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家小祖宗，她靠玄毒横着走 第280章 云芝遇困，灵泉寻因

进云芝谷时，天已经擦黑了。谷口的值守药农见萧夭一行人背着背篓，手里还拿着药锄，拦住了他们：“你们是哪儿来的？要进谷做什么？”

阿竹赶紧上前，把萧夭等人去霜叶谷传法子、现在来云芝谷帮忙的事说了一遍。值守药农将信将疑，正好这时，谷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中年汉子匆匆走来，腰间别着个药袋，看到我们，愣了一下：“你们就是霜叶谷老秦头说的萧师父？”

萧夭点了点头，中年汉子立刻露出了笑容，上前握住我的手：“可把你们盼来了！我是云芝谷的谷主，姓赵，叫我老赵就行。老秦头前几天托人捎信来，说你们能护灵脉，我们谷里的人，天天都在盼着你们来呢！”

老赵的手很粗糙，掌心满是老茧，握着萧夭的手时，力道很大，能感觉到他的急切。他一边领着萧夭他们往谷里走，一边不停地说：“萧师父，你们可不知道，这云芝是我们云芝谷的命根子，以前每年靠卖云芝，能换不少粮食和布匹，现在云芝长得不好，今年的粮食都快不够吃了。前几天请了个懂阵法的先生来，说要布个大阵，结果花了不少钱，云芝还是烂根，真是急死人了。”

沿着谷里的小路走，两边种的全是云芝田。借着淡淡的月光，能看到田里的云芝长得稀疏，叶子蔫蔫的，有些叶子边缘还泛着黑，显然是烂根的征兆。阿蛮蹲下来，摸了摸田里的土，小声对萧夭说：“师父，这土有点板结，而且闻着有股淡淡的霉味，浊气应该很重。”

老赵听到了，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以前这土又松又软，抓一把能捏出水来，现在浇了水，没几天就板结了，云芝的根扎不下去，自然长不好。”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萧夭一行人到了谷中央的泉眼边。泉眼不大，周围用石头砌了个圈子，里面的泉水确实不多，只没过泉眼底部，水面上还漂着点细小的杂质，不像灵泉该有的清亮。老赵蹲在泉眼边，掬起一捧水，递给萧夭：“萧师父，你尝尝，以前这水是甜的，现在有点发涩。”

萧夭接过水，尝了一口，果然带着点涩味，而且水温比寻常的泉水要凉些，显然灵力已经很弱了。阿竹拿出随身携带的罗盘——是之前在灵溪药谷找到的旧罗盘，指针有些不准，但勉强能测灵脉的气息。他把罗盘放在泉眼边，指针转了几圈，最后慢悠悠地指向泉眼深处，却没什么力气，只微微晃动着。

“师父，灵脉的气息很弱，而且指针有点偏，好像泉眼深处有东西挡着。”阿竹皱着眉头说。

老赵一听，赶紧说：“会不会是去年山洪的时候，有石头冲进泉眼了？去年夏天发山洪，泉眼旁边的石头被冲垮了不少，当时我们还清理过，难道没清干净？”

萧夭摇了摇头：“不一定是石头，也可能是浊气凝结成的‘浊块’，堵在灵脉的出口，所以灵脉的气息传不过来，泉水的灵力才会弱。”

“浊块？”老赵愣了一下，“那该怎么清理啊？我们之前也试着往泉眼里倒过药草汁，一点用都没有。”

“得先找到浊块的位置，然后用灵草的汁液把它化开，再布个小阵，把浊气引出来。”萧夭对老赵说，“明天一早，咱们先找几个熟悉泉眼的药农，一起下泉眼看看，确定浊块的位置，再想办法清理。”

老赵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去叫人，明天一早，咱们就下泉眼！”

当晚，老赵把萧夭他们安排在谷里的一间小屋里。屋里很简陋，只有两张木板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阿蛮把背篓里的蒲公英种子拿出来，摊在桌子上，借着油灯的光，仔细地挑拣着：“师父，明天要是确定泉眼有浊块，咱们可以先在泉眼周围种些蒲公英，让它们先吸点浊气，再清理浊块，这样会容易些。”

阿竹则在整理白天记的笔记，把云芝谷的情况一条条写下来，还画了个简单的泉眼图，在旁边标注着“水少、味涩、灵脉弱”。他忽然抬头，对萧夭和阿蛮说：“师父，阿蛮，你们说，要是清理了泉眼的浊块，云芝是不是就能长好了？”

萧夭想了想，说：“应该能好不少，但还不够。泉眼是灵脉的出口，清理了浊块，灵脉的气息能传过来，泉水的灵力会恢复，但田里的浊气还没清干净，而且土也板结了，得先把田里的浊气引走，再改良土壤，云芝才能长得好。”

“那咱们是不是还要布个阵？像在霜叶谷那样，布个环形阵，把浊气挡在谷外？”阿蛮问道。

萧夭点了点头：“嗯，不过云芝谷的地形和霜叶谷不一样，霜叶谷是狭长的，云芝谷是圆形的，阵眼的位置得重新找。明天先处理泉眼的事，等泉眼的水恢复了，咱们再去谷里找合适的阵眼位置。”

聊到半夜，油灯的油快烧完了，萧夭等人才各自睡下。萧夭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想起母亲留下的图纸。图纸上除了标注药谷的位置，还有一行小字：“灵脉相连，药谷共生”。以前萧夭不懂这话的意思，现在走了灵溪谷、青禾谷、霜叶谷，才慢慢明白——每个药谷的灵脉，其实都是连在一起的，一个药谷的灵脉受损，其他药谷也会受影响，只有所有药谷的灵脉都护好了，才能真正让灵草长青。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老赵就带着四个药农来了，个个都背着工具，手里拿着火把——泉眼深处光线暗，需要火把照明。萧夭他们来到泉眼边，药农们先脱了鞋，试探着走进泉水里，水虽然不深，但很凉，刚没过脚踝，就冻得人一哆嗦。

“萧师父，泉眼深处有个洞，去年清理的时候，我们进去过，里面能容一个人蹲着。”一个药农对我说道，“当时没发现有石头，就是里面的水比外面还凉，而且有点腥气。”

萧夭让阿竹把罗盘递给药农，让他带着罗盘进洞看看。药农接过罗盘，举着火把，慢慢走进泉眼深处的洞里。没过多久，他就出来了，脸色有些凝重：“萧师父，罗盘在洞里转得厉害，指针还抖，而且洞里的墙上，有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摸起来滑滑的，好像就是你说的‘浊块’。”

萧夭心里一沉，看来果然是浊块堵了灵脉出口。我对老赵说：“赵谷主，麻烦你让人去采些艾草和菖蒲来，越多越好，再烧些热水，咱们用艾草和菖蒲的汁液，试着把浊块化开。”

老赵立刻让人去办，没过多久，药农们就抱来了一大捆艾草和菖蒲，还有几桶热水。萧夭三师徒把艾草和菖蒲切碎，放进热水里煮，煮出浓浓的汁液，然后用木桶把汁液倒进泉眼的洞里。

“这些汁液能化掉浊块吗？”老赵站在旁边，紧张地看着泉眼。

“艾草和菖蒲都是驱浊的灵草，它们的汁液能稀释浊块，不过可能需要多煮几桶，才能把浊块完全化开。”萧夭一边说，一边让药农们继续往洞里倒汁液。

就这样，萧夭等人煮了一桶又一桶的艾草菖蒲汁，倒了整整一个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泉眼的水忽然开始冒泡，水面也慢慢上涨，之前漂在水面的杂质，渐渐沉了下去，水的颜色也清亮了些。

“水涨了！水涨了！”一个药农兴奋地喊道，“而且这水闻着，有股艾草的香味，不涩了！”

老赵赶紧掬起一捧水，尝了一口，激动得手都在抖：“甜的！是甜的！和以前一样甜！萧师父，太谢谢你了！泉眼的水恢复了！”

周围的药农们也都欢呼起来，有的甚至激动得抹眼泪。阿竹拿着罗盘，放在泉眼边，指针稳稳地指向泉眼深处，不再晃动，显然灵脉的气息已经传过来了。

阿蛮蹲在泉眼边，笑着说：“师父，你看，这水现在多清亮，以后用这水浇云芝，云芝肯定能长得好。”

萧夭看着泉眼里清亮的泉水，心里也松了口气。但萧夭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清理田里的浊气，布阵挡浊气，改良土壤，还有很多事要做。老赵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萧师父，你放心，接下来不管要做什么，我们云芝谷的人，都听你的！就算是要去山上找阵眼，我们也愿意去！”

萧夭看着老赵和药农们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咱们一步一步来，先把田里的浊气清了，再布阵，一定能让云芝谷的云芝，重新长得又大又好。”

午后的阳光洒在泉眼上，水面泛着金光。阿竹拿着笔记，正在记录泉眼恢复后的情况，阿蛮则在泉眼周围撒下了蒲公英种子。萧夭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远处的云芝田，忽然觉得，母亲留下的那半张图纸，好像慢慢变得完整了——不是因为图纸上多了什么，而是因为萧夭三师徒走过的每一个药谷，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在帮着把图纸上的心愿，一点点变成现实。

云芝谷的路，还在继续走。但萧夭知道，只要我们不放弃，总有一天，这里会重新飘满云芝的清香，和其他药谷一样，在灵脉的滋养下，生生不息。