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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之上,成就千古一帝 第85章 醉仙收网

作者:云倾羡鱼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2 16:18:13

天牢被劫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的瘟疫,瞬间传遍了京都官场的每一个角落。恐慌、猜忌、幸灾乐祸、兔死狐悲……种种情绪在暗流中涌动。然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吏部尚书府,却反常地笼罩在一片异样的平静之中。

沈砚清端坐于书案之后,听完暗影卫统领关于天牢甲字死狱被破、北狄重犯被劫走的详尽禀报,脸上竟无半分惊怒之色。他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只是端起手边的青瓷茶盏,轻轻吹拂着氤氲的热气,动作从容不迫。

“知道了。”沈砚清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典狱长周彪,懈怠职守,致使重犯被劫,天牢重地沦为贼寇笑柄。着刑部依律严办,革职查办,关押候审,不得有误。”

“是!”暗影卫统领躬身领命,眼中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大人这反应……未免太过平静了?难道……

沈砚清放下茶盏,目光投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洞悉的弧度。他心中默算着时辰,如同老练的棋手,早已算定了对手的每一步落子。先前诸多掣肘,顾虑重重,皆因那深藏宫闱的阴影难以触碰。然而,北疆那封密信,如同划破迷雾的惊雷,不仅指明了方向,更赋予了他雷霆万钧的底气!

“网,该收了。”沈砚清轻声自语,声音虽轻,却带着千钧之力。他不再犹豫,眼中寒芒一闪,对着肃立的暗影卫统领,发出了清晰而决绝的指令:“目标,醉仙楼,‘听涛阁’。依计行事,即刻收网!务必……干净利落!”

醉仙楼,三楼,“听涛阁”。

午后的阳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室内暖意融融,弥漫着上等檀香和酒菜的香气,与窗外市井的喧嚣隔绝开来,营造出一种虚假的安宁。

户部度支司员外郎孙茂才和工部虞衡清吏司主事吴庸,早早便来到了这熟悉的雅间。两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松弛,昨日天牢劫狱成功的消息,如同强心剂注入了他们濒临崩溃的神经。刺客头子被“影杀卫”成功带走,最大的隐患消除,紧绷了多日的弦终于可以稍稍放松。

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一壶温热的“玉壶春”。孙茂才捏起一块蟹黄酥,惬意地送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老吴,这下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钱老板这手笔,啧啧,真是神鬼莫测!连甲字死狱都……”

“嘘!”吴庸虽然也放松,但骨子里的小心谨慎犹在,警惕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紧闭的门窗,“慎言!慎言!隔墙有耳!事情虽成,但尾巴还没扫干净呢!”

孙茂才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美滋滋地呷了一口,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怕什么?这醉仙楼是李大人的地盘,铁桶一般!再说了,钱老板不是约我们在此商议后续吗?有李大人和钱老板罩着,沈砚清那条老狗,还能翻了天不成?”他咂咂嘴,回味着酒香,“等风声过去,咱们哥俩……嘿嘿,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再往上挪挪位置……”

吴庸看他这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也被孙茂才描绘的“前程”勾动了心思,紧绷的脸皮也松弛下来,露出一丝贪婪的笑意:“孙兄所言……倒也有理。只是这钱老板,今日怎地迟了这么久?往常他可是最守时的。”

经吴庸一提醒,孙茂才也微微蹙眉。是啊,约定的时辰已过了一炷香,钱万贯却迟迟未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如同水底的暗流,悄然浮上心头。他放下酒杯,下意识地站起身,踱到临街的窗边,口中嘟囔着:“莫不是被什么俗务耽搁了?这钱老板也是,如此紧要关头……”

他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伸手,想将虚掩的雕花木窗推开一条缝隙,看看楼下街景,顺便透透气。

然而,当他的目光透过那道狭窄的缝隙,投向楼下熙熙攘攘的长街时——

如同被一道无形的九天玄雷狠狠劈中!

孙茂才脸上的松弛、得意、以及那一丝小小的疑虑,瞬间凝固!随即化为极致的、深入骨髓的惊恐!他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魂魄,猛地僵在原地,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冻结了他全身的血液!

“嗬……嗬……”喉咙里发出如同破风箱般漏气的、不成调的嘶声。他的手指死死抠住窗棂,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

楼下,长街依旧人流如织,叫卖声不绝于耳。但在醉仙楼正门及四周所有通衢要道,却无声无息地矗立着一排排、一列列身着玄黑轻甲、手持制式长矛、腰挎雁翎刀的官兵!他们如同冰冷的铁塑雕像,将整座醉仙楼围得水泄不通!阳光照射在他们的盔甲和矛尖上,反射出森然刺骨的寒光!更令人心悸的是,整条长街的气氛都变得极其压抑,原本喧嚣的市井之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所有的行人商贩,都远远避开,噤若寒蝉,惊恐地望着这座被兵锋锁死的销金窟!

这绝非临时的盘查!这是一场早有预谋、雷霆万钧的——围剿!而他们,就是网中之鱼!

“吴……吴庸!跑……快跑!”孙茂才终于从极度的惊骇中找回一丝声音,那声音尖利得如同夜枭啼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他猛地转过身,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想要提醒还在悠闲品酒的吴庸。

然而,已经太迟了!

砰——!

雅间那扇厚重的、雕饰繁复的梨木门,被一股沛然巨力猛地从外面撞开!木屑纷飞!

数名如狼似虎、气息彪悍的官兵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而入!他们动作迅捷如电,训练有素,两人一组,精准地扑向惊骇欲绝的孙茂才和吴庸!

冰冷的、闪烁着寒光的刀刃,在孙茂才话音未落的瞬间,已然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架在了他和吴庸脆弱的脖颈之上!刀刃紧贴着皮肤,那刺骨的寒意和锋锐的触感,让两人瞬间汗毛倒竖,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大胆!!”吴庸反应稍快,强忍着脖颈上传来的刺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色厉内荏地尖叫道,“我乃朝廷命官!工部虞衡清吏司主事吴庸!你们敢擅捕朝廷命官?!还有没有王法?!”

孙茂才也如梦初醒,感受到刀刃的冰凉,死亡的恐惧瞬间压倒了理智,他挣扎着嘶吼:“放开!快放开本官!我是户部度支司员外郎孙茂才!你们是哪个衙门的?!我要见你们上官!我要弹劾你们!!”

两人的挣扎和嘶吼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架住他们的官兵如同铁钳般纹丝不动,眼神冰冷如同看着待宰的羔羊。

这时,一名身着深绯色官袍、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中年官员,背负双手,缓步踱入雅间。他目光如刀,冷冷扫过被刀锋抵住、狼狈不堪的孙茂才和吴庸,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冰冷威严,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雅间内:

“孙茂才!吴庸!尔等身负朝廷俸禄,不思报效,反勾结外敌,私运军粮,资敌叛国!证据确凿!现奉刑部签押令,将尔等收押待审!带走!”

“不!冤枉!我们是冤枉的!”孙茂才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我要见李尚书!我要见钱老板!你们这是构陷!”吴庸也歇斯底里地挣扎。

然而,那刑部官员根本不再给他们任何辩解的机会,面无表情地一挥手:“堵上嘴!押走!”

立刻有官兵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破布,不由分说,狠狠地塞进了孙、吴二人口中!两人只能发出“呜呜”的绝望悲鸣,如同两条被拖出水面的鱼,在官兵粗暴的拖拽下,踉跄着、狼狈不堪地被押出了这间曾经象征着隐秘与权力的“听涛阁”。

京都东郊,距离繁华城区已有一段距离的“悦来客栈”,一间普通的丙字号客房内。

钱万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狭小的房间内焦躁地踱步。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身上的锦袍也显得有些凌乱,不复往日的从容富态。

醉仙楼被围!官兵如林!

这景象如同噩梦般烙印在他的脑海中。若非他今日出门前,隆盛行总柜那边恰好有笔大额存兑出了点岔子,他不得不亲自去处理,耽搁了近半个时辰,此刻……此刻他恐怕已经和孙茂才、吴庸那两个蠢货一起,成了刑部大牢的阶下囚!

“好险!好险!”钱万贯捂着砰砰狂跳的心脏,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沈砚清!这条老狗!下手太快!太狠了!醉仙楼可是李大人的产业!他竟敢直接派兵围捕!这分明是不留丝毫余地了!

他第一时间切断了所有明面上的联络,只通过一条只有李元培和他知晓的绝密渠道,发出了求救信号。此刻,他如同惊弓之鸟,躲在这家不起眼的客栈里,每一刻都如同在油锅中煎熬。他深知,自己这张脸,在京都商界太过显眼,在沈砚清那里更是挂了号的!醉仙楼事发,他钱万贯绝对是首要目标!整个京都,恐怕已无他容身之地!

就在他几乎要被恐惧吞噬之时——

笃、笃、笃。

三声轻而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钱万贯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颤,瞬间缩到墙角,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死死盯着那扇薄薄的木门,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暗藏的匕首,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谁……谁?!”

“东家,是我,老马。”门外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钱万贯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了大半!是老马!工部尚书李元培身边最隐秘、也最得力的心腹护卫头领之一!他来了!李大人没有抛弃自己!

钱万贯连滚爬爬地冲到门边,手忙脚乱地拉开门闩。

门外,站着三个人。为首者正是老马,一个身材精悍、面容普通、眼神却异常沉稳的中年汉子,穿着普通的青布短打,毫不起眼。他身后跟着两名同样气息内敛、目光锐利的随从。

“马……马爷!”钱万贯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哭腔,一把抓住老马的胳膊,“您可算来了!醉仙楼……醉仙楼被围了!孙茂才和吴庸……恐怕……恐怕已经……”

“钱东家,不必惊慌,事情大人已经知晓。”老马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他反手扶住几乎瘫软的钱万贯,将他让进屋内,两名随从立刻闪身而入,反手轻轻关上了房门,警惕地守在门后。

“大人有何示下?”钱万贯急切地问道,眼中充满了希冀。

老马环视了一眼简陋的房间,目光落在钱万贯惊魂未定的脸上,沉声道:“大人料到沈砚清必有此雷霆手段。醉仙楼事发,钱东家你身份已经暴露,京都断不可再留。大人命我,即刻护送东家出城!”

“出城?!”钱万贯心头一紧,随即又升起一股绝处逢生的狂喜!只要能离开京都这龙潭虎穴,凭他隆盛行的财力人脉,天大地大,何处不可藏身?“好!好!多谢大人!多谢马爷!钱某……钱某感激不尽!日后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老马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用厚实蓝布包裹的包袱,递到钱万贯手中:“这是大人为东家准备的盘缠路引。里面是五百两金叶子,轻便易携。还有一份由吏部签押、盖有京都府大印的空白通行文牒,目的地填的是江南苏杭,身份是返乡探亲的丝绸商贾。沿途关卡,见此文牒,当无阻碍。”

钱万贯接过包袱,入手沉重,那金叶子的分量和通行文牒所代表的“畅通无阻”,让他心中大定,几乎要落下泪来。李大人……果然没有忘记他这枚棋子!安排得如此周全!

“大人恩德,钱某……永生不忘!”钱万贯紧紧抱着包袱,如同抱着自己的身家性命。

“东家言重了。时间紧迫,不宜久留。”老马侧身让开,“楼下后巷已备好三匹快马。由我这两位兄弟,”他指了指身后的两名随从,“一路护送东家出城,直至安全地界。”

钱万贯看着那两名气息精悍、眼神锐利的随从,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有李大人精心安排的护卫,还有这足以证明“清白”的通行文牒,此行定当万无一失!

“好!好!有劳二位兄弟!我们这就走!”钱万贯不再犹豫,将包袱紧紧系在背上,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求生的火焰和对未来的希冀。

工部尚书府,静室。

檀香袅袅,梵音低徊。李元培端坐于蒲团之上,双目微阖,手中缓缓捻动着一串油光水亮的紫檀念珠,神态安详,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静室的门被无声推开,老马如同影子般悄然步入,躬身肃立在一旁。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念珠转动时细微的摩擦声。

许久,李元培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无波,落在老马身上,声音低沉而缓慢,如同古寺钟鸣:“人……送走了?”

“回大人,已按您的吩咐,将盘缠路引交付,并派了‘甲三’、‘甲七’二人,护送钱东家自东门出城了。”老马垂首,声音毫无波澜。

“嗯。”李元培淡淡应了一声,手指间捻动念珠的动作并未停歇。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袅袅青烟,投向某个遥远而未知的方向,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在谈论天气般的随意,却又蕴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东门……路远。此去江南,山高水长,道阻且艰。夜路难行,野狗尤多……告诉护送的人,务必要把‘客人’……‘平安’地……送到‘归途’。”他微微一顿,捻动念珠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加重了一丝力道,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却字字清晰,“路上,要‘干净’。莫要留下……半点尘埃,污了这朗朗乾坤。”

老马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震,头垂得更低,声音更加恭谨,带着一种心领神会的冰冷:“是,大人。属下明白。定会……干干净净,送客……归途。”

静室内,檀香依旧,梵音低徊。李元培重新阖上双目,脸上无悲无喜,唯有那串在他枯瘦指间缓缓转动的紫檀念珠,在跳跃的烛光下,流淌着幽暗而冰冷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捻动着……生死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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