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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摄政王家小祖宗,她靠玄毒横着走 > 第345章 父亲的无声守护

萧逸辰被萧夭扶回厢房时,胸口的闷痛已如潮水般反复冲刷。刚躺下,他便猛地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的血迹落在锦被上,像朵暗沉的红梅。小吏端来的鸡汤还冒着热气,他却一口也喝不下,只望着窗外丹房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牵挂。

“王爷,您歇会儿吧,萧主子聪慧,丹房的事定然能应付。”守在一旁的老仆劝道。

萧逸辰摆了摆手,挣扎着坐起身:“我得去看看,那蒸馏的温度差一丝,阳炎草的精气就散了。夭儿这孩子,向来逞强,肯定不会停下来歇息。”他说着,从枕下摸出一叠泛黄的符纸——这是他昨夜熬夜裁好的,朱砂早已研细,就等着此刻动笔。

护脉符,玄门中最耗修为的符箓之一,需以自身精血为引,融合半生灵力才能绘制。萧逸辰捏起狼毫笔,指尖刚蘸上朱砂,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帕子上的血迹又深了几分。他咬着牙,将精血滴入朱砂碗中,笔锋落下时,手腕不住颤抖,符纸上的“护”字笔画却依旧工整,只是每一笔都像抽走了他半截力气。

半炷香后,十二张护脉符终于画完。萧逸辰把符纸贴身藏好,扶着墙,一步一挪地溜出厢房。夜色已深,太医院的廊柱下只挂着两盏昏黄的宫灯,风一吹,灯影摇曳,把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刚到丹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萧夭压抑的喘息声。他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女儿正蹲在铜炉边,额头抵着壶身,肩膀微微晃动——想来是连续炼符半日,灵力耗损过甚,连站稳的力气都快没了。青石案上的阳炎草碎末还剩大半,瓷瓶里的汁液却只积了小半瓶,显然是蒸馏的效率慢了,温度没稳住。

萧逸辰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悄悄推开门,脚步轻得像片羽毛,生怕惊动女儿。案角放着萧夭刚倒的凉茶水,他伸手摸了摸,指尖泛起一层薄白的灵力——这是用玄门心法“温玉诀”催发的内力,能将凉水焐成温水,却会让本就紊乱的内息更加翻腾。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粗陶碗,倒出随身携带的温阳护心汤——这是他清晨特意炖的,里面加了人参、桂圆和生姜,本想让女儿补补身子,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用内力温煮汤药时,胸口的闷痛骤然加剧,萧逸辰弯下腰,剧烈的咳嗽卡在喉咙里,硬生生憋成了闷哼。他赶紧从袖中摸出一粒解毒丹吞下,待气息稍稳,才把温好的汤药放在萧夭手边,又从怀里掏出护脉符,一张张贴在丹房的门框、窗棂和铜炉四周。

这些符纸刚贴上,就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像无形的屏障,将丹房外的阴气死死挡在外面。萧逸辰看着符纸上跳动的光纹,嘴角泛起一丝欣慰的笑——这半生修为没白费,至少能让女儿炼符时少受些邪气侵扰。

做完这一切,他没敢久留,只在丹房角落找了个阴影处蹲下。指尖抵在铜炉底部,一缕微弱的灵力缓缓注入——银丝炭的火力虽稳,可夜间气温下降,难免影响蒸馏效率。他要用内力稳住炉温,让阳炎草的精气能匀速凝结。

灵力刚一催动,胸口的影煞毒就像被点燃的引线,瞬间蔓延开来。黑色的毒素顺着经脉游走,所到之处,骨骼都像被冰锥扎着疼。萧逸辰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衣襟。

丹房里,萧夭终于缓过劲来,端起手边的温阳护心汤一饮而尽。汤药入喉,一股暖意顺着食道滑进丹田,疲惫感消散了大半。她只当是小吏送来的,没多想,转身又投入到提炼汁液的忙碌中,丝毫没察觉角落里那个蜷缩的身影,正用生命为她撑起一片安稳的天地。

三更天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时,萧夭终于提炼完最后一批阳炎草汁液。瓷瓶里的暗红色液体已满得快要溢出,泛着淡淡的金光,凑近闻,灼热的阳气中带着薄荷的清凉,正是画符的最佳状态。

她伸了个懒腰,刚要喊父亲来看,却发现厢房的灯始终没亮。心里咯噔一下,她快步冲出丹房,想去找父亲,却在廊柱下看到了那个让她心胆俱裂的身影。

萧逸辰正扶着廊柱,背对着她,肩膀剧烈颤抖。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攥着帕子,每一次咳嗽都像要把肺咳出来,帕子上的血迹透过布纹渗出来,在宫灯的光线下泛着暗沉的黑色——那是影煞毒侵入心脉的征兆,毒素越是浓烈,血迹颜色就越深。

“爹!”萧夭的声音瞬间哽咽,快步冲过去扶住他。

萧逸辰被这声喊惊得浑身一僵,转过身时,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痛苦,却强挤出笑容:“夭儿,你怎么出来了?汁液提炼完了?”

“您一直在这儿?”萧夭抓过他手里的帕子,展开一看,黑红色的血迹早已干涸,边缘还沾着细小的血痂,“您的毒伤加重了!是不是用内力给丹房控温了?那些护脉符,是不是您耗了半生修为画的?”

一连串的质问,让萧逸辰无从辩驳。他想抬手摸摸女儿的头,却发现手臂重得像灌了铅,只能勉强摇摇头:“没什么,爹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护脉符是早年画的,放着也是浪费,贴在丹房正好能用。”

“您还骗我!”萧夭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抓住父亲冰凉的手,指尖触到他手腕处微弱的脉搏,“温阳护心汤是您用内力温的对不对?您明明知道,动用内力会加速毒素扩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萧逸辰看着女儿通红的眼眶,心里又疼又暖。他叹了口气,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声音沙哑:“蒸馏的温度差不得,你炼符已经够累了,爹帮你稳住温度,你就能少熬些夜。护脉符能挡邪气,你画符时就不会被阴气反噬。爹老了,修为留着也没用,能帮到你,比什么都强。”

“谁说没用!”萧夭哽咽着,把父亲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您的修为是用来保命的!您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淮南的百姓怎么办?您总说要护着别人,可您先护好自己行不行?”

萧逸辰笑了,笑得有些虚弱:“傻丫头,爹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当年你娘走的时候,让我护着你,护着这皇城的百姓。如今影煞作祟,你是唯一能炼出破邪符的人,爹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让你顺顺利利的。”他说着,又开始咳嗽,这次咳得更凶,一口黑血直接喷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点。

萧夭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扶着父亲坐下,从怀里掏出解毒丹喂他服下:“您别说话了,我扶您回房。丹房的事我自己能处理,您要是再这样,我就把阳炎草全扔了,再也不炼符了!”

这话一出,萧逸辰果然急了,抓住女儿的手:“别扔!夭儿,别任性!沈砚还在淮南等着,那些百姓还等着破邪符救命呢!爹真没事,歇会儿就好,你赶紧回丹房,别让汁液凉了。”

萧夭看着父亲固执的眼神,知道他绝不会轻易妥协。她咬着牙,扶起父亲:“好,我回丹房,但您必须回房躺着,我让小吏给您煎药,要是敢偷偷出来,我就……”

“就怎样?”萧逸辰笑着反问。

“我就陪着您一起躺着,符也不炼了。”萧夭抹了把眼泪,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萧逸辰无奈点头,被女儿扶回厢房。看着他喝下药,盖上被子,呼吸渐渐平稳,萧夭才放心地回到丹房。可刚坐下,她就看到案角那碗温阳护心汤的碗底,还沾着一丝淡淡的灵力——那是父亲独有的“温玉诀”气息,从小到大,每次她生病,父亲都是用这心法给她温药。

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萧夭握紧拳头,看着案上的阳炎草汁液:“爹,您放心,女儿一定尽快炼出破邪符,绝不会让您的付出白费。”

夜色渐深,丹房里的炉火依旧稳定,铜壶中不断冒出的白汽顺着铜管,在瓷瓶里凝结成暗红汁液。萧夭正准备调配朱砂和雄鸡血,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腐味——不是阳炎草的焦糊味,也不是药材的腥气,而是带着阴寒的腐臭,像极了乱葬岗里腐烂尸体的味道。

“不好!”她瞬间警觉,抓起案上的银簪,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窗纸的破洞往外看,只见三个黑衣人正贴着墙根摸来,他们身形佝偻,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正是墨先生手下的影煞死士!

还没等萧夭反应,其中一个死士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陶罐,揭开盖子的瞬间,青黑色的毒烟“腾”地冒了出来,顺着窗缝往丹房里钻。那毒烟刚一入口,萧夭就觉得丹田处的灵力瞬间紊乱,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是腐心毒烟!《毒经补注》里记载过,这种毒烟专门麻痹玄门修士的灵力,吸入片刻就会浑身瘫软,任人宰割。

萧夭的大脑飞速运转,目光扫过案上的药罐——早上她提炼甘草和金银花时,特意留了些提取液,这两种草药性温,能解百毒,尤其是对腐心毒烟这类阴邪毒物,正好相克。她一把抓过旁边煎药用的粗麻布,浸进提取液里,拧干后紧紧捂住口鼻,瞬间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四肢的麻痹感也减轻了大半。

这麻布层层织就,浸了药液后像层密不透风的屏障,倒有点像师父曾提过的“隔毒罩子”,后来她才知道,那竟是后世防毒面具的雏形。

影煞死士见毒烟弥漫,以为萧夭早已中招,提着弯刀就冲了进来。为首的死士直扑案上的瓷瓶,显然是要毁掉阳炎草汁液。

萧夭眼神一凛,手往怀里一摸,掏出三个粗布包——这是她白天特意准备的雄黄粉包,里面混了少量硝石。硝石遇热会爆炸,雄黄本就驱邪,两者混合,正好能对付影煞的阴气。她瞅准时机,将粉包狠狠扔向毒烟源头的炭火盆。

“砰!砰!砰!”三声轻响,粉包炸开,雄黄粉像雾一样散开,与青黑色的毒烟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原本刺鼻的腐味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无害的白色烟雾——这是雄黄与腐心毒烟发生的反应,就像草药相克,两种阴毒之物相遇,反而中和成了无毒的烟气。

影煞死士见状,顿时怒喝一声,举刀砍向萧夭。萧夭虽灵力被麻痹了三成,可多年的医修功底还在,身形灵活得像只猫。她抓起案上的破邪符,反手掷向最前面的死士,符纸在空中划过一道金光,“滋啦”一声贴在死士胸口,黑气瞬间溃散,死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剩下两个死士愈发凶狠,左右夹击而来。萧夭侧身避开弯刀,伸手去抓案上的佩剑,可刚握住剑柄,就觉得后背一凉——另一个死士的刀已劈到眼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丹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萧逸辰拄着佩剑冲了进来,他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挂着血迹,可眼神却像燃着的炭火。刚才在厢房里,他听到丹房的动静,不顾老仆阻拦,强提内力赶了过来。

“爹!您怎么来了?快回去!”萧夭急得大喊。

萧逸辰没理会女儿,目光死死盯着影煞死士的后心——玄门典籍里写过,影煞靠阴气支撑,而阴气的枢纽就在后心,只要击中那里,就能破了他们的邪术。他举起佩剑,用尽最后一丝内力,剑气虽微弱,却精准地斩向左边死士的后心。

“噗嗤”一声,死士身上的黑气瞬间炸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剩下的死士见状,转身就朝萧逸辰扑来。萧逸辰早已力竭,只能勉强举起佩剑抵挡,“铛”的一声脆响,佩剑被震飞,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胸口剧烈起伏,一口黑血喷在地上。

“爹!”萧夭疯了一样冲过去,挡在父亲身前,抓起案上的银簪,狠狠刺向死士的眼睛。死士躲闪不及,被银簪刺中,惨叫一声,萧夭趁机捡起地上的佩剑,用尽全身力气,刺向他的后心。

死士轰然倒地,彻底没了气息。

萧逸辰看着女儿安全,终于松了口气,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向后倒去。倒下的瞬间,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案上的瓷瓶,伸手死死抱住——那是女儿的心血,是破邪的希望,绝不能被毁掉。

“爹!”萧夭抱住父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小吏!快叫御医!快拿千年人参来!”

太医院的小吏们闻声赶来,看到丹房里的惨状,吓得魂不附体。萧夭抱着父亲,手紧紧捂着他胸口的伤口,声音颤抖:“御医呢?快让他来!要是我爹有事,我饶不了你们!”

御医赶来时,萧逸辰的气息已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诊脉后,御医脸色凝重:“萧主子,萧王爷毒侵心脉,内力耗尽,只能用千年人参吊住生机,能不能挺过来,全看他自己的意志。”

萧夭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里面是祖母消散前留给她的千年人参:“快煎药!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我爹!”

御医急忙接过人参,去药房煎药。萧夭坐在床边,握着父亲冰冷的手,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又恨又悔——恨墨先生的狠毒,悔自己没能早点发现父亲的付出。

汤药煎好时,天已蒙蒙亮。萧夭小心翼翼地扶起父亲,将汤药一点点喂进他嘴里。或许是人参的药效起了作用,萧逸辰的呼吸渐渐平稳,手指微微动了动。

“爹,您醒了?”萧夭惊喜地喊道。

萧逸辰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女儿布满血丝的眼睛,虚弱地笑了:“夭儿……汁液……没洒吧?”

“没洒,都好好的。”萧夭哽咽着,把瓷瓶递到他眼前,“您看,汁液提炼好了,马上就能画符了。”

萧逸辰点点头,目光落在丹房的方向:“那就好……淮南的百姓……还等着呢……”他说着,又开始咳嗽,这次咳得轻了些,帕子上的血迹也淡了几分。

萧夭握紧父亲的手:“您别担心,等您好起来,我们一起把符送到淮南去。沈砚一定会守住那里的。”

“好……”萧逸辰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欣慰的笑,“夭儿……你长大了……比爹厉害……”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父女俩身上,暖得像春日的溪水。丹房里的炉火依旧噼啪作响,铜壶中还残留着阳炎草的香气,案上的破邪符泛着淡淡的金光,装着汁液的瓷瓶被擦拭得干干净净,静静躺在一旁。

萧夭坐在床边,看着父亲沉睡的脸庞,心里忽然明白——父亲的守护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藏在温阳汤的暖意里,藏在护脉符的金光里,藏在每一次默默的付出里。而她,也要带着这份守护,带着破邪符,去完成父亲未竟的心愿,去守护那些需要她的人。

远处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淮南的烽火还在燃烧,影煞的阴谋还未破除,可丹房里的灯火却始终明亮——那灯火里,藏着父女俩的心意,藏着玄门的正气,更藏着守护天下百姓的决心。

萧夭起身,走到案前,拿起狼毫笔,蘸满暗红的汁液。笔尖落下,符纸上的纹路渐渐成形,金光顺着笔画游走,最后凝成一个坚定的“镇”字。她知道,这不仅是一张破邪符,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一份跨越生死的守护。

而厢房里,萧逸辰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女儿的决心。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照亮了太医院的庭院,也照亮了通往淮南的路——那路上,有父女俩的心血,有破邪的希望,更有无数百姓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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