏僻,还得是她们院里人平日不太留意的角落……后院的假山?对,多半是那里,前世小桃说过,她那日在后院倒过脏水。

约莫半个时辰后,澜翠去而复返。她脚步匆匆,裙摆沾了点草屑,脸色凝重,眉头紧紧皱着,像拧成了疙瘩,快步走到金玉妍身边,压低声音急切地回禀:

“主子,问了一圈,其他人都说没太留意——春桃前日请假回家了,秋纹这几日都在前院洒扫,没往后院去。但是……但是小桃说!”澜翠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凑在金玉妍耳边,带着一丝后怕和确定,“她说昨儿傍晚,天快擦黑的时候,她正好去后院倒洗脚水,路过那片假山时,好像……好像瞧见素心一个人,在咱们院后墙那边的假山附近站了一会儿!当时天色暗,素心背对着她,她也不敢多看,只当素心是路过,或是替高侧福晋找什么掉了的东西,就赶紧走了。现在想起来,素心当时缩着肩膀,手里好像还攥着什么,鬼鬼祟祟的,确实不太对劲!”

果然!是素心!

金玉妍眼中寒光一闪,像冰棱划过人的眼,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和她前世模糊的记忆以及推测完全吻合!高曦月自恃身份,自然不会亲自做这种藏东西的龌龊事,素心是她的陪嫁丫鬟,最是忠心,又惯会仗着她的势横行,这种栽赃的脏活,向来是素心经手。

“走。”金玉妍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迈步走下台阶,鞋跟磕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去后院假山那边看看。”

“现在?”澜翠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廊下的书还晒着,院门口偶尔有路过的小太监探头,“主子,万一被人瞧见……咱们这时候去找,要是被高侧福晋的人看到了,岂不是正好落了把柄?”

“就是要趁现在。”金玉妍脚步不停,声音冷静得像淬了冰,“高曦月刚走,她料定我们要么吓得六神无主,要么忙着在院里自查自慌,绝不会想到我们敢立刻去查证甚至寻找。现在反而是最安全的时候。那假山离咱们院近,平日里就少有人去,此刻更是僻静——下人们要么在厨房忙活午饭,要么在前院当值,没人会往那儿去。”

澜翠闻言,觉得有理,心里的惧意被主子的镇定压了下去,立刻跟上,只是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主仆二人避开可能有人经过的主路,沿着廊下的阴影快步往后院走去。后院比前院更僻静,只有几间堆放杂物的小房,墙角种着几棵老槐树,枝叶茂密,遮得地上一片阴凉。越靠近那处假山,周遭越是安静,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和她们自己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远处厨房传来的隐约的切菜声。

那假山是当初建园时随意堆砌的,嶙峋古怪,石头是青灰色的,上面长满了苔藓,湿漉漉的。假山不高,却堆得颇为精巧,其间洞穴、缝隙众多,有的能容下一个人钻进去,有的只有巴掌宽,若是想藏匿一点小东西,实在是再容易不过。

金玉妍站在假山前,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处可能藏物的角落——石缝里的落叶堆、洞穴深处的阴影、甚至是石头底下压着的草。“仔细找,特别是那些石缝、洞穴深处,或者落叶堆积的地方。素心急着藏东西,不会藏得太深,但一定会选隐蔽的地方——优先找那些看着不起眼,又不用费力气弯腰的缝隙。”

澜翠紧张地点点头,主仆二人也顾不得仪态,挽起袖子,露出半截胳膊,便开始在假山石丛中仔细翻找起来。指尖划过粗糙冰冷的石面,苔藓沾在手上,湿冷滑腻;拨开潮湿的落叶和枯枝,底下的泥土带着腐味。她们不敢发出太大动静,翻动石头时都轻手轻脚,每一处缝隙都用手指探进去摸,连石缝里的蜘蛛网都捅破了好几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点,在地上晃来晃去,像跳动的心慌。澜翠的额头沁出了细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她不敢擦,怕耽误时间。心跳如擂鼓,既怕找不到——找不到就只能等着被栽赃;又怕突然找到——找到后该怎么办;更怕被人发现——此刻要是撞见任何人,都说不清。

就在她翻到假山背面一处被藤蔓遮住的石缝时,手指忽然在那极其隐蔽的石缝深处,触碰到了一个冰凉、光滑、坚硬的物件!那触感绝非石头——石头是糙的,这东西是滑的,带着玉的温润凉意!

澜翠浑身一僵,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忘了。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往里探了探,指尖清晰地勾勒出那物件的形状——长条形,一端粗一端细,粗的那头似乎有雕刻的纹路,是花瓣的形状……

她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指尖还留着那抹凉意,脸色煞白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金玉妍,声音因为极度紧张而压得极低,带着剧烈的颤抖:“主、主子!找、找到了!在……在这儿呢!”她的手指着那处被藤蔓遮着的石缝,声音抖得不成调。

金玉妍立刻快步走过去,弯下腰,拨开藤蔓——藤蔓上还带着细小的刺,划得手背有点疼。顺着澜翠手指的方向看向那条幽深的石缝,石缝不大,只能容下两根手指并排伸进去。借着斑驳的光线,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那阴暗的缝隙深处,静静地躺着一支簪子。碧莹莹的玉质,即使在昏暗处也透着一股温润的光泽,簪头雕刻着精致的木兰花苞,花苞上还嵌着一点小小的碧玺,在光下闪着幽微的光——正是高曦月今日描述的那支,也是她平日里时常佩戴的心爱之物!

证据确凿!

一股冰冷的怒意夹杂着前世的恨意瞬间席卷了金玉妍的心头——前世小桃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样子,高曦月当时得意的眼神,素心站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嘴脸,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她闭了闭眼,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意让她清醒过来。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沉静的决断。

她从袖中抽出一块干净的素白绢帕——是方才擦书用的,还带着淡淡的墨香,递给澜翠,声音低沉而清晰:“用这个包着,拿出来。小心,别直接用手碰,别在上面留下任何咱们的痕迹。”若是留下了痕迹,反倒成了她们“偷拿后又藏起来”的证据。

澜翠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喉咙发紧,双手微微发颤,接过帕子,小心翼翼地、极其轻柔地伸进石缝,用绢帕包裹着手指,捏住那支玉簪的中间部位——那里最光滑,不容易留下痕迹。指尖碰到玉簪时,那凉意在帕子下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一点点地将其从藏匿处取了出来,生怕碰掉了簪头的碧玺,也怕自己的手不稳掉在地上。

碧玉簪躺在洁白的绢帕里,色泽温润,雕工精美——木兰花苞雕得栩栩如生,连花瓣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确实是件难得的珍品。可此刻在主仆二人眼里,它却像一条毒蛇,散发着森森寒意,握着它的手都觉得发沉。

澜翠用手帕将簪子仔细包好,紧紧攥在手心里,帕子的边角被她攥得发皱,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脸色依旧苍白,仰头看向金玉妍,声音发虚:“主子,现在……现在怎么办?咱们、咱们要不要立刻给高侧福晋送回去?就说是咱们捡到的?这样她就没理由栽赃咱们了吧?”

“送,是肯定要送的。”金玉妍目光冷静地扫过那被绢帕包裹的簪子,语气斩钉截铁,“但不能由我们直接送还给高曦月。”

直接送回去,高曦月只会顺水推舟,说她们“藏了簪子被发现才交出来”,反倒坐实了“手脚不干净”的名头。

她抬眼看了一下天色——日头已经过了正午,四爷这个时辰应该快从书房出来歇晌了。脑中飞速运转,一个清晰而谨慎的计划已然成形。

“澜翠,你听着。”她看向澜翠,眼神无比郑重,手指紧紧握着她的胳膊,让她打起精神,“你现在立刻去前院,到四爷书房院外附近找个不起眼的地方等着——就站在那棵老榆树下,那里有树荫,不容易被注意。不要靠近书房的门,不要东张西望,就装作无意间经过在那里歇脚、等管事太监派活的样子。重点是——若是瞧见李公公(苏培盛的徒弟)从里面出来,或是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上前去。”

李公公是苏培盛身边最得力的徒弟,时常替四爷传话,在府里也算有体面,由他转交,既显得郑重,又能让四爷那边间接知道这事——李公公定会把“捡到簪子”的事禀给四爷。

澜翠紧张地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屏息凝神地听着,生怕漏了一个字。

“你把这个,”金玉妍指了指她手中那方紧握的手帕,“交给李公公。就照我教你的话说:‘李公公万福,奴婢是漱玉轩的澜翠。奴婢刚才在后园假山那边路过,不小心瞧见了这个,捡起来一看,玉色和样式都像高侧福晋平日戴的玉簪子。奴婢不敢私自拿回去,怕说不清楚惹人误会,正好遇见您,求您代为转交还给高侧福晋吧。’”

她一字一句,教得极其仔细,连语气的拿捏都交代了:“记住,语气要自然,带着点偶然捡到东西的不知所措和恭敬,就像寻常丫鬟捡到主子东西不敢私藏的样子。说完这些,把东西交出,立刻就走,不要多停留,不要多说任何一句废话!尤其不要提我,不要提漱玉轩主动找簪子的事,更不要提什么怀疑、栽赃之类的字眼!就当做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捡到失物上交的事情,明白吗?”

要让所有人都觉得,这只是个巧合——丫鬟碰巧捡到了侧福晋丢失的簪子,交给公公转交,再平常不过。

澜翠用力点头,将金玉妍的每一句话都牢牢刻在脑子里,像用针缝在了心上:“奴婢明白!就说奴婢自己在后园路过捡到的,看着像高侧福晋的,不敢私藏,正好遇见李公公,求他转交,别的什么都不说!绝不多嘴!”

“很好,快去!”金玉妍颔首,眼神锐利如刀,“小心行事,路上别跑太快,装作闲逛的样子过去,切勿让人察觉异常。”

澜翠攥紧了手中那方包裹着阴谋与危机的绢帕,帕子下的玉簪硌得手心发疼。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理了理鬓发和裙摆,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然后转身快步朝着前院方向走去——脚步虽快,却极力保持着镇定,路过拐角时还特意放慢了步子,探头看了看有没有人。

金玉妍独自留在假山旁,看着澜翠的身影消失在树丛后。她缓缓直起身,目光再次落向那幽深的石缝,石缝里还留着一点帕子擦过的痕迹。眼底一片冰封般的冷寂——高曦月想用这支簪子埋陷阱,那她就将计就计,让这支簪子变成打向高曦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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