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柔和的阳光宛如金色的丝线,透过营帐帘子的缝隙,轻柔地洒落在床榻之上。
楚卿鸢悠悠转醒,眼眸中还残留着几分惺忪的睡意。
一想到谷雨的伤,楚卿鸢心中的担忧便如汹涌的潮水涌起,便迅速起身,动作急切而慌乱,匆忙朝着谷雨的榻前走去......
此刻,谷雨已经醒了,正靠在霜降的肩头喝药,看上去精神头儿很足瞧着此番情景,楚卿鸢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谷雨看到楚卿鸢过来,努力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即将熄灭的残烛,微弱而又勉强,声音沙哑地说道。
“小姐,您来了。”
“谷雨,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
楚卿鸢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心疼,仿。
说着,伸手轻轻搭在谷雨的额头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随后,楚卿鸢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担忧,因为谷雨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烫。
霜降端着空药碗,轻声说道:“楚小姐,刚喂谷雨喝了药,大夫说只要按时服药,很快就退热。”
楚卿鸢微微点头,目光始终停留在谷雨身上,心疼地说道:“都怪我,若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受伤。”
谷雨急忙摇头,声音虚弱地说:“小姐千万别这么说,保护您是奴婢的职责。”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如同战鼓一般,打破了营帐内的宁静。
楚卿鸢和霜降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
楚卿鸢起身,快步走出营帐查看。
只见远处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是从天边赶来的使者。
马上的影卫风尘仆仆,脸上满是疲惫和沧桑,一看就是日夜兼程赶路的模样。
他的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一路的艰辛。
那影卫在营帐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
他单膝跪地,急切地说道:“楚小姐,三皇子殿下让我将这细辛送来,务必尽快给谷雨姑娘制药。”
说着,将手中一个小包裹递给楚卿鸢。
“什么?这么快?”
楚卿鸢大喜过望,她没想到三皇子的人这么快就把细辛送来了,赶忙接过包裹,连声道谢,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感激。
“太好了,多谢殿下。”
楚卿鸢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谷雨康复的曙光。
影二发现动静,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便听到了那影卫的话,顿时十分激动。
“属下这就去找医者来配药。”
说完影二便飞身离开了,他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消失在楚卿鸢的视线中。
楚卿鸢望向一脸疲惫的影卫,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辛苦了,我这就安排你休息。”
“楚小姐不必麻烦了,属下还得去找殿下复命。”
影卫的声音坚定而沉稳,仿佛一刻也不想停留。
“也好,那代我谢过你家殿下。”
楚卿鸢微笑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是。”
那影卫抱拳行了个礼,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楚卿鸢转身回到营帐内,将包裹递给霜降,眼中满是欣喜与期待。
“霜降,这细辛可算送到了,谷雨定能早日康复。”
楚卿鸢说着,便瞧着谷雨又睡了过去,赶忙压低了声音。
霜降有些惊诧,可很快便被喜悦冲淡了,一脸喜色地接过包裹小心放在一旁。
然而,此刻楚卿鸢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疑惑。
她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语道:“昨晚殿下说不出两日便能取回细辛,可这满打满算也就过了不到八个时辰,怎么会这么快?”
霜降听了,愣了一下,问道:“殿下昨日是这么和您说的?”
霜降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疑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是啊。”
楚卿鸢点点头,一脸笃定。
霜降抿了抿唇,有些疑惑。
殿下向来是一个说话十分准确的人,说是两日就是两日,早不过半日也晚不过半日。
可这次竟然提前这么多......
霜降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莫非殿下是派人日夜兼程去取了细辛?
就在二人各自陷入沉思时,影二气喘吁吁地掀开了营帐的帘子。
脸上满是汗水,呼吸急促,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楚小姐,医者都上山采药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属下去请了昨日给谷雨看伤的那位医者,他此刻正在往回赶,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影二哼哧带喘地说完,刚要坐下缓口气,便瞧着楚卿鸢与霜降二人皆是面色凝重。
“你们这......这是怎么了?”
影二有些不知所措,以为是自己的动作惹恼了二人,屁股还没挨到凳子,就蹦了起来。
楚卿鸢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无事,你先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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